。”
“不愧是北漠太子,竟然连这酒的年份也能得出,你就没有尝出这酒里还有另外一种味道?”我带着异样的笑意看着他。
他嘴角上扬,现出愉悦之情,半眯起眼,犀眸盯着我,“你不会在这酒里面动手脚的,这一点我太放心了。”
我微微敛收了唇边的笑,眸光偏见一丝寒意,“一个人被逼至绝境的时候,我想应当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
他亦是目不转睛地锁视着我,嘴角的浅浅笑意微微退去,似在回思我的话。
片刻之后,终是放大那对犀眸,淡泛出笑,纯粹的不惹杂思的笑容,“你这女人的心思有时候确实让我害怕,可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看着你走向绝境的,因为我舍不得,而且我傲恒说话算数,你陪我**,我还你一命,至于答应你的解药,我也会拱手奉上。”
我也舒意的笑笑,“听太子这么说,倒是我略显小人之心了,幸好今日没有因为头脑一发热,往这酒里投毒,要不然我也得下到黄泉去陪太子走一遭了。”
说罢,我便又起了身,提着壶,从他的面前微微端起他的空杯,替他满酒。
“相处己过数日了,能否告知我,你到底叫什么?”这是记忆中他第三次问我的名字。
这一次也没有必要向他隐瞒自己的名字了,只是一个名字而己,名字与身份玄乎可就远了。
“华蝶衣。”我将名字一字不落的出口,抬手将己添满酒的酒杯,轻轻的递向他。
可他却在此时有了一丝愣忡,却瞬间即逝,伸出手接住我那杯轻轻送来的酒。
就在我的手即离杯时,他倏地扣住我的手指,力道温和,聚然间与我指指交夹,可酒杯依然在我的手中,如若我快速松手,酒杯必然碎于地。
可他手指的触及感,让我不适,我心上一紧,顾不得手中酒杯会碎于地,想要收回手,而他的手指却更近了一步,将我的手指紧紧环扣着,不露缝隙,两只手共握一杯,酒杯微倾斜,几滴酒轻洒于我的食指上。
我紧蹙眉,用力抽回手,可他扣紧,丝毫不让,轻低头,喝下杯中那纯而不烈的酒,杯己见底。
他笑着松开了手,“蝶衣,好美的名字!内刚外柔,平静淡然,这样的女子在我们北漠国极其少有,与我回北漠,我许你太子妃之位。”
我暗压住心里的情绪变化,泰然自处的收回手重回位子,当做刚才的事没有发生,纵然心里恼却极力让自己不形于色,紧抿唇畔逸出不屑的声音。
“太子抬爱了,我是战国人,我的家在战国,以我的身份又何德何能做太子的太子妃。”
他定定的看向我,方才眼眸深处的那丝漫不经心,在对上我的眸光那一瞬间骤然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逝的寒意,一刻之间没有说话,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落杯于桌面。
似乎我与他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此时就连空气中,仿佛都带了一丝紧绷
我微微辙了眸,不想再多加注意他,见他空杯在前,我只能再次起身为他斟酒。
而他的声音也在我欲要斟酒时响起,“你不与我回北漠,是为了你的情郞,还是为了你没有完成的任务,如若毁掉粮草是你的任务,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事成之后,我带你回北漠,你应当知道毁掉粮草的后果,回到北漠,你就不必因此躲躲藏藏过一辈子。”
手上一丝轻微的颤抖而过,我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垂下羽睫,继续手中的动作,声音依旧平静如初,“太子好意,我心领了,我乃一介女婢,不值得太子为我冒险,再说了,太子与我不过数日之交,将我带回北漠,你就不怕我是战国派去的奸细?”
再抬眼时,他眼中的亮光已经寻不到了,眸中重又只余一片深静幽邃的暗黑,似是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就算如此,那我也不怕,我们北漠能人万千还敌不过你一介女婢,你们中原不是一句话说得好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我放下手中的酒壶,瞅着他的眼光越来越火热,内心有些慌乱起来,心念一转,就想往后退去。
因为被他两眼盯得死死的,我脚下的动作也不敢太大,脚下微微向后轻移着。
他唇边突然一笑,似乎己然发现了我脚下的动作,他也微微起身,向我轻移着靠近。
随着他的紧逼,我的内心更加慌乱起来,脚下一乱,结果被拖地的长裙给绊住。
微微踉跄一下,脚还没立稳,人就往后栽去,心中一声惊呼,还未脱口而出,腰间一股力道扣住,惊后余悸,睁大眼看着抱我入怀的傲恒,他半含着笑,眸色更见火热。
我无奈之下,身体己失去了平衡,现下也只能抓着他的衣袖,想要支撑着站起身,却没想到,双脚瞬间离地,整个人己全全落在他的怀里。
我欲要挣扎,他力气之大,将我牢牢抱着,一个天玄地转,哐啷一声,桌面美酒佳肴己碎于一地,而我也让他压至冰冷的桌面之上。
我忙支起身,才半抬起,他便覆身而来,已将我困在桌面与他的胸膛之间。
我心中一阵暗恨,警声道:“太子今日说的话不会就不作数了。”
他闻声笑起来,声音又沉了几分,魅惑似地轻柔道:“放眼万里,哪个女人不是对我献媚,投怀送抱,唯独单单只有你,如此不屑本太子的心意,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他突然伸出手,在我挣扎欲要从他的身下脱离之时,再一次紧紧的箍住我的腰,我全身一颤,心急如焚的喝斥道:“太子请自重。”
“如若今日我的话不再作数,对你用强,这一生你可会恨我?”他略有些邪佞地一笑,威胁且带轻柔的声音落在我的耳中。
“太子言出必行,我不想太子枉做小人。”我故作平静,却依旧在他身下不停的挣扎,想要极快的脱离虎口。
也许是我的话不小心的激怒了他,他的唇边敛了笑,眸中的灼热感越来越浓烈,“也许只有这样,你才肯与我回北漠。”
突然一只大手扣住我在拼命挣扎的手腕,向上置于头顶。
我内心一颤,由于手上的束缚令我更加想要挣扎脱困,因挣扎衣衫也凌乱开来,露出了肩
他一个大力之下,我己无力动弹,想要大声喊叫之时,就被他顺势而上的吻堵住了话语,任我怎样扭头也避不开他的需索。
如水的发丝早已在洒在桌面凌乱不堪,窒息感逼近,惫早己沁身,被他压制着的身躯始终挣脱不了。
好不容易挣扎着将手抬起,欲要往他的脸上甩去,可终是半途而废,反手被他扣住手腕,依旧想要挣开,却敌不过他手上的力度。
“不要……”我惊呼出声,可任我怎么反抗,他依旧不放开。
我己力气抽尽,在他下一个动作欲要进行时,我心头猛的一颤,情不自禁在此刻想起那个男人,而此刻,我无力的自唇边唤出他的名字,“战天齐……”
随着我这一唤,傲恒猛的松开了我的唇,面容上布满了狡狞,瞬间加大手中力道,厉声道:“你终于敢承认了!”
我喘着大气,看着他眸中的寒光,我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在惊慌无助之下叫出了战天齐的名字。
我看着他眸中的火焰越来越烈,细想他的话,他是何意?难道他早己知我的身份,我狠狠的咬上了牙,“你到底什么意思?”
只见他唇角浅浅勾起,额头虽有汗水翻转着,可依旧气息淡而平稳,“华蝶衣,你终于承认了,战天齐的女人不好做,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你了,你既然可以以一人之力阻拦战天齐身边的人,继而因战天齐的突然到访,你心急如焚,试想,如若到访的人是个普通人,你又何必紧张,战天齐从未向外公布我己逃脱的消息,自然不会大张旗鼓的粘贴我的画像,所以这边疆的百姓几乎没有一人能一眼识出我的身份,你便可随意将我做为你家中的奴仆,可你却冒此风险向我躲入你的浴桶之中,因为你知道我会龟息功,这样才能瞒过战天齐,而后你又开始对战天齐的军营动了心思,当然,在我知道你对军营粮草动了心思的时候,我心中对你身份的怀疑有了变化,有一点是我想不通的,你既然是战天齐的女人,那为何要打他军中粮草的主意,难道是你并不爱他,可今日你又在这般情形之下,你竟然第一个唤他的名字,为什么?”
说罢,他一记拳头狠狠的落在我的耳边,接着五指收紧,抓着**单仿佛恨不得在揉碎一般。
他眸中的笑意己转为冷笑与痛意,仇人的女人他又岂会碰,也许这是一个脱困的机会。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没必要再瞒你,是,我是齐王妃,你手下要抓的人也应该是我,而不是灵馨,你今日这般对我不就是想逼我道出真实身份么?现在你如愿了,至于我的动机是什么?你不必知道,因为于你没有任何的影响,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请你放开我。”我坦然自若,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眸光冷凛,太多的思绪在眸中流转,在他臂力渐弱之时,我欲要推开他逃离,可还未来得及,就让他将我的手紧紧的按住,我丝毫动弹不得。
他冷笑泛起,臂膀之上瞬间一道力道而来,我皎洁的玉臂破衣呈现在他的面前,他冷眸带着痛意的停留在我什么也没有的玉臂之上,我非完壁之身。
接着他冷唳咬牙一字一句溢出薄唇,“我不管你曾是谁的女人,就算是战天齐的女人,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今晚我要得到你。”
第105章()
说罢,他伸手再次扣住我的身子,力道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一点一点的收紧。
在他想要再次覆唇而来时,我心慌之下,只能咬舌以死来保留贞洁,“如若太子再碰我,我立即咬舌毙命于此,太子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副冰冷的躯囊而己。”
他眸中瞬间闪过一道慌乱,而又聚然而逝,想要不顾一切的再进行下去之时,我狠下心面容一阵狰狞,狠狠的咬下舌,只觉得口里一道血腥而来。
在他落唇至我唇边之时,己然是感觉到了我唇边的血腥味,连忙抽身开来,抚着我的下颌。
我看着他面上掩藏不了的惊痛神色,以及眼中的恐慌。
他抚着我的下颌的手那样的颤抖,“不要……不要再咬了,我不再碰你便是。”
从他眸中的慌乱来看,有几分虔诚,我也告诉自己,绝不能这般死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我毅然决然的松开了舌头,一阵痛意袭上心头,鲜血自唇角而出。
他终是松了口气,无力的从我身上离开,将我从是冰令的桌面之上扶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我血迹斑斑的双唇,冷寒如冰的眸子在我眸中瞬间一动,两指便在我胸口一点,封住了我的穴道。
“你……”我心上再次一紧,有些话终究还是没有成句出口。
接着便随着他的手指再次一动,点了我的哑穴,我喉间一句话也无法发出。
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还没放弃么?
他不语,只见他两指扣住我的喉咙,再次向我**近,我此时却动弹不得,难道今日我终逃不过失节的厄运么?
突然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伸手往我口中连着塞入二颗药丸,两指一抬,两颗药丸如上次一般直吞入了腹中,声音淡而冷的传来,“冰蟾寒毒己解,其中一颗是用来止住你舌头的血。”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两指又点在我的胸前,穴道被他就这样解开了。
我惊慌失措的望向他,他的眸中那束寒芒己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一抹坚定的光芒直入我的眸中,“你听着,我会等,等你心甘情愿的一天。”
最后他暗然的转了身,扬长而去,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我知道,他己解了我体内的冰蟾毒。
次日夜晚子时,夜暗深邃,月色一层泠泠微光铺泻于这片山谷之中,幽静中带着的诡异的缥缈,一缕若有若无的雾气缭绕云峰,轻似淡纱飘忽不定,渐生渐浓,几乎将整个山谷收入迷雾的笼罩。
傲恒应我之约也前来了越顶峰,我以为他会因为昨晚之事,心生芥蒂,没有想到他似乎忘得干干净争,言谈举止之间己然当昨晚之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我突然想起了,清晨之时,我见春兰高兴的告诉我,体内的冰蟾寒毒己解了,她还说其实北漠太子的心地并不坏,也是无奈之下为了保命才为之
连她也感受到了傲恒的本性,而我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凉风吹响在耳边,我渐渐敛回思绪,敲我这个位置可以望见城郊村落的隐隐灯火,还有远近起伏低丘,错落不一的一条条白色河流,在浅浅月光之下,这河流倒是最为引人注目。
夜色之中混着一丝凉风,那些山啊,树啊,草啊,影影绰绰掠过,我总觉得内心隐隐不安。
我放眼山顶望去,见四下无遮无挡,想到虽然上山的路有好几道,可是最近的一条上山的路就在我的身后。
我微微转眸,只见此时傲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还把着长长一根草在手里玩着。
我心里不由得一丝暗想,这样静的夜,他难道一点也不生疑惑。
我便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呆会儿,让你的人放了灵馨后,你们就从我身后这条最近的路返回山下。”
“怎么?担心你夫君半路截杀于我?”他扬眉笑着看我,完全不以为然。
借着这丝浅浅的月光,我也亦能看到他眸中的眸光变化,虽一副漫不经心,不以为然的模样,可那心里应当早己猜测到了今夜绝非那般简单。
我微微转了眸,轻轻一叹,“就算我不说,你定己猜到了。”
他见我转了眸,便扬着手里的长草往我脸上蹭了蹭,我觉得微痒,伸手想要抓住他使坏的那根长草,他又**般的收了回去,令我手上生生的落了空。
我微微带了一丝恼意道:“都多大个人,还玩些这个,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别闹了行不行?”
他轻轻一笑,长草一指,指的方向正是我方才早己注视到的错落不一的白色河流。
“放心,我的旗下大将也并不是无脑之人,他们会选择这座山与你家夫君交易,自然有他们全身而退的办法,从这里望过去,有错落不一的河流,此处河流湍急,顺流而下,我只要顺着这道河流便能逃出边疆境地,纵然此处有埋伏,我也只需要纵身往下跳,便能落入这河流之中,战天齐上次引洪入山,再借天时地利,将我困在洪流之中整整三日,而我龟息法,最多只能维持三天,所以让他将我生擒了,而今日我料他不敢再使出那一招,这座山山下全是无辜老百姓,纵然你夫君率千军万马来,他也不会置这些无辜老百姓的性命于不顾,只要我们能下得了山,那便会安然无事。”
我闻言,微微转眸看向他,这样的距离,却能把他看得真切。
是我太多虑了,想想他也是一国太子,领军作战是他的强项,他又怎会没有察觉出异样呢?
“来了……”他轻轻一语打断了我此时的心中的所想。
我飞快闻声望去,几名壮汉正押着灵馨而来。
灵馨被押在这几名粗壮的男子手里跌跌撞撞,几次都见她瘦小的身影跌入那高低不平的山丘间。
我唇边情不自禁一唤,“是灵馨。”
我不忍灵馨再受苦,欲要傲恒下令放了她的话还未说出口,只见他一脸笑意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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