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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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嫡女:冷王虐妃-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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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细想他最后提醒的一句话,他说得没错,以我一人之力,根本就没法靠近军营,更不用打粮草的主意,我该怎么办?

    次日,破晓时分,朝阳冲破云层,绽放出瑰丽、绚烂的万丈光芒,我己着装立于窗前。

    今日之事势在必行。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转了无数遍,也令我几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因我己经被逼于绝境,除了此行,我己经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阻止战天齐直捣北漠而深陷绝境。

    可是这个念头,这个决心,直到此刻,我依然还在这徘徊犹豫之中,望着阁楼之下郁树葱茂,繁花争艳。

    我不应该再犹豫了,我一遍复一遍,自问自叹自答。

    这件事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如此甚好,一举二得,虽舍我一人,但可以换得众人的平静,至少也可以弥补我无奈救下北漠太子与战国天下人为敌的过错。

    街道上,今日还是热闹非常,我推算着战天睿押运粮草的军队马上就会路经此地。

    我的双手在袖中拧得紧紧,等着我那己盼了二日的机会到来。

    正在我细细沉思之迹,不远处己若隐若现目标的缓缓逼近。

    果不其然,如我所愿,押运粮草的军队己来了,我的心也随即开始跳得剧烈。

    “你是何人?快速速让开。”说话的人在战天睿的左侧,手中的马鞭己是握得紧紧。

    我未语,因为我知道,战天睿在此处见到我,肯定十分惊诧,我得给他愣忡的时间。

    果不其然,他朝身边之人怒喝了一声,“住口。”

    而后什么也没说的翻身下马,向我迎来,风月风霜易催人老,才多久未见,战天睿面容沧桑憔悴,比起往日那个流连忘返于百花丛中,悠然自得的九爷,相差甚远。

第103章() 
战天睿的眸光深邃却又带着惊讶的将我从上看到下,半响后,直到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才开口相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等他这么一问,己是等了好些日子,有些事情不能明说,虽然心里百般不愿,可眼下除了这个办法,我己别无选择。

    我面上温婉一笑,便上前轻轻的拉了他一把,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酒楼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你数日奔波劳顿,想必也没进什么油水,我在楼上早己备了些酒菜,咱们上去再说可好?”

    他随着我的眸光抬眸,顺风楼几个大字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后向我点了点头,让我先入内,他安排好部下便会马上过来。

    很快我们便在顺风酒楼坐下,面前一桌早已准备好的酒菜呈现了我们的面前。

    为了能单独与他相处,我特意找了个单独的厢房,同时早就吩咐好了酒楼中的小二,交代他无事不要往厢房中来。

    眼前的战天睿眼下淡淡的青色和眼中密布的红血红,想必也是几天几夜未合眼了,不由得心里有了些许感伤。

    随后瞧他一顿狼吞虎咽,吃得如此开心,心里方才好受了一些。

    “嫂嫂怎么会来此,你不是应该在京城么?难道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八哥知道你来了此地么?”

    我缓缓抬眼,对上他满怀疑问的眸光,然后努力绽出一抹柔然笑意,“九弟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从何答起,我来此是个意外,那些说来话长,等回京再与你慢慢说来,京城也一切安好,至于八爷知否我来此,想必你也猜到了,前几日我才与他碰过面。”

    他似乎答应相信了我的话,并没有再多问,只是继续手中与口中的动作。

    我微微垂下眼眸,很好的掩住其中的愧疚,微微起身提着酒壶,伸手轻轻的替他斟满了空杯,而后也给自己轻倒了一杯。

    我轻轻的抬起手边的酒,向他浅浅一笑,“这次父皇让你督运粮草,也算是在磨练你,这一路上你辛苦了,我代边疆的百姓敬你一杯。”

    他有些不屑的白了我一眼,手中之酒便在瞬间一饮而尽,落杯之时,轻轻一叹,“你又不是不知,军功这些我是不在乎的。”

    我当然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功名权位,此次北漠一战,是当今皇上看他终日无所事实,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派了这个差事给他,不用上前线,不用刀光剑影,不用血腥在手,他便无奈之下答应了。

    我内心轻轻一叹,方才巧借倒酒己清楚的看到他腰间的令牌,格外的耀眼,欲要取他腰间的令牌,只有一种方法。

    我没有在他令牌之上多加停留眸光,握着手里的酒杯,轻轻的重回了位子。

    抬手微微轻抿了一小口薄酒,落杯平静的开口,“九弟生性洒脱,这些日子在边疆百姓口中,我可是经常听到你的传闻,话说……”

    我的有些话还未说出来,就生生被他一句话给匆匆打断了,“行了,别说了,让我好好吃一顿,这一趟过后,我算是自由了

    。”

    我无奈,几翻找机会想要介入主题,他似乎每次都不给机会,以他的性子,还不如直说了。

    不行,直说,他肯定不会答应我,只怕还会生疑于我,若是这样,那么我要再寻机会只怕是难了。

    暗深吸了口气,依旧笑着接了他的话,“九弟口口声声说自由了,难道不用随八爷一同攻打北漠么?”

    闻言,他突然手上一僵,咽下口中之物后,唇边漫不经心的笑意渐渐淡了,只是深深看我,良久,才再开口,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八嫂是从何得知此事?这可是军中机密。”

    听他这么一问,我似乎内心微微泛起了一丝心虚,只能轻轻的别开了他看我的眸光,深吸了口气,浅笑的答道:“误听罢了。”

    他的眼眸转深,又定定看我半晌,方淡淡开口,“窃取军中机密,那可是死罪。”

    我心上聚然一紧,轻轻垂下眼睛,看向自己缠着绷带的手,心念微微一转,抬眸之时,面上依旧带着无所畏惧的笑,“都说是误听了,九弟若是不信,大可到八爷面前告我一状。”

    他突然笑出了声,眸光轻轻的看着我,“告你一状,我也讨不到好,况且我又怎么忍心告嫂嫂的状呢?”

    我未语,仍是笑着,战天睿是个明眼人,他虽性情放荡不羁,可那细腻的心思就如同一把利剑,伤人无形。

    我微微起了身,款款至他的身边,想要再次为他斟酒。

    这一次我决不能错过机会,我便故意在侧身替他斟酒之时,脚下一个不稳,手中的酒壶从手中滑落“哐当”一声碎于地面,接着便令自己的身子往他的方向倒去。

    “怎么了?”腰间一丝温暖而过,战天睿中计紧紧的接住了我。

    我手下正是他腰间的位置,可由于眼睛看不到,根本就无法找到取令牌的正确方法,只能在心里细细捉摸一番。

    我边一手抚着额头装作身子不适,边无力的低呤了一声,“兴许是边疆气候异常,这些天一直头晕目眩,可能是染了风寒。”

    “你这身子就应该好好在家里呆着,我送你去看大夫。”他欲要将我扶起。

    我手上一落空,刚好不容易摸到的令牌又从手上消失了。

    我心里暗想,不行,不能就这般从他的怀里起来,这次若是失去取得令牌的机会,那便是所花的心思都前功尽弃了。

    我心念一转,边一手再寻令牌处,一手抚着额头拖延在他怀里的时间,“不用劳烦……九弟送我去看大夫了,我只是……伤风感冒而己,今儿个我……己经喝过药了,方才只是有些……头晕而己,不打紧的,今日与九弟一见,我也只是听说你的军队快到达这里,想着许久没见你了,想给你一个惊喜罢了,我的身子不要紧的,回去睡一觉便会无事。”

    终于到手,我私底下微微将令牌卷入我的衣袖之中,轻轻的从他的怀里抽开来,故作有些无力的站起了身子重回自己的位置。

    “你的身子真不要紧么?”他眸中满是担忧之色

    我面上依旧笑笑,“你看我现在像是有事的样子么?方才只是站起来有些急了些,现在好多了,我们继续,这饭还未用完,酒还未喝得尽兴,可不要因为我身子的原因弄得不欢而散。”

    他听了我的话,眉宇间虽还是挂着担忧,可终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探下袖中的令牌,心里却愧疚不己。

    时间过得飞快,我站在酒楼之上静静的目送着战天睿的队伍扬长远去,而手里的令牌己是握得紧紧。

    我本不想利用于他,可事情发展得太快了,没有他的令牌,我根本就无法混入军营,没法混入军营,那所有的计划都是会落空,我不得不这么做,粮草一到,三军休整完毕,下一步便是挥军北上。

    待我走出酒楼之时,抬眸间觉得有些刺眼,没想到太阳己到了头顶,我微微抬手按遮了遮,突然眼前几抹黑影一晃而过,我放下遮阳的手,想要看个仔细。

    原来是几名壮汉,其中一名壮汉的肩上还扛着一名被打晕了的粉衣女子。

    我心上一怔,我抬步追了过去,我的的闪过一个念头。

    心想莫不是人贩子,也好,趁机可以查查在曲州究竟是谁想害我。

    沿路跟踪他们跃过一道巷子,这道巷子极其隐蔽,走的人不是很多,所以他们放慢了脚步。

    我也稍稍放慢了脚步,正想着如何将这些人生擒之时,那名壮汉肩上的女子似乎醒了过来,只因嘴里塞了东西,说不出话,便在壮汉肩头拍打挣扎着。

    壮汉怕易暴露,便出手狠狠的击在女子的脖颈之上,女子吃痛的扬起了头,两眼一闭,又软弱无力的晕在了壮汉的肩上。

    而此时,我心上猛然一击,眼中撞入一张熟悉的面容,被掳的女子竟然是灵馨。

    我顾不了那么多,一个箭步追了上去,喝声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这般无耻之事,你们快放了她。”

    几名壮汉闻声转身,我眼前一道刺眼的光亮闪过,几人都拨出了刀,看他们的身形不像是中原人士,从着装,还有他们手中的尖刀,疑似是北漠人。

    如若是北漠人,他们为何要抓灵馨,难道……

    随着我内心这些可怕的推理,心上一丝恐慌而过。

    眼看着他们正拨刀向我逼近,他们人多,我一人之力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与其在这里以卵击石,还不如暂且留了这条性命想办法再施救。

    当机立断,从头上拨出一枝簪子向他们射去,正在他们躲闪之时,我飞身逃脱。

    料想他们也不会跟来,因为他们的目标是灵馨,果不其然,他们并没有追来。

    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赶快找到战天齐,也只有战天齐才有能力救出灵馨。

    凤灵阁,这是战天齐为灵馨安排的住处,这些日子我也知道他一直守在这里,虽然不知他意欲何为,可是现在时间紧迫,也容不得我去猜想什么?

    心里急切,令我使劲敲门,连敲几下微微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向门口跑来

    我便又重击了几下,门咯吱一声响,开了,映人眼帘之人是我熟悉的陈妈,那些日子我在这里养病,那些汤药都是她替我熬好送来的。

    “蝶衣秀?”陈妈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心下一喜,笑着道:“陈妈你在就好,快告诉我,王公子可在屋里?”

    陈妈点了点头,“公子今日一整天都在书房内,只是……”

    她的话虽欲言又止,但我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还来不及听她一一道来,我便侧着身子从她打开的门缝间欲要入内。

    “蝶衣秀你不能入内……”突然面前一双带着老茧的双手拦在了我的面前。

    我心上一紧,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将己迈入门内的一只脚又慢慢的缩了回来,抿了抿唇,依旧笑着说道:“陈妈,我是来找王公子的,还请行个方便。”

    陈妈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开了口,“不是老妈子不让秀你进,只是灵馨秀交代了,这阁楼绝不许你入内。”

    我听着她的话,心上一急,“可是……”

    我没有再说下去,我了解灵馨的性子,自从上次她深深的误会我后,一定是不想见我。

    只是现在紧要关头,我又不能向陈妈说出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告诉陈妈灵馨被掳的消息。

    就算我告诉她,难免她会以为我想入内所以找了个这般荒唐的理由,眼下我该如何是好?

    突然眼下一闪那晚战天齐临走之时与我说的话。

    我连忙拉着陈妈的手道:“那这样,我在这里稍等片刻,劳烦陈妈帮我去书房问下王公子,他一定会见我的。”

    陈妈还是一脸的为难,抿了抿唇,干脆一股脑全说了出来,“灵馨秀也有交代,蝶衣秀如若像你方才这般说,那也不许去通报王公子,还让老妈子直接打发你走,蝶衣秀就不要为难我这个老妈子了。”

    灵馨这是在防着我,她自小所经历的那些己经足够让她长见识,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在风尘之地争得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看来她也不是泛泛之辈。

    如今她又好不容易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让其他女子趁虚而入。

    我无助之下,略微一想,定了定神,只能以塞银子的方式一试了。

    我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紧紧的塞在陈妈的手里,不动声色的笑着道:“陈妈,我是真的想要见王公子,反正灵馨现在也不在阁楼之中,你放我悄悄入内,我只要带一句话给王公子,便会马上离开,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我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她虽是面上有些为难,可是那眼里早己被这一张百两银票所动容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眸光却一瞬一瞬的不离手中银票。

    “这……”她拧眉看向我,那眸中己是光亮闪闪。

    原来这招还真好用,我先前老是见云雀向宫里的那些嬷嬷公公塞银子,也看得习惯了

    想着这世间的人又有几个不贪财的,处在乱世之中,能填饱肚子己然很不错了,现在能看到百两银票,只怕是她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手里塞这么大数量的银票。

    正在她有些犹豫不决之时,我稍稍压低了声音,“陈妈无需有心里负担,这是蝶衣的一点心意,多谢前些日子陈妈对我的照顾,还望陈妈不要嫌少。”

    说罢,我便从紧在她手中的手收了回来,只见她还紧握着手里的银票,我便又推推就就帮了她一把,顺手将银票替她牢牢的藏在了衣袖之中。

    她抬眸看我,唇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便一阵恍然大悟。

    只见她先将门稍稍打开了一些,自己迈入门槛,探头探脑的四周环顾了一圈,见四下无人,便向门外的我招了招手,“蝶衣秀,快进来……”

    我应声匆匆入内,偌大的院落里空无一人。

    我欲要寻着书房的方向跑去时,陈妈又紧拉了我一把,带着些担忧的提醒道:“蝶衣秀可要快一些,老妈子担心灵馨秀回来就不好交代了。”

    我侧脸朝她笑笑,“放心,我会很快离开的。”

    “公子书房在东面。”她向我使了个眼色,还指了条最近的路给我。

    我点了点头,没与她再多话,见四下无人便偷偷朝那东面跑去。

    东面的书房很好找,没走多远,书房便近在眼前了,我脚下稍稍犹豫一下,可心里的急切还是让我闯入了他的房间。

    房间内并不显昏暗,我便悄悄的迈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空无一人,不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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