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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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嫡女:冷王虐妃-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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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有些欲言又止,我抬眸看她,她眸光闪躲,分明想要说今日我在见到灵馨为战天齐献舞时,我分明内心闷闷不乐,也怪不得让她再次生疑。

    我深吸了口气,唇边不自然的扯出一道浅笑,“春兰你误会了,我方才有些思虑,是因为听你谈及灵馨曾是妙玉阁的头牌,心里有些感伤而己,所以一时之间不想说话。”

    她似乎有些相信了我这个解释,眸光看向我,轻轻一叹,反倒又来安慰我,“姐姐也别太伤感,在这乱世之中,谁不遭罪啊,况且现在灵馨姐姐有了王公子,王公子又这么爱她,定会娶她,往后的日子也会衣食无忧。”

    “不,她不能嫁给他。”我脱口而出的话让我自己也没有意料到,是我心急听到她嫁他几个字时,妒忌产生的急切心理么?我此时竟茫然了。

    “为什么?”春兰瞬间又蹙了眉,眸光直直的绞着我的视线。

    我微微转眸,心下寻找着如何回答她口中的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唇边呢喃着,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理由来。

    我不能说灵馨出身风尘之地,配不上战天齐。

    也亦不能说出战天齐的身份,既然战天齐只是一个商人,又为何不能娶一个出身风尘之地的女子呢?

    我这不是自相矛盾么?说出来春兰也不会相信我,只怕会更加认为,我是真的想要夺人所爱。

    只好心下一横,干脆什么也不说,毕竟我的身份,战天齐的身份,对她来说还是一个秘密。

    如若我这般冒然的说出了战天齐与我的身份,只怕在战天齐的计划中,灵馨这颗棋子便会失去价值,从而害了她。

    我微微回眸,唇边淡然一笑,“没什么?方才是我多想了,只要王公子真心待灵馨,灵馨当然可以嫁给他。”

    “姐姐就放心,春兰定不会看错,王公子是真心待灵馨姐姐好的。”听她这么一说,我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向她点头,好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

第96章() 
那晚之事经与春兰解释后,春兰似乎也在此事之上下了不少功夫。

    成天在我与灵馨之间川流跑动劝说,渐渐的我与灵馨之间那道鸿沟也浅了一些,之间的隔阂也少了。

    她偶尔也会往我屋中来坐坐,来看看,虽然每次来的话并不多,但至少也会在面上添一些笑容。

    我知道,那晚之事在她心里终究是一道迈不过的槛,我并不怪她,毕竟这事总有一天她总会明白。

    她现在对我无法做到真正的释怀,那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毕竟她此时正沦陷在战天齐的甜言蜜语之中,有些事,有些话,我多说也是无益。

    “姐姐快来尝尝这荔枝,可甜了,可好吃了!”春兰悠然自得的坐在桌间,一边拨着新鲜的荔枝在手,一边轻嚼着嘴里的荔枝,还不停的向我扬手。

    我应声走了过来,她便笑着将手中己拨好的荔枝送入我的唇边。

    我轻轻咬了一口,甜汁浸入舌尖,味道还真是极好,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嗯,是很甜,这些你是从哪摘来的?”

    想着此地也不是盛产荔枝的地方,而且这荔枝肉多汁甜,不像是本地所产

    春兰狼吞虎咽掉口中的荔枝,朝我摇手回答道:“这可不是春兰从哪摘来的,而是灵馨姐姐特意让人送来的,听说是灵馨姐姐平日里最爱吃这荔枝,王公子知道后,为了搏得灵馨姐姐一笑,特意差人从南方采摘而来,灵馨姐姐顾念姐姐,便特意让人送了一些过来让我们尝尝鲜,这样一看来,姐姐与灵馨姐姐之间的误会也差不多要解开了,这样可真好!”

    见她一脸笑意,我也只能以笑回应她。

    内心却在此时微微感叹,战天齐为了一个女人,还真是肯花心思。

    我虽未迈出这阁楼,但人言总是无处不在。

    阁楼之中的下人,他们私底下常常议论的种种,我是丝毫不剩的收在耳中,还有春兰每天那带着羡慕的声音断断续续延绵不断的传入我的耳中。

    听说,战天齐对灵馨极尽**爱,不惜重金为她寻遍整个边疆,只要是灵馨心中的喜爱之物,必定会不差分毫的奉上,做这些都只为搏得红顔一笑。

    还听说,他带她赏花游湖,带她歌舞作画,期间极尽温存体贴,情难自禁,也从不避讳人前人后。

    今日看着这盆中的还带着翠绿的荔枝,我算是信了。

    本来以为那都是听说,下意识的好让自己自欺欺人。

    今日自己却亲眼所见,这翠绿的荔枝能从南方而来,路程之远,还能保持这番新鲜,看来这灵馨倒成了第二个杨贵妃。

    突然门猛的被人推开,一道带着刺眼的光线直入我的眸中,我方觉得刺眼,微微闭了闭。

    闭眼之时,只听见身边春兰欢快的唤了一声,“灵馨姐姐……”

    原来是灵馨,方才心里还在为她思绪,这会儿她便来了我的殿中。

    我微微睁开眼,轻轻起身,扔掉手中的荔枝核,抬眼之时,一双带着怒意的眼睛直入我的眸中。

    我迈步上前欲要拉着她坐下,好好与她畅聊一番。

    谁知我刚伸出手,她就挥手将我甩开。

    我脚下一个不稳,若不是身边春兰,我只怕早己跌撞至桌角,她力气之大,眉宇间也满是愤怒,这是我第一次见她这般悲愤模样。

    我微微从春兰的怀里缓了过来,抬眼望向她那透着寒气的背影,再看向她方才甩开我的手,己紧紧握了拳,还带着止不住的颤抖,我心里油生一丝不详的预感。

    春兰不解灵馨的行为,有些懊恼的开了口,“灵馨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姐姐好意拉你坐下,你不仅不领情,怎还能推姐姐呢?她本就身子不好,还在养病之中,若是撞伤了哪里又该如何是好……”

    “住口……”灵馨嘶吼了一声。

    接着便是哐当声响,桌上翻滚跳跃的数颗荔枝,一颗一颗滚落至桌角,有些还停在我与春兰的脚边

    春兰呼吸一噎,看着那滚落至脚边的荔枝,双眸之中隐现一丝湿润,哽咽委屈不明的唤了我一声,“姐姐……”

    我抿唇轻轻抚上她的手,知道她心里因灵馨的嘶吼声难过。

    她不忍让我看到她眸中快要掉下来的泪水,从我手下抽出手,转身至一旁,背着我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我不知灵馨为何前来发火,更不知她火从何来,我蹲下身子,将脚边及桌脚的一颗一颗荔枝拾起来重装入盆中,缓缓靠近她那寒气逼人的背影,伸手将一盆荔枝欲要放回桌面。

    没想荔枝还未到达桌面,手腕上猛的一紧,生生的被她抓在了手中,声音冰冷而来,“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她这是何意?我不明她的意思,也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话,只觉得手腕上的力度越来越大,阵阵生疼汹涌而来。

    我疼得侧了身子,端着荔枝的手在疼痛之中不止的颤抖,几颗在盆中挨不住的荔枝又从盆子倾斜颤抖处滚落而来,重回了我的脚边。

    我疼得直冒汗,手中的盆子终究再一次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身边的春兰听到响声,惊叫了一声扑了过来,掰着灵馨的手颤音道:“灵馨姐姐,你放开姐姐,快放开……你弄疼了姐姐,再不放手,姐姐这只手只怕要被你拧断了,快放开。”

    灵馨终是甩开了我的手,我吃痛的跌撞在桌面上,春兰连忙扶起我,替我轻揉着手腕,欲要咬唇,说什么的时候,灵馨喝斥打断了她,“春兰,这儿没你的事,你最好不要插嘴。”

    春兰面容一怔,只好拧了眉看向我,我从她的手中抽回手,轻揉在自己的手中,给身边春兰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不要再介入我与灵馨之间。

    因为我心里清楚,她此次悲愤前来,是冲着我来的。

    春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蹲下身子,轻轻的拾着地上那些无辜遭罪的荔枝。

    我暗暗调整呼吸,待手上的疼痛感稍减,微微抬眸看向面前一面怒色的灵馨,柔和的声音响起,“灵馨,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

    她突然间冷笑出声,睁大怒眸冷笑着绞着我,“误会?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要是当初我早知道你会是这样的人,打死我,我也不会恳求天齐返回去救你,像你这样的女人,你就应该永远的留在北漠。”

    我心上聚然一紧,她的话令我心底的冷意不受控制的丝丝散开,不知为何?从她的口中听到这咬牙痛恨而出的话,我方觉得会冷,而且仿佛这种感觉在梦中也出现过数次。

    “灵馨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蝶衣姐姐当初可是救了你一命。”春兰终是忍不住要为我抱不平。

    可灵馨似乎对她口中的话毫不在乎,反而反唇相讥,眸中的冷意越来越浓,“那又如何?说到底我也救了她一命,我与她之间,现在算是扯平了。”

    话毕,她转眸直入我,带着绝情的眸光一字一句开了口,“我不再欠你什么?你也不再欠我什么?你我之间己互不相欠,你可以走了。”

    听到这般绝情的话,我呼吸一滞,突然有种胸口被石压住的感觉,身上忽冷忽热,交替来袭

    思绪略微有些混乱,但我却敢断定自己没有听错,我抬了眸,直直的绞着她的怒眸,“你要赶我走?”

    她冷淡一笑,“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心里不清楚么?你还有何脸面待在这里,我现在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若不是你救了我一命,我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你的性命。”

    她竟如此恨我,不对,我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如此恨我。

    如若是那晚我悄悄去见战天齐的事,不是己平息了么?

    她今日让人送来这般珍贵的荔枝,分明是己经不计前嫌,可她现在语出如此狠唳,一瞬间竟让我对她的愤怒无从下手。

    微微过了半响,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借着自己紧握着的双手将内心的不解思绪收拾起来,分毫不露。

    “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既然要赶我走,是不是王公子让你这么做的?”

    果不其然,听到我口中王公子的名字,她眸中怒意更甚,朝我怒吼了一声,“你还敢提他,要不是他心里只有我,只怕早让你这狐狸妹子鸠占鹊巢了,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算是我看错了你。”

    她终是纠结那晚之事,我的话语也显得有些急促起来,“这事情我己经解释过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含着冷笑转眸,不再看我,“是,你是己经解释过了,可我那晚亲眼看到你从天齐的房间里出来,我一直不敢相信你会是这样的人,所以我相信了你的解释,认为这是一个误会,我还试着想要与你再次做朋友,可你又做了什么?”

    语毕,她重新抬眸看我,两行清泪顺着如玉秀面缓缓滑下,“我是出身风尘之地,可是我能选择么?我曾也是出生在大户家的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只因一个臭道士的话,说我冤鬼缠身,祸及家门,留不得,而我那狠心的父亲就要将我处死,好再我那娘亲舍不得我,我命不该绝,她便连夜悄悄将我送走,可是又能如何?还是无法改变我的厄运,受我娘所托的一名婆子,丧尽天良,不仅夺走了我娘亲留给我的钱财,还不死心,竟将我卖入妙玉阁。”

    听她道出这些儿时的辛酸,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心内痛楚难言,缄默不语,只是带着感同身受的痛意深深的看她。

    她微微闭上了泪眸,两行清泪再次悄然滑落,突然她深吸了口气,重睁开腥红的双眸,笑了起来,让人觉得无尽的凄冷而心怜,“你们都不知,我被卖入妙玉阁之时,那年才五岁,虽然我很小,但我却告诉自己,我父亲听信臭道士的话,不让我活,我便偏要好好的活着,有朝一日,我重返家中之时,我要光彩照人的站在他的面前,我要告诉他,我就是当初那个他不让活着的女儿,好再,老天也算是怜悯,让我凭借自己的努力为自己争得了一片天地,我虽流连在风尘之中,可我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为的就是想要保留着这清白之身,日后可以为自己找一个如意郎君。”

    她说完这些,身边的春兰己是泣不成声,突然我发现她脚下己然立不着,一个踉跄,生生的跌至身后的凳子上,我心聚然一紧,我带着哽咽的声音急切一唤,“灵馨……”

    我想要扶住她,她非旦不领情,反而扬声大吼了一声,眸中冷漠一片,泪水夺眶而出,“不要叫我的名字,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天齐真心待我,可你却使尽手段,想要拆散我们,下贱爬上他的**不成,你现在又拿着我的出身想要来拆散我们,你到底为何要这般待我,你不就是忌妒天齐对我好么,不就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么?可惜天齐不爱你,他爱的是我,他要娶的也是我,你就死了这条心

    !”

    我心内震动,面上却是极为平静,她如此依靠战天齐,可她是否又知道,她所痴迷的这些柔情似水,接下来将会变成黑暗深渊,还是柳暗花明呢?

    我不知道,我不敢再去揣测战天齐的心理,也不敢再去揣测她与战天齐之间的那些柔情甜蜜,也许待一切真相浮出水面时,所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可那些早己存在的痛,这一生都无法再抹去。

    我有一种错觉,甚至内心极其希望战天齐是真心待她,否则她便将与我一同承受那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时而步入云端,时而跌入深渊的痛楚。

    此刻,我深深的看着她那从眼角缓缓流下的清泪,一步一步靠近她,想要伸手替她拭去她面上的两行泪水,可她完全不给我机会,又再一次狠狠的推了我一把,“别碰我。”

    我手上一僵,紧紧的捏着锦帕,看着她颤抖的双唇,有些话竟还是不忍说出口。

    我只能自内心深吸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来,“灵馨你听我说,我是知道你出身风尘,可我绝对没有将你的出身告知王公子。”

    她抿唇带泪对我凄楚一笑,“你还在狡辩,我出身妙玉阁之事,只有你,春兰,我们三人知道,不是你,难道是春兰?”

    灵馨泪眸横生一丝怒的望向一旁的春兰。

    春兰面上聚然一怔,下一个瞬间,泪水滂沱,望着我与灵馨只知道摇头,“不是我……”

    除了这三个字,其他的,她己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自然知道不是春兰,我也渐渐猜出了此人是谁?

    我不忍春兰无措,上前轻抚了春兰的手,摇头对灵馨说道:“不会是春兰。”

    灵馨转眸冷冷的看向我,声音咬唇而来,“我当然知道不会是春兰,因为那个人就是你。”

    她怒指于我,只觉得那手指间的力度,让我没法稳住步子,摇头直直的向后退了一步,“也不是我,灵馨你听我解释……”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赶快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你。”她奋力打断了我的话,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抬手抹掉面上最后一丝泪,转身便匆匆的跑了出去。

    “灵馨姐姐……”春兰哭着追了出去。

    我微微闭上了眸,胸口仿若窒息般缓不过气,耳旁春兰哭着唤灵馨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一阵猛咳,胸口像被火灼烧了一般,带着咳声中咬牙溢出几个字,“战天齐,你竟用这般手段赶我回京?”

    我咬牙的声音夹杂着咳声,也许只有我自己才听得懂,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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