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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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嫡女:冷王虐妃-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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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下一想,也许是身后的孩子受了海棠为子亚哥哥买的冰糖葫芦的影响,一路跟至此。

    我便从海棠的手中接过一串冰糖葫芦走至孩子的面前,蹲下来,将手里的冰糖葫芦递向他,“是想吃这个么?”

    孩子竟然一眼都未看那冰糖葫芦,想都未想的摇了头。

    我便想到,可能是我猜错了,便笑着道:“不想吃冰糖葫芦,那你想吃什么,阿姨给你买。”

    孩子依旧摇头。

    海棠也凑了过来,“小姐,难道这个孩子不会说话?”

    海棠的话我也猜到了,便试着再次问道:“你可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可孩子还是向我摇头,看着我的那双眼睛中的渴望之情竟又多了几分。

    我抿了抿‘唇’,再问,“你不会说话?”

    “我会。”这个孩子答得响亮干脆,开口说话了,可那小眼睛却一直不离我。

    我见他一直眸光不离我,便想到兴许是这孩子把我当成他的谁,又或是真的与我在哪里见过?是我没留心给忘了。

    “我们认识么?”

    当我问这句话的时候,这孩子看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响,突然伸手来抚我的脸,引得我一颤,略躲开了一些。

    孩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由于我的一颤,他的面上有些不悦,手却没有再向前,可那眼睛还是一瞬不离的看着我。

    “我认识你。”孩子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引得我与海棠都面‘色’微微一怔。

    “你认识我家小姐,可我们从未见过你啊?”海棠着急的‘插’了一句话。

    这孩子看了海棠一眼,眸光飞快的转到了我的脸上,眼睛上,一瞬间,小手微微向下,落在了我手心里,一下,二下,紧了紧,竟想要把我的手握紧。

    “娘亲今天的手好暖。”这个孩子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看着我‘唇’边幸福的划开了一丝熟悉的笑意。

    他的一声娘亲叫得我的心一瞬间都慌了,‘乱’了。

    “小姐,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怎么‘乱’认人为娘亲?”海棠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没有回她的话,因为我从这个孩子的笑容中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那样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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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结局篇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眼前这个孩子熟悉的笑容问道。

    “林安。”孩子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眼里全是知足的笑。

    林安?我在心里默念了整整三遍,有些疑惑越来越甚。

    孩子还未待我想出什么,他又笑着告诉我,“父亲说过,我的名字是娘亲你取的,是因为安儿小时候在娘亲的怀里很安静,娘亲才给我取名为安儿,娘亲你怎么忘了?”

    我的心头狠狠一怔,“你是安儿?是战天”

    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在我心里仍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孩子,竟是几年前那个在我怀里安静的睡着的孩子。

    “娘亲想起安儿了么?”他一双大眼睛闪着光亮的看着我,一瞬间,他便兴奋的朝另一个方向大喊了起来,“父亲,真的是娘亲,真的是娘亲”

    我顺着小手所指的方向望去,陡然撞入一双幽深暗邃而又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身影。

    阳光下这道深邃的身影,一步一步从人群之中走出,向我们缓缓走来。

    我袖中的手开始不自觉的揪紧,想要掩饰心中的那分紧张。

    方才从这个莫名的孩子熟悉笑容之中,我就想到了,也许是他,也许不是,或者,若不是他,我这一辈子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他也正如世人口中所传。

    北漠与战国的这场战争,当北漠王带着北漠三十万大军直捣战国皇城之时,战国的崇华殿一片血红,火染了半个天空,大火烧了整整三日,事后,除了一片废墟,什么也找不到,百姓所传,战国皇帝己**于崇华殿。

    为什么?这一刻,我会感觉这般的不真实,可不真实,又为何这张俊美如昔的面容会令我热泪充盈了眼眶。

    我抬手去想要拭去眼角的热泪,谁知,越拭越多,恍然间那月白色且又深邃的身影己来到了我的眼前。

    小手从我的手中脱手而出,小身影扑到了那月白色身影的怀里,“父亲,是娘亲,真的是娘亲”

    “那安儿告诉父亲,是画上的娘亲漂亮,还是现在的娘亲漂亮。”战天齐看着我,轻轻的展开笑颜。

    “都漂亮。”安儿的声音就如天使一般,我的唇畔却迅速被泪水染湿。

    “是啊,你娘亲总那么漂亮,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他牵着安儿笑着向我迈近了一步,抬手抚过我那染湿的唇畔,双眸一颤,划过太多的情愫。

    我在他熟悉的温柔之下,一点一点的将那染湿的唇畔微微勾起,此刻,我觉得我什么都不用说。

    随着拧紧的手上一紧,是安儿紧拉了我的手,接着便是一热,触手的温暖,还是那般的熟悉。

    “父亲与娘亲还有安儿,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

    阳光下,我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紧紧相扣。

    大手扣小手,三只手紧紧的扣在一起,这便是我等了许久的一刻,我终于等到了。

    他也不再语,只是深深的看我,用力扣紧了我与安儿的手指,眼底早己有了隐约的湿意。

    这个林安是战天睿与候佩珊的儿子,战天睿一家三口发配皇家墓地守灵忏悔。

    谁料,只有一年的时间,战天睿身染恶疾,半年时间辞世。

    候佩珊因夫君逝世一事,痛苦不堪,一病不起,也随战天睿而去。

    留下安儿这个孩子,是战天齐将安儿接来了京城,还认安儿为子。

    我没有想到,这一切竟会是这样的结局。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在好命婆喜气洋洋的祝祷声中,这是我第一次在新婚之时,面上洋溢出了笑意。

    我自铜镜中看到身后的娘亲带泪的微笑,我握紧了她的手,娘亲此时喜极而泣,只因,这一切的一切都己过去了,她最爱的月牙儿,明日,便要出嫁了。

    “月牙儿,娘亲替你高兴”她哽咽的说着。

    我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泪水淌过眼角,“谢谢你,娘亲。”

    “傻孩子,明日就得出嫁了,不能哭,得笑。”娘亲紧了我一把手,便从我手中抽出,提起玉梳,缓缓滑过我如水的长发,“你与天齐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命中注定,谁也离不开谁,这一切都过去了,没有皇权,没有使命,没有阴谋,没有心计,只有你们的相爱,娘亲相信,你们一定会幸福下去。”

    透着娘亲的话,我自铜镜里,好好的把自己审视了一番。

    原来的华蝶衣己不复存在,现在要嫁的是华蝶月,既然一切都过去了,就让华蝶衣的前尘种种都化为乌有吧,我是华蝶月,我要带着华蝶月这个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江南祖屋内灯火通明,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喜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

    喜房外礼乐声浓,越发显得房内安静。

    盖头下的我,竟仍还是这般的紧张,回想起当年的种种,我不禁的笑了起来。

    新婚遇刺,洞房被弃,婚后的种种,仿佛一切都是那般的不真实。

    “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与我周周转转,共结三次连理,第一次是华蝶衣与齐王,第二次是童馥华与太子爷,第三次是华蝶月与”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微微一笑,“我该唤你林天齐,还是吴名?”

    他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一笑,“吴名乃是北漠丞相,我一介茶商,怎能与他同名?”

    “是么?”我扬眉看着他。

    北漠王身边的那神秘丞相吴名,在世人的嘴里总是如神话般的人物,其实两国相争,最后的真相是什么?

    至于真相是什么?就留给世人一个错误的传说吧。

    他唇边一抹笑意而过,连点了三下头,手下一温,他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月牙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这一句话,不知为何让我看着他,泪水在一瞬间竟不禁的染湿了我的眼眶,“小哥哥,我终于嫁给你了。”

    他握紧我的手,“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要生了要生了”只闻祖屋中传来声声高喊声。

    此时门外己站满了人,屋里阵阵传来嘶心裂肺的叫喊声,声声刺耳。

    “怎么办?怎么办?”战天齐守在门外,听着屋内的痛心的叫喊声,他己束手无策。

    这些年他横扫整个江南的经济,一贯处事沉着冷静的他,今日我们又看到了他如此慌乱的一面。

    “我说妹夫,你能不能不要总在我面前转来转去,我会头晕的。”子亚一身青衣靠在石柱之上,悠悠的说道。

    子亚这神情,如同同龄人一般。

    据说在几年前,宁玄朗来过祖屋一次,是宁玄朗为他做了开颅手术,从他脑中取出一块淤血。

    据说这块淤血是自他从娘胎之中带出的,所以自打一出生他就智力不全,成年之时还如同孩童一般,也正是因为取出了这块淤血块便成功的治愈了他的智障,在自己夫人海棠的照顾下,慢慢的恢复了正常人的心智,现在的他可是江南的第一才子,受不少人捧追。

    “对不起,哥,我只是担心月牙儿,她都己经好几个时辰了,我心里着急。”战天齐拧着深眉,眸光依旧不离那屋里的情况。

    子亚微微一叹,“妹妹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爹,这么紧张作甚?”

    身边的海棠狠狠的揪了子亚一把,“子亚,妹夫也是因为担心妹妹,你作舅舅的当然不知他作父亲的着急。”

    “就是,到你媳妇要生的时候,你看你会是个什么样子,说不定比天齐还慌乱。” 这样的一幕,让从产房之中走出来的娘亲所打断。

    战天齐迈步迎了上去,满腹急切,“娘,月牙儿怎么样了?”

    慧敏唇边微微一笑,安抚道:“天齐,你别太紧张,女人生孩子总要经过这么一个过程,她生萧儿与云儿的时候叫得比现在还大声,没事的,别担心啊”

    战天齐拧紧的眉头微微一展,轻叹了口气,“有娘这一句话,我就安心多了。”

    “就说让你别担心,我这妹妹啊,可是老天也不敢收的人。”子亚歪着嘴笑着接了话,慧敏忍不住了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你家海棠再过几日也要生了,你得做些准备才成。”

    子亚笑着扣紧了身边媳妇的手,“娘亲放心,儿子都知道,我家海棠要生的时候啊,儿子肯定不会像妹夫这样,儿子定会”

    这话还未说完,子亚只感觉手中之人猛的一怔,像是抽筋了一般。

    连着耳边便传来阵阵抽触的叫声,“啊”

    这一声抽触的叫声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海棠,你怎么了?”子亚紧紧的抚着自己的媳妇,随着媳妇的抽触声,他那带着笑意的脸开始僵住,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我肚子痛啊”海棠连脚都站不住了,叫声随着腹中的阵痛,越来越甚。

    “海棠是不是也要生了?”慧敏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一怔。

    子亚抬起苍白的脸看着自己的娘亲,问道:“要生了?”

    慧敏连连点头,海棠越叫越大,“啊好痛啊”

    “快,快将少夫人扶进屋里去,快”

    “是。”

    “少爷,你不能进。”

    子亚要追进去,却让丫头婆子拦了下来。

    “我,我怎么不能进 了?”子亚也说话的声音都见颤抖。

    “这女人生孩子,你个男人凑什么热闹,跟天齐一样,在外等着。”慧敏手一抓,将那子亚扯了出来。

    子亚愣在原地,双手颤抖,愣愣的点头,“哦。”

    “哥方才不是说不紧张么?”战天齐轻轻的凑近子亚说道。

    子亚这才回过神来,抬手拭去额头的一把冷汗,颤抖着声音道:“我我那会儿是当舅舅这会儿,这会儿可是当爹,海棠说得没错果真这当爹的心境不一样我,我这心这心都要跳出来了”

    “哈哈”这话引得众人哈哈一笑。

    然而那产房之中的催生的叫喊声更加的具体了,一声方落,另一声又起,整个祖屋都让这两个生孩子的女人快要叫得掀顶了。

    院子的亭间却透着两个小脑袋,两双大眼睛一瞬一瞬的观察着不远处那产房的动静。

    “你说娘亲这回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当然是弟弟了,我可不想再要一个像你这样愁死人的妹妹。”

    “林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林云儿,我可是你哥哥,你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你虽是比我大,可你没我个儿高,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姐姐,你是弟弟呢?”

    “你”林萧气红了脸,稍一忍,扬了手道:“算了,爹爹说过,好男不与女斗,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才懒得与你争辩。”

    林云儿一听,来了气,瞪着大眼问,“爹爹真这样说?”

    林萧有些得意,挑着眉道:“对啊,爹爹就这么说的。”

    林云儿气得脸都绿了,拧紧了袖中的双手,“好啊,爹爹竟然说这样的话,看我不去向娘亲告状。”

    林萧看着面前气绿脸的妹妹,掩嘴一笑,这刚要说什么的时候,耳边己传来了阵阵新生婴儿的哭声,“哇哇”

    “生了,生了”不远处的产房传来了接生婆的声音,“恭喜姑爷,是个漂亮的千金。”

    这话一落,亭子里的俩张可爱的小脸,都有了变化。

    方才被气得脸都绿了的林云儿开怀大笑了起来。

    而这方才因一丝得意的林萧却噘起了嘴,不敢相信的溢出一字,“啊?”

    “真好,又来一个帮手。”林云儿笑着起了身,往那石桌上一拍,“林萧,你就等着瞧吧。”

    “林云儿,你也不要高兴太早,你可别忘了,这家里还有大哥在。”林萧瞪着眼看着眼前这个满是得意的妹妹,如今家里又添了一个妹妹,两女一男,吃亏的还是他,此时也只能将那大哥林安搬出来说事。

    林云儿扭着头,得意的笑着道:“大哥现在跟随着他师父在淮安学艺,这些年都不会回来,你指望大哥帮你,怕是要等好几年咯而我呢?现在可要去看看我们的好妹妹了,你呢?要不要一起?”

    林云儿笑着得意的扬长而去,林萧却站在原地,抱着头仰天喊道:“天啊娘亲对我不公,父亲对我不公,老天对我不公又来一个魔女,我林萧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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