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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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嫡女:冷王虐妃-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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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这么多年了,我自然清楚你心里的想法,所以这些年我拼命的讨皇后娘娘欢心,是想有一天让皇后娘娘给我作主,让我嫁给你,我己经做到了,皇后娘娘现在也极其喜欢我,我想求皇后娘娘给我们赐……”

    “哐当……”一声响在我的脚边,我心上一紧,连忙转眸,原来是侍药而来的云雀,也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

    “秀我……”她面色慌乱不知如何再说下去,连忙蹲在地上收拾残片。

    我看着脚下碎了一地的残片,鹏了双眉,果不其然,殿中之人很快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想不到堂堂的齐王妃也有这种习惯。”纳兰珞冷嘲热讽的一语令我抬了眸。

    战天齐双眉紧蹙的看着我,眼底似有什么情绪一闪而逝,然而待我细看时,他便转了眸。

    我微微侧身行了一礼,淡笑解释道:“姑娘与爷不要误会,我也只是刚至此,谁料这丫头做事毛燥,一不小心打破了手中的汤药,打扰了爷与姑娘的谈话,我这就下去处罚她。”

    说罢,我己来不及再去注意纳兰珞与战天齐的表情,转眸看向蹲在地上云雀,怒斥了一声,“还不速速与我过来。”

    一路走过假山,还好有假山的遮掩,四处也无人,我心底一口气松了松。

    云雀握着盘子,盘子间的碎片在她气得抖颤之下发出触碰的声音,在我松气之时,她终是忍不住的扬了声音,“秀,这珞儿姑娘真不要脸,竟说出这种话,我得回华府告诉夫人与老爷。”

    “回来,我不许你去。”我沉声喝道。

    她两眼泪花闪闪,瘪了瘪嘴,“秀,你是傻了么?为何一点都不担心?她若是真入了府,那以后这府里还能有你的位置么?你可到现在还未与爷圆房,要是她真入了府,再给爷生下一男半女,你的嫡世之位就不保了。”

    连云雀都懂的道理,我又岂会不知,加之宫中之时小姨与父亲的怒斥,早己将我的心搅乱。

    他既已心中有人,我又何必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要不爱,就不会受到伤害。

    名为成全,实为报恩,也许只有这样,我内心才不会有亏欠战天齐之意,纳兰珞一心牵系他,他们应当在一起。

    我理了理内心的混乱,稍稍缓和了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心酸之意,“我自有分寸。”

    她拧着眉看着我,忽然就闭眼落泪,泣声跑开,“我不跟秀说了。”

    我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云雀一边抹泪,一边跑开的身影,阵阵心酸蔓延。

    我不是不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只是我的一生终究是有太多事情没有办法去强求,就像我曾经以为,我会嫁给太子,永远的与他在一起,事变之后,我以华蝶衣的身份回到华府,沦为棋子嫁给战天齐,我还以为,我和战天齐之间,或许可以不只是利益纠葛。

    这些种种,我以为我可以,可是事实终究告诉我,是我天真的把一切想得太过于单纯。

    最后,我立于厅间,独自拨动了琴弦,一个个如水的音符,便自我指尖流淌了出来,此刻我也只能借这激越倾斜而出,初听磅礴,细饱含温婉**之意的琴声来抚平心中不能道出的心酸与苦楚。

第51章() 
自那日后,我便没有再提及纳妾一事,每天虽然与战天齐同处一室,但我们之间除了换药,伺候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就别无其他,甚至连多说两句题外话的机会也没有。

    他每天会小睡休息些时辰,而后会静静的独自一人坐在卷,我发现了他有一种嗜好,又好像是常有的一种习惯,每到夜深月出之时,他总会站在窗前静看那一抹皎洁的月色,不容任何人打扰,他是陶醉月韵之美,还是以月寄托?

    这样的日子一日复一日,依旧相敬如宾,他话虽不多,可眸中的寒意却是散去了许多。

    这一日,我见阳光甚好,战天齐服下药后沉沉而睡,想起五嫂有孕在身,便领了些补上她府上走了一遭。

    “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我这身子渐重,也没法上你府上走走,老八的伤可好些了?”五嫂悠然自得的坐在我的身边,手轻抚着高隆起的泄,几日未见,她的面容红润,气色大好。

    我微微笑了笑,“五嫂宽心,八爷的伤己经有所好转了。”

    她便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上次围场之事可把我吓坏了,这刺客也太胆大妄为了,竟敢在密林之中行刺,生生的害得太子与老八都身负重伤,父皇病重,这朝堂之上没了老八与太子主持大局,我家老五每天都忙得见不着人。”

    我也听说了,如今战天齐与战天麟都身负重伤,当今皇上虽蓉了血狐狸,但身子仍不宜操劳,朝堂之事现己交给五爷战天成全全负责,战天成忙得不可开交,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我正欲要开口之时,身边的六嫂带着讽刺之意的一句话自我耳边传来,“五哥现如今最得父皇的心,国事缠身,五嫂大可不必忧心五哥在外胡来

    。”

    这话自耳边而过,总觉得微感不适,果不其然,身边的五嫂放言开始还击,“六弟妹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

    气氛突然间略见沉重,每个人脸上虽笑着,可那笑却难达眼底。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么?我家老六自小就不招父皇喜欢,自然没有他使上力的地儿。”六嫂面上笑着,眼神却带着以前从未见过的异样。

    五嫂面上聚然不悦,抿了抿唇,似乎在刻意压抑内心的情绪,抚着泄的手力度也加重了些。

    我见两位嫂嫂各有所思,气氛也让人压抑透不过气来,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

    我便在唇间拉起弧度,扬手让身边的云雀重新沏上一壶我特意带过来的新茶,笑着道:“两位嫂嫂尝尝这新茶的味道如何?这可是御茶园中最新出的一批茶,上次在宫中见母后在喝着,我便讨了一些来,今儿个趁两位嫂嫂都在,一起来尝尝。”

    她们俩听我这么一说,都微微点了点头,伸手端茶茶,她们今日酸溜溜的话谁都听得出意思,在权势的争夺路上,谁又会轻言放弃呢?皇位的吸引力足以让亲情,爱情,友情变质。

    这一回,我在五嫂府上做客时间不长,一为家中有对负伤的战天齐的牵挂,二则便是两位嫂嫂如今的状态,我不宜久留。

    回到齐王府中己接近黄昏,夕阳悬挂在天边的某一处,带着些恋恋不舍,月牙藏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爷这是做什么?换药之事,你差人唤我一声便好。”

    我惊叫的跨入殿中,眼见他正一只手持着沙布,嘴上还咬着沙布的另一头,想要将伤口上的沙布扯下来,我连忙凑上前接过他手中沙布,与他面对面的弯了腰。

    “唤了,说你不在府中。”他拧眉应声道,额头之上还冒着豆大汗珠。

    “那会儿见你还在睡着,五嫂怀有身孕,想着去看看她,便去了趟五嫂府上。”我边轻轻的扯着手里的沙布,一圈又一圈的解开来,边回答着。

    他眸光微微一愣,似什么一闪而过,而后唇边微微扬起,“五嫂又怀上了,五哥还真有福气!”

    我手上一紧,还是淡然的抿了抿唇继续解开他伤口上的沙布,“是我耽误了爷。”

    “想来生子一事,也不是你一人之事,你我尚未圆房,无须自责。”他转了眸,那一向万事不予外露的眼眸深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而我也伴着他的转眸微微垂下了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抹鲜红的血迹,我惊叫出声,“爷这伤口又是怎么了?不是己经愈合了么?怎么又见血了,我唤人去请珞儿姑娘来府上一趟。”

    我欲要出殿唤人,手上一紧,他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这一次我没有感觉到温暖,而是湿润,汗水浸湿了他的手心。

    我微微抬眸看向他,他松开了紧着我的手,唇勉强一笑,“不用了,只是方才炼剑扯动了伤口,渗出了血,上点药便好。”

    我心上一紧,抿了抿唇,也不知从哪来的一团气焰,谍谍不休道来,“爷又不是孝子,怎就做出孝子的事来,身子都伤成这般了,还去炼剑,这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这不是自己遭罪么?好再只是扯动了伤口,若是出个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

    我一边帮他上着药,一边唠叨着,也不知自己怎么会一下子说这么多的话,竟好像云雀平日里担忧我而谍谍不休一般

    “还疼么?”我抬头一问,敲对上他似乎凝视了我许久的眸光,而此时他眸中似乎饱含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在流转着。

    可能是意识到了我正抬眼望他,他故作淡定的收回了眸光,我虽不知他方才望着我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的眸光与平时不太一样。

    他转了眸,似乎没有理会我说的话,我替他上好药,整理好他的衣裳,又倒了杯清茶递至他的面前。

    “爷身上的伤口虽己重新处理,上好了药,但还是得多加注意些,这样才不至于会落下铲,今日若是爷身子出现异样,爷可得第一时间唤我。”

    他微微看向我,唇边浅浅的落了笑,“我这身上的伤有十余天了,你除了替我换药之时,听你多些话语,你好像对一些事情都只字未提,我当真好奇,对于围场遇刺一事,你是真的沉得住气,还是根本不愿再提起,又或是根本就不想知道关于任何遇刺的事情。”

    此事虽过了好几日,可一直扎在我的心里,有一半的想法我是想要知道答案,毕竟那日我路过此殿之时,他与那些将军的话,我是收在了耳中。

    可仔细一想,我知道了又能如何?纳兰珞行刺我,我还不是毫无办法,反倒让他牵制着往前走,正如一句话,少知道一些事情,也许与我并无坏处。

    我稍稍整理了一番心里所想,唇边温婉的扬了笑,“我觉着爷若是想对我说,就算我不问,爷也会自当让我知道,爷若不想对我说,我就算问了也算是白问,与其这样,我还不如顺其自然,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这府里不都有爷在么?只要有爷在,我知道与不知道也就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若是有朝一日,我与太子兵戎相见,你会如何取舍?”他话出口,看我的眼眸一点一点转深,有太多晦暗的情绪一闪而逝,我看不透,也并不想再去分辨,只能低眸不语。

    “答不上来就不必作答,比起现在你这番低眸不语的模样,我还是喜欢看你沉住气的样子。”他突然站起了身,唇角带着极淡极淡的微笑从我身边而过。

    “关于太子一事,爷可否听我解释。”我背对于他扬了声音,眼前尽是那日密林之中,他舍身相救的身影。

    我分明感觉到了他止住了脚下的步子,只是声音却带着隐隐的痛意,“解释如若有用,那我身上这些伤又算什么?”

    我转身几步追至他的面前,与他四目以对,声音带着苦涩,“我情愿那日被刺伤的是我。”

    他看着我的眼半响,这次对视,竟然是他先我一步拧眉闪眼,不再看我,丢下一句转了身入了内室,“都过去了,我替你受过,这些伤起码也能在你心里留下些痕迹,也不枉我痛这一场。”

    在珠帘拉下的那一刻,他的身影若隐若现的消失在我的眸中,我的内心冷暖交加,于他,我竟然也开始陷入了迷茫之中。

第52章() 
漫漫长夜,微颤的烛光下,映衬着我与他两道互不相干的身影。

    夜****近,窗外的天气也发生了变化,白天阳光明媚,而此时却下起了雨,细细的雨丝随风而飘落缠绕。

    他静静的坐在**榻之上,手持书卷在手中全神贯注地翻着,只因担忧他今日掺出血来的伤口,怕夜间伴有感染发烧,我也在烛光下轻轻的翻看着手里的书卷。

    正在我入神之时,耳边传来了书卷落地的声音,我心上一紧,应声望去,书卷散落地上,他紧紧的捂着胸,手暴青筋的扶着**榻边上,眼看着越来越无力,即将倒下。

    我走近一看,这才看清他此时的情况,他抚着胸口似乎在忍痛地喘息着,他应该是察觉到我的脚步声,抬头看向我时,他咬了牙,面容惊现剧烈疼痛,冷汗不停地从额上淌落,这是我第一次看他如此狼狈不堪,就算在密林之中身重数刀,他连眉都未皱一下。

    可如今满头大汗的咬牙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他究竟在承受怎样的痛苦,一贯冷傲的他,竟也会有他难以应付的痛苦,他的胸口好似在狡痛,又好似有万千刀子在割着生疼。

    我不知所措地扶起他,手触到他的脸颊,脖子,但觉得指尖下一片冰冷而潮湿,他的身子己然冷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还在不住的颤抖,就连双唇也开始变得紫青,这完全就是受冻的模样。

    我连忙拉开被子紧紧的裹在我与他的身上,这是第一次这般亲近的与他相拥在一起,而此时他便像个受了惊的孩子般的拥在我的怀里发抖,他身上的寒意一波接一波,颤抖得越来越强烈

    “爷你等着,我去唤人传太医。”我己束手无策,但我知道,以身体取暖根本无法盖过他身上的强烈寒意。

    他突然一把颤抖的抓住我的手,喘息着说道:“不要……不要去叫任何人。”

    “可是你这样,不唤太医该如何是好?”我看着他忍痛难受的模样,在那一刻,我内心完全己经慌乱了。

    他放开了我的手,使出全身的力量咬牙指向柜子的下格抽屉道:“那抽屉中有药,我服下便会无事。”

    我慌乱的点了点头,连忙跑过去取药,抽屉里是一个蓝瓶,我倒出里面的药丸在手中,己来不及研究这是何药,一个箭步跑到桌前取水,然后将药送入他的手边,让他服下。

    服下药后,他抬脚打座闭眸运气,只见他头顶一丝寒气自内而出,他的面容像是在告诉我,他己忍过了第一波疼痛。

    在他再次咬紧牙关运气之时,面色开始恢复了一丝血色,就连唇片的颜色也在慢慢的恢复。

    待他放下双手,深呼吸了口气,面容的血色己恢复了大半,他微微睁开双眼,我一颗心才慢慢落下,“爷好些了么?”

    “嗯。”他有气无气自唇边逸出一个字。

    我连忙伸手替他拭去额头的汗水,突然他虚弱的开了口,“扶我躺下,我现在浑身无力,想歇会儿。”

    我浅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轻轻的扶他在**榻之上躺下,给他盖好被子,突然手上一紧,是他抓住了我的手,我抬眸望向他。

    他眸中寒意四起,隐然的刺目,带着警告的声音自唇边逸出,“今日之事不得与任何人提起。”

    我虽不知他今日到底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不知他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那蓝瓶之中到底装的是治何病的药丸,甚至更不知他究竟得了何病,为何会看起来比平常的痛苦痛上千万倍,甚至全身冷得令人无法靠近。

    既然他不让提起,那便有他不让提起的理由,而我只能遵寻,纵然心里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在他的眸中除了警告,除了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己不剩其他,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在意我内心为他的担忧,而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我微微点了头,没有再说话,转身从柜子里寻来几**被子盖在他的身上,直到他微微闭上双眸,我才转身离开,而我又不敢走太远,只能坐在桌前,默默的观注着他的情况变化。

    窗外的风雨声渐渐大了起来,窗子被风吹开,一阵冷风袭来,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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