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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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嫡女:冷王虐妃-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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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响,金銮之上坐着的父亲有了动静,他起身向我走来,明黄色的帝袍开始晃到了我的眼睛,那样的刺眼。

    突然胳膊一紧,是父亲抬了手扶住我的胳膊,眸中仍是一片清冷,“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能说出来的话?”

    在这个相当于陌生的父亲的搀扶之下,我微微站起了身来,有些念头己在心里微微惊了惊

    当下,有太多的顾忌,也有太多的逼不得己,如今最关键的还是要得到父亲的信任。

    毕竟如今所有的一切我都己得知,我更深深的清楚,在北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之人,一直激励我复仇,血恨之人就是眼前的父亲。

    我微微抬起了双眸,看入父亲这双毫无温度的眸子里,低沉的开了口,“父亲还记得以前的女儿是何种性情,那就更应该记得,正是因为女儿以前这种性情,才会让女儿误入歧途,受诸多磨难,在庵寺至北漠所发生的一切,父亲是亲眼所见,女儿早就与父亲说过,女儿的心己死。”

    “可你如今己得知你的仇人并非是战家?”父亲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眸光,淡且深,唇边冷笑也在此时渐渐泛起。

    说句真心话,我是真的很讨厌父亲此时唇边陌生的冷笑,甚至更加讨厌父亲眸中这丝独有的清冷。

    在这一刻,我是终于懂得了母亲久久沉陷在疯癫之中不愿清醒过来的心情,也亦是懂得了小姨离世之时,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让我不要恨他的那种乞求之心。

    我不想让自己在他眸中流露出不合事宜的情绪,微微垂下了眸,再次开了口。

    “所以女儿更加要理解父亲之心,父亲舍弃血亲从而来复国,这可见云先生,母亲,还有子亚哥哥他们为复国而死,死得光荣,如今女儿想得很明白,战天齐能为了战家牺牲我与他之间的感情,弃我与腹中孩子于不顾,女儿身上同样也留着云家人的血,背负复国使命,女儿愿意助父亲恢复大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好……”父亲欣喜的高扬了声音,笑过看向我,“为父今日不管你的这番话是真是假,但为父依旧还是为你说出的这番话感到欣慰。”

    我抿了唇,再次说道:“女儿知道,父亲会怀疑女儿之心,但女儿希望父亲相信女儿,女儿体内的麒麟之血己与女儿的性命息息相关,女儿今日愿意前来一见父亲,这就证明女儿愿意冒死来成就父亲的大业。”

    父亲的眸光紧紧的看入我的眸中,我没有会何情绪外露,平静且又淡然。

    “好,难得你如今醒悟,对云家一片赤胆忠心,他日为父成就大业,为父承诺定会让你死有所值。”

    父亲看着我眸光在这一刻渐变得越来越深,扬起明黄色的袍子,迈步至金銮殿上的龙椅之上,面向于我,威凛的声音在空旷的金銮殿中久久回荡。

    这久久回荡的声音让我心底不仅松了一口气,也开始自嘲有笑起自己来。

    死有所值,这是一个父亲对自己亲生女儿所说出来的话。

    敢问在父亲的心里,血亲,亲情,还不如他手中那一把捏紧的感觉。

    “多谢父亲。”我低头咬牙说出这四个字。

    父亲扬了扬,语出的声音也稍稍平息了下来,“在外奔波了数日,今日为父就不带着你参观云氏王朝宫殿了,你先行下去好生歇着,明日,为父再让人带着你四处看看。”

    “谢父亲。”我再次点头答谢。

    突然父亲的眸光落在了我身边的青禾之上,微眯了一丝眸光,“这位是……”

    我顺着父亲的眸光看了一眼站在我身边始终一字不语的青禾

    青禾此时的面容变化极其大,也许是不明白我方才之心,这也怪我,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告诉她我的计划,她根本就没有料到,今日我会在我父亲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我将眸光从青禾变化的脸上转移开来,上前拉了她一把,面向金銮殿上的父亲说道:“回父亲的话,这位是青禾姑娘,也是圣毒教的少主,圣毒教被战天睿所灭,青禾姑娘四处奔波就是为了救父,女儿被困战天睿之手时,就是青禾姑娘所救,这一路上也多亏了青禾姑娘的护送,还望父亲能够收留青禾姑娘,待大业己成后,女儿恳求父亲能够助青禾姑娘一臂之力,救出她的父亲。”

    青禾听我这么一说,连忙双膝着地跪了下来,“青禾恳请主上助青禾救父,只要救出青禾的父亲,青禾同圣毒教众徒愿为主上所用。”

    父亲的眸光紧紧的看着青禾半响后,扬声笑了起来,“原来是圣毒教的少主,我们云氏王朝自然是欢迎,至于少主救父一事,待我大业己成,定会完成少主的心愿。”

    “多谢主上。”青禾站起身来看了我一眼,我也正看向她,青禾这一番话虽是应和于我,可是我却对她多生了一丝疑虑。

    当然现在并不是我去揣测青禾之心之时,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父亲,女儿还有一事相告。”

    父亲微微皱了眉,转眸看到我,眸色一动,淡淡的道了一个字,“说。”

    而我此时的心思开始缜密,容不得我语出有半点误。

    “女儿虽然不知父亲与战天睿之间有何交易,但是女儿知道,战天睿野心勃勃,父亲一定要防着此人,他抓走女儿也是为了女儿体内的麒麟之血,也许下一步,战天睿就会有所行动,甚至女儿还在怀疑,战天睿与战天齐之间的关系并非是父亲眼里所看到的一切,宁玄朗能与战天齐私底下谋合,同演一出戏引出父亲,说不定战天睿与战天齐如今的对立仍还是他们欲盖弥彰的一出戏。”

    也许我是在此事之上抱着蹊跷之心,固然挺而走险,我也要放手一搏。

    依我对父亲的了解,他的性情刚烈且又多疑,此事只要他多疑,我便是成功了一大半。

    父亲的眼神随着我的话开始变得晦暗阴沉,心里在无数次的盘算,甚至也在怀疑我之心,可是在自己的女儿与合作伙伴之间选择怀疑的对象,我就在赌一把,赌他是否接纳了我方才想要投靠他的那一番话,以至于也能猜测出,他是否对我产生了信任之心。

    “桑也,此事你怎么看?”父亲的眸光落在了我身后之人上。

    原来方才唤我一声四小姐,带我入殿之人就是桑也。

    我曾听父亲说起过此人,此人是父亲的门生,后来不知是何原因,他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变化,久而久之,就再也无往来。

    我记得二年前父亲以华丞相身份叛乱之时,这名名唤桑也的人并未在叛乱的册子之上,从而便躲过了杀身之祸。

    如今他竟又出现在父亲的身边,难道,这名桑也一直都是父亲暗地里在朝中埋下的眼线。

第256章() 
“主上,经四小姐这么一说,属下倒想起了一件事。”桑也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

    我闻声敛回了思绪,却又只闻父亲一声低沉的声音而来,“何事?”

    “早在二日前,属下向主上禀告过一件事情,主上可还记得?”桑也的眸光透着一丝深沉

    父亲皱了眉头,细想了一番后,说道:“你所说的可是那皇城之中的内探来报,如今皇城之中的禁军开始有所异动,还出现了不少的陌生面孔。”

    桑也作辑点头,面色微凝,眸光晦暗中隐藏担忧,“正是,睿王曾答应主上,待主上攻破京城,直入皇城之中,睿王会与主上来个里应外合,恭迎主上入坐金銮殿,难道此事有变?”

    “哐当”一声响,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从金銮殿上滚落而下,两侧奉茶的侍女吓得脸色苍白,慌乱跪下。

    父亲冷冷的眸光之中带着一股弑杀,狠狠的握了拳,“战天睿这小子若敢与我玩花招,我定让他死无葬生之地。”

    父亲越是生怒,我越是心安,证明我话出反间己达到了效果。

    我连忙上前补了一句,以表我此时的顾忌,“父亲,女儿认为,此事不得不防,毕竟那两颗琉璃珠才是关键。”

    话落,只闻父亲又是一声低吼,“混帐,为父许他十六座城池,战国江山分他一半,他竟敢起了独吞之心。”

    原来父亲与战天睿之间达成了协议,同夺江山后,三十二座城池,各分一半,也难怪战天睿会口出,想要一并吞并的话。

    也就在此时,身边的青禾也上前说了话,“主上,青禾与父亲曾也是败在此人手上,此人阴险毒辣,狼子野心,并非是十六座城池,半座江山就能喂饱他?”

    父亲狠狠重击龙椅,“纵然他想独吞,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的铜铁军又岂是他说吞就能吞下的,他若想独吞,我就让他撑死。”

    铜铁军,也就是那传闻中的刀不入的军队,看来这就是父亲想要一统战国的杀手锏。

    “可是主上,这铜铁军对睿王来说……”

    “住口……”父亲狠狠的打断了桑也那些担忧的话。

    我细细的将桑也那些未完的话琢磨了一番,一瞬间产生一个有助于我的念头。

    相较于方才金銮殿上的情绪纷扰,此时我在这个殿中自是极静。

    天色已暗,这个玉凤殿中早己站满了内侍与宫女,这样的牌场倒真让我觉得这里与战国皇宫没有两样。

    从来不知父亲私底下还秘密建了这样一处地下宫殿,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唯独只有我才是虚幻的。

    层层帷帐隔断了殿外迷沉幽暗的夜色,殿中宫灯盏盏,明亮的烛火穿透浅紫绫纱的灯罩,将灯光酒得满屋光灿斐然。

    我斜身坐在软塌之上,青禾就坐在我不远处的桌前,手指有意无意的轻敲着桌面,眸光却是留在了对面壁上悬挂的那副山水画之上,俩人都各有所思。

    少顷,有奴才给我们奉来了两杯上好的铭,垂袖走至我身旁,轻声禀道:“启禀四小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准备给青禾姑娘安排凌香殿居住,也不知合不合青禾姑娘的意?”

    青禾转眸看向我身边的奴才,扬唇一笑,“没有什么合不合意的,只是一个住处,哪里都行

    。”

    我也微微一笑,道:“既然青禾姑娘都这么说了,你就下去办。”

    “是。”奴才微点头而去。

    待这名奴才离去后,垂帘之外的动静依旧还在我与青禾的耳中。

    青禾微压了一丝声音对我说道:“看来你父亲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你?”

    我面上淡然一笑,“我们今日突然出现,而我又转换了以往的性情,换作谁都会这样安排。”

    从一开始走进这殿中,我就留意了这殿中的内侍与奴才,不愧是父亲选的人,父亲能在我身边埋下这么多眼线,可见他对我的疑心丝毫未减。

    青禾抬手抿了一口茶道:“话是这么说,不过你放心,就是几个长着眼的奴才而己,对我青禾来说,还不足为惧。”

    “堂堂的圣毒教少主用来对付几个奴才怕是要委屈了少主。”我面上的淡笑更深了,握着茶杯的手也在这丝淡笑之中微微收紧了一分。

    青禾眸光闪过一丝光亮,转眸一笑,“四小姐言重了。”

    听她这么一唤,有些自嘲,轻放下手中的茶杯,“你还是唤我名字,四小姐这称呼我不太喜欢。”

    青禾因我这一言,看我半响终不语,我也看着她,自知她的心里正在想什么?

    四目相对之时,只闻她轻叹了一声,“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微微转了眸,眸光留在了对面那副山水画之上,淡淡一语,“我们要做的,方才在金殿之上不是己经开始了么?”

    青禾扬声一笑,“好一个反间计,只是不知你那头恶狼父亲碰到这个狼子野心的战天睿,会不会起这个作用。”

    我不以为然,眸光依旧不变,“此事我并非虚造,完全是事实,战天睿在皇宫之中早己布下天罗地网,他利用我父亲击败战天齐,从而请君入瓮,将我父亲等人一举拿下,如此一来,凭借他当朝睿王的身份便可名正言顺的坐稳战国的天下,这样的如意算盘,他倒是想得圆满周到。”

    青禾闻言半响不语,眸光随着我看向了那副山水之画,淡淡的光亮之中焕散着另一种情绪。

    半响后,她低沉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你为何不想想,他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除去你父亲这个外患,等同于保你一命,还能收回他战家的江山,不用遭世人唾骂,他的丰功伟绩也会长留青史,而你也能名正言顺的做他的皇后。”

    我淡然的笑了笑,唇边己是苦涩连连,“以护一人性命为借口来满足他的私心,这样的守护,你不觉得可笑可耻么?”

    青禾转眸看向我,眸光有些异样,可我并不想去揣测她此时看向我的心境这中抱有怎样一种情绪,可我从她那深且沉的眸光之中看得出,她的心里对战天睿不只有恨,也许还余留了当初那一丝暖心的爱。

    下一刻,她不再看我,转了眸,“既然要离间你父亲与战天睿之间的关系,我们又该从何入手?”

    我也收回了眸光,朝着她的方向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开了口,“今日金殿之上,父亲早己撂下狠话,若战天睿想要独吞,那就让战天睿尝尝他铜铁军的厉害,这话刚落,就让桑也急着想要提醒什么?后来又让父亲所打断,我觉得这事有蹊跷

    。”

    青禾闻言,眸中出现了一丝疑虑过后的恍然,“你是在想桑也那些未完的话是想要提醒你的父亲,这铜铁军对战天睿来说,根本不足为惧。”

    我微点了一丝头,却不语。

    “意思就是说,战天睿有破解这铜铁军之法。”青禾眸中恍然更加的清晰,可清晰过后,她又接着一叹,“可是这样一想来,我们依旧无从着手,战天睿是不可能会透露这破解铜铁军之法?”

    我微微伸手握上了手边的茶杯,紧握之时,我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战天睿可以不说,但有一个人,我们也许有办法。”

    “你是说桑也?”青禾微微瞪大了眸子。

    我轻轻一点头,“此人乃父亲最信任之人,他对父亲的事情无所不知,想要他乖乖说出这破解铜铁军之法,而事后自己又不知是自己所透露,也许你能帮到我?”

    青禾瞪大的双眸开始恢复原状,眸眶之中闪过一丝顾忌,“可桑也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与他素不相识,他又怎会与我有肌肤之亲,让我轻易对他下蛊。”

    我闻言手上一颤,茶水溢出杯外,我连忙收回了手,看着青禾一问,“这话是何意?”

    青禾微微抿了抿唇,抬手挽起了右臂上的衣袖。

    我的眼前瞬间被她臂腕之上的一朵紫色且又发黑的花朵所吸引。

    不对,这刺青,一眼似花,一眼似虫,究竟是花还是虫,我竟分不清。

    青禾轻轻的抚摸着腕上的这朵似花又似虫的刺青看着我道:“我腕上这朵花虫就是所谓的花蛊毒,除了能散发出迷人的香味,想要对旁人下蛊,必须与此人有手腕之上的肌肤之亲,才能从我腕上将这朵花虫里的蛊虫种到此人的体内。”

    原来这就是花蛊毒,我只听闻宁玄朗初步的讲过,可从未见过这江湖传闻的蛊毒。

    我突然想起我之前所中的蛊毒。

    “那我之前的……”

    青禾轻轻的入下了衣裙,边回了我话,“你的那只蛊虫是我早在林子里救你之时,就给你种下了,而你在野菊地里闻到的香味,只是我腕上这朵虫花所发出的香味,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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