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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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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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庭长笑着摆摆手,说:“不作什么讲话,今天我们来的目的,刚才行长讲了,是市民银行案件的专项执行,是为市民银行服务的;另一方面,我们来开这个座谈会,也是请同志们发表意见和建议,给我们出谋献策,让我们找到破解执行难的方法,寻找开门的一把钥匙,从这个意义上说,是我们中院,我们这些法官要感谢你们!那么,我们也不是泛泛讲些理论上的东西,我们交流的平台,就是谈手头上的执行案,你们的看法,要求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取得效果?对!就这样,一个一个支行来,一个一个案子来。双方取得了一致意见,便同心合力去做。行吗?”

    沈丽霞看到张庭长讲完,高兴地说:“我们就按照张庭长说的,一个一个支行主动汇报,我看就按照座位的顺序,从左到右,抓紧时间。”

    于是,各支行开始在会上谈起自己要求中院重点执行的案件和执行要求。就这样,各支行谈了一个多小时后,夏天觉得就大家的发言来讲,有的支行准备得很细,在重点执行案件中,查找到的被执行人的线索都罗列得很详细,但也有的支行只是泛泛而谈,而对法院的要求却颇高。例如:有一个支行的副行长就直言不讳地要求:“中院要重视,不要让我们银行赢了官司亏了钱,赢在一张纸上。”

    这时,戴着老花眼镜的张庭长抬起头,平静地问道:“你要我怎样做,才是对这个案子重视?”

    先前讲话的那位没有什么准备,被庭长一问,怔在会场,人们只看到他的脸渐渐地红了起来。

    轮到湖贝支行汇报的时候,陈作业果然按照他自己的打算,把安延公司的问题放在一边,提出深圳建华公司、深圳雄鹰工贸公司和皇龙大酒店作为执行重点,尤其是将家乐大酒店的情况特意提出来说了一通,期盼法院能重视。

    不料,在他讲完后,先前在总行协调案件时,就佳木斯招商开发公司执行案与夏天敬酒时说过话的法官当即插话说:“家乐大酒店目前这种情况,其实没有必要列作中院执行的重点。它都在清盘了,合作财产又是村委会的,就让龙岗法院主持债权人会议,你们行能分到多少是多少。据我所知道,家乐大酒店的债权人多了去了——几百号人。但就数你们支行的金额大,当然,分到的钱也相对会多一点。”

    在法官讲话的时候,夏天用眼睛的余光观察陈作业,只见他很不好意思,脸上开始红了起来,慢慢红到脖子上。

    夏天在心里说:“我私下提醒你不要报,你却以为我在做皇龙大酒店系列贷款的时候有什么猫腻。要是这样,你要怎么整就随你了!我做的这几户贷款,当初房产足值,手续完善,只是后来黄忠惠因为与某国有银行龙华支行私订房地产买卖合同,有分割抵押物的诈骗行为,而导致市民银行在处理抵押物的时候贱卖给了这家国有银行,才没有还清贷款。这几户贷款案,不仅经过法院的判决,还通过总行稽核处万人处长、资产防损部沈丽霞总经理现场查看,并形成了文件。更有甚者,还经历了区大郎、李精伟之流黑恶势力的纠缠,到现在我都安然无恙地挺过来了,你陈作业还想怎么样去发挥一下?”

    上午开完会后,与会人员和法院的同志就在总行的饭堂,摆了几桌,总行略尽地主之宜,款待中院法官。席间,几个法官都分别来到夏天这张桌前,为日后的合作干杯。只见先前那个法官饶有兴趣地说:“夏经理,来,一如继往,干杯!”

    夏天早已站起身,笑着听他说完,碰了杯,把酒干完,然后一语双关地问道:“你对我还算满意吧?”

    这法官低声说:“都是朋友,就是这样。谢了!”

    旁人如坠雾里,不知所云,暗忖道:“法官怎么要谢他呢?”

    话说湖贝支行刚刚开始的决策和执行层对清收工作的相互猜忌和互不交底,对湖贝支行来说是一场悲剧,它最终将湖贝支行已经出现的大好的清收势头付之东流。而现在则是问题刚刚开始而已。

    有诗为证:

    做事最怕心不齐,上下多心费猜疑;

    同行同事不同心,虚以委蛇笑脸皮。(未完待续。)

三六四、帮牌友引存放贷() 
话说湖贝支行产品开发部主任徐东海一个春节过下来,除了游山玩水、打打麻将、会会朋友、吃吃喝喝之外,也在反思着一些事情。譬如,自己在市民银行是走是留的问题上,走好还是留好?走的话,去哪里?留的话,怎样打开局面?

    他在思考之间,自然想到了被夏天阻止了的深圳欢欣公司贴现案,他在心里说:“这夏天就是一头不会拐弯的蛮牛,有他什么事?行长都同意了,就他那关没过去。要不然,要留要走都方便得很:留吧,有一千多万元的存款垫底,说得过去;走吧,帮了朱赤儿的忙,还不弄个副总经理当当?”

    他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要搏一回,关键是看有没有机会。

    一天,经常与他一起打麻将的牌友曾小强,在打牌时对他说:“老徐,我说你信贷经理也当了几年,听说对一个客户你就敢贷款一亿多元给他,我认识你的时候迟了,你到笋岗去当什么破主任。当然了,也是你到了笋岗的时候才能认识你,因为我姐夫的公司就在你银行的办事处旁边。你现在摇身一变,又当了能贷款的主任,能不能让兄弟我先富裕起来?”

    徐东海开玩笑说:“在深圳要想富还不容易?大街上到处是黄金,股市、楼市机会大把,就看你想不想富就是了。”

    曾小强说:“我是讲真的,你就当作玩笑话,枉了我们哥们在一起玩了那么久。我跟你说,我姐夫在你们那个笋岗办事处旁边的进达大厦租了一层楼,想搞一个饭馆,现在装饰工程已经投了两百多万,如果再有个100万或50万,我看便可以开业了。”

    徐东海一听,贷款数额倒是不大,作为朋友可以帮的话,也没有什么的。于是说道:“贷款数额倒不是很大,我看这样,我们那里做担保控制得相对比较严,如果有抵押好说一点,另外,若你姐夫的公司能到我们行结算存款就好说了。”

    曾小强说:“我姐夫的深圳达明实业发展公司不是在你那个办事处开了帐户了吗?”

    徐东海说:“开帐户有什么用,还是空的。这样吧,有朋友的个人存款也可以,到我们行来存,一样安全的。朋友的款不用,在工行存着也是存,在我们那儿也是存,到我们那儿存了给你做贷款,大家方便。一样安全的,弄个一、二百万来,其他事我负责搞定!”

    曾小强说:“那好,我去落实房地产证和存款,一旦有眉目了你就给我办了,不许撒赖!啊?”

    “一言为定!”徐东海说。

    却说湖贝支行的运钞车丢掉后,王显耀着实当作一件大事,派出黄蔓延带着四、五个人到深圳各拖车场、停车场东寻西问折腾了一个月,但还是泥牛入海般毫无运钞车的消息。这样免不了要上总行的事故通报了。另一方面,第一季度全行的各项指标也完成得差强人意,在总行的业务通报中,敬陪末座。

    几件不如意的事在王显耀的大脑中挥之不去,几天之后,他头上的病更严重了,表现在原来一天发作三、五次,每次持续的时间也较短,而现在,每天发作近十次,持续的时间也比原来长了一倍。他也想开一个行务会,但总感到精力不济。无奈之下,他来到陈作业办公室,与陈作业聊了一会儿后,打了一个电话给办公室主任许爱群,要求她通知中层干部:“每人写一篇开展‘三讲两提高’的小结,由许爱群收上来,交给行里看过后,开一次行务会,再行讨论第二季度的工作安排。”

    另外,他又交办陈作业说:“行里的事,请你多担待一些,看来我可能不太行了,弄不好要住院了。再过些日子看看。”

    陈作业利用机会,向王显耀汇报了资产防损部召开的中院专项执行会议情况。末了,陈作业说:“对了,老夏对不把安延公司当作清收重点而改为重点皇龙大酒店,有点看法,还提出皇龙大酒店房产拍卖款没有结清的问题。”

    王显耀知道夏天有看法的事情一时很难改变,对陈作业说:“说来也是,一个那么大的房地产卖掉了,也是要搞一个根据记入贷款档案,在我们内部才下得了台,我跟法院联系看看手续怎么整。”

    聊了一会儿,王显耀又说:“下午,我直接到总行参加防损部对深圳建华公司贷款问题处理协调会议,家里你看着。”

    陈作业说:“好!你还是要注意身体,不要勉强撑着。”

    王显耀说:“开会倒不怕,有老夏在一起,有个照应。”

    王显耀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在思考着:“难道老夏开始瘪下去了?对市民银行的工作再也提不起劲了?有情绪也不奇怪,但还是要疏导一下。现在是要看看他是不是有思想问题。”

    他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半钟,于是,他科了夏天的科机,没有复;他又科了第二遍,还是没有复。这样,王显耀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当天下午,夏天和王显耀行长一起参加会议,王显耀并没有说科机的事。

    第二天上午在行长室,王、陈、夏三人谈到清收工作时,对于昨天会议上争取到对建华公司清收数的成绩考核,按总行防损部与支行五五分的比例,王显耀说:“这个比例已经比较理想的了。老夏,你负责写一个请示,看总行四月份如何统筹处理营运小车牌。”

    夏天说:“好的。”

    王显耀看了看夏天,说:“我昨天科你三次,你也忙啊,没复机?”

    夏天着急地说:“有这么回事?我的科机两天都没有响过了!”说完,从身上取下科机,看到没有显示,便打开电池盒一看,不过好意思地说:“啊!没电了,对不起,误事了。”

    王显耀对夏天的解释不置可否。

    几天后,王显耀看了中层干部写的开展‘三讲两提高’活动的小结,组织召开了一次行务会,要求大家对各项任务指标要当作吃饭的饭碗一样高度重视,否则,就对不起自己了。这次会议之后,王显耀只是偶尔会来一下支行,更多的是往医院跑,治他那个怪怪的神经官能症去了。

    在王显耀不在行里的时候,总行不少部、室的电话很多打到了夏天的办公室,让夏天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不打给陈行长呢?”

    这天上午,夏天在电话上刚刚与总行防损部徐海涛商议完有关建华公司第一期拍卖设想,刚从总行办公室调到计划部任职的黄文省打来电话,了解资金状况。这电话絮絮哆哆地讲了半个钟头。夏天放下电话刚刚松了一口气,接着,他从未谋面的总行机构改革部门的孙滔又打来电话,询问王显耀的情况。夏天不知道对方问询的用意,只能说王行长工作很努力,虽然身体不好,但很多事还是亲力亲为,云云。

    这个电话打完后,夏天总觉得最近有些事情怪怪的,不知所云。

    受到发财梦的诱使,徐东海的牌友曾小强经过多方努力,终于从朋友那里联系到可以拿出房地产作抵押,而且也有朋友愿意将原来存在其它银行的存款转到湖贝支行。徐东海看了拟抵押房地产的复印件,是市政府早年建设的、位于深南中路的统建楼的一个单元,房地产的位置尚可,但属于旧楼,市值每平方米充其量是4000元左右,看这200平方米的房子,大致可以贷款50万元左右。于是,徐东海跟曾小强说:“这房子是旧楼,不怎么值钱,初算一下,只能贷款50万元,做还是不做?”

    曾小强说:“能不能多一点,搞个80万?”

    徐东海说:“你可以这样申请,如果贷个50万元我的把握比较大。如果是80万元来考虑的话,先来个150万元的定期存款,我们开始操作。”

    曾小强说:“拜托你!我说啊:尽量多一点,能多则多。”

    “这还用你说。”徐东海充满朋友义气地说。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徐东海便将这个企业的贷款意向跟陈作业做了汇报。

    陈作业听后想道:“最近,我们的业务是做得少了,存款也没有什么增长,王行长身体不好,工作重心慢慢转到我的头上了。还是要有所作为,不要让上面产生这样的印象:王行长不在,一个支行都不能正常运转。”

    考虑到这些,他对徐东海说:“做吧!”

    徐东海十分高兴,他想想,还是要给总行信贷部的头儿郝见光拉拉近乎。于是,又向郝见光请示一番。郝见光作为刚刚主持全面工作的部门负责人,对部下的尊重向来有特别的偏好,听完徐东海的请示,觉得几十万的贷款事前也郑重其事的请示一番,虽然有点小题大作,但还是很受用,连连说:“好的,好的,好的!你报上来吧,我给你批。”

    于是,徐东海便如此这般地与曾小强商量完善贷款呈报材料。

    几天后,150万元个人储蓄存款转进了湖贝支行并开出一年期定期存单,贷款呈报资料也由舒光荣、徐东海签字后送到了夏天管辖的资金信贷部的审查岗汪洋手上。

    徐东海对汪洋说:“小汪,这笔抵押贷款陈行长和郝见光已经同意的了,你签个意见,拿给老夏。然后,抓紧给我送到总行去。”

    汪洋听徐东海介绍说陈行长和总行郝见光已经同意,便做了例行审查,打了分,写了同意贷款80万元的审查意见,报给夏天。

    夏天看那借款企业是深圳达明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抵押方是广东跃华(深圳)有限公司,便对汪洋说:“这个抵押企业是省里面的直属公司,为什么愿意把公司的写字楼拿给一家民营公司作贷款抵押?省里面有文件规定要他们国有资产管理部门同意才行的啊!”

    汪洋说:“要不,我再问问徐经理?”

    原来,恰恰在这段时间,深圳市民银行因为有几个贷款纠纷案涉及到省属企业的房地产作抵押,官司上诉到省高院后被判抵押无效,导致市民银行追收无望。于是,总行资产防损部提出凡是涉及到国有企业房地产做抵押的必须要由国有资产主管机构出具核准同意的书面意见,才可以抵押。

    夏天对这笔贷款迟疑了几天,没有签字。(未完待续。)

三六五、夏天逆风挽狂澜() 
一天上午,夏天来到支行后,正在走廊里走着,迎面碰上刚刚上班的陈作业从二楼往三楼走来。他见了夏天,不是很高兴地说:“老夏,老徐那笔贷款,抓紧批了,报给我。”

    夏天稍感诧异,随即说道:“好。”

    夏天回到办公室后,一边审查着这笔贷款资料,一边想:“看来老徐是真的运动开了行长和总行,说明他还在跟我较劲。”

    也就是因为陈作业说的那句话,让夏天稍加认真起来,详细看了徐东海报上来的贷款资料。也怪徐东海学艺不精,平时懒散惯了,对客户提供的材料,看了跟没看一般,不甚了了,竟然让夏天看出一宗未遂诈骗案来。

    夏天推敲再三,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后,提起笔,在资金信贷部主任审批栏上写道:

    该笔贷款呈报材料是以假公章、假材料、假签名为特点的骗贷材料。据此,本人不同意贷款。

    夏天,1999/4/5

    看官听说,夏天这回所写,已经没有像上次那样,以与行长商量的口吻讨论是该贷还是不该贷的问题,而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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