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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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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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答:“以上这些手续,工业村的张锦秀是不知道的,我办理贷款的手续他是不知道的。”

    以上供词可以看出,陈连平对擅自涂改声明书一事供认不讳。

    证据三、1995年11月28日,陈连平出具的《计划书》:“兹有我公司与工业村合作借资金的合同,我公司没有在原订合同完成,现再作协商:在1996年农历春节前退回所有抵押的房产,如到时没有办好,由此产生的一切经济及法律责任由我公司负责。”显然,该《计划书》表明陈连平贷款1820万元是在隐瞒我村的情况下进行的,贷款都近期满了,陈连平还伪称没有贷到款,还谎称返回房产证给我村。这一证据进一步表明:陈连平涂改我村的声明书是隐瞒的,带有明显欺诈目的。

    以上证据充分证实:本案的《抵押贷款声明书》所列的借款金额、借款期限是未经我村同意,陈连平单方涂改的,不是我村的真实意思表示,对我村无任何法律约束力。

    二、本案设定的抵押关系无效。

    本案设立的抵押关系无效,除了体现在上述第一大点说明的贷款抵押不是我村的真实意思表示,还体现在设定抵押的程序非法。

    1、《抵押声明书》的公证手续是非法的,应认定为无效。

    (1)陈连平擅自在授权书上添加公证事项,他是没有本村的公证代理权的。

    证据一、市公安局文检字第8013号《鉴定书》的鉴定结论:法人授权委托证明书上的权限栏内“公证、他项权”字迹是工业村委主任张锦秀签名盖章后陈连平添写进去的(见附件)。

    证据二、1998年5月8日,宝安公安分局对陈连平审查笔录。

    第4页第七行,问:“工业村张锦秀的法人委托书有没有委托你去办理‘公证、他项权’?”

    陈答:“没有。公证处办理公证是我背着张锦秀去办的。”

    问:“此事张锦秀是否知道?”

    陈答:“他不知道,我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去做公证的。”

    上述笔录说明,陈连平供认自己擅自添加骗取了公证、他项权的授权事项。

    (2)、公证处明知法人授权委托证明书的有效期是1994年9月9日,早已经过期三个月,仍在同年12月27日接受该证明,显然存在疏忽和过错。

    (3)、办理声明公证,依《公证程序规则(试行)》第八条规定,是不得代办的,而宝安公证处却违反本规定,接受了陈连平的代办资格。

    (4)、公证处更为明显的违法事实体现在:我村法人代表张锦秀不在公证现场的情况下,公证处不加落实便在《声明书》上由陈连平擅自涂改部分加盖校对章。因此,该公证是显失真实的。

    2、抵押登记手续是陈连平骗取的,应认定为无效。

    (1)、抵押登记所依据的《声明书》、《公证书》是虚假的、非法的。

    (2)、抵押登记申请表是陈连平擅自涂改我村的盖章时间后填写抵押事项的,不是我村的真实意愿。申请表的时间从1994年6月15日改为1994年12月15日。

    (3)、陈连平通过添加“他项权”骗取了抵押登记的授权的。我村根本没有委托他去办登记手续。

    以上事实说明,陈连平是通过添加他项权骗取了我村的公证、登记代理权,然后骗取了公证、登记手续的。所以,这种抵押登记不仅内容失实,而且陈连平这种手续也是欺骗取得的,依法应确认为无效。

    三、陈连平恶意篡改我村多份抵押法律文件,骗取了公证和抵押登记手续,贷款后又拒不还款,已构成金融贷款诈骗罪。

    我村以办理抵押贷款600万元的真实意思,向陈连平提供了如下法律文件:

    1、法定代表人张锦秀的身份证明;

    2、法人授权委托证明书两份;

    3、《抵押声明书》一式肆份;

    4、《抵押登记申请表》一式两份;

    5.已盖章的空白信笺三份。

    陈连平除了法定代表人身份证明没有作假外,其余手续统统弄虚作假。主要体现在:

    1、擅自涂改一式肆份的《抵押声明书》,将一笔 600万元的贷款篡改为两笔贷款,分别是 1500万元、320万元。2、又擅自在法人授权委托书上添加“公证、他项权”授权事项,骗取我村抵押的公证、登记代理权。3、擅自涂改《抵押登记申请表》的我村盖章时间,骗取抵押登记手续。4、隐瞒我村,利用已盖章的空白信笺分别出具三张证明: 94年 8月 18日、 12月20日、95年 1月4日,分别用于1500万元及 320万元的贷款手续中,违背了我村出具三张空白盖章信笺用于贷款600万元的意愿。

    以上事实,充分证明陈连平伪造了虚假的《抵押声明书》,采取欺骗手段取得公证、抵押登记手续而获得两笔巨额贷款,贷款期满后,拒不返还。陈连平的上述一系列行为,依据《刑法》第一百九十三条的规定,已构成了金融贷款诈骗罪。

    四、申请人在本案中无过错,本案不属于经济纠纷案件,是属于诈骗案件,贵院应当裁定驳回起诉,将本案移送公安机关侦查。

    由于陈连平恶意篡改我村的法律文件,是隐瞒我村的。通过篡改文件而取得的押登记手续完全违背我村的真实意愿,对我村没有法律约束力。在本案中,我村并不存在因为过错而出具手续给被申请再审人湖贝支行作借款抵押之事实,因而不存在因过错而发生的经济纠纷。

    另外,市公安局宝安分局已于1998年4月20日对陈连平的诈骗嫌疑立案侦查。依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在审理经济纠纷案件中涉及经济犯罪嫌疑若干问题的规定》第十一条的规定,贵院应裁定驳回起诉,将本案移送宝安公安分局侦查。

    综上所述,申请再审人提交新的证据足以证实陈连平构成金融贷款诈骗,本案的抵押登记手续完全不是申请再审人的真实意愿,所设立的抵押关系是无效的。申请再审人在本案中无任何过错,不应承担抵押担保责任。本案不是经济纠纷案件,而是一宗典型的诈骗案件,应依法驳回起诉,将本案移送公安机关处理。申请再审人诚请贵院对本案予以再审,纠正一、二审法院的错误判决。

    此致

    最高人民法院

    申请再审人:深圳宝安工业村民委员会(印)

    一九九八年十月十五日

    这篇《申请再审书》定稿后,就以宝安工业村委的名义发往最高人民法院。

    看官:你看过上面这篇再审申请文章也许有很多感想,或者认为它通篇都饱含强词夺理的文革遗风。但是,小的有一个小小的看法也想跟你交流一下:苏公安——这个农民的孩子毕竟还是一个本质不坏的老实人,他虽然在调查案件时对夏天、欧忠诚、刘爱华他们振振有词,对夏天买盒饭招待他这个公权在握的执法人员耿耿于怀,言语中多有以彻查案件相威胁之意。但是,当涉及到动真格的判断夏天他们究竟有没有经济问题,湖贝支行是否作过贷款调查、审查等问题时,他还是掂量着法律的严肃性,不敢造次。这样,其实也是给他自己留了一条宽敞的退路。因为日后证明他当日的所作所为不甚恰当时,他仍然可以在公安战线立身处事,以此为鉴,继续实践他的人生辉煌。因此,尊重法律、忠于事实、依法办事——这是纵使怀有天大抱负、秉负满腔热血而踏进国家机关、尤其是执法机关充当人民公仆的年轻人应该时刻紧记的不二法门。

    人们也许还记得,在宝安区政法部门介入此案前,市委办公厅要求市公安局了解过此案,当时前来调查的是梁果凡处长等两人。他们将调查情况向市委办公厅汇报后,办公厅负责同志向过问此事的市委主要负责同志介绍了情况。这位曾经长期在省经济战线任职的市委主要负责人看了相关资料后,并没有对银行的做法提出质疑,因此,市公安局也没有再往下查。后来,宝安根据人民代表的提案重启调查,并把案件移交宝安公安局侦办。

    值得庆幸的是,正是因为宝安政法机关在该案的关键点上拿捏住了分寸,一年以后,当工业村委的陈胜利主任邀请并带着夏天和深圳中级人民法院的法官到了工业村,在浏览了工业村的村容和原来抵押的三栋厂房后,工业村委在宝安区最豪华的酒店设宴款待夏天等人时,那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的声音,才可以一样讲得那么顺溜,让夏天听后仍觉得舒服与愜意。

    那么,工业村委的再审申请是如何由最高法院研究处理的呢?请容小的腾出时间慢慢道来。(未完待续。)

三三三、张波作供,李朝阳涉新案() 
话说市纪委的李科长等人到市民银行湖贝支行了解到该行的信贷员张波已经调动到总行,当天下午,他们便来到市民银行纪委,找到纪委书记沈荣,要求约谈张波。

    沈荣马上打电话给张波所在的业务监督部的总经理,通知张波到纪检室接受问话。

    张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纪检室,与李科长见面后,知道是中兴支行的事追到了他头上。这位在黑龙江长大的青年倒也干脆,只用了半个小时,便以竹筒倒豆的方式,毫无保留地将炒作资金的来龙去脉亮给了市纪委。他还表态说:在事件中只赚了五千元,愿意把钱退回去。纪委的同志记录了调查的要点、疑点,肯定了张波配合调查的态度积极,没有再为难他。

    第二天上午,市纪委派了另外两个同志,怀揣《协查通知书》到了湖贝支行,找到王显耀,要求协查信贷员李朝阳以及客户王明和李阴乡等三个帐户。王显耀看完协查通知书,想着像往常一样,凡是涉及到公、检、法机关查案问题均叫夏天应付,何况这次有信贷员李朝阳之名,更应该由夏天出面,让他管束部下。

    他拨通了夏天的电话,待夏天说了一句:“你好!”王显耀说:“你来一下。”

    夏天来到行长室,王显耀对夏天说:“这两位是市纪委的同志,还是查那天讲的张波的事。你看,这是市纪委给咱们的协查通知。”

    夏天随即将王行长递过来的那张纸看了一遍,然后问道:“怎么,李朝阳又牵涉到里面了?”

    市纪委的同志说:“先查,暂时不下结论。”

    王显耀喜欢在外人面前亮出部下的身份,他对夏天说:“夏主任,你把协查通知上的三个帐户与营业部核实一下,按照纪委的要求把材料复印齐,给纪委的同志带回去。”

    夏天说:“好的,我就去办。”

    夏天拿了协查通知来到营业部找到吴冬梅,请她即办。吴冬梅看了协查通知,对夏天说:“这事总行上次查过一次,好像说李朝阳有点借帐户的意思。”

    夏天说:“谢谢你告诉我。”

    吴冬梅转身到档案室查传票和帐务记录去了。不一会儿,将相关资料取出,两人到了机要室,复印了一套。然后,夏天重新回到行长室,将资料交给纪委的同志。

    ……

    下午,夏天把李朝阳叫到办公室,请他坐下后,夏天直截了当地问道:“最近,你与政法机关打交道多吗?”

    李朝阳像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不知道夏天说的是什么,泛泛说道:“我不就是与法院打交道吗?”

    夏天看着李朝阳的脸,问道:“检察院、监察局、纪委、公安局没有找过你?”

    李朝阳听夏天说完,在脑海中不断的转圜,估计夏天不会无缘无故有此一问,便捡有人知道的说:“我曾经到监察局讲过一回存款利差的事,也到过市纪委讲过一回存款利差的事。”

    夏天问道:“纪委和监察局讲的是同一回事吗?”

    李朝阳说:“不是同一回事。这些都是陈行长知道的。”

    夏天听完后,听到李朝阳的确有瞒着自己的事,说明徐东海的说法还是有道理的:他不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夏天继而问道:“你还有其它什么事没有?”

    李朝阳装出若有所思的情形,自言自语地说:“还有其它什么事没有?”过了一会儿,说道:“我想不起来了!”

    夏天又问道:“你跟张波最近有联系吗?”

    李朝阳说:“好久没有联系了。”

    夏天说:“你跟他一起炒资金没有?”

    李朝阳听后心里一紧,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说好,最后,他还是决定不说。对夏天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夏天说:“就我的记性,我刚到湖贝金融服务社的情景到现在也记忆犹新,你跟张波接触也不是什么很久远的时间段。你所谓记不起来,其实就是不愿意跟我谈。你说是吗?”说完,两眼发出亮光盯住李朝阳。

    而李朝阳则把心一横,坚持不愿意多说,以恳求的目光看着夏天,说道:“真的记不起来了。”

    夏天说:“市民银行上任了两届领导班子,第二任班子上任的时候,公开向各支行明确了政策和是非界限,我也向全科的同志传达过。就是从当时起,不要再搞违规经营和炒资金的问题。而你呢,可好,到现在还在炒资金,而且炒到市纪委那里去了,你还说记不起来了?但是,有人记得起来呀!我想问你的是: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搞炒资金的名堂!”

    李朝阳坐在夏天的对面,脸红脖子粗,嗫嚅地看着夏天,让夏天尽情地骂,就是不还嘴,以求得他的谅解。

    过了一会儿,夏天稍为消了气,问道:“你跟张波一起炒资金,你赚了多少钱?”

    李朝阳说:“他有一张支票打在我的帐上,他说自己没有帐户,我没有收他的钱的。”

    夏天说:“这事,总行也折腾了不少时间,你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告诉我?要等到市纪委调查的时候,让大家蒙在鼓里?”

    李朝阳说:“这……,还是怕你骂。”

    夏天说:“骂能解决问题吗?像张波虽然是傻大个一个,但毕竟和我们同事一场,他如果因为几万元涉案,进了看守所,大家脸上有光吗?”

    李朝阳说:“对不起了,夏经理。”

    夏天说:“你可以走了,顺便叫任尔为来一下。”

    不一会儿,任尔为来到夏天的办公室,夏天对他说:“明天宝安法院召开公开执行大会,我和你去参加,你顺便把在宝安法院执行的几个案子理一理,我们要跟院长协调一下。”

    任尔为说:“好的。”

    夏天看到任尔为看着自己,好像想聊天一样,夏天灵机一动,问道:“小任,你在业余时间一般搞什么活动?”

    任尔为说:“我是朋友特别多,也不是能帮上什么忙的朋友。有的时候打打牌,有的时候一块喝喝酒,日子就打发过去了。”

    夏天平静地说:“你们夫妻就没有商量过除了本身工作以外,再谋个第二职业,或者家庭副业什么的搞搞?”

    任尔为不知道夏天问这话的真实意思是什么,一方面,两个眼睛在审视着夏天的面部表情,发现没有恶意;另一方面,他的脑瓜子在飞快的转着,考虑着怎样应答夏天。

    这时,夏天说:“就我在深圳的经验来看,一个家庭搞些家庭产业,解决后顾之忧,是防范风险的必要之举。为什么呢?因为深圳的人员流通是很厉害的,无论是官员还是白领,还是其他的打工一族,都不例外。当工作一断档,一家的生计立马出现问题,这是在深圳生存不得不防的。”

    任尔为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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