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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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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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显耀说:“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你也知道,我曾经在会议上不点名地批评过他。后来冷静下来后,觉得问题没有那么简单。这事得从三方面来看,一是,他性格上确实不太愿意干这些事,你看我们和他一起干了两年多了,春节他来过我们家没有?送过什么礼没有?没有。这作为一把手是不好的,不拉关系会吃不开。但是,我们把他提为三把手,对我们来说,他这个毛病就是好处多过坏处了。二是,总行那帮小子为什么对我们行有意见,又老是怪在夏天身上呢?我也在不断思考,就说易木子吧,调到哪里就在那里跟我们过不去,说穿了不是夏天的错。因为我是从总行来的,资历又比他们深,年节不给他们送礼,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但是,碰到夏天他们找上门去办事了,刁难的事情就来了。你看,他到计划处、法律处办事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三是,我们的工作方法也要调整一下,有一些让他协调的事情,要带上他,有些要送礼、请客的要让他经手,给他一些费用。对方有了这方面的互动,就好办事。我看夏天不是傻子,当了七年办公室主任,难道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陈作业问道:“这事情传开后,许爱群怎么摆?”

    王显耀说:“这事我也考虑了一下。她不是去了总行应聘了两趟支行长了吗?两趟都不行,应该有自知之明。而且,夏天的上报材料就叫她写。”

    “这一招好!”陈作业笑着说。

    王显耀看到陈作业基本同意,继续说道:“夏天的业务能力应该不成问题,现在讲到品德,这点让我们两人都放心。当初在考核你和老秦、老庄的时候,他对你的评价都还是比较过硬的,也没有在背后把谁讲得一塌糊涂。看部下,这种忠君思想是很重要的。就是日后我们要走了,也要有这样的人留下来,给我们维持一个软着陆的环境。”

    陈作业听完王显耀说的话,觉得提不提夏天已经与自身的既得利益挂上钩了,更加明确了王行长要把夏天提拔起来的更深一层的考虑。

    陈作业思考着自己两年来发动存款、处理利差等行为,尤其是经手处理了安延公司给予的1000多万元利差款,也觉得不能不找一个日后能帮上手的人。这样,提用夏天便成了题中之议。于是,对王显耀说:“我赞成尽快往上报。”

    王显耀说:“人员安排可以这样来,夏天的职务是行长助理兼信贷科长,还是搞他那摊子,把汪洋提起来当副科长。”

    陈作业说:“可以,就按王行长说的办。”

    第二天,湖贝支行组织中层以上干部在行长室开了一个短会,王显耀主持会议。会议有两个议题,一是传达总行会议精神,强调春节后不能放松,要坚决完成预控计划。二是研究上年的年终奖的发放问题。

    对于第一个议题,大家都是只有听和做笔记的份,没有一个发言的。当说到第二个议题的时候,大家的思路开始活络起来,在行长提的方案基础上,最后议定的是:人平7000元,一是考虑三防一保责任人的一块,全年无事故的按统一标准3000元奖励;二是存款以20%的奖金金额切出,完成任务者以30分为满分计奖,余者以百分比计入完成程度和奖励金额。三是按职务以系数计奖:普通员工的系数为1,科长1。6,当年先进1。2。这个奖金分配方案,科长们好像还是既得利益者,乐得没有什么不同意见。于是,准备渗透到下面,把奖金分了。

    夏天回到办公室计划起来,自己的年终奖励大至有:存款奖的平均数1500元,但是,由于自己是满分,将可达到3000元,“三防一保”安全奖励3000元,职务系数11200元,可以领到17000元。考虑到“三防一保”工作是全科共同努力的结果,加上黄华林要走了,叫上全科和行长聚一聚,就用这“三防一保”奖金吧,不够再垫点。

    “下星期把这事办了。”夏天计划着想。(未完待续。)

二六一、黄华林醉倒黄木岗() 
转眼到了星期一上午,因为下午要参加对安延公司财产的拍卖会,夏天很破例的将科务会改在上午举行。这次会议的内容,一是强调新年要有新思维,要积极开发展新业务,以总行信贷处提出的楼宇按揭业务为主攻方向,要积极开拓客源。二是国债发行问题,今年既不能多卖,也不能少卖,要按定额销售,请大家积极跟进。三是有关上年年终奖的发放问题,宣布了支行的决定。

    会议到了收尾阶段,夏天说:“在大家的努力下,我们科去年的‘三防一保’工作,就像《平原游击队》里的李向阳说的:‘平安无事!’我们这个科的‘三防一保’的安全,说白了就是在座一个都不少的让大家能看着,就是安全。这点比什么都重要!所以,行里奖励给我3000元安全奖。我不敢贪功,既然大家都能相互看见,都能吃能喝,都平安无事,那就应该庆祝一下。因此,我建议:今天晚上,我们到比较经济实惠的黄木岗食街小聚一顿。当然了,我们没有什么意外,行长也应该高兴,那么就请两个行长与我们同乐。大家看如何?”

    舒光荣说:“这敢情好!有酒喝,大家还反对?”

    夏天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们晚上聚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黄华林在我们这里工作了两年,准备正式读他的博士去了。这人哪,最说不准,难保他日后当上了国务院副总理,邀请我们大家一起到北京观看升国旗的仪式。所以,现在我们的工作就要做到位。我们作为同事一场,一起喝杯酒欢送他。”

    夏天说完,看着黄华林,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夏天因此又增加了些许反感。

    ……

    下午,夏天和任尔为、李朝阳到了深圳房产拍卖行参加安延汽车城公司的房地产的拍卖,但还是无人问津。四点钟又回到了行里。

    下午下班后,夏天开一部车,任尔为开一部车载着全科同事,王显耀、陈作业各开一部车到了黄木岗食街,把车停好,一行人在舒光荣的引领下,经过一排排的食街,走进了一座四层楼的单元里,张罗起吃蛇和海鲜的晚餐来。一般说来,夏天出门,只要带上了舒光荣、任尔为、李朝阳中的一人,点菜吆喝的功夫自己就免了,只要把标准告诉他们,由他们张罗,夏天便乐得清静。这回,三人都在场,自然由他们看着办。

    一会儿,菜和酒都点定了,服务员端来几盘冷盘,让大家挟着吃,以便先喝点啤酒。

    夏天招呼着两个行长坐上来。

    围绕在这张圆桌旁,从王显耀的右手算起的顺序坐成:夏天、黄华林、陈作业、任尔为、熊自伦、舒光荣、申平、李国兰、李朝阳、汪洋,也就是说,汪洋挨着王显耀的左边。

    大家坐定以后,夏天说:“上次我说的故事被舒光荣判为不合格,让我多喝了四杯酒,醉得一塌糊涂。以致没有完整地欣赏到熊自伦、舒光荣的‘夫妻对唱’和汪洋的清唱。后来,我不耻下问,刻苦学习,从我儿子的故事书上看到一个很精彩的故事,你们要不要听?”

    舒光荣笑着说:“你要讲什么故事我不反对,但是不能抵酒。今天是实打实的,俗话说,穷人阄下愿,一杯顶一杯。”

    夏天说:“可以,就依你说的。”

    舒光荣又说:“我先讲一个笑话给大家下酒。”

    他说完,依次看了王显耀、夏天、陈作业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我老家有一间卫生学校,培养的都是护士、药剂方面的人才,毕业的学生应该算个中专。但当时老师讲课不太生动,上课时学生经常打瞌睡。有一回,一位男老师讲着课,看到台下一个女同学伏在桌上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声。老师便停止了讲课,走到她桌旁叫醒她。然后,回到讲台上,不高兴地对这位女生说:‘我在上面累的要死,你在下面一动不动!不配合也就罢了,连点反应都没有。将来要是肚子里没东西,可别怪老师不行!’这位老师说完后,全班同学立即来了精神。”

    这笑话使得男士们“嘿嘿”直笑,只有汪洋、李国兰、熊自伦红着脸不便吱声。

    王显耀也笑着,和气地说:“小舒,你这是黄色段子。”

    舒光荣辩解说:“我这是有真人真事的,这老师后来当了我老家的卫生局副局长。”

    夏天看到舒光荣已经讲完,说道:“言归正传,我今天讲的故事是《这个婆娘不是人》。”

    陈作业笑着说:“夏经理,你不要骂女士啊!”

    夏天回答说:“不敢。”然后平静地说道:“在清朝,有一个叫纪昀的人,也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纪晓岚。他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名人,平时喜欢开玩笑。一天,有一个翰林的母亲做寿,他和朋友一起去祝贺。这个翰林见纪昀来了,非常高兴,就请他作诗祝寿,纪昀一口答应。不一会儿,第一句话便脱口而出:‘这个婆娘不是人!’大家一听,这不是在骂人吗?在座的宾客无不大惊失色。而纪昀却不慌不忙。面带微笑地继续吟道:‘九天神女下凡尘。’纪昀说完这句,看到大家的脸上有了笑容。便又说道:‘生下儿子是个贼!’你看,刚才骂到翰林的老母亲头上,现在是骂到翰林的头上了,宾客都担心他不知怎样收场。只见纪昀喝一口茶,从容不迫地吟道:‘偷得蟠桃献母亲。’——原来是个‘仙贼’!大家不由得哈哈大笑,而这位翰林则把纪昀奉为上宾。此诗一时传为佳话。”

    王显耀说:“老夏这个故事还是有点渊源,不像是自己编的啊?”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把一大锅堪称鱼龙混杂的“老蛇水鱼煲鸡”端上了桌面,接着,服务员给每人舀了一碗。

    这时,夏天端着盛满五粮液的酒杯站起来说:“今天,我们庆祝在过去一年里全科‘三防一保’工作安全无事故,在这里聚一聚。我想,‘三防一保’对于我们科的意义,就是说,在过去的一年里,大家都安全。我们两个行长对我们科每一位同志的安全高度重视,一年间多次找我谈,要求我从心里关注到同事们的思想健康、人身安全、遵守法纪等方面,要把工作做细,保证不出问题。一年过去了,我想,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行长对我们的关照,我们首先把这杯酒干了!”

    这时,两个行长也挺卖面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其他同事更不敢怠慢,也纷纷站起来,把酒杯碰在一起,干了这杯五粮液。

    大家坐下后,服务员把每人的酒杯满上,各人挟着自己喜欢吃的菜,气氛开始随便起来。在吃喝的过程中,科长分别敬王行长、陈行长,科员分别敬行长和科长是少不了的。这样算下来,每人也有四、五杯酒下肚。

    夏天看看有点火候了,赶忙喝汤,以中和酒性。

    在夏天的右手边坐着的黄华林,看到夏天既不说他,也不单独敬他酒喝,心中早已不满。黄华林便对他旁边的陈作业说:“陈行长:我们俩干杯,我喝三杯,你一杯!”

    陈作业一方面考虑到黄华林即将离开,另一方面也知道他与总行领导有点走动,便愉快地答应与之干杯。就这样,黄华林在前与大家喝了一杯开场白的酒,与陈作业干了两回合:喝了三杯赌气酒,又喝了三杯闷酒。也没有吃什么菜压压肚子,脸上开始“红旺”起来。

    看官!人们喝酒赴宴时要做到“喝好不醉”有几个先决条件,一是身体要好,二是心情要好,三是要有酒量,而第四才是要会喝——有方法。在四个条件中的前两条是至关重要的,有了这两条,你就是只有三两的酒量,被别人哄着喝下了半斤,也保你无事;而当你身体或心情不好的时候,假如你有半斤酒量只喝了三两,也会醉得不省人事。而这黄华林就是带着一种自负和郁闷的心情前来赴宴,满怀希望大家能像众星捧月般欢送他一下。而他自己又不会做人,切不入同事喝酒与共处的氛围中。说白了就是把自己放在一个不恰当的地位,这就更容易让别人瞧不起。小的现炒现卖,按照夏天的理论来说,就是把握临界原则不到位,这黄华林是夏天在他自己所述的信贷岗位操作原则上的一个没有毕业的学生。

    但是,虽然夏天没有过分地哄抬黄华林,但他对黄华林在喝酒时的一举一动还是关注的。看到他喝了七杯酒,知道他的不快。

    “不快就不快,现在两个行长都在,看他如何表现。”夏天在心里说。表面上还是招呼王行长挟菜喝酒,争取尽快结束聚会。

    话说黄华林喝下七杯以后与陈作业嘀嘀咕咕、“卿卿我我”的说起私房话来,夏天在应酬着酒桌上情况的同时,用两眼的余光看着他们,用一个耳朵监听他们的谈话,少不了黄华林吹起与总行领导关系多好的牛皮,而陈作业也在一旁不断的点头应承着。过了一会儿,黄华林越来越靠近陈作业的怀里,讲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而陈作业的个子不高,要在椅子上支承比他高出30多厘米个头的黄华林,显然是勉为其难的。

    而黄华林靠近陈作业,也不是他对同性有什么特别的嗜好,确实是因为头上太沉了,仅靠自己的身子已经支持不住了,想借助陈作业把自己放好。一会儿,他只感到自己的肚子里像翻江倒海般难受,如果此时有刀子,恨不得用刀子从自己身上捅开一个口子,让那些导致自己难受的东西从口子里流走。

    说时迟,那时快。黄华林很快感到有一团热乎乎的东西上到了喉咙,要往自己的口中出来,他顿时觉得大事不好,下意识地抿住嘴。最终按捺不住,“哇”的一声,声到物到,口中的东西全都吐在了陈作业的西装上衣上。这时,陈作业无可奈何,立即把黄华林扶起,帮他挪移到沙发上,自己急忙动手整理从黄华林口中吐出的留在上衣上的残渣剩酒。

    这时,众人看那陈作业也着实有点狼狈:本来个子不高的他,穿上西装就不是显得很协调,这回把他穿着的西装的正面全弄脏了,让人看上去便显得十分邋遢。此时,如果他走在东门那类比较繁华的大街上,没有人怀疑他不是叫化子。而他也知道自己很狼狈,马上到了洗手间,把西装擦抹得稍为好看一点。

    王显耀和夏天他们都在似看非看的观察着这一幕,至于他们心里怎么想,无从查考。

    过了一会儿,夏天对平时与黄华林关系比较好的舒光荣说:“今天晚上回去的时候,黄华林就由你负责把他送到他住的地方。现在,你去问他一下,要什么解酒的东西。”

    听到夏天说话,舒光荣不敢怠慢,马上来到黄华林身边,推了推他,问道:“黄华林!你醉了吗?夏经理问你,要什么解酒的东西吃吗?”

    只听得黄华林从鼻子里哼出了声音说:“我没有醉…我没有醉!”后来,竟拿住了坐在一旁的舒光荣的手,往外一丢,说:“你不要扶我!去,我还要和你喝……”

    这情景,真像宋朝大词家辛弃疾所作的《西江月。遣兴》之意境:

    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

    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几天后,夏天在办公室接到黄华林的电话,他说:“夏经理,对不起,我在湖贝支行工作两年,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夏天说:“没有关系,同事一场,有缘才能相聚。你现在在哪里?”

    黄华林说:“我现在在广Z,准备回武H去。”

    夏天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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