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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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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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陈山石马上将情况通知夏天他们。

    听到消息的夏天、王永寿这一组迅速赶到汕尾国土局。协调的情况是:第一,当年发出盖有钢印的业务公函的确是汕尾国土主管部门所为。第二,现在国土部门刚刚分家。各项工作在完善之中,国家也加强了土地管理,不但没有交清地价的土地可以收回,就是交清了地价款后几年没有建起来的,也可以收回来。这是政府行为。

    大家一听,好像这块抵押物又没有戏了,不由心里一阵紧张。后来,他们找到国土局另一个部门的科长,这位科长在肯定上面所述事项后,拿出了汕尾国土局和汕尾城市建设规划局早在1995年7月28日发给汕尾永业公司的《关于从速交清拖欠征地款项的通知》,文中说该公司应交地价款750万元,只交了100万元,限文到之日起十天内交清地价,否则,除了收回国土局原规划给该公司在荷包岭35000平方米和西门村西侧的10600平方米土地外,只维持规划给它的座落在汕尾大道旁面积为一万平方米的拟建商业大厦的另一地块,但仍须迅速缴清欠款。云云。

    听到抵押人还有其它地块,王法官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立即拿出了查封令对这一地块和抵押用地一起实施了查封,而汕尾国土局也依法接受了查封令。

    这事处理完,已经是上午十二点钟了。一行人坐上面包车来到一个叫做荷包岭的地方查看汕尾永业公司向政府申请的35000平方米的土地,看到该地块有一块五湖四海公司的牌子,建起了六栋比较简易的房子。问题是,根据国土局的同志介绍,这块地当初只交了八万元地价,被政府收回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看完这块地后,大家不知道是失望多一点,还是希望多一点。

    后来又到了汕尾大道查看那一万平方米作为商业大厦用地的地块。只见这个工地正在耗费真金白银、日赶夜赶地上马:打桩机的声音此起彼伏,扎铁的机器也忙个不停,运输车辆进进出出。

    夏天想,他们弄到钱以后,并不是吃喝嫖赌花光了,而是拐了一个弯在上项目、建大楼。真是用良苦啊!

    后来,一行人重新上了车准备返回深圳。途经鲘门时,不论是谁都已饥肠辘辘,大家迫不及待地来到海鲜酒家,开始补充起能量来。

    吃过午饭后,罗英国和陈山石在海产品档溜达了一圈,回来后对夏天说:“夏科长,你看给王法官买一点海产品回去,让他有等路给他老婆接接,如何?”

    夏天立即表示赞成,说:“好的,王永寿是一个老实人,从来没有向我们提过什么要求。海产品我不在行,这样吧,我买四份,你们喜欢什么告诉我。”

    陈山石和罗英国连连说:“我们不要,总行的同志就不用买了。”

    夏天说:“要的,买吧。”

    陈山石还是把要买的一些品种告诉了夏天。于是,夏天叫档主配成四份,买了放在车上,给总行的三人和王永寿各一份。而夏天和任尔为则没有顺手牵羊,沾那便宜。

    夏天的处事作风着实让总行三人傻了眼:想不到夏天是一个说一不二、实权在握的核心人物。陈山石也曾从支行信贷科长的任上调动到总行。他在心里说:“我在支行的时候,用行里一分钱都要左请示右请示,哪有像夏天这么随意。”

    是的,夏天长期呆在敏感岗位,只要领导或同事知道了他的为人就能放心让他在钱物堆里打滚。远的不说,就说他来到深圳特区总公司,身兼企业管理部长、审计部长等三个职务,实际上没有费用审批权。但是,他管辖的几个独立核算的企业,当一把手出差了,都主动要求由夏天代行审批费用,而夏天从不利用这机会沾什么便宜。王显耀主政湖贝支行后,在不断的观摩中看出了夏天的秉性,逐步逐步的要求夏天在涉及到计划信贷方面的支出进行签批。后来,只要夏天签了名字的费用,王显耀从不挡驾报销。然而,一个部下要让上级做到这一点,关键是自己要慎重使用手中的权力。夏天深谙此道,在他手上实际上仍有或多或少与业务有关联的三万多元发票没有报销,但他从来不主动向行长要求报销费用。而是每年到了年终,王显耀、陈作业都会主动要求他报一些费用。

    话说大家在吃过午饭后,小车继续往深圳开。

    夏天一边看着深汕高速公路上的景致,一边在心里想道:“一个李加盟,在深圳和汕尾成立了多家公司,在深圳融资后,深圳的公司就逐渐不再经营了,转而在汕尾所开公司经营。因此,在深圳的公司人去楼空,而在汕尾的公司的生意却是风生水起,经营正常。而且一栋高层的商业大厦已经在打桩基。细细分析起来,还不太像经济诈骗案件。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做得那么天衣无缝。一个私营企业老板,就这样弄走了市民银行3700万元贷款本金,目前欠利息1250万元,本息合计已经是5000万元大关了。这是一个多么深刻的教训哪!”

    想到这里,那官场上不倒翁冯老刀副行长,还在当他的信贷处长的时候,在信贷专业会议上讲话的情景又呈现在夏天的脑海里:“我们给私营企业贷款五万元收不回来,与给全民企业2000万收不回来,是不同的概念。给私营企业、个体户,虽然只有五万,但是没有收回来就有可能落入个人腰包,甚至怀疑在这五万中你拿了多少?组织上要追究起你来是没完没了的;而国营企业呢?是左右手和两个口袋的问题,好歹还是国家的吗!……”

    人们在思考着,车轮在奔驰着,时间在飞逝着,普罗大众的日子还一样的过着……

    深圳罗湖区人民法院的所在地罗湖区,是深圳建立特区的前身——宝安县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特区成立后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是深圳商贸活动最繁华的地带,罗湖法院也承担着相当繁重的审判任务。这从另一方面看,也锻炼了不少法官,判出了不少高质量的案件。到了今天,人们仍然不难在中央台的《法制生活》、《今日说法》等著名栏目中,找到罗湖法院所判的案例。此外,也发表了不少法学研究的论文。可以说,罗湖法院在深圳乃至广东或是全国来说,都是有一定影响的基层法院。

    话说那天王永寿回到罗湖法院,向庭长和主管院长汇报了汕尾之行,谈到查封了土地的同时,还查封了深圳五湖四海贸易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李加盟为法人代表的汕尾其它公司。法院领导的神情开始严肃起来,在认真地听王永寿讲完。

    后来,罗湖法院的官方看法是:“第一,该地块在当地国土管理部门同意并办理抵押的情况下,又由国土管理部门收回,里面有没有李加盟与国土部门的工作人员主观故意骗银行贷款的问题。譬如在准备抵押之初,就已经超期未交应交的地价款?这是查封李加盟其他财产的重要前提;第二,李加盟在汕尾的公司当中,是独资,还是股份制的?如果是后者,他占多大的股份?第三,在深圳市民银行的四家支行办理贷款的企业与他在汕尾的公司之间的关联度如何?也就是说,是不是李加盟的汕尾的公司充当了李加盟在深圳公司所取得贷款后的资金的转移帐户?而且要注意区分转移资金与正常生意资金往来的界线。在上述几点没有确切答案的条件下,查封抵押物以外的财产和企业则显得有点勉强,尽管公司法人代表同为李加盟。”

    第二天,王永寿将上述意见转达给了市民银行法律处的杨阳。于是,涉及四个支行工作面的查清深圳五湖四海贸易有限公司贷款资金去向的查帐工作便在市民银行内部紧张地开展起来了。

    实际上,李加盟如果有心做手脚,要中规中矩地避开罗湖法院所述的深圳五湖四海公司与汕尾的公司的关联问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就是:当贷款做下来以后,明知要将款打到汕尾去,但是不急,先在深圳的几家公司兜一圈再回去,不就只浪费几张支票的事吗!

    事情果真如此:市民银行几家支行折腾了几天,拿了一大堆材料给罗湖法院判断,最终没有认定必然关联。而政府收回闲置土地的举措,在深圳又是屡见不鲜的,说句不好听的,或许是汕尾国土局学了深圳国土局的经验才采取的措施也未可知。

    于是,这些案子在法院再放了一段时间,便中止执行了。

    可惜市民银行就这样在一家私营企业身上,说得更确切一点是在一个老板身上,送给了他5000万元,也没有人听到他说一句:“谢谢。”

    正是:

    君子之交淡如水,大智若愚不言谢;

    你送给我五千万?丢在那儿放着吧!

    稍待兄弟心情好,建栋大楼让你夸;

    来年你若汕尾转,我请你喝功夫茶。(未完待续。)

二三三、陈作业违规拆借() 
话分两头,各叙一方。

    却说王显耀亲自到了深圳中级人民法院一趟。他此行有三个目的,一是看望看望原来在一条战线的同事;二来是因为中院一位领导,也就是李副院长提出在处理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的非抵押房地产时,要照顾到各方关切,尤其是注意支付建设这些房地产的工程队的带资入场垫付资金,它牵涉到社会和谐稳定的农民工欠薪问题等社会复杂面,要请他这位行长前来议议;三是到执行庭李瑟文那里催办一下皇龙国际大酒店的房地产评估报告,要抓紧进入拍卖程序。而这个问题又和他老婆所在的国有银行深圳分行有利益关系。

    在中院,王显耀首先与李副院长取得了安延公司问题的共识,然后来到执行庭与李瑟文聊起了天。

    李瑟文谈起了几起法院发生的趣事后,主动向王显耀介绍了向黄忠惠下达执行文书时,黄忠惠的态度。

    他说:“当时,黄忠惠害怕极了。我叫他签字之后,问他:‘你的奔驰车呢?’黄忠惠吃了一惊,以为我们马上要把他的奔驰车开走,立马脸色煞青,人都走了神了,说:‘那车不是我的。’我说:‘不是你的,你还天天开到深圳去?’他两手直打哆嗦,急忙从口袋里拿出行使证,证明确实不是黄忠惠的。其实,当时假如这辆奔驰车就是黄忠惠个人的,我也没有合法封他的车的根据呀!”

    王显耀笑着说:“瑟文,你这样吓他,就和当年诸葛亮七擒孟获一样,要折寿啊?”

    李瑟文说:“管他呢!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长命短命还不是一样的死命。”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一个有资产5000万元大楼的公司老总,这样不经吓。”

    王显耀说:“他还是因为心里有鬼,才怕你。我这次来也就是要跟你讲这个事。他把大楼抵押给我们后,又卖了三分之一给我老婆那个国有银行做营业网点。而且不知道怎的,从国土局搞出了一个房地产证给那家银行,这不是有点涉案了吗?现在的问题是,除了已经抵押在我们行的那本整栋楼的房产证和国有银行的三分之一的房产证外,是不是又还有一本剩下三分之二的新办的房产证。所以你查封的时候,要将新、旧房产证都要完整查封。”

    李瑟文说:“想不到这衰仔还挺会玩名堂。你说了,我注意就是了。”

    王显耀轻描淡写地问道:“评估报告出来了吗?”

    李瑟文说:“我再催催看,估计这两天可以拿给我了。”

    后来,王显耀离开了市中级人民法院。

    这天晚上,王显耀与陈作业各开着一部轿车,来到离支行不远的玉凤金龙大酒楼,为的是赴一场饭局。当然,也许可以说得更为冠冕堂皇一点,是为了支行的业务发展而应酬。而款待他们的是与陈作业一起上大学的同班同学尹信引荐的其所在单位——西湖春天证券经营有限公司。

    原来,早在陈作业出任湖贝金融服务社副总经理的时候,喜欢吹牛的陈作业就与不少朋友、同学夸下海口,很想在融资、贷款业务上施展一番拳脚。这样一来,勾引得一些需要资金支持的朋友隔三差五便往陈作业家里跑,这位尹信便是其中一个。奈何当时的湖贝金融服务社是庄宇主政,在资金信贷管理权方面不容陈作业越雷池一步。

    后来,市民银行接管了湖贝金融服务社,陈作业成为对银行业务不太熟悉的王显耀的副手。随着王显耀对他在业务上的依赖不断加深,他越发觉得机会到了,便故态复萌,又在同学与朋友面前吹起了牛皮。这不,刚刚当上了深圳西湖春天证券经营公司财务总监的尹信,苦于公司资金匮乏,为了展现自己的能耐,三天两头就往陈作业处跑,对他又是请饭听歌,又是陪桑拿洗脚,忙得不亦乐乎。

    这样一来,陈作业算是搞定了,但是,他不是一把手,要从湖贝支行取得贷款或融资,还得过王显耀这一关。

    于是,陈作业终于把皮球踢到了王显耀的脚下,跟他商量说:“我有一个同学叫尹信,在西湖春天证券经营公司当财务总监,一年多以前不断来我们行找我聊天,我们当时认为证券经营公司可以在资金上互通有无,双方都有意向发展业务关系。前几天,他拿着一张建设银行开出的1000万元的定期存单,提出以这张存单质押,要求我们给他融资1000万元,我想,这是零风险的生意。况且,与他们发展上业务,也等于给我们自己打开一条生路,实际上是双赢的买卖。”

    王显耀参加工作以来一直在政府机关与政法战线工作,对银行业务不太在行,虽然在业务工作上常常要依赖陈作业协助处理,但听到陈作业如是说,主观动机上仍然介乎在两可之间。

    后来,陈作业与尹信商量,由西湖春天证券经营公司出面,邀请王显耀、陈作业到玉凤金龙大酒楼增进银企之间的感情,加深双方的了解。

    这就是今天这顿饭局的原委,可以说,它实际就是冲着王显耀而设的。

    当晚,宾主在觥筹交错的应酬之中并没有忘记正事,三分酒醉之余,双方谈妥了用该公司在本市建设银行的等额定期存款单质押,向湖贝支行取得1000万元资金的合作意向。

    这是贷款呢,还是金融同业拆借?名称还真的不好起,当晚也没有定论。

    席间,王显耀仍然不无忧虑地说:“这么大的金额,我们还得请示总行再做定夺。”

    陈作业看着犹豫的王显耀,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第二天上午,陈作业来到王显耀办公室,颇显心计地对王显耀说:“这种存单质押的业务,对我们来说,零风险,我看可以变通。证券经营公司借款,等同于金融企业,就不要当作贷款处理了,就当作金融同业拆借处理,挂在同业往来科目。你想,同业往来科目动辄上亿,每天都在变化着,多一个千把万与少一个千把万,谁也不会注意。这样,我们就可以避开总行信贷处那些老爷。”

    王显耀还是有些疑虑,有点面面俱到的他想起了作为支行资金调度与信贷管理的职能部门的计划信贷科,说道:“老夏那边怎么说?”

    陈作业支招说:“老夏有点教条,太死板,说得不好听就是固执,这事就不要告诉他了。拆借业务原来由卜一定管,卜一定走后也是由徐东海负责,老夏也没有管。这回就叫谭飞燕办了算了。”

    王显耀终于默然以应,算是准允。

    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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