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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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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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七、易木子与王显耀对杠() 
湖贝支行在召开党支委会,王显耀、许爱群、夏天参加。会议讨论几个议题:一是党团员在业务工作中起表率作用的问题;二是有关培养新同志积极靠拢党组织的问题;三是有关组织一次党日活动,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的问题。

    在讨论到第一个问题时,书记王显耀对许、夏两人说:“最近一段时间,支委三人做得不错,内部协调工作也做得比较好。像这样就可以避免不少是非,达至团结的目的。班子团结了,就有合力,就能事半功倍。这要作为我们的经验,好好总结,继续发扬。现在的问题是:其他党员和团员也要在工作中争当先锋模范。我们支委有一个传、帮、带的问题,还有是工作要做细一点的问题。前天,我跟老夏讲,要注意调整,防止教育管理中的逆反心理。另外,要从苗头上处理问题,不要等到事态很严重了,才像消防队员一样扑上去灭火。”

    许爱群说:“王书记说的我也有体会。几次信贷部门的员工都在我和夏经理之间走钢丝,好在我及时通气,我和夏经理才了解事情原委,避免了别人钻空子。以后我们三人还是要多交流。”

    夏天说:“是。我是这样的,一般比较坦率,说开了,就是这么回事。大家为了工作,尽量的去适应,争取把工作做得好一点。互相沟通确实是好的。”

    在谈到第二个议题时,许爱群说:“培养新同志积极靠拢在党的周围,应该作为我这个组织委员的重中之重,而且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行里现在有五个同志写了入党申请书,可以派专人培养。根据观察,对党的认识比较成熟的应该是陈作业同志。我们是不是来个重点培养?”

    夏天深有感触地接话说:“重点培养可以。想当年,我被分配到工作岗位后,恰逢中央强调‘四化’干部:革命化、年青化、知识化、专业化。结果,我在行政上迅速被确定为第三梯队;在党组织关系上,则由两个老行长专门培养。后来,两个老行长下台,又由两个新行长继续培养,直至入党。所以,我入党的过程,历经两任班子四个行长作为我的培养人。过程也是曲折迂回的,我从写第一份入党申请书到完成入党,整整十年,比八年抗战还多两年。”

    王、许两人听了也觉得新鲜。

    王显耀问道:“你俩看,派谁培养陈行长好呢?”

    许爱群说:“我看就由王书记挂帅,另外,因为陈行长在楼上办公,加上又是管业务,与夏经理接触比较多,夏经理也辛苦一点吧。这样,支部领导中抽了70%的力量培养陈行长,算重视了吧?”

    王显耀笑着说:“行吧,就这样定。”

    停了一会儿,王显耀说:“我们总想到外面去搞一些活动,但是,前段时间因为业务上的事确实搞得神分气散,有点顾此失彼。难怪党员同志有意见了。党日活动搞不好,凝聚力就会减弱,又会反过来影响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的发挥。大家有什么好的招,到哪里去走一走?”

    许爱群说:“我办公室的王卫、谢友他们要求去看一看林则徐的禁烟纪念馆和虎门炮台。我觉得也有意义,而且又不远,走高速路一个小时到了,行里花费也不大。看行不行?”

    王显耀、夏天都觉得可行。于是,决定在下个星期的星期六,不影响工作时间,组织党员到东莞过党日。邀请陈作业作为入党的积极分子参加,同时兼任司机。

    话说湖贝支行将安延公司和岸尾经济发展公司的贷款在列入招标清收和依法清贷后,王显耀迅速叫国太律师事务所的陈大伟签了《投标责任书》和《委托代理合同》。原拟通过这种速战速决的方式,断了总行资产防损部想插进一脚,分一杯羹的念想。怎奈按照文件规定,《投标责任书》要经过市民银行资产防损部鉴证,才能生效。而易木子还真是像当年的如来佛祖,在信贷处的时候,压得湖贝支行挺不起腰杆,眼看把他调离了信贷岗位,湖贝支行要搞清收,又让他挡在前面。这让王显耀像孙猴子一般怎么也跳不出他的掌心,着实有点气恼。

    而易木子呢,在这个问题上的心计也渐渐拉开了满弓。他作为总行的部门一把手,不与王显耀协调,而是让手下与夏天周旋,了解到夏天的回话后,一方面对夏天心怀不满;另一方面便冷冷的等待着王显耀自己来协调。

    看官,在官场上,碰到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假如是当事人,就是不死也会脱层皮了。

    起先,王显耀叫夏天与易木子协调安延公司与岸尾公司的招标问题。夏天与之协调的结果是:易木子答应争取这个星期来。王显耀觉得这是易木子的推托之词,觉得不亲自走一趟已经很难成事了。于是,王显耀、陈作业在当天下午邀上夏天到了东门中路看了一个网点。然后,到总行向黄鹿行长汇报相关工作。汇报完后,已经是四点半钟了,三人来到资产防损部,万中易见到王行长一行,十分热情,并及时打电话给易木子,通报王行长在办公室等他。

    这四人就这样耗着时间,等到接近下班时,易木子才“千呼万唤始出来”。

    见面后没有谈多少句话,既不是不欢而散,也不是谈得很投机。个中感觉就像吃了不成熟的杨梅,让人觉得很酸涩。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易木子带着万中易、陈山石等人来到湖贝支行,王显耀、夏天、陈作业像见到市长一样十分谦恭地把他迎进行长室,接着,拿出了一整套事前准备好的资料给易木子,让他能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听王显耀的汇报。

    而此时的易木子,完全把湖贝支行王显耀等人的谦恭,当作他个人矜持的资本,仍然在爱理不理的翻着资料。只是比在信贷处掌权时多了几分沉默,更加不说话了。这也不能不说是易木子的一大进步:言多有失啊!又有一句话说得更好:沉默是金啊!天地之大,这人与人之间啊,只要是失去了语言交流就变得深不可测了。

    还好,易木子没有像想象的那么深不可测,他在临走时终于讲出了一句话:“安延公司和岸尾公司的房地产拍卖完后可以招标。但是,现在就招标,我们不同意。”

    王显耀一听,真有点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的感觉。他虽然心里不快,但是数十年的修为也已经有了一定的火候,脸上仍然有点笑容,说道:“感谢易处长在百忙之中前来指导工作。以后要多来哟!”说完,随着易木子一行准备离开而站起身来送客。

    但是,王显耀心有不甘哪!他在检讨着整个事情的原委。(未完待续。)

二二八、王显耀话里话外克夏天() 
夏天正在看着支行的人事文件。

    这是有关徐东海和吴冬梅任职的文件,经王显耀签发的湖贝支行红头文件写道:“经支行行长办公会议研究决定:聘任:徐东海同志为湖贝支行笋岗办事处副主任;吴冬梅同志为湖贝支行营业部副主任。以上同志聘任期为两年。”

    夏天想:他们两人终于有了一个说法了。尤其是吴冬梅,在金融服务社时期,就是一个任劳任怨的业务骨干,中间梗着一个谭飞燕当了副主任,她也没有说什么,照样做着自己的工作,现在提起来,说明王行长还是看出了营业部的问题的。

    夏天在看完文件后,在修改《计划信贷科考勤考绩计分办法》。

    王显耀打了一个电话给夏天,对夏天说:“总行资产防损部认为岸尾经济发展公司的借款情况看不懂、听不懂,总行正在研究是否招标清收。但是,对于安延公司的贷款,已经与罗艺、何人友两个副行长商量,准备依法起诉。”

    夏天放下电话后在心里说:“多熟悉的语言:‘看不懂,听不懂’。前年我们申报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贷款办理借新还旧手续,企盼重新完善手续的过程中,作为信贷处副处长的易木子不就是这样说的吗?后来,我赶到信贷处准备专门做一番解释。奈何刚在总行饭堂吃完餐的易木子嘴上叼着一根牙签在不停地翻弄着,不屑地说:‘我没有时间。’既然看不懂、听不懂,又不愿看懂、听懂,这就是易木子的心态。看来,只有另辟蹊径才能让他看懂的了。”

    夏天转而想道:“资产防损部答复的另一个问题,说是对安延公司准备依法起诉,则不是他们管理的范围,已经由法律处书面批复‘同意起诉’的正式结论。这种该管不管,不该管揽管的张冠李戴的行为着实让人倒胃口。”

    面对易木子出的怪招,王显耀的心里作何感想呢?

    时间很快到了中秋节,夏天为了让大家过好节日,没有安排外勤。转而开起了科务会,主要请大家讨论修改《考勤考绩计分办法》。会上,各同事都发表了看法。

    夏天满意地看到,全科的气氛又比较正常了,沟通协调的情况也好多了。

    第二天,大家还是有点“节后病”的感觉,夏天来到行长室聊天,讲到几年前深圳内部发行的锗饮料股票,在报上刊登出通知,准备清盘偿还,大致每股退0。13元。夏天说:“我是两元一股,买了八千股,花了一万六,现在才退回一千元。这教训是买来的。”

    王显耀笑着说:“不仅仅是你,政法部门受骗上当的同事都不少呢!这叫愿赌服输,不服还不行。”

    两人后来把话题转到招标企业问题上。

    王显耀似讲非讲地说:“易处长曾经打过一回电话给我,谈了二十多分钟。主要是投诉你的看法很难改变,无论别人怎么说也不行。好像是今日之家公司搞股权抵押做借新还旧贷款的时候。”

    夏天脸现笑容,真诚地说:“谢谢你提醒。”然后,看了王显耀一眼,话锋一转,说道:“请容许我讲句题外话,我与你接触这么久,总觉得我们俩在性格上有很多方面相似。当然,在优点方面你比我更突出。我不说别的,就说人际间的交往送礼吧,我俩就很合拍,算是一路货。”

    夏天说完,看了看王显耀,自个儿笑了起来。

    王显耀也脸露笑容,和善地说:“你再说说看。”

    夏天接着说:“你来到湖贝支行这么久了,支行员工连你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很显然,这与你的修养有关。而我呢?也是在个人利益上不喜欢走门子送礼的种儿。我不喜欢人们给我送礼,也不喜欢送礼给别人。在金融服务社时期,我在信贷经理的岗位上呆着,手中握着动辄上千万的贷款审批权,那些想贷款的人,什么东西不敢送?但我恰恰不是收了礼便放贷的人。当然了,这不表明我不吃人间烟火。想当年,有的人看到我衣着朴素,也曾买过一件衬衣作礼物;有的人看到我的电话簿又厚又烂,也曾送给我一个电子电话记录簿。这些,我都乐意地收下了。而我对自己的头儿的态度也是一以贯之的,就是对自己的直接领导切实负起责任,勇于担当,为他独当一面,比送什么给他都重要。你看,我对庄总是这样,对你也是这样。这是我的基本面。”

    王显耀说:“你的正派我是肯定的。”

    夏天说:“为什么信贷处一帮新贵老是觉得我不会做呢?我看原因不外乎几点:一是我们支行清收旧贷款的压力大,没有多少新贷款可做,跟他们拉近乎的机会不多,比较生分;二是支行没有专门的费用给我,让我与他们周旋。三是别的支行攻关做得比较到位,让他们在比较之后,更加认为我们不行而心生反感。”

    王显耀听后觉得有理,对夏天说:“改天叫上陈行长,商量一下看怎么样跟总行对口部门活跃一下气氛。关系顺了,便可省点心。”

    夏天说:“好。”

    后来,夏天回到办公室,在思考着王显耀行长的话:“从王行长低缓的语调来看,他与我好像有了比较贴心的基础,在适时地提醒我应注意的问题。但是,在现在这种特定的时间段讲这事,他是不是把易木子不同意安延公司和岸尾经济发展公司贷款招标的态度与我挂上钩呢?”

    第二天,湖贝支行召开依法起诉案件个案研究会议。支行聘请的国太律师事务所的郝文婷律师到会,支行除了两个行长外,夏天、李朝阳、任尔为参加。当讲到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系列贷款案时,王显耀显得很激动,不但点评了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本身,而且对它的关联方深圳友邦实业有限公司也很反感。

    王显耀在发表了一通观点后,接着说:“要接触一下友邦公司,要跟他的法人代表韦建轨约谈。”

    夏天在注意观察王显耀讲话的着力点。

    夏天在心里想:“他把我曾经经手的贷款与是不是我介绍来的客户这两种概念混为一谈。好像是在给我施加压力,但是,如果我因为他讲了这话而落力去做,他反过来又会在脑海中产生我有点心虚的看法。所以还是应由专管信贷员去出面,我静观其变就行了。”

    待王显耀讲完后,夏天表态说:“我完全赞成王行长的意见。前不久,这家公司还想在我们系统的蛇口支行做贷款,我对他们行的信贷科长通报了我们准备起诉这家公司的消息。李朝阳,你改天约韦建轨到行里来与王行长见面。”

    李朝阳点头说:“好。”

    王显耀听到夏天如是说,心中的气慢慢地消了下去。

    事后,夏天认为:“从王行长讲话的语气来看,大有当时卜一定三案齐发时对老卜施展手段的意味,这也许是王行长拿这个客户向自己开漱的一个借口。实际上,王显耀没有拿捏准为什么总行资产防损部不同意马上招标安延公司贷款的关键原因所在。而自己作为深圳三八股份公司的系列贷款的经办人之一,看来,也只能采取回避这一招以示自己的清白了。”

    诚然,夏天这一回避将对市民银行湖贝支行的旧贷款清收工作带来无可避免的负面影响,但是,夏天没有找到比回避更好的办法。

    此时的夏天,外有贵Z招商(深圳)有限公司邵华的专案和家乐大酒店的是非缠身,内有作为自己顶头上司的王显耀与易木子等人的诸多怀疑与猜测。同时,他作为深圳三八公司贷款经办人之一,正在越来越增添王显耀心中的疑虑。他究竟能否顶住该贷款案带来的冲击?而他准备采取的回避策略,能否如愿躲过经办了该公司贷款的是非?

    欲知其后发生的事情,且容小的日后慢慢说来。(未完待续。)

二二九、从林则徐联想到官场() 
话说湖贝支行的党日活动按预定方案举行。

    这天上午八点钟,王显耀、许爱群、夏天带着抽得开身的9名党员和作为积极分子的陈作业共十人坐一部面包车准时出发,经过泥岗路走北环大道拐向同乐入口上了广深高速公路。

    不一会,到了东莞地界,大家从高速公路往窗外看,一排排高档住宅在眼前掠过。车上同事个个心旷神怡。王显耀心情也很好,扬声对夏天开玩笑说:“老夏,对面的别墅买一套怎么样?”

    夏天笑着说:“我要等待王行长领导我们赚了钱,才敢打这个主意。”

    许爱群接话说:“我们在王书记领导下好好干,争取每个党员同志都买一套。让我们先富起来。”

    这时,谢友问道:“过去讲党员吃苦在前,现在讲我们先富起来。有没有搞错啊?”

    许爱群说:“现在凭自己的双手先富起来不丢人!党员也是可以依法致富的。没有人说不对。”

    不到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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