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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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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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像挂在杆子上一样,你就是有再多钱,让小姐看了都提不起劲来。何况,项目现在还没有搞完。”

    王显耀看看切入了正题,问道:“你和我们服务社原来的庄宇总经理好像关系不错啊?”

    周凯歌说:“也没有什么很深的关系,就是通过朋友认识的。开始吗,还行,后来我不是被他坑了——叫我担保了5900万的贷款。到现在,我都成了被告了!”

    王显耀说:“我们还没有告你呀!你成为被告是因为我们担保你的贷款被银行起诉了,是吧?”

    周凯歌听出王显耀知道情况,便说:“王行长是老乡,你面前我不怕说,原来我担保你们银行的客户,是有条件的:庄宇是要做3000万的贷款给我的。他不做,担保了一个500万,叫我到别的银行做。现在,我的担保不撤,我借的钱肯定不还。打官司就打官司吧!”

    王显耀看出这个老乡的确如夏天所说:不是省油的灯,在静静地听他发着牢骚。

    后来,周凯歌又说:“王行长,事到如今,我还是要请你帮忙的,一是请你把我的担保撤掉。二是行里再做一点贷款给我。不过,我不会让你难做,我已经跟市里的头头说过了,很快就会由市民银行总行压下来做我的贷款,你做个顺手人情就行了。”

    王显耀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找的是哪位市领导?”

    周凯歌说:“现在不方便说。”(未完待续。)

一六〇、无奈辞职炒股票() 
早上一上班,卜一定来到行长的办公室,对王显耀说:“王行长,我被一个企业看中,我想离开市民银行。”

    王显耀装着不解地问道:“怎么,是不是对我有成见啊?要离我而去?”

    卜一定说:“不是,王行长的为人没得说的:忠厚老实,体恤部下,人缘极好。我去那地方,条件应该不错,是个主事的官儿,我感到去发展一下,也可能是个机会。”

    王显耀随即打了一个电话给陈作业,说:“你来一下。”

    陈作业来到行长办公室,看到卜一定在场,也就猜出了五分。王显耀说:“坐。”

    待陈作业坐下后,王显耀看着陈作业说:“卜经理说他要离开我们银行,另谋高就。他一走,他那摊重要的工作交给谁,我们才放心哪?”

    陈作业脸带笑容,看着卜一定问道:“卜经理也是,怎么先前一点口风都没有。说走就走了?”

    卜一定说:“真的不好意思,我是昨天晚上,接到朋友的电话的,叫我当公司的总经理,我觉得是个机会,不去怪可惜的,跟老婆一商量,去就去吧!我想下午就走了。”

    王显耀说:“作业,你看卜经理的保卫工作暂时给秦现虹搞怎么样?”

    这时,卜一定插话说:“我看很合适,反正他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做。”

    陈作业说:“应该可以。”

    王显耀便给办公室的许爱群打电话:“许主任,你和秦现虹来一下我这里。”

    许爱群和秦现虹来到行长办公室,大家在真皮沙发上坐定,王显耀对两人说:“我们卜经理有好事,想离开我们,准备在外面高就,要当老总了。”

    许爱群嚷着嗓门说:“卜经理要请客。”

    秦现虹则比较现实,问道:“卜一定,你到什么公司?”

    卜一定对秦现虹小声说:“在外面换个环境,不值一提。”

    王显耀极有耐心地等他们说完、问完、答完,才继续说道:“我和陈行长考虑了一下,卜经理留下的安全保卫工作,由老秦负责担起来。这个工作是很重要的,我们也经常为这个事头疼,希望办公室统一管理,秦现虹同志专责负责。千万不要因为卜经理离开而出现安全的空档。老秦,你有什么不同意见?”

    秦现虹说:“没有,我会努力做好工作的。”

    王显耀又问:“许主任你的看法呢?”

    许爱群说:“行长考虑得很周到,老秦毕竟是男同志,办法多,与保安也好协调,我十分赞成行长的安排。”

    王显耀说:“卜经理说下午就要走。这样的话,许主任你们三人下去,许主任负责监交,老秦辛苦一下,把应该交的枪支、子弹等东西造个册,交接清楚,然后拿到我们这里来,我签个字,作为办理同意调动的手续的依据。”

    三人说:“好,我们下去办了。”

    自此,卜一定就作为离开了市民银行湖贝支行,王显耀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卜一定来到号称“深圳华尔街”的振华路,租了一间写字楼,买了一台电脑和电脑台,叫电话公司装了一部电话,他的公司就算开张了。

    卜一定看着眼前的情景,喜欢唱歌的他,马上联想到京剧《沙家浜》里那胡传魁的唱段,不知不觉就嘣出了口:

    想当初,

    老子的队伍才开张,

    总共只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遇皇军追得我晕头转向,

    多亏了阿庆嫂,

    她水缸里面将我把身藏。

    似这样……

    卜一定哼完,自嘲地摇了摇头,干自己的事去了。

    想想卜一定自别了他的父亲到深圳闯荡的日子,尤其是这几天到了案发的节骨眼上,他突然离开湖贝支行,就像一个颇有天赋的钢琴王子弹得兴起,观众被他的音乐带进如痴如醉的境界,正在闭着眼睛听得入神的时候,琴声突然嘎然而止,真的令人好一番感叹。当然,他离开前,湖贝支行的同事倒没有迷恋他什么,反而颇有微词,这点是要说明的。

    却说卜一定当初怀着做钱生意的朦胧憧憬,来到了他本不该来的金融部门折腾了一回,险些玩着了火,眼看已经不能善后,便来了个溜之大吉。这对于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监狱之门的他来说,还算是不坏的选择。综观这几年卜一定所走过的路,令人嘘唏不已。

    正是:

    突发奇想别苏杭,炒起证券离银行;

    路在脚下自己走,地狱旁边望天堂。(未完待续。)

一六一、喜欢惹事的信贷员() 
夏天向法院申请执行回转的赛格科技工业园的兴盛公司贷款的抵押物被另案拍卖还原的努力没有白费,在国土局承认工作差错后,中级人民法院的经办法官终于将200多万元的拍卖款划到了湖贝支行的帐上。

    这天上午,夏天正在办公室写着处理经过,准备上报法律处。信贷员李朝阳敲门走进办公室,夏天说:“坐吧!”

    李朝阳坐下后说:“夏经理,我想晚上请大家吃一顿饭,你有空吗?”

    夏天停住笔、抬起头,看了看李朝阳,问道:“是什么原因请大家吃饭?”

    李朝阳说:“也不是正式请客,一来是我的亲事定下来了,科里的汪洋、舒光荣嚷着要请,那就非正式请一下算了,让大家高兴;二是高友华、张波和我们大家在一起工作了那么久,又住在一起,可能要搬走了,我做东请他们吃一顿饭,是人之常情。”

    夏天听出话中有话,问道:“高友华准备搬走,因为调到总行去了,在情理之中。张波为什么要搬?”

    李朝阳说:“夏经理,你真的不知道啊?高友华调到总行后,张波经常到总行活动,每晚都出去,很晚才回来。听说最近有点眉目了,可能总行营业部要他。”

    夏天说:“是吗?我真的不知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信息。”

    李朝阳问道:“那么,晚上的事,你来不来?”

    夏天问:“你准备怎么搞?”

    李朝阳说:“我是没有什么钱在外面请饭的,我想下午向你请个假,和张波到菜市场买点菜,就在我们租的房子里大家动手做上几款菜,全科人就吃上了。”

    夏天肯定地说:“这样很好,又热闹、又省钱。回想过去,为什么我们的老家办酒席,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吃的,但是,大家一喝酒吵吵闹闹,十分开心。你看XX,请酒都是很客气的在酒楼里,吃了就散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赞成大家聚聚。”

    李朝阳听出夏天还是很赞同,继续问道:“那你晚上有空吗?有空就来捧场。”

    夏天说:“我很愿意来,但是现在还说不上,王行长那里还有点棘手的事,能来的话,我一定会来;如果到时不能来,大家也照搞,我赞成。对了,改天你和舒光荣要联手调查一笔贷款,是总行派下来的活。”

    李朝阳说:“没有问题,有什么工作,只要夏经理说一声,我做就是了。那么,我出去了?”

    夏天说:“好。”

    李朝阳走后,夏天在思考着李朝阳透露的张波也准备离开湖贝支行的信息。心里说:“看来,从金融服务社转制过来的老支行很难留住这些年轻的大学生,他们缺乏在一线吃苦的思想基础,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服务社的老员工才是解决服务社老问题的中坚力量。这点要有清醒的认识。”

    这天中午,湖贝支行信贷科的同事们来到湖贝路的一条丁字小道——乐园路的食街,进了一个大排档。这里的排档以海鲜和湛江鸡闻名于xx,价钱也比较便宜,是打工一族消费得起的,通常生意不错。

    他们以AA制的方式,准备吃一顿午饭。这群在社会上闯荡惯了的人聚在一起,喝酒是题中之议。尤其是舒光荣、乔一族、张波,两眼一见到酒,那脸就舒坦了很多。大家把菜点定,要了四抓啤酒(一抓四杯),便开始猛喝起来。

    席间,舒光荣说:“只喝啤酒没什么意思,弄一瓶九江双蒸米酒也好过啤酒。”

    他这一说法马上得到张波、黄华林的响应。于是,他们从排档的货架上拿来一瓶九江双蒸,几个男的便分开来喝了。其实,九江双蒸是广D本地大众酒之一,不见得高档,只是价格便宜。吃的时候,口感不浓不烈,到喝下去一些时间后,酒劲才上来,慢慢就醉了。

    不到半个小时,大家这顿饭就吃得差不多了。

    话说这帮兄弟中,酒性最不好的是张波,他每每喝完酒后都会没事找事地闹一些别扭才散去。最近,他因为高友华已经调到总行,而他仍在支行,几次到总行联系调动都不顺利,心情已经不佳,这九江双蒸一喝下去,不到半个小时,心里那股憋着的气更是无处发作。只见他拿起那空酒瓶,挥手间“啪”的一声,酒瓶就在排档门前的乐园路上炸得粉碎。这声音一响,招来周围异样的目光,人们纷纷聚拢过来。排档老板也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舒光荣说:“对不起,我这位朋友喝醉了!没有你的事。”

    这时,张波还不解恨,怒气冲冲地说:“什么马尿,跟潲水一样,喝下去直灌头!”

    排档老板以为这帮人想来搅事,脸上凝重起来。在思考着是息事宁人好呢,还是来硬的,跟张波他们对着干。

    汪洋看着不对劲,对同事说:“张波真的醉了!黄华林、李朝阳你们先带张波回去,我们结帐。”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行人迅速离开了湖贝乐园路食街。

    下午三点多钟,李朝阳、张波、舒光荣这帮被分配负责晚上那顿酒饭采买任务的大将来到东门菜市场,他们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方案,在选购着原材料。

    话说东门菜市场是一个有着十多年历史的海鲜、山货、蔬菜的零售集散地,远至香港客、近至市民,都是很喜欢前来采买的菜市场。三人在这里买了猪肚、牛心顶、扇贝、九节虾、东风螺、带子、花甲等既不算名贵,又能出得了台面的菜。

    舒光荣说:“我看下酒还是得弄两斤牛肉回去,制成铁板牛柳才有气氛。”

    李朝阳说:“好。”

    于是,三人来到牛肉摊档,因为是到了下午的缘故,摊档里的牛肉并不见得好。他们看了几家,都不太满意。

    舒光荣过去开过饭店,知道买菜、砍价的手段和规矩,只见他走到其中一个档口前,如此这般地要求拿着切肉刀的摊主,切下这块看了看,摇了摇头;又叫他切下那块看了看,又不满意,摇了摇头。这手段耍了几回,摊主也不知道这批客人要干什么,拿着刀的右手晃了晃,不满意地说:“你叫我把牛肉割成一块一块的,究竟是要买呢还是在玩我?”

    舒光荣还没有搭话,张波仗着中午喝酒的酒胆,双目圆睁,看着摊主大声说道:“俗话说:‘有钱买得手指肉,’你说什么屁话!挑选一下还不行吗?”

    不料,拿着切肉刀的师傅也来了劲儿,猛地将切肉刀一丢,这刀的的刀尖就插在砧木板上,刀柄摇着刀身一晃一晃的闪着银光,愤怒地大声喝斥道:“你是什么鸟人!照你这样说法,你的手指要是指在我的生殖器上,我身上挂着的‘小弟弟’都要割下来给你炒了下酒不成?”

    舒光荣看看不对劲,马上说:“有话好好说。”

    这张波一天吵两架,虽然说与他的心情不好有关,但是喝酒也是一个大问题。正是:

    酒壮人胆惹是非,菜市场里扯牛皮;

    屠夫举刀银光闪,无理取闹宰了你!

    李朝阳听这师傅的口音应该是他的老乡,这种人能到外面吃苦,一般都学了两手拳脚功夫防身,性格也比较凶暴,绝不是张波这种人的嘴上功夫所能比的,弄不好就会出事。于是,立即用潮汕话给他套近乎、赔不是,并把舒光荣选的牛肉都买下。然后,拉着张波离开菜市场,叫来一辆的士,坐车回到三人合租的布心路的房子里,开始忙起他们的晚餐来。(未完待续。)

一六二、周凯歌的能耐:既当被告又增贷款() 
如果说深圳金凯歌发展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周凯歌,在他从商的经历中说过很多假话,骗过不少人,以致他才捞到第一桶金,搞起房地产来,会有很多人相信。但是,他与王显耀说的,他找过市里的头头,要求市领导为正在与他打官司的市民银行再给他的公司发放贷款的话却是真有其事。

    通常说来,一个银行与一个企业因为银行的贷款不还而对簿公堂,请法院出面主持公道,追收贷款本息,这个企业在银行的眼中,就是不守信的企业,不要说当事银行,就是别家银行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也绝不会与之发生新的信贷关系的。

    但是,这种看似成为行业不成文规矩的东西,在市民银行总行的信贷部门,却被自己的官场利益所挤占得无容身之地了。然而,这点可能不应该太过责怪信贷处的角儿们不把市民银行的利益当回事,要怪只能怪在市民银行的升迁任用的道路上,凭头儿个人喜恶定前程的成分太大,只有人治,没有法治。那些制度、规定,只是一年用它两回,就是在写年终和半年总结的时候抄得比较多一点而已。

    市民银行搞了一年多了,古丁力本人已经有点畏难情绪了,在私下里想着脱身的计划,而他下面的一批人,正在为既得利益而争斗。可以这么说吧:一年多来,市民银行的机制就像一个半官半商的老官僚机构。它原本要改掉服务社的不良的东西,结果,不良的留下来了,却把金融服务社运作灵活、以行为家的归宿感这些好的精神改掉了。因此,在总行呆着的一批人,不说全部,有相当大一部分比各支行的谁都更有短期行为。而短期行为在信贷管理上的表现,就是因为贷款是要一年半载才能判断是非的,那么到了信贷处做贷款的时候,就成了领导说行,就行;领导说不行,就不行。“反正是阿爷的,我着什么急?”

    话说这天上午,王显耀到总行开会回来,带回来一袋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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