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由“器”到“宝”,最大的差别就是“宝”级的法器除了威能和功效惊人以外,还多了器灵,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灵智,有自主攻击和防御的能力,让持宝修士如同多了一个帮手一样实力倍增。
“疯了,真是疯了,连八景幻真城也敢撞,这小子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大个子中年道士看楞了神,他跟着聂雨扬出山那么多次,强者也见过不少,却从来没遇到过敢直接挑战八景幻真城的修行者!
“奇怪,以这个少年此前所表现出来的狡诈和jiān猾,不像是会做这种傻事的人啊!”周易愕然地望着天空,虽然他没有跟将岸正面交手过,但是小亏已经吃了两三次,心里面对这个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非常忌惮。
“他死定了。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了,此等蠢货,当真是死不足惜!”李执事yīn恻恻地细声咒骂道,“可惜刚才没把他的储物戒子扣下来,不知道会不会被撞坏了!”
“哈哈哈,不知死活的魔门余孽,既然你小子一意求死,我也不介意在你的尸身上搜寻四方神莲!死吧!”在水幕里眼睁睁地看着将岸驾驭着巨大黑棺由缓到急地飞驰而至,聂雨扬微微地仰起头。露出一个无比跋扈的嚣张神情,大马金刀地靠在了贵妃榻上,坐等着黑瘦少年和黑棺一起被庞大无匹的小城撞成齑粉。
“上吧,幽闭了六百年,该让人见识一下你的厉害了!”随着北斗冥铜棺越飞越急。将岸轻轻地推开了棺盖,钻了进去。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星为魁,玉衡、开阳、摇光为柄,传说中,七司星君本来只是为北极紫薇天帝出巡天下所驾御辇拉车的七种瑞兽。
这一刻,北斗聚星阵贪婪地汲取着七司星君遥遥传来的浩荡星力,把沉重笨拙的冥铜棺身催动到极致。犹如一颗冰冷漆黑的陨星一般狠狠地撞在了飘荡在星空的闪亮繁城上!
“轰”一声穿云裂石,响彻云霄的巨响!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北斗冥铜棺重重地撞在了八景幻真城的北面城墙上!
与方圆数里宽的小城相比,三丈长。一丈宽的巨大冥棺渺小得就像蝼蚁一般。
可是蝼蚁撞在繁城身上,破溃,崩塌,悲鸣。炸裂开来的却是那无极宗传承了无数年的极品仙器八景幻真城!
在那一声巨响中,北斗冥铜棺毫无滞涩地轰开了八景幻真城的青金sè城墙。一层层地穿过小城里的民房,仓库和街道,留下一片片有如飓风扫荡过的废墟和满地的狼藉,又冲进了小城zhōng yāng的宫殿里。
亭台楼阁,廊环回道,小桥流水,假山鱼池,无数jīng巧布局的园林胜景都被这一口冰冷漆黑的冥棺撞得七零八落,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咻!”
纵横肆虐的冥棺在一声脆响后又破开了有如纸糊一般的青金砖宫墙,摧枯拉朽地冲进了zhōng yāng大殿里,碰断了比磨盘还要粗的大红sè立柱,撞坏了两道水幕阵纹,又无比疯狂地向着大殿前端的贵妃榻冲去!
聂雨扬死也想不到太叔祖赐予自己的八景幻真城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一口来历不明的破棺材给毁了,在这千钧一发地生死关头,他甚至都生不出闪躲求生的念头,只是呆呆地坐着,眼睁睁地看着那口冥棺越飞越近。
“不!巧儿!不要啊!”在北斗冥铜棺撞烂贵妃榻的前一刻,宫装美女巧儿拼尽全力地推开了聂雨扬,自己则被势如破竹,迅若奔雷的巨棺撞成了两截,飞溅的鲜血喷得聂雨扬满身满脸都是!
“畜生!畜生!我聂雨扬不报此仇,誓不成仙!”随着势不可挡的巨棺横穿小城后飘然远去,聂雨扬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紧紧地抱着巧儿的残尸在崩塌溃散中的大殿中嘶声高叫着,一阵前所未有的轰鸣响起,一股绝强的气浪将他掀上了千丈高空——北斗冥铜棺撞坏了八景幻真城的几处供能阵纹,破碎的阵纹再也无法掌控足以维持一座小城飘浮在空中的巨大能量,从而引发了剧烈的爆炸!
“不,少主!”李执事在地上看得目眦俱裂,一声尖叫,就御剑飞上了天空!
“太可怕了,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个子中年道士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做梦也想不到,本宗门传承了那么多年,经历过那么多场斗法都未曾受过丝毫撼动的极品仙器八景幻真城会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摧毁了!
“那口棺材!是那口棺材!”周易也震惊地脸sè惨白,语无伦次,“那口棺材不简单…至少是比极品仙器要高上两到三个品级的超强法器!”
“这个魔门少年是谁?现在还有哪个宗门能有这么大的手笔,敢让一个锻体境修为的弟子带着一件比八景幻真城还要恐怖的魔器出来?”霍东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把眼光扫向三个入魔境后期的同伴,但是他们也都无比茫然惊骇地摇着头,表示不清楚。
“我又忘记那少年的相貌了,你们还能回忆起来吗?”云梦竹脸sè苍白地用洁白无瑕的柔荑捂着额头,神sè纠结而痛苦。
……
“轰隆”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驱散黑夜,加持在北斗冥铜棺上的星力全部散尽,重重地坠落在一座繁华古城的街道上,差点没把睡得正香的黑瘦少年腰给震散了。
“哎呀,吓死人啦!”一个单手叉腰的中年妇人手指发抖地指着半插在青石地面里的巨棺,脸sè煞白,双脚也抖个不停。
“哟,好大的家伙,还好没砸到人,不然岂不是要被砸成肉酱?”一个大汉**着上身,手持一把尖锐的剔骨刀,壮着胆子凑近了细看,“这是什么怪东西?四四方方的。”
“王王王…王屠户,快离远点…这这这…这好像是口棺材啊!”一个带着**帽,做小厮打扮的青年一边颤抖着乱喊一边后退不止。
“嚓!从那么高的天下摔下来,里面就是有鬼也摔坏了!”王屠户胆子甚大,就要上前去推盖子查看。
而这个时段正是大清早人们赶集的当口,没一会的功夫,周围就凑满了围观的人,一个个用带点好奇又带点惧怕的目光远远地看着王屠户的冒险。
“嘿哟,嘿哟”可是任凭王屠户使出吃nǎi的力气,闪着幽光的巨大黑棺纹丝不动,连抖都没有抖一下。
“待俺来助你!”一个满脸无赖相的泼皮见四周围的小娘子都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在看王屠户,顿时胆有sè边生,卷起袖管,往双手各吐了一口唾沫,叫叫嚷嚷地也要上来帮忙。
“唔,腰都要断了,这是哪里啊?”没等他搭上手,棺材里居然冒出一个年轻的声音来。
“鬼呀!”
PS: 工程师花了一天的时间把修行体系jīng简成了八大境二十四小境,黑水真诀的修炼法门,一些武技和术法,法器都有重新设定过,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改完全,大家若是看到bug可以随时评论提醒我或者加简介里的读者交流群
感谢舵主sshost 5888点厚赐,感谢医从容,BlackClub兄弟的打赏,咱们的故事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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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赔,我一定赔()
那泼皮吓得差点没尿裤子,没跑开几步,被自己散开的裤带绊倒,摔了个嘴坑泥。
看到惫懒无赖的泼皮吓成这样,王屠户,中年妇人,所有围观的百姓虽然没有听到棺材里微弱的人声,也都吓得面如土色,神情张皇地想要逃跑。
“怎么回事,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呢!”这个时候,三四个巡逻的衙役正好经过这里,看到一大堆人聚集在一起,便大声地喝问道。
“官官官…官差大人,有有有…。有鬼!”那个小厮打扮的青年连忙哆嗦着向衙役报告。
“妖言惑众!光天化日之下,阳气如此之盛,哪里会有小鬼胆敢现身?”为首的一个衙役方面大耳,相貌堂堂,两撇整齐的八字胡,看上去颇有架势。
他一声喝完,便带着几个手下龙行虎步地穿过围观人群,凑前定睛一看,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人群当中,一口三丈长的漆黑棺材好似巨碑般笔直地倒插在长街的青石路面里,棺面和棺身上都刻满了繁复而玄奥的花纹,在清晨的阳光中,散发着一股森冷肃杀的威势,令人不寒而栗。
“乖乖,如此大的棺材,里面…里面不知道睡着个什么东西…”一个小个子衙役看得浑身发抖,喉头一涩,咽着口水结巴道。
“莫非是天尸道的僵尸道长们来了?”另一个中年衙役两鬓已经隐现花白,他倒是沉稳镇定地很,摸着颌下半尺长须。皱着眉头推测道。
他口中的僵尸道长不是捉僵尸的。而是炼僵尸的。
天尸道的宗门就在左近的解阴山上。是一个以炼尸为主要修行手段的道门宗派。
因为他们宗门的修士经常到山下的各处城镇里软磨硬泡,强行收取横死的青壮年尸身回去修炼,所以被这一带的百姓统称为“僵尸道长”,以表示对他们的厌恶和痛恨。
“有可能,但是又不太像,一来这口棺材大得惊人,二来那些天尸道的修行者向来棺不离身,又怎会任由这口巨棺单独流落在街头!”为首的衙役闻言微微一怔。一边绕着巨棺仔细端详探视,一边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咚”
没等他一圈绕完,棺材里就发出一声剧烈的冲撞声来,有东西在里面!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可敢报上名来?”几个衙役一起拔刀出鞘,壮着胆子吆喝道。
“咚咚”
“咚咚咚”
撞击越来越猛烈,震得整条长街好像都在颤抖!
而随着棺材里面一次又一次地沉重撞击,周围的青石路面开始不断地龟裂开来。
“哐当”
终于,这一片的青石路面彻底地炸裂开来,巨大的棺盖轰然倒地,一个**着上身的黝黑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好闷!”将岸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清气。整整一夜的功夫,把他给憋坏了。
然后他便捻动法诀。把北斗冥铜棺收了起来。
“是道家手段,难道真的是天尸道的人?”为首的府衙见状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是开阳府的捕快赵虎,不知道小道长从何处来,到我开阳城所为何事?”
“我不是…”
“带个这么大的棺材,还能来做什么?你赶紧走吧,我们开阳城最近没有死人!”王屠户满脸的愤慨之色,瓮声瓮气地打断了将岸的话。
“就是,帝国最近一直在南方跟东吴联合酋长国开战,你们怎么不去战场上收尸啊!偏来算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中年妇人也一脸怒容地瞪视着将岸,语调激动而尖厉。
“我其实…”
“上次太一宫的纪仙长不是已经说过了,不允许你们再来开阳城强收尸身,违者视为对太一宫的挑衅!”
“是啊是啊,现在开阳城有太一宫的仙长们护持,你们这些僵尸道长还是速速滚出去吧!”
“滚出去!”“滚出去!”……
既然有人出来领头,剩下百姓的胆子也壮了起来,一起愤怒地冲着一脸茫然懵懂的黑瘦少年怒吼起来,若不是顾忌对方修行者的身份,恐怕都有胆子大的要拿东西砸他了!
……
人群中,有两个穿着普通绸衫的青年对视一眼,小声地交流起来。
“奇怪,我怎么不认识他啊,你见过这小子没?”其中一个高颧骨,尖下巴,眉骨外凸,肤色很黑,跟将岸有得一拼。
“我也不认识。他的铜棺好大,恐怕是长年闭关的某位师兄…唔,师叔一辈的都有可能!”另一个人小眼睛,蒜头鼻,身体有些虚胖,肤色倒是白净的很。
“有可能!要不然他怎么会不知道太一宫的事儿?哎,你说那个纪鹤轩瞎管什么闲事儿,这下好了,咱们现在干什么都只能偷偷摸摸地,好不痛快!”
“现在怎么办,念在同门之谊,总不能眼着他在这里受辱,堕了我天尸道的威名吧?”
“先观望一阵子吧,若是一会儿起了更大的冲突,咱们再看看要怎么插手帮忙!”
……
“够了!”赵虎一直在观察将岸。
绑着残破不堪的草鞋,一条脏兮兮的马裤,**着上身,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飞天遁地的修行者。
而且虽然四周围的百姓群情激奋,这个黑瘦的少年也并没有一点惭愧或者是恼羞成怒的神色,反倒是有一种不明所以的愕然。
“都散了吧,再晚集市里的东西都买完了!”不管对方是不是天尸道的修士,赵虎他们的工作就是维持街道的秩序,所以他便回刀入鞘,开始驱散围观的百姓。
“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这条清塘老街已经存在了几百年,这条青石路我们从小走到大,难道就这么算了?”王屠户脸色不善地挥着手中的剔骨刀,他的内弟两年前落水溺死,尸身就被天尸道的修士以三两纹银的贱价强行买走,至今就只有一个衣冠冢,所以他恨透了所有天尸道的人。
“对啊,弄坏了路得赔啊!”
“赔!赔!赔!”本来已经散去的百姓被这么一闹,又开始聒噪起来。
“赔呗。”将岸倒是豁达,他这个人很讲公道,该自己承认的责任,他从来都不含糊。
说着他便从行囊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银票来:“要赔给谁?”
果然不愧是修行中人,出手豪阔得很!这么一番做作,那些吵闹的百姓们也不做声了,人家是有钱有势的修士,再纠缠下去当真惹恼人家就不好了。
于是乎,赵虎便代替府衙接下了将岸的赔款,人群也慢慢地散了,一场不算太大的风波眼看就要平息了。
“等等,那我呢?”那个泼皮本来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现在又神气完足地站了起来,“刚刚害我又摔了一跤,腿受伤了,干不了活儿,不赔就想走?”
“牛二,你不受伤的时候也没见你干什么活儿啊?”赵虎一听脸色就难看下来,还好这位道爷年纪轻,没什么架子,这个泼皮居然还要得寸进尺,这让他如何不怒?
“哦?我怎么害你了?”少年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牛二,就知道他根本没有什么伤。
“哎哟,你那大棺材从天而降,砸到我了,胳膊不能动了,腿也瘸啦!”牛二说着就赖倒在了地上,撒泼打滚本来就是他的强项,才一躺下来,鼻涕眼泪都随之而下,混杂在一起,看上去还真以为受了多大的罪呢!
“那我帮你检查一下吧,若是当真伤到你了,该赔我肯定赔!”将岸咧嘴一笑,看不出一点点不悦之色。
……
“对一个地痞流氓还用得着那么客气?他闭关太久脑子闭傻了吧!”白胖子微微皱眉,露出满脸的不屑,“鹏海,你怎么看?”
“妈的,道爷我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么婆婆妈妈的人居然是咱天尸道的,真丢人!”
“是啊,就算咱们惹不起太一宫的人,也不至于被一个地痞流氓欺负吧!”
……
“啊啊,胳膊要断了!”将岸的手还没触到牛二,牛二就鬼哭狼嚎起来,装得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
“别急,让我好好摸摸看。”少年憨厚的面容上有股说不出的诚恳劲儿,他出手很快,飞快地搭在牛二的肩背上,顺着上臂抹到手腕,一阵细微到不可察觉地“喀拉喀拉”声响过,然后满脸歉意地说道,“哎呀,当真是断了,这个得赔,一定要赔!”
“哇啊啊啊”牛二发出一连串不似人声的恐怖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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