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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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魔门-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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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将岸也不得不承认,镜长老的坚毅和果决,丝毫不在前世的逆天行之下。

    “老祖,那邪功到底有何不同寻常之处,让你都如此忌惮?”席上有个天魔派的长老,替将岸提出了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你我修行,不外乎是为了飞升,达成此身的大自在和永逍遥。而那邪功则不同,竟想要以凡人之躯来承载和驾驭轮回业力!”幽冥老祖说着又转头问将岸道,“他现在应该早就满脸死相了吧?这才是真正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修行哪!嘿嘿,九幽门,yīn山后面是九幽,九幽之下现黄泉,果然是名不虚传!”

    “镜长老他…”

    “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答案了。小子,若有一rì九幽门遭逢大难,不妨来我幽冥宗吧,我倒是觉得你蛮合我眼缘的!”幽冥老祖哈哈大笑,又递给少年满满一坛烧刀子。

    话题自此岔了开来,主桌上的各宗派尊长们便开始聊起一些不为人知的修真轶闻。

    因为轶闻里的那些人名都是将岸没听过的,所以他听得很是无聊,吃了半只牛以后,就想要跟幽冥老祖告退,去跟雷天佑,高欢他们这些同龄人交流交流。

    结果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霸血门的当代宗主踏雪上人(注)提到了一个令他不能回避的名字。

    “我有一散修老友,他认识一个自号逆天行的炼器大师,此人据传不仅炼器水准一流,修为也深不可测!”踏雪上人用极为惋惜的语气叙述道,“可惜他前rì往其洞府拜访,才发现大师本人和小弟子不知所踪,剩下的弟子和仆役全部惨死,现场一地的残肢碎体,惨不忍睹!”

    “可知道是何人所为?”幽冥老祖问道。

    “不知。不过据我那老友所言,从现场的搏杀痕迹看,对方肯定是道门的人,而且人数甚多,不下二十人!”踏雪上人回答道。

    “欺人太甚!隐世的魔门散修也不放过!”天魔派的宗主寰宇上人sè变道。

    “奴家倒是觉得凡事皆有因果,这个自号逆天行的炼器大师,要么就是得罪了道门的大能修士,要么就是身怀绝技被对方看上,掳回去给他们炼宝去了!”姹女宗的一个长老分析道。

    “无论如何,既然人是我魔门同道,那么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我等都要查明真相,伺机相救才是!”幽冥老祖拍板道。

    听到这里,将岸知道接下去不会再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情报了,便向一桌的前辈礼貌的告退,转去雷天佑他们那一桌了。

    走在路上,他还一直在梳理刚才踏雪上人情报里面的关键信息,其中最让他意外的就是小弟子李淳风的尸首也未被发现!

    大弟子杜景山和二弟子谭皓文一为神通境一为魔体境,他们的尸首都被残损而丢弃了,为何尚未迈入魔血境的小弟子李淳风反而不见了尸身?

    又或者说,他还活着,只是被道门中人掳回去了?

    若是如此,那么自己就一定要竭尽全力将他救回来才是!

    将岸就这么一边魂不守舍的胡思乱想着一边来到了雷天佑他们那一桌。

    “坐我边上!”这一桌其实已经坐满了,但是看到衣不蔽体的黑瘦少年走过来,除了柴子钧,燕行火和闻采婷三人,剩下的人都对他表示了十足的热情。

    (注:魔体境以上的魔门修士就会有魔号,魔体境是真人,神通境为上人,雷劫境称老祖,火劫境叫魔尊,风劫境则是魔帝,再往上就是飞升成魔界大圣了)

    (澄清一下,人间道一天相当于无间地狱的一中劫,大约相当于三亿两千万年,所以逆天行身陨后,虽然yīn魂在无间地狱里受了几十万年的刑罚,换算chéng rén间道的时间也不过是短短一瞬而已;还有就是逆天行这个堪比龙傲天的名字,不知道有多少书友因此而直接点叉,我准备抽空把这部分修改一下,所以逆老怪的名字暂时改为自号,请书友切莫见怪~)

    。。。

第七十五章 我心中的魔道(上)() 
这么多人盛情邀请,搞得不太善于交际的黑瘦少年有些不知所措。

    “将师弟无需拘礼,我们早就听闻你在定远城怒杀贪官的事迹,算是久仰大名了,随便找个位子坐下吧!”雷天佑为幽冥宗弟子,算是东道主,又是本桌修为最高的人,所以他便代表全桌的人向将岸表达了善意。

    “怎么能随便坐,坐我这儿来,兴安城的帐还没跟你算清楚呢!”琴悠儿忙不迭地在身边腾出一块地方,就要拉少年过去。

    “悠儿妹妹,他在定远城也欠了姐姐一笔债,不如让我先跟他讨教一番,如何?”白梦婷的声音虽然跟平时一样清冷,但是看向将岸的眼神却不同寻常的热烈,“我的下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你不该过来一下,跟我把话讲清楚吗?”

    这下好了,又是帐来又是债的,傻傻的分不清楚,让同桌的其他人更是听得一头雾水,只能暗自揣测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jiān情!

    这样的想法,让暗自迷恋琴悠儿的柴子钧抓狂,也让向白梦婷表白未果的燕行火无比吃味。

    “不行,这小子如此邋遢,岂能坐在采婷边上?”白梦婷正挨着闻采婷坐,于是燕行火便借机否决道。

    “我这里地方也不大,好像有点坐不下。”柴子钧坐在琴悠儿边上,他故意又往琴悠儿那边凑近一点,然后有些无奈地摊手道。

    “坐不下你就给我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事!”琴悠儿被称为“小魔女”可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的人。

    “你!”柴子钧气得脸sè煞白,差点没背过气,指着琴悠儿,又是愤怒,又是痛心。

    “哈哈哈,还是坐我跟方兄这里吧,咱们都没那么多讲究!”高欢哈哈大笑,顺势拉着将岸坐在了他和方源的中间。

    “先来一坛酒,不管怎么说,让我们等你这么久,总是该表示表示。”方源清冷的俊面上也挂着友善的微笑。

    看着将岸的狼狈模样,他不仅没有丝毫的轻视,反而满心的敬意——昨天晚上他们十几人并不是没有留下雷音铜皮牛的能力,只是每个人都没有黑瘦少年的这股狠劲,能放下身段不顾形象地与那老牛生死相搏而已。所以在他看来,能多一个如此值得信赖的朋友,一定比多一个这样不好对付的敌人要强得多!

    少年也不多话,让他喝他就喝,来者不拒。

    满满一坛子烧刀子下肚,一股火辣辣的劲头就从喉咙开始,一路蔓延到腹中,火烧火燎辣得他胃口大开,便又撕下半只牛前腿,大口大口地猛嚼起来。

    “将老弟,你下手可真够狠的!”这个时候,帮忙护送雷音铜皮牛回兽栏的任独回来了,,“我刚刚看过了,老牛的肚子上不知道被砸了多少拳,恐怕肠子都断掉了!”

    “还有后背,两拳就捶得老牛皮肉开花!啧啧,好刚猛的拳力啊!”

    “两拳就砸穿了老牛后背上的铜皮?”高欢sè变道。

    他之所以被称为“血修罗”,就是因为他应敌的时候豪勇无比,经常能用以伤换伤,以

    命搏命的狠劲来击溃实力超出自己的对手。可是昨晚面对雷音铜皮牛的时候,他甚至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搏到!

    “可不是吗?那老牛醒来以后就痛得直哼哼,哪里还有一点昨晚的凶蛮和莽撞?”任独哈哈大笑着坐了下来,“你们没看到,它现在可老实多了,看谁都害怕!”

    “打得好!昨晚我被那老牛撞得闪了腰,到现在还酸疼着呢!”高欢听完也笑了,看向黑瘦少年的眼神也愈发顺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最欣赏的就是以力破巧,简单痛快的人。

    “咳咳,刚才的讨论还没有结束,还有不少人未曾发言呢!”闻采婷眼见将岸一坐下来,就成了全桌的焦点,便大发娇嗔地要将话题引回少年落座之前。

    “对啊,雷大哥,你还没有跟大家分享你心中的魔道呢!”燕行火现在全副的心思都放在闻采婷上,看到她此刻晕红双颊,妖冶艳美的娇俏模样,更是不自觉地腹下火起,有一股说不出的躁动。这就是姹女宗的秘技天魅****,可以令中招的人由爱慕转为情yù,再通过挑情来控yù,进而摧毁对方心中的理智,将其完全变成自己手中的傀儡!

    这一招果然有效,两个人这么一唱一和,雷天佑总不能装作没听见,沉吟片刻后,才字斟句酌地开始了他的回答:“我十四岁从军,在边关待了三年。”

    “三年里,我总共出战七十七次,毙敌两百六十九人。”

    “我不知道他们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总之两军一交锋,就要对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战场上,每个人都是避无可避的面对生死,死亡可以在任何一刻发生,生存的感觉也因此而显得份外地强烈!”

    “后来,我们这里来了三个道士,我记得很清楚,太一宫的道士。”

    “第二天,我们没有出战,来犯的敌人被一团从天而降的大火烧成了灰烬。”

    “我到现在还记得其中一个道士的眼神,平静,非常平静,令人心生畏惧的平静!”

    “在他的心中,杀了那么多人,应该就跟踩死一群蚂蚁一样吧,在他的眼中,我完全看不到任何对生命的敬畏!”雷天佑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在他那颇为感xìng的沙哑嗓音里,众人好像感同身受般地听出了他当时的困扰和迷茫。

    “没有仗打了,我就随队回到了家。当时附近的道门九阳派正在招人,我爹便让我去报名。”

    “可是我没有去。我不想舍弃肉身,不想变成那种视万物为刍狗的修行者!”

    “再后来,我有幸遇到了下山云游的老祖,他告诉我,修魔就是做人,吃肉喝酒,敢爱敢恨,做最彻底的人!”

    回忆到此结束,雷天佑并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但是大家都已经听懂了他心中的魔道。

    “雷大哥的故事真是jīng彩!平实的语言里既富有哲理又发人深省!”闻采婷率先从雷天佑的故事情绪里抽身出来,用力地鼓掌道,她正在用她自己的方式一步一步地掌握着这一桌的主动权,并同时深化自己在其他人心中的良好印象。

    “那么高大哥呢?”闻采婷不给别人岔开话题的机会,又继续追问道。

    高欢闻言微微一笑,正容道:“坦白说,我没有雷大哥那么多曲折的心路历程。”

    “我家住在深山里,世代打猎为生。有一天,有一个游方道士到山里来,住在了我家。”

    “他说我面相里有先天的煞气,适合去道门做个护法。”

    “结果我就被忽悠地去五雷宗待了一年,什么也没学到,还不让吃肉,整的我心浮气躁,跟一个外门的执事闹了一场,便被赶下山来了。”

    “一下山就遇到我师父被八个五雷宗的老杂毛追杀,以一敌八,且战且退,杀掉六个,重创两个,那叫一个威风!然后我就屁颠屁颠地当着两个老杂毛的面拜了师,加入了霸血门!”

    “我心中的魔道,跟打猎一样,要有与强大猎物正面搏杀的胆魄和血xìng,而面对一群猎物时,又要能够试着麻痹和分化它们,用猎物的累累白骨铺就猎人的生存之路!”

    (第一更,求推荐票,感谢~)

    。。。

第七十六章 我心中的魔道(下)() 
“以打猎来比喻魔门修行,虽然粗俗了一点,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形象而且别出心裁的答案,很有高大哥的风格呢!”闻采婷听完就欢喜地鼓起掌来,就像是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女孩一样,有一种令人心颤的简单和美丽。

    她的野心当真不小,俘虏了燕行火还不够,还想要借机在这一桌年轻才俊的心中种下自己的影子!

    “的确有他的风格!连打猎这么没谱的事儿也能扯到魔道上!”燕行火深深地被闻采婷所吸引,看到她如此推崇高欢,忍不住又妒又恨地脱口道。

    “哈哈哈,我只会打架和喝酒,探讨人生这种话题,本来就不适合我!”高欢却不生气,又跟将岸走了一坛烧刀子,被燕行火这么一闹,闻采婷好不容易烘托起来的气氛散去大半。

    “哎,你这个人怎么老是煞风景啊,既然如此,那你先也来说说吧!”闻采婷也不气馁,娇嗔着让燕行火来说。

    “我爹是森罗宫的殿主啊,我从小就在森罗宫里长大,自然要走魔道之路咯!而且道门的修行说起来好听,什么宁静致远清心寡yù,依我看来,应该是绝情绝xìng才是!连喜欢个人都不可以,长生了也没什么意思!”燕行火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闻采婷,就像是只说给她一个人听一样。

    燕行火火辣的眼神让暗施媚功的闻采婷也大感吃不消,只能羞红了脸转而问方源道:“燕大哥的魔道是肆意纵情,那么方大哥呢?方大哥又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见解倒是谈不上,我是玩蛊的,便跟大家聊聊一种有趣的灵蛊吧。”方源把手里仅剩的小半坛烧刀子一口灌下,开始了他的故事。

    “这种蛊的原型叫十七年蝉,顾名思义,它们只能活十七年。”

    “蝉的躯体呈黑sè,头部和腹部表面有树木年轮般的纹理,红红的眼睛还能发光,晚上看上去就像极小的火把。”

    “十七年的时间,有十六年零十一个月又三十天都在cháo湿而黑暗的地底渡过,那个时候的它们,看上去丑陋无比,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而在最后一天的黄昏,它们会纷纷从地底下爬出来,从肋下生出半透明的翅膀,在夕阳的余晖中飞向天空。这一刻,它们不再漆黑而丑陋,在金红sè的晚霞中,它们就像是披上了七彩霓虹一般鲜艳绚丽!”

    “十七年的沉默和煎熬被它们潇洒地抛之脑后,在这一刻,它们像其他的夏蝉一样高声地鸣叫着,绽放出它们积攒了一生的光彩和美丽!”

    “如果可以在这一天的黄昏前,捉到其中的一只,扼杀掉它一生只有一次的表演,它就不会生出翅膀,还可以继续活很多年。”

    “但是从此以后,它的体内就开始生出堪比孔雀胆和鹤顶红那样的剧毒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毒xìng会越来越强烈,就好像人的怨恨一般。”

    “中此蛊毒的人,会瞬间衰老颓败,就像是把一生的光yīn一次xìng都用尽似的,所以这蛊便取名为chūn秋蝉。”

    方源说完有些苦涩地笑了笑,从储物戒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来。

    打开锦盒,便看到一只漆黑发亮的小虫,正蛰伏在天蚕丝织就的锦帕上一动不动。

    “其实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想要哪一种存在的方式……”方源也没有对他的故事多做解释,而是又拿了一大坛烧刀子,沉默地灌起酒来。

    “原来方大哥心中的魔道如此的纠结,在刹那的绽放和长久的蛰伏中徘徊,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连闻采婷这样心机的人也被方源的故事触动到了,而显得声音有些干涩。

    因为在将岸过来这一桌之前任独,柴子钧等人已经分享过了,所以此刻还没有开过口的就只剩下清冷寡言的白梦婷和新过来的黑瘦少年。

    转了快一圈,闻采婷料想白梦婷也未必愿意开口,便故意道:“既然在座的都分享完了各自心中的魔道,我们接下来…”

    “怎么,不许我说了?”闻采婷本意只是想排挤新来的将岸,却没有料到白梦婷忽然出言地打断了她的话。

    这样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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