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这种挨打的本事有什么好练的,打着打着就习惯了呗!”琼翅贵狡猾地跟在项无天的身后,直到将岸和项无天短兵相接的时候,它才猛地闪身出来,突袭少年的右腰。
将岸身体不动,左手上移转为大悲印的第七种变化,五指微屈成爪状,正面硬接项无天的幽冥鬼爪;右手则迅速下挪,中指和无名指屈起,结成了大苦印的第三种变化,食指直直地对准琼翅贵的眉心!
“锵”地一声,项无天的鬼爪毫无花俏地抓在了将岸的大悲印上,宛若金铁交击一般;而琼翅贵则猛地抬起头来,张嘴对着将岸的右手食指咬去!
将岸的身体连晃都没晃一下,左手大悲印姿势不变,一边卸力一边将项无天的鬼爪直击力量由竖转成横,直到侧甩开来;右手中指骤然发力,正弹在琼翅贵锋利尖锐的门牙上面,这也是大苦印的守势变化之一!
指甲弹在牙齿上,梆地一声闷响,琼翅贵就滑开了脑袋。
“哟呵,这是什么鸟武技,打起来好不痛快!”琼翅贵身子一转,五尺长的尾巴像钢鞭一样倒抽向少年的后腰,它开始认真起来了。
而项无天则是绕到了少年的侧面,双爪齐出,分袭将岸的后颈和背心!
“哈哈哈,让我也给你们点颜sè看看!邻!”将岸哈哈大笑,右手变大苦印为大智印,食指和小指翘起,剩下三指做拈花状向琼翅贵的尾巴捏去,这是大智印唯一的一招反击变化——拈花一笑!
故老相传,有一次大梵天王在灵鹫山上请佛祖释迦牟尼说法。大梵天王率众人把一朵金婆罗花献给佛祖,隆重行礼之后大家退坐一旁。佛祖拈起一朵金婆罗花,意态安详,却一句话也不说。大家都不明白他的意思,面面相觑,唯有摩诃迦叶破颜轻轻一笑。佛祖当即把平素所用的金缕袈裟和钵盂授与迦叶,以示迦叶心领神会,领悟到了无上的妙法。
大智印的这一式变化不仅名字雅,典故意境悠远,威力更是惊人,按照地藏十轮印图谱里的说明,只要练好了这一式变化,大到山峦,小到鸟羽,没有什么是这一式变化拈不住,夹不紧的!
然而,就在将岸摆好了姿势,触到了琼翅贵毛茸茸的尾巴准备施以颜sè的时候,他才万分惊讶地发现,无论怎样使劲,右手的拇指,中指和无名指都没有反应,好像突然麻木了一样,僵在了原地。
“砰”琼翅贵的尾巴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将岸的右手上,项无天也趁着少年愣神的机会一把抓住了他的后颈!
“哈哈哈,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将小子,你输了!”项无天抚着杂乱的胡子得意地大笑道。
“老鬼都死了几十年了,不过是老臭姜一块,又有何稀奇!若不是我甩尾这一招出人意料,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你那两下根本就不管用!”琼翅贵的这一下挺狠,差点没把少年的手指抽断。
再看将岸,他既没有呼痛,也没有任何沮丧和受挫败的神情,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满脸的愕然。
“哟,小怪物,你下手也忒狠了吧,把他的手指都抽变sè了。”项无天也好奇地凑近一看。
“不对,若是受伤的话,上下的颜sè不可能差别这么大,难道我的尾巴还会掉sè?”琼翅贵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忍不住扭过头揪住自己的尾巴研究起来。
将岸这才发现,自己的左右手都在不自觉间变sè了!
他的肤sè很黑,变sè的部分则呈现出某种奇异的灰白sè,所以一眼就能清楚地分辨出来。
“快看,变sè的部分正在一点点地变回来,好有趣!”琼翅贵对着少年的双手左看看,右嗅嗅,满脸的好奇。
果然,两只手变sè的部分正在一点点地恢复原样,总得来说,被琼翅贵抽到的右手变sè比较多,几乎大半个手掌都变灰了,而另一只则变化得要少得多,灰sè只蔓延到了小指指尖。
“难道是跟承受的伤害程度有关?”将岸对琼翅贵勾了勾手,“你过来,对着我的左手狠狠地来一下看看!”他说着就结了一个简单的大悲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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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就是这小子()
琼翅贵闻言也不客气,它甚至还后退了两步,蜷起身体做了一个蓄势的动作,然后才猛扑过来,两只前爪重重地拍在了少年的大悲印上。
一击过后,三双眼睛就一起死死地盯着将岸的左手。
果不其然,随着手印完全承受了琼翅贵的突击,将岸左手变sè的部分开始迅速扩大蔓延,从小指指尖一路向下,一直扩散到了拇指指根,掌心过半的位置才停了下来。
“可是这样的变sè有什么用呢?测试对手的伤害能力?这也太无聊了吧!”项无天皱眉道。
“怎么会没用?很有趣啊!我还要玩一下,看看颜sè到底能填到哪里!”琼翅贵也不管少年是否受得起,挥起爪子就又狠狠地挠了几下,直到让那抹灰白一直延伸到了将岸的掌缘。
“到掌缘跟手腕的连接处就停止变sè了,所以若是对方的破坏力强过我刚刚连续数击累积的伤害,你这招就测不出来了。”琼翅贵用后爪撑着,半坐在地上,然后用两只前爪捧着将岸的左手仔细地观察道。
“什么眼神!”项无天淡淡地讥嘲道,“没看见将小子的指尖又变成淡淡的赤sè了吗,这应该算是迈入第二个层次了!”
项无天的话令将岸心念一动,左手转大悲印为大智印,口中念动真言“邻”,再一次尝试使出那一式名为拈花一笑的变化。
然而,还是跟上次一样,少年摆好了姿势,却始终无力完成这个极为简单的拈花动作!
莫非是因为主动出击的缘故?
“‘穷吃鬼’,你再拍我一下!”
“好!”琼翅贵想也不想地就探出左前爪挠了过来。
一道灰白sè的光芒从将岸的左手上闪起,三根手指突然探出,迅捷无比而又巧妙绝伦地把琼翅贵的爪子“拈”在了手中!
“哇啊!轻点,骨头都要被捏断了!”琼翅贵本能地挥起右前爪去推搡将岸,却被少年的一记大苦印接下。
“地藏十轮印,佛门的武技,果然不错!”将岸哈哈大笑,松开了琼翅贵的爪子,长身而起,心中的郁闷和压抑就此一扫而空!
这门武技最大的特点就是隐忍和蓄势,以退为进,忍而后发,非常适合以小搏大,以弱胜强!
经过反复的实践论证,他们发现,只有把手掌的颜sè填满才可以释放一次反击,效果大约相当于两倍的自身破坏力。至于颜sè一共可以变几次,将岸他们也没能试出来,因为到了第二层赤sè的时候,颜sè的变化就很缓慢了,琼翅贵和项无天使尽全身解术,狂轰滥炸了好久,也没能把赤sè蓄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的左手一点点地又褪sè回去。
“的确是有些门道。随着你的境界提升,这门武技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也会不断增强,比你那黑风拳不知道要高明出多少倍!”项无天也点头道,“只是动作委实婆妈了些,让人看了不够痛快!”
“跟他打架也憋闷得紧,左挡右拦的,一直让我觉得有力使不出似的,老大没劲!”琼翅贵也跟着抱怨道。
“不行了,小哥哥每天都在进步,我也不能落后啊!我这就开始练那苍莽化龙诀,也好多增一门厉害的手段!”琼翅贵摇着尾巴对将岸道,“把上次那两颗蛟龙的眼睛给我吧,那是除了龙丹以外蕴含龙气最为充沛的东西了。”
“你不提我都忘了,储物戒子里还有龙角龙筋和龙鳞这种好东西呢!前方好像有个小城,我得买点炼器材料去!”离开定远城后,将岸他们就一直走偏僻的山路,连条官道都没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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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主,前方又有个人来了,要不要拦下来盘问啊!”一个身穿武道服的大汉满脸的疲惫,有气无力地问。
“你说呢!”回话的正是旭rì武馆的馆主晁兆龙。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看上去至少有两三天都没有睡好觉了。
“感觉不太像啊,还养了条大狗…”又有一个大汉面有难sè地嘀咕道,他没有穿上衣,大半边身体上都缠着绷带。
“是啊,馆主,别又惹上个魔星,咱们真的伤不起了…”三十几个大汉,一大半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汗味和刺鼻的草药味夹杂在一起,引来无数的蝇虫在周围飞来飞去。
他们在这官道守了不到半天,就连续遇到了两个前去给幽冥老祖恭贺寿辰的魔门弟子,若不是他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没有当真触怒对方,恐怕早就成了一堆腐臭的尸体了!
“兄弟们!五千两纹银啊!那可是咱们几年都做不到一笔的大生意啊!”晁兆龙的心里又何尝不在叫苦不迭?但是定金已经收了,难不成还要再吐出去?这么多罪都受了,不弄死那个该杀千刀的小魔崽子,他又如何能甘心?
“兀那小子,且住片刻,大爷有话问你!”看到武馆内的弟兄们都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晁兆龙亲自上前一步,拦住了迎面而来的少年去路。
“有事?”少年推起头上的草帽,露出一张平凡的黑脸。
“就是这小子!”一个瘫坐在地上的大汉兴奋地站了起来。
“他妈的,让老子一路好找啊!”有一个大汉掏出一双齐眉短棍,恶狠狠地暴喝道。
“兄弟们开工了,完事咱就能回家了!”目标出现了,身上的伤口好像都不怎么疼了,连一个半身染红的大汉都摸出一把明晃晃的朴刀来,狞笑着向少年走去。
“容我问一句,给你们多少钱啊?”只是寥寥数语,将岸就看清了形势,他站稳不动,摆个大悲印的起手式,半调侃地问道。
“废话少说,小魔崽子,受死吧!”晁兆龙一马当先,飞起一脚就踹向将岸的下巴,正是旭rì脚里最刚猛的一招旭rì东升!
这一招将岸看着眼熟,可不就是在定远城那个叫黎江的武者使过的招式吗?
“哟,你们旭rì武馆的啊!”将岸右手上移,用大悲印接下了晁兆龙的这一击杀招。
“才变sè了四分之一啊,你没吃饱饭吗?”
“魔崽子扎手,兄弟们并肩子上!”晁兆龙见状大惊,那一脚他几乎用尽了全力,对方却接得这么轻描淡写,这样的实力,当真是锻体境五重吗?
“看老子一棍砸爆你的头!”那个用齐眉短棍的大汉号称是旭rì武馆的第一大力士,他看少年仍旧站在原地不动,心中大喜,眼中凶光一闪,右手猛挥,一记重击就往少年的侧脑砸去。
“来得好!”将岸右手大悲印转成无常印,四指微曲,大拇指按在齐眉短棍的侧缘,一招极为巧妙的四两拨千斤,就把对方这一招势大力沉的挥击给破解了。
这就是地藏十轮印最为jīng奥的地方,专注于力道的细微cāo控,用每一个妙到巅峰的印法变化来切割分化对方招式的整体力道,比以柔克刚的手段还要高明几分!
“又变了三分之一,不错,你尽力了!”
被拨开的齐眉短棍正好挡住了从左侧砍来的三柄朴刀,接下来,将岸左手结大苦印,屈指连弹,食指,中指,无名指,先后又弹开了三把青钢剑!
“快要蓄满了,你们再加把劲儿!”
晁兆龙站稳脚步后,对身旁的武馆弟子做了一个手势,便没有人再继续冲上前去,他自己前跨两步,正弓步,阳刚拳连续三下,“砰砰砰”,又快又狠,全砸在将岸右手的大悲印上。
将岸脸sè如常,身体都未晃动一下。
“喝啊”晁兆龙大喝一声,八仙步,大转身,手肘横撞少年的右肋!
将岸双手合拢,结般若印,抱球按住了晁兆龙的手肘。
晁兆龙被少年按得重心不稳,连忙一扭腰胯,醉蟹步,横着脱出了将岸的控制,一击头槌反抽向将岸的胸口!
此时此刻,少年的双手都已经完全变成了灰白sè!于是他眼中的凶芒一闪而过,般若印第七种变化——金刚般若!
金刚就是指金刚石,以喻坚利之意,历百劫千生,流转六道,而觉xìng不坏。
般若为梵语,喻指超脱凡尘,到达彼岸的大智慧和大觉悟。
金刚般若,就是无坚不摧而可以破除一切烦恼虚妄的佛之伟力!
所以他抱球的双手猛地闭合,交错,握紧,像拍西瓜一样把夹在其中的晁兆龙头槌给拍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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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通缉令()
金刚般若的破坏力在黑水真诀的催动下强的令人恐惧!
一个轻描淡写的双手合十动作,居然就能把晁兆龙斗大的头颅拍碎,连一滴鲜血都未曾漏下,这该是何等惊人的佛之伟力啊!
直到此时,晁兆龙无头的身体才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将岸的身边,喷涌的鲜血从他的脖颈里不断地冒出来,没一会儿就形成了一大滩血泊。
如此的凶威,震慑得嘈杂的现场一片寂静,剩下的武馆弟子们都瞪大了眼睛,默然地吞着口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常年cāo持这种刀口舔血的营生,早已对生死看得颇为漠然,可即便如此,晁兆龙超乎想象的凄惨死状还是极大程度地触动到了他们,唤起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和脆弱!
“扑通”,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剩下的武馆弟子们都跪倒在了地上。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下去的勇气和意志,只能像狗一样摇尾乞怜了!
“怎么?你们不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吗?就是为了像现在这样跪地求饶?”将岸从地上捡起草帽戴起来,不无讥嘲地问道。
“将少爷饶命啊,我们也是受人之托,绝对不是有意要冒犯将少爷的虎威啊!”那个用齐眉短棍的大汉是真的吓尿了,马裤上湿了一大片,又是害怕又是羞惭,连头都不敢抬。
“既是受人之托,为何不忠人之事?多说无益,还是都站起来动手吧!”将岸脸sè一沉,催促道。
晁兆龙是旭rì武馆的馆主,也是这个武馆武功最强的人,连他都落得个不得全尸的下场,剩下的武馆弟子又哪里还有出手的勇气?所以他们一起跪在地上,相互交换着眼神,却没有一个敢起身应战的。
“项老怪,这些无胆匪类就交给你了,记得把纯净的yīn魂灵体留给‘穷吃鬼’!”黑瘦少年把斜挂在行囊上的一把油纸伞撑开,随手丢了出去,然后又对一旁逗自己尾巴玩儿的土狗使了一个眼sè,不紧不慢地沿着官道往前方小城的方向走去。
“得救了!”
“谢谢将少爷!”
“多谢少爷放小人一马!”
……
看到少年收手离去,那些武馆弟子们如蒙大赦,连忙跪地称谢,磕头如捣蒜一般。
“哇啊啊啊,这个油纸伞会冒火!”
“这是什么鬼火,怎么息不灭啊!”
“有妖怪,救命啊…”
……
“虽然是老鬼动的手,但是这番因果也会有一大半会归算在你的身上,这样值得吗?”琼翅贵屁颠屁颠地跟着少年后面,有些不解地问道。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这些强人自恃勇力,专做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今天若不是我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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