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尸爆释放,身后的一群人都本能的捂住头……
“卡尔。”
血浆都炸成了滚烫的,滴在手臂上皮肤都被烫出一块红斑。
“卡尔,你没事吧。”
烟尘散落之后,还活着的义勇军众人和守备军们看到一个跪倒在地上的人,正是卡尔。他仰着头望着天空任由血雨洒在脸上,衣服已经被炸得破损只有皮制的几个地方还夹着一些布料。
“喔,不不不。卡尔,你不会有事的。”乌拉不顾其他人的阻拦第一个跑了过去。
身后一群大教堂的牧师也向跟过去看看,却被亚伯拉罕叫住。
“站住!那边太危险了,这片地区都是尸潮对方的能力正好是能将尸体作为爆破法术的媒介,如果贸然进去只会受伤。”
“但是……我们不会,成为懦夫。”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王错的果然是叶奈法一行人,她蔑视的看来一眼亚伯拉罕自己带着能听话的队伍冲过去。
好吧,那么今天就让牧师也一同陪葬吧!王错看准对方冲过来的地方,再次使用【亡灵召唤】,大教堂的一些低阶牧师们可没有卡尔那样的能力,骷髅法师就能阻止他们,而牧师之中唯一有战斗力的就是叶奈法与她的学徒瑟里迪斯。
一个战斗系的牧师,王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施展着远程魔法目标就是向着自己的……她制造出一片白光下的领域,甚至都延伸到自己这一边,随后只见她双手为枪,指着自己的地方一道远程魔法弹幕就射出来。
当要到达自己面前的时候被另外的骷髅士兵挡住了。
王错只是想看一看对方的攻击力到底有多强,白色的魔法弹幕直接射穿第一个骷髅士兵,紧接是第二个还是带着盾牌的……而第三个则是由骷髅法师的魔法作为抵挡。
两个魔法相冲在原地爆炸开来,威力不下于自己的尸爆。
“卡尔!卡尔!”这时跑在最前面的乌拉已经来到了卡尔身边。他还是仰着头,听到对方说话的时候才僵直的转动过来。
“卡尔……”乌拉红着眼。
“卡曼达死了……他刚才死了,就在我的面前。”宛如被夺走了灵魂一般,卡尔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嗯……嗯……”乌拉重重的点头。
“我应该叫他不要冲动的……我应该叫的。”
“不,不是你的错。卡尔,是他!是这个恶魔杀死了我们的兄弟。”
乌拉指着远处的自己……王错偏这头,那空洞的兜帽下看不到任何人的脸,他空气一般的双翼此时在黑夜里就像发光线条一样,浑身充满了阴冷的气息。
如今的王错已经不再会对这些生离死别感染了……如果跪倒下来的人是自己的话,此时恐怕就是全部人围观欢呼胜利了。
“他……”卡尔突然望向自己,那眼神中有王错读不懂的表情。
身后一群牧师和魔法师们也感到了,王错注意到地面上有一圈诡异的魔法阵正围绕着自己慢慢画出图形,是禁锢魔法师。他抬头看着释放的地方,是那位魔法师协会的魔导师,这么长时间终于见他出手了。
找准别人愤怒的时机,现在赶忙帮忙是不想被义勇军的人说闲话……呵呵,真是虚伪。
“杀了他卡尔,别人他跑了,为了死去的兄弟们。”他朝着跪倒在地上的卡尔大声喊。
王错见到卡尔真的站起来了,对着自己的眼睛满是愤怒。
“呵呵呵……今天就到这里吧。”魔法师协会和大教堂都插手了,再加上一个卡尔,自己还没有对抗全局的势力,而且也没必要在这个地方把性命豁出去,黑死病已经会帮到自己了。
“旭日会东升,万物会复苏,但只有黑暗永恒。”王错狞笑着张开双翼。
“他要跑,快困住他。”魔法收缩,众人以为对方会从上空逃跑,没想到他展开双翼之后整个身体倒在地上的血泊中……消失了。
卡尔冲上前看,又四处看了一边,真的消失。
禁锢魔法下居然还能逃跑,对方的实力到底到达什么样的级别。
“无论你逃到哪儿,我都会找到你……这个仇我一定会报,就算是天涯海角,天涯海角!”卡尔愤怒的朝着空中大喊。而且王错却在他脚底下听着。
他看向刚才克缇卡露西所趴着的地方,她不见了。应该已经走了,还好……还算很好。
王错使用血踪化身成液体状渗入大地,慢慢的从草地里流着走。
“黑森林!”临走前,他还不忘控制着亚伯拉罕说。
“大主教您刚才说什么?”无论他在战斗中似否帮忙,但是他的身份依然是大教堂的大主教,这一点是没法改变的。
“刚才他的话,那是黑森林组织才会有的暗语。”
“黑森林么。”卡尔默默地记下这个组织。
王错的真身继续顺着草地流动,他的能力还没法破开魔导师的禁锢术,但是发现自己消失之后魔法就解除了。
是该还的时候了……梅林·沃兹,当初所欠下的是时候该还给我了。
自己一只在等待的黑暗势力一只没有出现,那么就只有自己将目标引到他们身上。
一切才刚刚开始……
…………………………………………
时历9999年夏季,这是一个多事之季,人类诸国刚刚收到吉普塞恩收到蛮族人袭击的消息之后,有一个消息传了出来。依然是从这个国家里……一种无形的疾病正以秋风扫落叶般的速度在不断的吞噬一个个城市,最多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个城市全城人都会被感染,开始的时候仅仅是吉普塞恩的国度里,其他诸国还并不感到威胁。
然而同样的病例忽然出现在了人类最强王国艾德拉斯的国度里,据说是一个偷偷从吉普塞恩偷渡过来的船只引发的。大陆各大帝国立马禁止了与吉普塞恩所有的交往,但是已经太晚了,这个疾病已经不断的在人类王国中蔓延出来。
艾德拉斯王宫内,一个宽敞却没有几个人的房间里。
被成为一代伟人的费尔南德君王此刻正在头疼这件事情。
“我们该怎么办?大帝。”身边一个健硕的臣子询问。
费尔南德大帝抬起头来,他的样子不算老,大概四十几岁的模样,头发都还是纯色的棕色。
“调集一部分北方的部队,如果不行就把受感染的城市直接毁掉。”他坚定的眼睛看着对方,语气中带有不可侵犯的威严。
“可是……北方部队不是镇守……”臣子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此时他已经看到来自费尔南德大帝眼睛里的坚决。
“没了城市可以再继续造,死了人我们可以鼓励生育,但是疾病继续蔓延没人控制得住他的影响,至于北方的兰克人那边。给我联系卡斯蒂利亚帝国,就说我们需要有事情拜托他们。”
“是的,大帝。”臣子跪地回答说。
与此同时在北方,一个人类没法涉足的国度里。
这个国度大部分的东西都是由水晶构成的,水晶建造的宫殿,水晶制造的房子,甚至连魔法能量都是有水晶里汲取的。
浑身都是蓝的女人慵懒的躺在有水晶构成的床上,曼妙的躯体和丰满的身体形态,她翻了一个身圆润的翘臀上居然长有尾巴,身上的衣服也仅仅是穿着一张能遮住下体和胸前的薄纱。
脸蛋比人类要长一些,耳朵也是削尖的,最特别的是她的额头有一对银色的角,还发着光。
她拿着手上的水晶,轻轻的,缓缓地抚摸着,爱不释手。
嘶,鼻子靠近晶体,下一秒从水晶之中一股微弱的蓝光发出被女子吸入。
“女王陛下,从南境传来消息。”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噢?”放下吸到一半的水晶,她站了起来,性感的肉体裹在薄纱之下,就像刚刚出浴的美人。“让几个将军们都到议事厅等我,我这就过来……”声音本能的带着磁性的妩媚。
第一百八十二章 后记()
下雨了,阿卡斯城的瘟疫越来越严重了。
仅仅过去几天的时间,阿卡斯城的黑死病传播的速度快的惊讶,从开始小范围的得病,很多人以为的最近一段时间的食物不好。因此尽量把食物挑选得好一些,用上新鲜的食材,但是还是没能阻止‘疾病’的传播。几乎与患者接触的人过两天都会感到身体不适应。
开始时出现寒战、头痛等症状,继而发热、谵妄、昏迷,皮肤广泛出血,身长恶疮,呼吸衰竭;快则都不到一天时间,多则四五天,就纷纷死亡。
城里的牧师们使用了各种魔法和药剂都只是延缓了这个过程,甚至连一些经常会患者接触的牧师都被感染……他们跪倒在大教堂的中央祈求着圣光能拯救世人。
“当圣光也抛弃了它的信徒,我们该何去何从。”
不到几天的时间城内的人纷纷丧命,城里街道边上到处是身上长满恶疮、黑斑的死尸。一座曾经繁华的边塞城市,转瞬间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侥幸活下来的人也一个个蒙着黑纱,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仓皇逃向城外。
已经没有人再心存侥幸,无论是魔法师协会还是大教堂的人,亚伯拉罕在前一天就带着自己的亲信洒着圣水离开了,唯一守在最后的只有叶奈法和与她同事多年的部下。
“你走吧,瑟里迪斯。到帝都去,找一位更好的导师好好学习,你的天赋非常好不应该埋没于这个城市之中。”叶奈法看着一个个用白布包裹的牧师们,他们原本是这个大教堂的人,从一出生下来开始就是,他们在这儿成长,在圣光中接收洗礼,然后加冕为牧师。
叶奈法还记得他们每一个人,他们的笑容,他们的每一张脸。而且现在……他们就静静的躺在这里,黑疮和斑痕夺取了他们该有的面目。
“那你呢导师?”
“我会留下来的,这个大教堂就是我的家,我要留下来……最终不是还要有人为他们祷告吗?”叶奈法回头笑着说,那笑容让瑟里迪斯内心无比绞痛。
“我跟你一起留下来吧。”
“不,瑟里迪斯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带着剩下的牧师们离开,都到帝都去,只有在哪里你们才能有安全。”叶奈法的眼睛里充满着坚定和信念。
瑟里迪斯知道如果继续说下去的话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他不忍心就让自己的导师死去。她还这么年轻,甚至都没有嫁人,这么能这样就死。
“叶奈法导师。”
叶奈法回过头来,依稀只记得见到了瑟里迪斯的笑容。随后意识就消失了……
“你们把叶奈法导师带走,骑上大教堂的备用马车有多快走多快!”瑟里迪斯对着身后几位牧师说道。
“那你呢,瑟里迪斯牧师。”
“我。”他看了看倒在怀里的叶奈法,柔顺的头发身上还有一股香香的味道,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闻到这股味道。“我要留下来,完成导师的心愿。”
“可是……”
“没有可是,快!都给我滚,除非你们向成为下一个。带上导师去帝都,只有那里你们才能安全,如果你们能顺利带上导师渠道帝都的话,你们都会受到帝国的奖赏,那时候成为主教也不是不可能的。”瑟里迪斯说道,他看到几个人眼中闪过的光,为什么这个感觉会这么熟悉……原来如此,我之前就是这种目光。
看着几人离开后,瑟里迪斯才最终走到大教堂的中央,他也跪了下来,大腿处感到一丝生疼,他拉开,成片的肉斑出现在大腿内侧。
“哈哈哈……呵哈哈哈。”瑟里迪斯笑了起来,整个大教堂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
几年之后当人类的清扫大军再次回到整个满是白骨的城市里,整片的街道上都是堆满的白骨。他们来到大教堂,情况也是和外面一样,整个荒废的大厅内都是东倒西歪的白骨,唯独有一具是跪在大教堂正中央的,手里还抱着一本书。
是一名叫瑟里迪斯的牧师,他手里的是他的日记本:
根据他的记录,当时“如果有人染上瘟疫而死,那么所有拜访过他、和他做过生意甚至把他抬到坟墓里的人很快都会步其后尘。”瘟疫传染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装满尸体的车子像洪水一般涌向大教堂,以进行最后的圣光葬礼的仪式埋葬。
为了寻求寄托,人们便纷纷来到大教堂,期望得到神灵的保护和安慰。在牧师的带领下,他们一起祷告,祈求上天阻止这种瘟疫的蔓延。但是他的祈祷没有任何结果。相反,死者越来越多,人们日夜不停地掩埋着送来的死者,仪式变得非常简短。
没有守卫更没有军队,当瑟里迪斯走带军营里的时候,那里的情况和自己在大街上见到的都一样,甚至连死去的士兵们都没人来得及送过来安葬。
越到后面他甚至可以自由的进入到每一个人的家里,没人会阻拦他,偶尔会有未‘死干净’的人艰难的伸出手寻求帮助,但是都被瑟里迪斯一脚踢开,这或许是这位牧师有生以来真正能随心所欲的一次。
他就这样推着独轮车,手里摇着铃到处喊:“收死尸了,收死尸了”,到每家每户把死者的尸体抬出来,搬上车,推到城外焚烧。
吃了东西都可以随便吐,想喝酒就到各个旅店的酒窖里自己拿。
整个城市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小……
“我垂死的挣扎,如同在失落诸神的荒芜之地;
月咒下的蛇皮传说,是由魔鬼所披上的衣服;
伟大的神灵啊,你为何不看看我们……
邪灵在吟唱着毒蜘蛛的催眠曲,伪善的地狱之火燃烧着邪恶的荣耀;
我们见识到了死神的恐惧……”——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瑟里迪斯的名字,但是被刻意的涂改了,最后写上主教叶奈法。
后来的历史学家研究说,估计这是对方将荣誉转给另一个人的一种方式,将守候城市到最后的这份荣誉给与了这个名字,将历史留给了这个名字……在名字的后一页,书本的夹层中还有一束很长的头发,像是女人的头发。
……………………………………
此刻走在前往帝都的路上,一条不好走小路克缇卡露西独自一人前行。肩膀上还停留着一只熟睡的乌鸦。
“你可真悠闲,明明会飞却要赖在这里!”她佯装怒意的点点乌鸦的嘴。
没有反应……
哼,真是懒,等回到帝都。一定好好给你关起来饿上几天看你听不听话。
第一百八十三章 旅途()
吉普塞恩一个海滨国度,大部分的交通工具是靠船来运行的。
据说在这个国家的土地范围中还有很多零零散散的小岛,每个岛上都有各地的领主管理着,通过出产海上的资源来获得盈利一部分领主过得挺滋润,甚至于有的帝国官员愿意用帝国的官员名额来换取这些宝地,然而都不愿意放手。看来可是肥水啊!
至于王错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这几乎是每一天周围的人都在八卦的家长里短……从阿卡斯城的地界出来之后的克缇卡露西就带着自己往西边走而且特意绕开难民和迁移的大军,因为在迁移的军队中已经出现了很多黑死病的征兆。
那一群人就是将瘟疫散播的元凶,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们所到之处更多的城市都会遭殃,不过这些也不关王错的事,现在只要每天吃好睡好就行。
真不知道克缇卡露西是怎么找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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