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表现出色的人,还会被县尊推举到州学去修习更深的奥义!大师兄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一直是全宗学习的典范!
所以,内院十八名之下的比斗,不过是小孩子打打闹闹,进了十八名,才算有所作为,这也是为什么这些人挤破了头也要打进前十八。只不过,“败者组”自十九名以下,想进入前十八,只能挑战现在排名第十八的,赵翰。
王源本来距离这个非常遥远,可是这番连胜下来,自己距离前十八,也只剩下十六个排名的距离?
“源哥,你想挑战赵翰师兄,进前十八吗?”王力想起这个茬,不由得有些激动。
王源也有些意动,是啊,进了前十八,那可就有机会与方殊张成他们比肩并列了。
更重要的,家中父母得知,必定欣慰。
“去!”他坚决地说道。
“可是你还发烧呢而且,赵翰师兄的一双吴钩,非常厉害,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多人挑战他,他还处于不败他与其他人,可不是一种概念。”
王源也想到此处,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道:“去!人要是没有梦想,那和闲鱼有什么区别。”
赵翰的居处,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
还没踏进院子,里面就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竟然有很多人在里面。
“师弟名列第二十三,特来向赵翰师兄讨教!”
“不就想夺我这内院十八的名头,要取便来取,只要你有本事!快快动手,不要废话!”
另一处――
“这位师兄,你排名内院二十一,师弟我排在内院第二十四,特来向你挑战,我若赢了你,成了内院第二十一,也要向赵翰师兄发起挑战”
走进一看,里面竟然是有好几对人在比武,低的打高的,获得高排名的就去向赵翰讨战――若是输了,就有其他排名低的挑战他,获得他的排名,继续去挑战赵翰。
如此反复,赵翰身边总有人不停地挑战,击败了一个,又有人排名升上来,继续挑战,车**战,循环不息。
十九,二十,二十一,一直到三十二,十多个排名换个不停,他们总想着,有一个人会把赵翰拉下来――当然,“内院十八”若是换了人,也还是会有其他人再去挑战的。直到没有人打得动。
这并不是特例,之前的历年大比,出现最猛烈的,就是三十到十八之间的争夺,经常是杀得昏天黑地,伤亡惨重。
但这是允许的。
一个名额,十多个人觊觎,能不抢手?
地上有很多滩血迹,有的干了,有的还湿的,有的还在冒着热气。倒地昏厥的,是已经失去了挑战机会的。
赵翰的兵器是双手吴钩,吴钩这种兵器,在千年以前是非常流行的,它与剑的不同,在于前面是弯的。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时尚,但是在文人心目中,吴钩仍然是铮铮男子气概的最好象征。
只是在赵翰脸上已经看不到“气概”之类的东西,他几近发狂,吴钩乱舞,毫不留情地劈斩在与他对战的师兄弟的胸口上,带起片片血雾,残忍不堪,以至于刚随王源进门的一群看客都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直到把对方砍倒在血泊中,赵翰才喘了口气,叫道:“先是排名二十八,然后排名二十三来挑战我,败了又变回二十六,打赢了复变成二十,又来挑战我――你们都这么一般,缠惹不休,真当我特么就没有一丝火气吗?”看着血泊中动弹手指都费力的师兄弟,赵翰丝毫没有怜悯之意:“总算,又少了一个讨厌鬼。”
饶是如此,旁边那几位为了争夺与他交战的机会,仍在干戈不休,一点儿不介意就算取胜之后可能也是遭遇与对方一样的下场。
赵翰瞥了一眼王源,神色复杂,半晌缓缓道:“你终于来了?”
王源道:“师兄,知道我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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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争夺十八()
“哪个猫儿不贪腥!”赵翰挑着眉,看着王源:“听说,你那把剑很邪门?”
王源倒是很坦诚:“没有这把剑的帮助,师弟是定然不是前面那么多师兄弟的对手。”又补了一句道:“我之前在校场上表现如何,师兄弟们也有目共睹。”
赵翰不以为意:“你想也想挑战我,获得进阶总比的机会?”
“是。”
“凭什么?”赵翰眼一翻:“就凭你手里这破铜烂铁?”嗤笑一声,忽然道:“我记得上回内院通查,你是‘四魄觉’,还是‘五魄觉’来着?”
“去年二月觉醒第四魄‘吞贼’魄,今年一月觉醒第五魄‘绯独’魄,这十一个月来,未能突破第六魄。”王源一般计算着,一边说道。
“五魄觉?”赵翰微微一笑:“宗门总比,要是让你这区区‘五魄觉’最终也混进去了,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宗门无人,鱼龙混杂吗?!”
确实,在王源战胜的那些对手里,“六魄觉”的并不少见,甚至有七魄尽觉的,王源无非是依仗兵器带来的无穷剑魄强行碾压。
其实相差两魄,绝不只是差了两个数字,只因多一魄觉醒,修行超出原来何止一日千里。
“赵翰师兄!王源师兄虽然在锻魄上有所欠佳,但剑术精湛,并不亚于内院任何一人,何况他之前战胜了那么多对手,都是败得心服口服的,你有何必在言语上取胜于他!”王力反驳道。
“剑术精湛?真是笑话!现在宗门比斗,还有不用兵魄,反而你一剑我一刀,一招一招拆着来的吗?你以为是小孩子街头打架吗!”
王力向前一步道:“王源师兄剑术精湛有没有用,你和他比过不就知道了?别一边说看不起,一边又不敢打。还是真刀真枪,在诸师兄弟的见证下分个高下――”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赵翰怒喝道,手往王源身上一指:“王源,你现在排名多少?”
“三十四名。”
“三十四名!三十四名,就想跳过十六个人,直接挑战我吗?宗门什么时候为你王少侠改规矩了?!”赵翰冷笑道。
“师弟并没有越级挑衅赵师兄的意思,只不过高于我的人,都到师兄这里来了。师兄可稍做休息,等师弟我与其他师兄们比过,看结果如何?”王源一点也不动怒,心平气和道。
“那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赵翰哼着,其实未必没有先估测一下对方战力几何的意思。
“那我就先挑战――”王源环顾着场上的几个人,他们的比斗都在赵翰几乎将挑战者劈死的时候停了下来。
正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排名第三十一的胡师兄,自认不是王源师兄的对手,愿意向王源师兄认输,将排名让与他――”
“排名第二十九的黎师兄,已经知晓王源师弟剑魄之凌厉,自然会败在他的手下――”
“我迟大威,排名第二十六,见识了王源师弟的神兵,是打不过王源师弟的!”
场上也有人道:“我搏赵翰师兄尚有三成把握,但若是对上王源师弟的连环剑魄,却是一丝把握也没有,这二十二的排名,不要也罢”
“我排名二十”
众人一番推让,王源不动一剑,竟已升至――
“赵翰师兄,师兄弟们为证,我现在是内院十九,师兄十八――不知可否挑战你了?”王源也有些意外,但少打两架,自然更好。
赵翰气急,手指着那些刚刚还拼得你死我活的人:“你们这些人,分明是想坐山观虎斗,真是不知羞耻!――想看两败俱伤,做梦!”他双手扬起两柄吴钩,胸前血迹斑斑:“我今日连斗十余人,兵魄所剩无多。你若胜我,也是不武!”
王力叫道:“你真是诸般狡辩!你今日斗了十余人,王源师兄却也连打了十四场!比体力他也不占便宜!”
“但我,凭得都是师尊所授之业,师兄手把之传,我这一双吴钩所纳兵魄,都是我亲手吸纳天地精气,冶炼万物灵魄得来――可不是靠从哪里捡个邪乎兵器!我七魄觉,尚不能发出连珠兵魄,他不过五魄觉,却借助外物,连发不绝,就算他赢了,赢得究竟是王源这人呢,还是这把剑呢?”赵翰振振有辞道:“没有这把剑,谁特么在乎你姓王还是姓李!”其实他说的也是其他人所想的。
赵翰言罢故作长叹道:“想当年,王泉师兄在宗门时,最恨便是那些投机取巧,蝇营狗苟的货色,若是他泉下有知,他的亲弟弟恰恰成了他最鄙视之人,恐怕要气活过来了。”
王源听到后面,气血涌上,脸通红。
方殊知道他是忌惮王源的无穷剑魄,所以出言激将,连忙道:“王源可不要上他的当,他分明是怕你才说这些无益之言。”王力也道:“能捡到宝,就是本事,他们愿意捡,也让他们捡啊!”
他俩连拉带拽,可王源还是受了对方的激将法:“赵师兄,你说我所赖全由兵器,我是不服气的。但是扔了兵器,空手与师兄打,我也不会这样做。既然师兄认为我占了便宜,那我就不连发剑魄就是――”
赵翰心中一喜,脸上却不改颜色,呵斥道:“如果连发了,却又如何――”
王源几乎是顺口脱出:“那就权当我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王源先前仰仗的,不就是令人应接不暇的剑魄吗?放弃自己最有利的本领(姑且称为他的“本领”吧!),他又凭什么与赵翰相斗?
赵翰一扬手:“既然如此,那我就允你――拔剑来!”
在远处的一间单独的院落里。
“九师兄,王源已经去与赵翰争内院第十八位了!”一个内院子弟对着身边的青年道。
“这么快?远出乎我的意料啊!”青年缓缓道。
师尊深居简出,门下弟子又众多,自然不可能每个人都能当面教导,所以指导新弟子修习,都是师尊门下十多位亲传弟子代劳。而王源就跟从这位“九师兄”修习。
按说王源是他带出来的,能在大比连败之后,来这么一出逆袭,他应当很高兴才对,可是他的脸上殊无喜色,反而眉头深锁。
“他究竟是从哪得来这件妙用无穷的兵器呢真是太糟糕了”他自言自语道。
“九师兄,不用担心,我已经把你的话传达给赵翰了,赵翰激将于他,果然如你所料,王源他――”
九师兄轻轻一笑:“我带他三年,这小崽子什么脾性,我还不清楚?赵翰这次,不能失手,一定要把他挡在十八位之外!”眼中尽是狠厉之色。
第16章 死期至矣!()
吴钩在吴地是一种非常有特色的兵器,形似剑而弯,单侧开刃,千年以前尤其是青铜时代大为繁盛,时至今日,虽然所见稀少,但各种曲刃弯刀仍然算是与它沾亲带故。
师尊年轻时候使用的兵器就是一把吴钩,因而单就遏云宗而言,吴钩甚至算得上是正统本门兵器――没有之一。
赵翰使用的一对吴钩却是用精钢打造的,长三尺有余,得益于兵器是曲刃的,总比直刃的兵器省力些。往年落到十八位的内院弟子是很悲催的,都想参加总比,面对师弟们的车轮挑战,战不到几人就会败下阵来,因为消耗太大。赵翰能坚持到连斗十余场不败,总算还是要庆幸,当年入门时选修兵器选的对。
当然,如果是王源那样单靠剑魄连发,连对手毛也不碰一下的异类,算这话没说。
“王源的话你们可都听见了――诸位师弟帮我监督于他!”赵翰大喝一声,转瞬就换了副死肃的颜色,朝王源窜了上去,双勾交叉,钩刃向外,向两边一分,一个标准的蛙游动作,却是将两边亮闪闪的钩刃都朝着王源的要害部位劈过去,王源连忙向后跳步躲过,想挥剑抵挡,可兵器与对方的兵器长度相差一尺有余,根本攻不到对方,赵翰眼中嘲弄之意一闪而过,手上却并没有停顿,向两边挥去的一双吴钩去势一顿,立马刀背方向又朝着王源的脑袋合了过来!
本来如果他将双钩挥向两旁,王源可以趁他门户大开的机会,立即上前一步刺他的胸口,可对方这一变招让王源措手不及,只得又连忙向后跳了一步,步伐衔接仓促,手忙脚乱,差点让两把吴钩的刀背拍在脸上。赵翰嘴角微上,故计重施,仍是分开两刃劈砍,然后迅速用钩背聚合回来――
王源反应已然不慢,饶是如此,仍然感到脸上一丝温热,却是被划破一道口子,渗出一些血来。
“赵师兄好快的吴钩!”众人一片惊呼。
“不可能,赵翰的钩背都没带到王源的脸!”方殊叫着,他刚刚看得很仔细,而且细口子绝不是钝的钩背能划出来的,拧着眉头盯着赵翰的钩头一看:“妈的,你连钩背也开了刃!――还涂了黑漆想掩盖!”
原来赵翰给兵器开了双刃,故意涂黑了让人不防备他刀背这一面。
赵翰微微一笑,看样子靠这个小伎俩恐怕在前面他不少对手都吃暗亏了――别人被他弄伤了还没搞清是碰哪儿了。
以前吴钩的背部是用韧性好的金属制成,支撑钩刃,因为怕青铜会折了――但赵翰的兵器是用精钢打成的,开了双刃也不怕折断。
只是他还故意用黑漆掩饰就显得有些阴险了。
幸而王源长得一般,脸上也有许多旧伤,尤其划过鼻梁那道,仍然狰狞――如果是玉面小帅哥,只怕此时被赵翰划破脸庞已经要怒不可遏了!
只有方殊王力感到愤怒,不过赵翰被说破诡计,他也满不在乎,继续疾攻向前,一双吴钩像雪片般狂舞。王源且退且挥剑迎战,火星四溅,同时还要防备对方突然转腕用吴钩的另一面去隔自己持剑的手。
“如此缠斗,王源师兄可发挥不出神剑的优势啊!”王力忧心道。
“是,没有发剑魄的空间――”方殊道。
赵翰也认准了这一点,所以一势连着一势,双钩此起彼伏,用行云流水的攻势压得对方无法抽身!
“啊,师兄小心啊!”――就在这时,王源一个趔趄向背后摔倒!众人都捏一把汗,王源却迅速向后翻滚,翻身窜起,挥剑就是一道剑魄!
他反应确实敏捷,虽然摔得狼狈,却迅速将劣势扭转,获得了与对方的一道距离,趁机挥出剑魄!
那剑魄带着嗖嗖劲气,旋转着朝赵翰劈去,赵翰心里一惊,连忙举起双钩迎头将剑魄劈散,王源却反手又是一道剑魄向他旋过去!
“砰”赵翰只觉得与王源剑魄相撞的吴钩带得他双手发麻,果然凌厉霸道!
“王源!你可记得方才说过!发连环剑魄算你输!”赵翰怒道。
“非也,非也!――你们这都打了几十招了,王源师兄才发两道剑魄――何来‘连环’之说?”王力分辨道。
“休得狡辩!这次就算了,再如是,莫欺负师兄弟们眼瞎!”赵翰说着又往王源身上扑过去,二人又胶战在一起。
两道剑魄提了支持王源一方的士气不少,但却见王源的脸上显露的却是忧虑?
不管怎样,王源劈了两道剑魄,让两人之间分开了些空间,总算能施展从九师兄那里承袭的剑法,王力说王源剑法娴熟,也不算溢美,应该不至于落下风,一旦能与赵翰分开,再劈他一道剑魄就是!
但奇怪地是,赵翰从未用过剑作为主力武器,可是他对本门剑法的熟悉,甚至还在“熟谙剑艺”的王源之上,王源一剑还没有发出,赵翰用来封阻的吴钩已至,另一支吴钩已经在反击王源了!王源看着对方似乎完全知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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