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送到城堡里面暖和一下吧,记得看住;别让他跑了;如果他动手;你们制止时也不要太粗暴,收了武器的老人家不会有太大攻击力。”维兰瑟对送来惊喜大礼包的精灵们和颜悦色地说;“正好最近发现了蜂蜜;我想你们应该会喜欢用涂上了蜂蜜和胡椒煎制的野鸭胸。”
几名精灵呆呆看着维兰瑟嫣然一笑而过;懵了片刻;终于在她离去后反应过来,相互击掌而庆。
“太棒了!”
“我说嘛!公主会喜欢的!”
而一旁看热闹的精灵们则报以嫉妒的眼神,满脸写着“哼,小人得志但是我也好想这么得意啊啊啊啊啊!!!”
“喂,我们是朋友吧,快说那老精灵是在那里捡到的?”一名看样子和其中一位精灵熟稔的家伙走过去,勾肩搭背地问。
“你想背叛我们吗?”
“别让我发现你当了叛徒!”
队友们立刻射过来充满杀意的眼神。
“切”旁边的海丁轻蔑一哼,悄悄给了一把匕首给身边的雷纳,二人眼神交流不超过2秒,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而雷纳拿着匕首,只见人影一晃,其中一名精灵顿时惊叫了声“糟糕”,但这时的雷纳已经回到海丁身边,并把匕首交给他。
只见雪亮的刀刃上带着从某处刮下一层泥,海丁小心捏了其中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是这个味道我记住了,他们斗篷上沾有马尾松的松针,应该是那个地方没错。”战士学院侦查课满分学霸大佬、被教官视为千年难得一见的斥候天才——海丁同学自信满满地分析。
“可恶忘了旁边有这个家伙!”被偷袭得手的精灵一脸懊恼。
旁边有温暖的炉火,身下铺着兽皮,手臂有夹板,骨折的伤被处理了这里是哪
埃古从沉睡中猛然惊醒,愕然发现自己竟然落入了邪恶的黑暗精灵手中。
“你醒了?公主殿下马上就来。”一名黑暗精灵男性警惕地守候在他旁边,几乎寸步不离。
明摆的监视和看管。
埃古自知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不可能战胜一名身手矫健的年轻人,况且这位男性黑暗精灵呼吸平稳,步伐稳健,想必一定是位格斗的强者。
于是他也只能老实等待着,看他们的女妖公主究竟要拿自己怎样。
不一会,一位女性黑暗精灵出现在他面前。
“您的伤口我命人处理了,感觉好些了吗?”
埃古顿时警惕了起来,她这样和颜悦色的,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究竟想怎样?我的确落入你们手中,但你休想在我口中得到任何有关于银木森林的秘密!”
啧啧啧,警惕心真强。
黑暗精灵女性似乎并没有生气,依旧谦和有礼地微笑回答:“看来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并不想探听什么,只是想请您为我工作。”
“工作?”
“是的,按照地表的习俗,俘虏一位重要人物有权要求赎金,我希望您能为我工作,直到付清这笔钱。”
“我明白了!”老猎人双目圆瞪,“你是想要慢慢腐化我,使我堕落!我是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被害妄想症吗?这种状态是不可能说服他的,就算勉强让他低头,以后一定也会阳奉阴违,伺机逃跑。
看来只能执行第二个计划
过了几天,埃古一直被软禁在城堡中,这天夜里他也和往常一样,看似无聊地看着窗外,实际心中在盘算着逃跑的事。
那名看守他的精灵百无聊赖地走了进来:“天天在这里守着真无聊,我今天去和朋友玩会牌,这幅脚镣你暂时带着,我回来就给你解开。”
他把埃古的脚踝锁了起来,把钥匙挂在自己腰上,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又过了大概两个小时,房门再度被推开,一位白色的精灵悄然出现。
“您是”埃古讶异地看着他的脸,这竟然是名月精灵王族的男性。
月精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请不要说话。”然后取出一把钥匙,赫然就是之前看守埃古的黑暗精灵那把。
他随即轻手轻脚解开了埃古的脚镣:“离开这里吧,路上还请小心。”
“您不和我一起吗?”埃古惊讶地问。
“不了,我就在这里。我能救出你已经是利用了她的信任,怎么能一走了之。”
“对黑暗精灵还要什么讲什么信义?!”埃古从他来时就发现,这名月精灵穿着银木森林中央、由王族建立的精灵国度伊兰的贵族服饰,衣裳整洁,气色健康,看起来并不像是俘虏。
月精灵垂下眼,苦涩的笑容就像涟漪转瞬而逝:“可是我爱她,这就是我的囚笼,我已经无处可逃了。”
“她可是黑暗精灵!你会被她利用然后献祭给她们的蜘蛛娼妇的!”埃古简直想抓住他领口用力摇晃,让这个白痴小少爷清醒一点。
“她们背叛了蛛后,从幽暗地域走了出来,现在已经不会和那位邪恶的女神有任何瓜葛,这已经是我能期望的最好结果了。今后我也会继续守着她,直到她完全接受我抱歉,和您说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您还是快走吧,在看守发现钥匙不在之前。”
“我怎么能让您一个人留在这?!”埃古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对她们来说也有用处,想来这群黑暗精灵不会轻易伤害我,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要耍什么把戏!”
他们的交谈只持续了片刻,不一会,月精灵走了出来,掩上门,径直走向城堡上方属于领主的房间。
“结束了?顽固的老先生现在怎么样?”维兰瑟摘下单片眼镜。
刚结束扮演的希泽尔还穿着从暗刃宝库中保存的本属于那位日精灵王子的衣服,精致繁复的刺绣和点缀的细小宝石如果套在普通人身上难免花哨,但现在这位穿着者的美貌足以让再华丽的服饰都黯然失色。
“一切正如您所料。”他也算本色出演,所以几乎毫无破绽。
“要正常说服他几乎不可能,只能用这样迂回的方式,让一个更糟的可能被他发现,他就会充满献身精神地按照我们希望的步调走。”她铺开一张新的纸,拿起墨水瓶中的羽毛笔,“春天快到了,我们还将有很多工作”
希泽尔灭掉了她桌上的蜡烛,皱眉抱怨说:“您总是有这么多的工作,但今天已经太晚,应该睡觉了。”
“妨碍我处理公务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差劲的侍从。”
“按地表习俗,贵族的侍从有着秘书和顾问的职能,长时间的工作只会让公主身体虚弱,既然主人不能很好地管理自己的身体,那我必须履行我的职责,帮助她保持健康。”对于公主的调侃,他正色认真答道。
“看来你不仅说话变流畅了,也变得伶牙俐齿了。”维兰瑟嗤笑,“但我可是有着微光视觉的黑暗精灵,蜡烛不过是用来适应阳光的东西,并非必须。”
她书桌旁边就是还不曾装上木窗的窗户,捏着羽毛笔的手准确地在纸上写出一行单词,像是在嘲讽他——你总不可能灭掉这漫天的星光。
希泽尔走到她背后,一只手覆上了她的眼睛,而另一只则取走了她手上的羽毛笔,她听到头顶上传来男性精灵温柔而澄净的声音:“但是黑暗精灵也需要休息,现在是您休息的时间。”
她索性反手也抚摸上他的脸,从挺直的鼻梁,到柔软的薄唇,轻笑着说:“可是我现在并不想休息,究竟要怎样做才能让我入睡呢?”
维兰瑟感觉他动作一滞,正以为他会和以往一样落荒而逃,不想却突然被他从椅子上横抱起来,放到她身后的床上。
“公主殿下对付那位老先生的方法再对我用一次是不行的”虽然还是有些语无伦次,但希泽尔好歹语气坚定地顺利说完,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对同样的手段产生耐性了吗?看来下次要换一种方法了,维兰瑟躺在床上,思索了一会自己的错误,随即沉沉睡去。
无人打扰的情况下她精神会高度集中,但身体机能却不会因此提高,所以沾了床就会想睡觉,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另一边,希泽尔背靠墙壁,慢慢无力滑下去。
好险差点就
但是无论接触了多少次,公主殿下都让他兴奋得难以自持。
“呵呵今天的公主也好棒”
“这就是你要我工作的内容?”埃古盯着维兰瑟一本正经的脸,要不是她表情严肃,他几乎要以为这是一种羞辱。
在他脚边,一群小狗崽摇着尾巴,用它们乌溜溜的湿润眼睛友善地仰望他。
“没错,您要把它们训练成能带领羊群去觅食,知道如何保持队形,防止羊落单和走失的优秀首领。”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训练动物成为智慧生物的帮手可是一份有待挖掘的工作,原本的森林精灵仅仅用来捕猎和防身实在太浪费了。
训练狗用于追踪,训练乌鸦担任哨兵,训练海豚为渔民侦察和驱赶鱼群
第67章()
“这是侯爵安排给我的工作吗?”见习骑士奥克利艾蒙达夫一脸愕然。
在他面前;被拴成一串的农夫和他们的妻子儿女正源源不绝被穿着米德尔顿侯爵家纹的士兵驱赶赶着排成队列。他们像是牲口一样被士兵清点人数,每人得到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黑硬的饼子;他们似乎相当饥饿;在得到饼子的同时就快速几口吃下肚子。
告知他这一切的是侯爵的管家塞勒斯;这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绅士也是位小贵族的次子;因为无法继承家业;所以自少年起就为侯爵家族服务;这点上他和奥克利自己也是相同的。
“当然;现在家族内只有你的武艺过得去;可以担任押运官。这次讨伐异教徒的战争大获胜利;之前你借故推脱;没有随军出征;侯爵本来对你非常失望,但胜利的喜悦让他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你,希望你能把握这次机会,否则只能请你离开米德尔顿了。”
年轻骑士心中一紧,果然自己上次的借口太糟糕了。
他有着令他骄傲的家族历史;他的先祖艾蒙达夫子爵可是在险恶的银木森林边境为科奥兰王国开辟了一块新的领地!这是开疆拓土;比起现在王国内领主们四处征战;掠夺别的贵族领地,或是从异教徒国家那占领;奥克利一直觉得自己祖先的做法才无愧于骑士精神。
现在地表世界最肥沃的土地基本由人类占据;无数信仰各异的国家散落在适宜耕种的平原上;此外的险峻山岳、森林中则居住着各种魔兽和精怪。人类的城镇有着信仰神明的教廷和军队守护;魔法则是有钱人家才能考虑的职业,继承家业无望的富裕家族次子往往选择成为法师学徒,而奥克利这样的贫穷小贵族只能依附一些显赫豪门,希望能靠自己祖传的武艺立下战功,被封君赏赐一块封地。
这次米德尔顿侯爵发起讨伐异教徒的战争本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他却逃避了。和他一同成为见习骑士的其他青年们一定已经在战争中崭露头角,以剑为他们所效忠侯爵犁取了邻国肥沃的土地,或许很快他们就会受封领地,然后衣锦还乡。
但是目睹了那样的景象,奥克利却再也无法认为自己拥有建功立业的信念。
他因武艺优秀,侯爵本把他作为前锋,跟随一位侯爵的封臣、同时也是一位武勇过人的大骑士作战。在第一次前哨站中,他们破袭对方一座小城堡,非常顺利地攻克了堡垒本身,把里面的士兵和守备官屠戮一空。
就当奥克利认为已经结束的时候,没想到那位大骑士却一声令下,让所有士兵进入城堡下的村庄劫掠。
战争前,奥克利也曾听过这位享有盛名的大骑士事迹,他怎么也想不到,吟游诗人传唱中谦逊友善虔诚的他竟然会下这种命令。
他当时连忙拦住他尊敬的前辈,并委婉地提示如果这些平民没有粮食,恐怕无法渡过这个冬天。
大骑士沉思片刻,拍了拍后辈的肩:“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应该把他们全杀了,否则万一他们逃进山里成为土匪流寇,那会给我们后续的部队带来麻烦。”
奥克利仍然记得,大骑士那温和的笑容上仍然沾着几点血迹,异常刺眼。
“可是,屠杀妇孺是和骑士精神违背的!”他激动地吼道。
“奥克利。”大骑士收起笑容,肃然看着他,“你信仰的是太阳之主密特拉,你需要守护密特拉的羔羊。而他们——”他指着城堡外由居民住房燃烧的火焰,“那些恩利尔的异教徒怎么能和我们一样呢?”
火光映衬着他冷酷的眸子,和比武场上对贵族小姐们含情脉脉的光截然不同,残忍又凶暴,更像是一种爬行生物。
那是刽子手的眼神。
当第二天黎明到来,小镇化为了白地,奥克利站在倒塌的屋顶下露出的一只小手前久久不语。返程复命时,他借口受伤无法作战,申请回到了后方,虽然那不过是个小小的擦伤而已。
大骑士欣赏他攻克城堡的武技,随军时甚至写信问候他的伤势,信中也曾提到他们此行的胜利,他略带夸耀地写道:“我骑马经过街道的时候,异教徒的血没马腿到膝。”
奥克利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总觉得这封信每一个字都泛着暗红,就像是以血书写而成。自那以后,每当奥克利午夜入睡时,总会梦见那一夜的火光、妇女的哭喊还有人类临死前凄厉的惨叫。
这些人应该就是此次战争俘获的平民吧?在侯爵的带领下,他的封臣、以及封臣的附庸像是一条食物链一样大大小小的贵族骑士们整理好马匹和武器,这可是笔不菲的开支,因为需要换乘的关系,至少需要两匹马,良种战马足足要40金奥雷,相当于30个农夫一年的收入。
但这就是他们被赐下封地必须履行的职能,更何况侯爵允诺,打下这次的目标就会给他们更多的土地!看来侯爵果然是个诚实有信的封君,所有田地原本的主人们被赶了出来,像奴隶一样拴成一串,但好在他们还活着。
正在奥克利百味陈杂的时候,一名传令兵跑到塞勒斯管家身边报告,并向他引见了一名商会理事,从他们的交谈中,奥克利听到了核对货物的信息,当中有开春需要的大量种子、羊羔、以及足以让他们渡过春夏支撑到秋收的粮食!
太阳之主密特拉在上!侯爵果然是位值得效忠的仁慈封君!原来他早就对这些百姓有了安置的计划。
“我们将送他们去哪?”年轻骑士眼中逐渐焕发光彩,保护老幼妇孺的骑士才是他想成为的目标。
“斯特里克堡。”老管家用手绢擦着金丝眼镜,慢悠悠地说。
“什么!”奥克利毫无骑士风度地惊呼。
一路上,奥克利都有些心事重重,塞勒斯管家发现了这一点。
这也难怪,斯特里克堡本就是奥克利的祖先艾蒙达夫子爵建立的,或许这位年轻的骑士也向往像先祖一样,重新占据那座因为黑暗精灵而蒙尘的边地。
只不过如果他发现了这次交易的对象,恐怕会相当惊讶。
距离斯特里克边地逐渐临近,远远地,一行人就看到了这里的标志性建筑——斯特里克堡。
这座古堡现在被修缮一新,平整的厚实墙面、方正均匀的城垛出自矮人的手艺,虽然样式简单偏向实用,但工艺比起王都的一些精工细作的贵族行宫比起来也丝毫不差。城堡下方,新的城墙也在建设当中,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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