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的人生回到了原点,他所有的直觉和预感一下子全部实现了,而且比想象的还要可怕。
然后,他居然得到了一个签约的机会。
就好比,许下一个长到两米高的愿望,然后被人吊在树上,算是实现了一样。命运用一种曲折回环、意想不到的方式实现了一个小小许诺。
作者君一直信奉一个信条:“笔下自成世界,小说里的人物都在完成自己的生命,作者的使命是把生命轨迹和历史进程表述出来。”
所以,在这里作下承诺,作者君所写的任何事件和人物,都尽量符合逻辑推导,不故意扭曲。
毕竟,作者君是要在黑暗小众流里杀出一条血路来嘛(明明就是因为不会写爽文)。
无论扑街,还是起飞,作者君一定会坚持风格,将法师与魔王完本,以后会尝试更多的类型和题材,或许会写一些感兴趣的短篇放在番外里。
三、当然是要感谢各位支持作者君的朋友和读者大佬们
在这里非常感谢大家陪伴默默无闻的作者君,渡过了裸奔、咸鱼、扑街的日子,给予我极大的支持,并且不遗余力地给我打赏、推荐票和宣传,还要感谢几位给我章推的dalao,帮我制作书单的读者,以及给我机会“手滑”的编辑大人。
作者君本人是个纠结癌晚期患者,看着停滞不前的数据,通常会自我纠结:为什么会没人看啦,是不是写成一坨屎啦,哎呀大家都不喜欢下面的剧情完全不知道怎么写了诸如此类的想法,是造就作者君更新极慢的主要原因。
所以呀,套路还是要说的,大家用喝饮料的钱,来给好不容易爬上架的作者君鼓励吧!求订阅!求票票!蟹蟹!
ps:读者群号462819313欢迎各位来聊天打屁装逼。
以下奉上另一个开头:
翟予的意识开始模糊。
这群扑街,以为这样就能逼他就范,当他脑子进浆糊了——不过现在也跟进浆糊没什么差别。他大脑里每一根神经都好像被烙铁烧过,血管突突直跳好像要从太阳穴里爆出。
他的脖子、手和腿都被反绑在一把椅子上,然后整张椅子被倒推过来,头颅和轻靠在墙上的小腿成了支撑他倒立的支点。你能想象一个一百二十斤的人和一张椅子的重量压在头皮上三小时的感觉。
但此时他依旧能用自嘲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叼你卤味陆丰行,叼你卤味大圈佬,冚家铲。”他大脑里一片嗡嗡作响,一边夹杂着苍蝇似的人声,一边是意识里残留的咒骂——事实上他已经听不清逼问他的人在说什么了。
也没必要听清——无非是:“东西在哪儿。”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一块加密了的数据硬盘。
做商业间谍十几年,翟予深谙这一行的规矩,人吃人,钱吞钱,夜间行船勿湿鞋,神鬼人面不可信,刀头贴颈不松口。
但这一次,他还是落水了——陆丰行那个破皮包公司用十万美金引他上钩,偷一家海外贸易集团的数据。当然他不知道贸易集团属于大圈鬼,要不然打死他也不会收这笔钱。
现在他被吊在天花板上,脚下踩一个纸箱饿了三天三夜,他一声不吭,心里盘算着这班人也太专业了吧,居然尽可能不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审讯过程也从来没脱下过手套和口罩,估计自己死了差人也不会查出个所以然。
几百万人口,日日有人死,以为真的看警讯吗,年中不知多少下三路人销声匿迹。想到这里,他居然浑浑噩噩地露出了微笑。
审讯他的人被这个瘦弱年轻人的微笑吓了一跳——他看起来只有骨头,皮肤惨白,长年不见阳光那种白,好像一只鬼,没想到却是个硬骨头,浪费了他们大把时间。
然后他就被换了一个姿势绑了三小时,但依然一声不吭。
“坚持住,翟予,你要是敢说一个字,下场会比现在惨十倍。”他相信陆丰行的人同样不会放过他,从孤儿院到中环大街,不精于世道,他早就饿死了。
他甚至可以从一个人的眼角看出他下一秒想做什么,可以从一个小职员的行为推测出他老板的后台,可以用一场饭局掀翻一家企业。
这是他的天赋,他也善于利用这种天赋。现在这种天赋给了他自信支撑下去,叼你卤味,脑子又开始发白了。
混了那么多年,也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翟予倒也没有什么职业操守、善良道德,他看见的世界,除了权,就是利,无论表面披着什么样的人皮,底下的实质都是一样的。
他估算着最后能争取到谈判的机会——然后伺机逃脱。只要大圈鬼没有动作,陆丰行就不知道他的处境,出了这间屋,就有办法销声匿迹。他早五年就找好了关系,一个犹太佬答应无条件帮他去南美,做人嘛,总要为最坏的情况做打算。
可是他的估计错了。两张人脸又凑了上来,依然没有拳打脚踢。
“草泥马比,怕留下鞋印拳印,专业的,凶多吉少,晦气。”翟予的脸白得像死人一样,汗水不停从额头滴落地面,他视线里的人脸戴着白口罩,模糊不清。
两人看见翟予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以为他要说什么,于是头凑得更近,又重复了一遍:“东西在哪里?”
“直接点,要么让我死,要么放下我好好谈。”口水倒灌让翟予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好像死鱼在吐泡泡。
审讯者将椅子翻过来,翟予觉得血液开始回流,以为终于有了一丝转机。没等他脑袋开始运转,想好怎么谈判,一张白布便被一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按到了脸上。。
“艹。”翟予挣扎着骂了一句,毛巾立即缩进他鼻腔和嘴巴上,让他呼吸不畅。
两个人将白酒倒在了白布上——二锅头,最常见的那种。
酒精马上呛进了翟予的喉咙,倒灌进他的肺部,极为刺激的液体让他全身抽搐,试图拼命咳嗽,然而越挣扎,毛巾缩得越紧。
翟予拼命试图呼吸,然而没有一丝氧气钻进他的体内,他先是觉得自己整个人泡在了充满酒精的水池里,所有神经都开始肿胀,要突破皮肤爆炸开来,紧接着觉得自己的皮肤也注满水,全身细胞被一个一个撑裂。
他耳边“东西在哪里”的声音越飘越远远,黑暗却像钢水一样倒进他的脑袋。他完全失去了意识,身体却依然在不停地抽搐,像一只吃了毒鼠强的老鼠。
直到最后,连抽搐也停止了,他仰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脸上还盖着一块沾了酒的白布,有点像停尸间的长住客。
两个只会机器一样提问的人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慌,用戴着胶手套的手按了一下他的颈部动脉,沉默了半晌,一个人踢了一下椅脚,翟予便连着椅子一起,直挺挺地翻倒在地。
“叼你卤味,死了。”审讯者说了一句脏话。
翟予突然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黑暗,觉得自己嘴上插了一根管子,但窒息感铺面而来。
“艹,医院环境也太差了吧。算了,黑市医生还想怎么样。”他在寻思着自己到底在哪儿,大圈佬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而陆丰行也不会大发慈悲。
难道是犹太鬼?他会那么好心?即便好心,他能神通广大?
接着,一股晦暗的光线透了进来,他只觉得全身被托起,托起他的物体很粗糙,可惜他的视线一时未恢复,看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翟予双眼睁开,恢复了视觉,只觉得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一只五官笼罩在光晕里、全身长满鳞甲、背上长着六对蝙蝠般翅膀的怪物,用高昂的语调,吟唱不知何种语言,将他高高举起。
他吓得发抖,全身上下却莫名其妙冒出了一团猩红色火焰,他以为自己要被烧熟,然后被怪物吃掉,却感受不到任何热度和痛楚。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赤*裸,手和脚小得吓人。
翟予从高处往下看——他看到了一个被绑在石柱上死去的女人,女人的肚子像气球一样瘪了下去,肚子上是怵目惊心的撕裂痕迹,但伤口已经发黑,没有血液流出。
过了好一刻,他的脑子才开始运转起来,不得不承认一个荒谬的事实。
他重生了!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世界!
刚才他在死尸肚子的羊水里!
一只怪物将他从死尸肚里挖了出来!
他能释放火焰!
无数草泥马从翟予心里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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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混血杂种还是个神?()
黑海的一端,终年弥漫着黑色迷雾,太阳光辉从不降临。这里是邪恶滋?30??的土地,连传说和史诗也畏惧提及,人类称之为“阴影大地”。
在这片大地上,距离伟大的撒尔坦迪格斯在叛乱之战中落败、血肉和灵魂被撕碎,已经过了两千三百年。
黑海的巨浪与礁石冲撞,呼啸着攀爬过数百米悬崖,试图侵略地表、吞噬太阳模糊的轮廓。悬崖之上,是阴影大地的刑场,林立着无数粗糙石柱,岩石间漂浮着一层厚厚的黑色泥浆,散发着恶臭——这是鲜血与海水的混合物。
褐色石柱被海水腐蚀得千疮百孔,亚特拉钢铁铸成的锁链将上百头巨大怪物牢缚其上。这些迪格斯血统的后裔,通通失去了头颅,颈部以上只有海风和雾障来回卷动。
即使再漫长的历史,也无法消除毁灭之王帕尔诺斯,对迪格斯血统的恐惧。他没有一刻忘记,自己如何对待伟大王者撒尔坦,终有一日,复仇的火焰会将他焚毁——除非让这个血统从世界上永远消失。
如今他的不安终于被消除,最后一个迪格斯魔族在双月大陆被找到,厄运之眼预言了这一刻。
“一个纯粹的高贵血脉即将消失。”厄运之眼如是言。
刑场上被束缚的,是最后一批逃亡者。依照过往上千年的惯例,它们被送往罪罚之地、砍下头颅。
丧失生命的躯体,不再具有本源之力赋予的光辉,鳞甲暗淡失色,暗红色肌肉裸露出来,甚至有些**已迅速风化,剩下白色、象牙般的骨架。
在这森白色、红黑色腐肉森林之间,有两具矮小尸体显得格格不入,它们只有普通人类大小。一具有着魔族的鳞甲和膜翅,全身变成青紫色,锁链深深地扎入它的肌肉之间,血管像蛆虫般鼓胀出来——显然,在迪格斯家族中,它的机体力量出奇弱小。
而另一具,脖子上没有头颅,可以看见白色的椎骨和暗红色的喉管,由于没有坚硬角质层的包裹,粗糙锁链几乎把整具尸体割成数块。她柔软的皮肤失去光泽,但相比起魔族来说,显得过分平滑细腻——这是一个人类,一个女人!
她上身瘦弱得只剩下骨架,尸斑爬上了惨白的皮肤,血渍呈喷射状散落在锁骨和前胸。显然,生命已经离开了这具身体。从纤细的身形中,可以看出她曾经拥有的美丽。
这还是一具孕育着新生的身体——她的腹部高高隆起,上面密布青色血丝,像蜘蛛网一样交织在一起。薄而脆弱的皮肤和肌肉下,没有一丝颤动。如果是一个婴儿的话,应该早已死去。
未曾看见过这个世界的婴儿,只能追随父母的命运。
围绕着石柱刑场,蠕行兽、噬鬼和凋零魔在岩壁上四处攀爬、嘶声尖叫,这些能量充沛的尸体,对食腐者来说是极好的养料。它们对怀孕的人类没有任何概念,但雪白、柔软、富有弹性的**,对它们具有致命吸引力。
一只噬鬼眯起了眼睛,紫色瞳孔缩成一根细线,黄色獠牙张开,鼻腔和喉咙共振发出低鸣——这是捕食的前奏。一旦发现这具身体毫无威胁,它就会毫不犹豫地咬开,把血和碎肉吞入腹中。
然而,下一刻,它全身鬣毛像针一样竖起,本能告诉它,危机来临了。
它抛弃了眼前的食物,无声、迅速地跳跃,倏然隐匿于黑暗中。几乎同一瞬间,刑场上所有低级魔族都销声匿迹。
因为,一位终极之眼即将来到黑海边缘、罪罚之地。
这是它们不可触及、神圣高尚的存在。阴影大地之上,只有五位终极之眼,他们立于魔族之王左右,可以看见过去、预言未来。他们是种族的智者,所说话语可以让生灵战栗、让历史改变。
而此刻,其中一位至高无上的生灵,正走在礁石和血浆之间,迈向刑场。
他是真实之眼于苏斯弗里德,他出生于毁灭王朝零年、伟大王者撒尔坦被帕尔?诺斯杀死的一天。他睁开双眼的瞬间,便是魔族历史的剧变。他的父亲追随撒尔坦而亡,他成了血统唯一的直系继承者。
帕尔仇恨他的父亲,却惧怕他的血脉,因为历代弗里德继承者的预言无不实现,他从朦胧混沌开始便成为了魔族的真实之眼。
两千三百年对于智者来说,过于年轻,这让他拥有了智者不应具备的东西——非理智的情绪。
面对束缚在石柱上的女人,于苏斯涌起了一种奇异、神圣的情感。
这种情感,让于苏斯被本源之力包裹,一股璀璨的金色光芒在鳞甲之上流淌,穿过微微张开、半透明的膜翅,变成了温暖的金黄色,一如人类世界落日般的色彩。斑驳光影中映出透明血管,照射在黑色污垢之上,血水反射出刺目光亮。
这些光斑和黑影是于苏斯内心剧烈冲撞的反映,这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魔族身上,魔天性残酷,更遑论一个以智慧为生命本源的高贵血统后裔。
然而,他仿佛听见了来自虚空的声音,所见未来如亲身所历让他的思绪焚烧,这是每一位预言者必然经历的考验。
他内心的声音对他说:“执行世界本源的意志,让一切变成真实。”他必须作出抉择,甚至放弃近乎无尽的生命。
这股冲动和热忱让他忘记了父亲的鲜血,忘记了家族的箴言:“真实之眼不踏入历史。”
于苏斯身上的光芒掩盖了四周的黑暗,他缓慢前行至死去女人的尸体前,单膝跪下。这个人类比野鹿还要瘦小,他要小心翼翼、躬身垂头才能不伤害她隆起的腹部。
然后,他极为谨慎地剥开了满布青筋的皮肤,覆盖着白色薄膜的胎盘一下子暴露在他眼前,血液已经变成了黑色,淤积在纵横交错的血管中。
于苏斯屏息倾听了一会儿,灵敏知觉感受到胎盘中传来的微弱心跳。他抑制着澎湃思绪,利爪穿过透明羊水,抱出一个与人类外貌无异的婴儿,有着细密的黑色头发、粉白色脆弱的皮肤,如雕琢般的五官——这是异于魔族的完美。
婴儿没有啼哭,甚至没有呼吸,仿佛与他的母亲一样,正在沉睡中迈向另外一个世界。
于苏斯把婴儿轻轻抱在怀中,金色光辉覆盖了婴儿的面容,他感受到一种莫名喜悦,无法用智慧之词解释。
突然,婴儿睁开双眼,如黑曜石般明亮,如坚冰般寒冷。幼小生灵四周升腾起红色火焰,焰舌快速摇曳,在黑暗中攀援伸展。
畏惧从于苏斯心底升起,他把婴儿高高举起,高声吟诵着所见的未来:“奥丁,奥丁,你是新世界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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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黑不过主角()
在黑海的另一端,是一片广袤大陆。
在这里,有冰川、高原、平30原、森林、河流和山脉。
人类在这片大陆上繁衍生息数万年,创造了灿烂的文明。他们的足迹遍布陆地,建立起城邦和国家,却从不敢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