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任天行竟然对莫问天有过救命之恩。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古清风很是吃惊,甚至有点难以置信。
他只知任天行向来只会杀人,从不知这个家伙竟然还会救人。
要知道任天行不是人,而是魔,是一位没有善恶道德的魔,且,还是一位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魔帝,当年血洗一方天域,摧毁无数世界,死在他手中的生灵不计其数,生命在他眼中真如草芥一般。
救人?古清风怀疑任天行的人生字典里压根就没有这两个字的概念。
莫问天解释说:“当年我与任老弟陷入一座遗迹的强大阵法里面,而且我还身受重伤,如若不是任老弟出手破开阵法的话,我莫问天恐怕活不到今天。”
“莫兄言重了,我已经向你说过多次,当年我出手破阵只为自救,并非为救你,所以恩情二字,实在不敢当。”
“呵呵,任老弟,不管你当年破阵是为自救还是为其他,总之是因为你破了阵法,所以我才能离开,这是事实对吧?既然是事实,任老弟便是我莫问天的恩人。”
任天行说道:“如若我们之间谁欠谁恩情的话,那么这个恩情一定是任某欠莫兄的恩情,当年若非莫兄出手,情儿怕是过不了那一关……”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莫问天谦虚道:“任老弟,这么点破事儿,你就不好再提什么恩情不恩情了。”
任天行与莫问天你一言我一语,一个比一个谦虚,听的古清风是莫名其妙,最后实在忍不住将二人打断,道:“等等!你们先别说什么恩情不恩情,怎么好端端的又冒出来一个情儿,情儿是谁?”
莫问天好奇的问道:“古老弟,你不知道?”
“难倒我该知道吗?”古清风仔细想了想,确实没听说过一个叫情儿的人,问道:“情儿到底是谁?怎么你们俩都认识,唯独我不认识?”
莫问天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任天行,说道:“你没有对古老弟说过?”
“一直没有机会。”
“我说呢。”
“嘿!”古清风有些不爽的说道:“我说你们俩在玩什么哑谜呢,情儿到底是谁?”
“任老弟的道侣。”
“什么?”古清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问道:“任天行的道侣?开什么玩笑?哈哈哈哈!”
古清风大笑,笑的前俯后仰,也笑的有些丧心病狂,那样子就好像听见和尚娶了媳妇一样好笑。
任天行自斟自饮,倒没有说什么,旁边的莫问天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也很是无法理解,问道:“古老弟,不至于吧?这有什么好笑的?”
“任天行他娘的……竟然还有……道侣?哈哈哈哈!这难倒不好笑吗?简直比和尚娶尼姑还好笑啊,这他娘的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我说老任,你什么时候有了道侣?”
任天行并没有在意古清风的嘲笑,一张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冷冷冰冰的说道:“上次见面的时候,我跟你提过。”
“上次见面?提过?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古清风细想了一下,猛然一拍脑袋,喝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好像说过这么一档子事儿。”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2248章 天字辈()
上次碰面的时候,古清风与任天行曾经很认真的聊过一个话题,那就是为何要摆脱原罪,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古清风还记得任天行说过是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他心爱的女人。
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古清风也是大为震惊,在他想来,任天行为了一个女人去摆脱原罪,比任天行去救人还要叫他感到难以置信。
本以为任天行是在开玩笑。
后来才知道这个家伙是认真的。
他真的是为了一个心爱的女人才去摆脱原罪。
古清风自己遭遇过很多莫名其妙的因果情缘,而且这些因果情缘都不像表面那么单纯,背后不知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任天行与他同病相怜,皆为原罪变数,所以,古清风劝过任天行,让他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段因果情缘,不然的话被人卖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定他所心爱的女人就是命运的一颗棋子。
结果呢。
任天行说他根本不在乎。
不管那个他心爱的女人是不是安排的因果,还是命运的棋子,他都不在乎。
他只在乎自己爱上了那个女人,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仅此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古清风好奇的问道:“老任,你的情儿呢?”
任天行摇头道:“她在外面,并不在这荒古黑洞。”
“唉,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旁边,莫问天问道:“古老弟,你可惜什么?”
“可惜没能亲眼见见把老任迷的团团转的女人啊。”
确实。
古清风一直都很想见见究竟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把任天行这么一位孤傲独行,冷酷无情的魔帝迷成这个样子。
“这有什么可惜的,等我们离开荒古黑洞,机会多的是,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任老弟便是。”莫问天笑道:“相信任老弟一定会带上情儿姑娘好好招待你的,是吧?”
“得,就这么定了,等咱们把荒古黑洞的事儿了结之后,我和莫老哥亲自去一趟。”古清风也打趣道:“老任,到时候让你娇妻陪个酒什么的,你可别不高兴啊,哈哈哈!”
“放心。”
任天行道:“到时,我与情儿定然陪你们二位喝个痛快!”
三人共同举杯饮酒,约定之后,开怀畅饮。
虽然他们嘴上说的都是离开荒古黑洞之后的约定,其实三人内心都清楚,能不能活着离开荒古黑洞完全是一个未知之数,谁的心里也没有底儿。
莫问天没有,任天行没有,古清风内心更没有。
只不过。
三人谁也没有说出来而已。
他们就这么一杯一杯饮着美酒,以这浩瀚无垠的荒古黑洞为天地,以这无穷无尽的乱流为风景。
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三人不但是知己好友,更拥有相同的命运,皆是原罪之人,皆为今古变数,除此之外,三人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三人的名字中都有一个天字,不知是巧合,还是偶然,还是注定如此。
一个未央大帝,任天行!
一个逍遥大帝,莫问天!
一个九幽大帝,古天狼!
“古兄!”
连饮数杯,任天行开口说道:“上次你我二人见面之时,我曾问过你一个问题,不知古兄可还记得?”
“什么问题?”
“我问古兄是否已经认命,古兄说你已经认命了。”
古清风点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现在呢?”任天行问道:“可是已经改变了主意?”
“改变主意?”
古清风摇头笑道:“没有的事儿,上次见面,我告诉你,自己已经认命了,现在我还是这句话,至少,迄今为止我现在还是这么想的。”
“古兄是认真的吗?”
“老任啊,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任天行微微蹙眉,像是有些无法理解,问道:“如果古兄已经认命了,为何还要来趟荒古黑洞这浑水?”
“你以为我愿意来趟这浑水啊?”
“什么意思?”
“别提了,提起这事儿我就火大!”古清风刚饮完一杯酒,连连摆手,道:“我是被大行癫僧给算计了,那个老秃驴早他娘就给我下好了套儿挖好了坑,一步一步把我给拐骗进来的。”
“你是被大行癫僧给骗进来的?”
“怎么着,你还不信啊?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莫老哥,我们俩都是被大行癫僧那个老秃驴骗过来的。”
“还有这等事?”任天行好奇的看向莫问天。
“这个……”
而莫问天像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看向古清风,问道:“古兄弟,你确信自己是被大行癫僧拐骗进来的?”
“当然确信!”古清风反问道:“难倒你不是?你该不会认为大行癫僧叫咱们进来真的是帮他守护劳什子的禅宗遗迹吧?就那么凑巧禅宗遗迹溃散,把咱们卷了进来?”
“不!古兄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莫问天道:“你的情况我不太了解,大行癫僧喊我们二人过来帮他守护禅宗遗迹,是否另有其他目的,我不得而知,这对我来说也不重要,因为就算没有大行癫僧,我自己也会进入这荒古黑洞。”
古清风恍然所悟,道:“原来是这样。”
“古兄弟,暂且不谈大行癫僧是否真的将你拐骗到这荒古黑洞,如果没有大行癫僧的话,你自己是否会进来?”
“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古清风揉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即便没有大行癫僧的话,也不代表不会有其他人,我只能说如果让我自己选择的话,我应该不大可能进入荒古黑洞来趟这浑水。”
闻言,莫天文微微惊疑,看了一眼任天行,又看向古清风,诚然问道:“古兄弟,虽然刚才任老弟已经问过你了,但我还想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想摆脱原罪,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如果我说不想的话,那纯粹是扯淡!”古清风道:“谁不想摆脱原罪,谁又不想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既如此,为何古兄弟刚才又说认命?”
“不认命怎么办?”
古清风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任天行与莫问天二人,问道:“要不你们俩教教我如何摆脱原罪,又如何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任天行与莫问天对视一眼,二人同时选择了沉默,谁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是不想回答。
而是他们也不知道如何摆脱原罪,又如何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2249章 大道至圣()
难倒就因为不知如何摆脱原罪,所以就不摆脱了吗?
难倒就因为不知如何把握命运,所以就认命了吗?
难倒就因为不知,所以就放弃?
当然不是。
至少,不管是任天行还是莫问天,二人虽不知如何摆脱原罪,也不知如何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但他们谁也不会放弃,都会执着的追寻下去,甚至,就算知道原罪无法摆脱,知道命运无法忤逆,他们也会拼劲全力去赌一把。
不求奇迹发生,但求人生没有遗憾。
然而。
古清风不同。
倒不是说他不想摆脱原罪,不想主宰自己的命运,反之,他也想摆脱原罪,也想主宰自己的命运,为此,他也不是没有努力过。
他努力过。
且还不止一次。
如若不想摆脱原罪,当年无道山降临的时候,他也不会进去,更不会登上无道山点燃原罪业火。
只不过。
事与愿违,最后非但没有摆脱原罪,反而越陷越深,而且他还发现,在原罪里面陷的越深,命运就越不由自己。
或许是真的累了,也或许是折腾够了。
总之。
自打当年点燃原罪业火沉睡万年苏醒过来之后,古清风对摆脱原罪的**早已没有那么强烈,念头也越来越淡。
或许他的本性就是如此,也或许是心境使然。
他以前的梦想是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活着,现在的梦想依旧是这样,可能以后也不会变。
所以。
只要能自由自在的活着,至于是不是原罪之人,有没有被因果束缚,就算是命运的一颗棋子,他也不是那么在意。
尽管这一路走来,他活的不是那么自由,也不是那么自在,反而活的天地不容,命不由己。
或许是麻木了,也或许是习惯了。
有时候想想,就这么凑活活着,也不是一件坏事儿。
至少。
古清风不是那么介意。
任天行像是不相信古清风就这么认命,也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无法接受,道:“古兄,如若你当真认命的话,又为何与我们一样追寻那巨响的源头?”
“这话说的,怎么着我现在也进来了,出又出不去,总得找点事儿干吧,不能跟个二傻子一样在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无聊待着吧,那巨响每次传来,我都深受影响,心下好奇,自然想瞧瞧是怎么回事。”
闻言。
任天行与莫问天对视一言。
莫问天表情凝重,不知在思考什么。
就连孤傲冷酷的任天行一双眼眸之中也都闪烁着复杂的色彩。
“你们俩这是什么眼神?”古清风瞧着二人,玩味道:“该不会是对我很失望吧?”
古清风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依旧是那般嬉皮笑脸,端起酒杯给二人斟满酒,而后举杯一饮而尽,道:“不怕告诉你们,别说你们感到失望,就是我瞧着我自己都很失望啊,没法子,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我这人,打小就没什么大出息,也没什么大志向,什么大道什么天地,什么因果命运,说实话,听见这些玩意儿,我都头疼,只要能凑合活着,其他的爱咋咋地,我也不介意给命运当一颗棋子。”
话锋一转,古清风又呵呵笑道:“当然,话又说回来,虽说我现在认命了,并不代表就是放弃了,如果有希望摆脱原罪主宰自己命运的话,我还是会豁出去赌一把,万一赌赢了呢。”
这时,莫问天说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古兄弟迷失了?”
“迷失?”古清风摇头否认道:“我并没有迷失。”
“不!古兄弟,我说的迷失,并非迷失自我,而是迷失了方向。”
“迷失方向?什么意思?”
“如刚才古兄弟所言,如果有希望的话,你还是会赌一把,而古兄弟现在之所以没有赌,是因为还没有看到希望,或者应该说看不到希望,对吗?”
古清风耸耸肩不置可否:“算是吧。”
“若是赌输了呢?”
“输了就输了,还能怎么着,愿赌服输呗。”
旁边。
任天行看向莫问天,道:“如何?”
莫问天却是盯着古清风,肃然道:“佩服,佩服至极,古兄弟的心境当真如你所言不是我等能够相提并论,叫人望尘莫及,望尘莫及啊!”
听见这话,正在喝酒的古清风很是纳闷,瞧了瞧任天行,又看了看莫问天,问道:“我说你们俩在玩什么把戏呢?怎么听起来像是给我挖了什么坑儿?”
“古兄弟千万不要误会。”
莫问天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与任老弟见面的时候曾经聊到过你,任老弟对我说,他这辈子只佩服一个人,便是古兄弟你。”
“他说你这人向来拿得起放得下,随心所欲,顺其自然,不强求,不挽留,但也不会拒绝,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如此。”
“我问他,古兄弟如何看待原罪?”
“任老弟说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我又问他,古兄弟对命运是什么态度?”
“他说你对命运没有任何态度。”
“我问为何。”
“任老弟说,你压根不在乎原罪也不在乎命运,所以,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是什么态度就是什么态度。”
“我又问任老弟,你在乎什么?”
“他说你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任老弟不知道你在乎什么,但他知道你不在乎什么,其中就有原罪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