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我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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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我在那儿-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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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雨说,“你说的这个陈塘的夏尔巴人我知道,但我们这次的考察目标并不是夏尔巴人部落。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是喜马拉雅山脉的东端,雅鲁藏布大峡谷深处的一个部落。这个部落比夏尔巴人部落更为神秘,到目前为止,国家有关部门只能确认这个部落不属于我国的任何一个民族,却始终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民族。”

    我说,“我曾经去雅鲁藏布大峡谷徒步,在那边呆过一段时间。你说的那个部落我听当地人说过,但我并没有去过。那个部落的确非常神秘,就连周围的部落里,也从来没有过人进去过那个部落,所有人都对那个部落的情况一无所知。我只知道那个部落的方位,能找到通往那个部落的道路,除此之外,我恐怕不能帮上你们什么。”

    若雨点了点头,说,“这就足够了,我原本也没有对你有太高的期望。你只要把我们带到那个地方就行,当然,能帮我们找到一个懂那个部落的语言的人做翻译,或者保障一下我们的生活后勤就更好了。”

    我有些不解,既然这样,若雨干吗要找我?难道仅仅是因为若云?就算是若云要帮我,但在我的印象中,我和若云之间的关系,好像也并没有到这个份上。我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我定了定神,说,“为什么是我?这事到当地随便找个人就行的。”

    若雨说,“我们选择你,当然有选择你的原因。你肯定有你的价值所在。只是这个原因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

    这时,坐在一边趁我和若雨说话间,悄悄地干掉了我抢来的两盘食物后,双手托腮,两眼骨碌碌地看着我和若雨。老炮听了若雨这话,插话道,“要不,这事也算我一个呗。藏地那边我也去过好多次,也熟。你们这种考察,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也不多。反正我现在也是失业,有的是时间,正好去那边转转,故地重游一下。别的我干不了,但帮你们探探路,背个包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若雨转头看了看我,似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说,“我没有什么意见,如果你们的经费没有问题的话,可以带上他。虽然他比较爱惹麻烦,爱贪点小便宜,但他也有他的好处,就是特别勤快,什么时候都闲不住。”

    我说着说着,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我想起了一个人。我一拍脑袋,告诉若雨,“去那里的问题解决了。我认识一个人,这个人不仅去过那个部落,他还在那个部落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对那里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只要说动这个人出马,所有的问题便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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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世纪婚礼:四、 为什么是我

    若雨问,“这人是谁?”

    我笑了一下,“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这是商业机密。”

    若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说,“别这样看我,我可是个意志不坚强的人,受不了美女这种眼神。明说吧,我们还是先确定报酬问题比较合适。之前,我没什么底气,所以不太好意识谈报酬问题。现在,有这个人垫底,我的腰杆子也就硬了。”

    若雨说,“你是不是打算狮子大开口啊?”

    我说,“那肯定不至于,但期望值会比之前高一些。”

    若雨说,“你想要多少?”

    我说,“还是你出价比较合适些。只要合理就行,我一个大老爷们可不想和一个小女孩讨价还价,斤斤计较。”

    若雨想了一下,把她开出的条件发到了我的手机上。若雨在信息中说:一口价,考察初步定时二个月,报酬十万元。考察期间产生的所有费用均有考察组负担。如超出初定时间,则每月另付报酬五万。如果找到关键线索或直接帮助完成考察课题,另付五十万至一百万元的奖励。

    若雨开出的条件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的注意力集中到最后一条,如果找到关键线索或直接帮助完成考察课题,另付五十万至一百万元的奖励。心里隐隐约约地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从若雨一付非我莫属的架势,到她给出的这种远超常规的酬劳,让我意识到这件事肯定与我有关。只是这件事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时半会还想不到其中的关节。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若雨开给我的这些条件,在她找我之前,就早已经确定。她要的只是我这个人,就算没有我说的那个人,我的条件也不会变。我说的那个人,也仅仅是可以给她们提供一些便利,根本与她们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沾边。而我,才是她们与目的之间的一个重要环节。我有些犹豫了,以我的经验,大利益的后面,往往有着大风险。我犹豫了片刻,又有了一些好奇,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能让我拥有如此的身价?我忍不住想揭开这个谜底。我看了看若雨,竭力压抑着内心世界的风起云涌。我说,“这是我一个人的?”

    若雨说,“当然!”

    我说,“成交!”

    老炮伸长脖子,“什么条件?让我也参考一下呗?”

    我说,“这是商业机密,不能共享。”

    老炮把头转向若雨,说,“我相信,美女从来都是很大方的。”

    我说,“带上老炮也好,这家伙还真有一个过人的长处,用好了,可以让人受用无穷。”

    若雨的脸一红。

    我说,“你别多想,我说的是正经事。你知道前些年新疆出土的那个著名的干尸吧?你知道干尸的准确年龄是怎么知道的吗?”

    若雨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说,“当年,新疆出土那个著名的干尸后,就算是动用了各种手段和国内外最先进的仪器,也无法确实这个干尸的准确年龄。后来老炮去新疆旅行时听说了此事,就找到相关部门,说是让他试试。相关部门也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让老炮去试了。老炮和那个干尸在一个密封的房间里呆了整整一天一夜,他一出门就告诉了相关部门干尸准确的年龄。相关部门的人问老炮是怎么测算出来的?老炮说是干尸自己招认的。相关部门的人不信,就和老炮一起进了那个密封的房间。没想到那个干尸一见老炮,立刻尖叫起来,说,‘快让这个人出去,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老炮撇了撇嘴,说,“谣言,纯粹是谣言。人家明明是说,如果多陪一天,就把爹妈的年龄也告诉我。”

    若雨捂着嘴直乐,说,“原来那个干尸是女的。”

    我说,“有备无患,万一碰上有类似的事情,老炮还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若雨说,“好吧,吃住行全包,每天给你二百块钱。具体工作到考察组报到后再安排。”

    老炮不住地点头,一叠声地说,“可以,可以。多谢美女!多谢美女!”

    若雨斜了我一眼,说,“现在,可以说说你说的那个人了吧?”

    我说,“当然可以。其实这个人大家都认识,他就是今晚的新郎官李礼理。”

    若雨和老炮都不相信地看着我。

    我说,“这事千真万确,这个李礼理不止是到过那个部落,他的家庭还和这个部落有些渊源。我曾经听他父亲说过这事,他父亲是四川人,年轻时也是一个特立独行,很有个性的人,喜欢祖国的大好河山,曾阴差阳错地进入了那个部落,并在那里生活了多年。李礼理上中学时,不喜欢读书,成绩一塌糊涂。他父母都拿他没有办法。后来,他父亲就把他送到了那个部落,让他和部落里的人一起生活。半年后,他父亲把他接出来后,他才刻苦读书,到后来又考上了一家不错的大学。想必是李礼理在那个部落的半年里,感受到了一种让他刻骨铭心的东西,才导致了他后来的改变。这事也是有一次他父亲来广州玩,李礼理因为临时有事,让我帮忙陪他父亲一天。他父亲在喝酒时和我说起的。”

    老炮站起身来,说,“这事简单,我去把李礼理叫过来,让他安排一个时间和我们一起去就行。”

    若雨说,“人家今天可是新郎官,方便吗?”

    老炮说,“那得看是谁去叫了。”

    片刻之后,老炮就把李礼理找来了。李礼理显然喝多了,走路东一脚西一脚的。他的新娘不知去了哪里,扶着李礼理的是那个伴娘。

    李礼理一手搂着那个伴娘,摇摇晃晃地走到我们桌前。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若雨,大着舌头说,“新来的?我都没见过你……”

    看见若雨一头雾水的样子,我忍不住偷笑。

    李礼理转头看着那个伴娘,说,“有新人也不给我介绍介绍,你这个妈咪是怎么做的?还想不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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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世纪婚礼:五、失踪的新郎

    由于头一天李礼理喝得太不像话,我们的谈话无法进行。第二天上午,我打了李礼理的手机,这家伙竟然关机了。我想,他头一天晚上喝得昏天黑地,回到家以后还得进行另一种昏天黑地,也确实够他受的。下午,我再打李礼理的手机,依然是关机。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若雨,若雨说,“新婚燕尔,可能是人家小俩口甜甜蜜蜜,不想被打扰。反正这事不急,先等几天吧。”

    说话间,一周的时间就过去了。若雨终于等不住,来电话催问李礼理的情况。我再打李礼理的手机,还是关机。

    我打电话问老炮知不知道李礼理是怎么回事?老炮说这才几天啊?蜜月蜜月,不是要蜜一个月嘛。我说就算蜜一个月,也不用天天关机吧。老炮认为李礼理现在正是兴致勃勃之时,肯定不想正在如火如荼时,一个不识趣的电话打进去,害他半途而废。没准他担心会因此有了什么心理障碍,从此无法风调雨顺。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我说就算李礼理无比勤劳,也不至于不分昼夜,无时无刻都耕耘吧?要是这样,还有什么蜜月可言?不用几天,他就只剩一付骨头架子,连皮都没有了。老炮说我这是大惊小怪,象这种蜜月期失联的,李礼理又不是头一个。也可能人家是双双飞到国外去度蜜月,如果不开通国际漫游,国内的手机号码自然就联系不上。我问老炮到底是和谁一伙的?他还想不想去藏地?老炮说我这么气急败坏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说要不尽快找到李礼理这个王八蛋,就什么都没了意思。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片刻之后,老炮又打电话过来,他让我不用着急,他知道李礼理买的新房在那里。李礼理结婚的前几天,他去李礼理的新房看过。大不了他带着我上李礼理的新房堵门去。

    李礼理的新房在老机场边上的一个高尚住宅区内。我和老炮来到李礼理的新房时,发现门是虚掩的,这让我有点大喜过望,总算是逮到了这家伙的狐狸尾巴了。但我们一进门,看见的是里面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扔着拆了封的利是红包。从这一地无处不在的利是红包,不难想象李礼理夫妇当日拆利是红包时的状态是如何的疯狂。

    房子里有一个头发油亮的中年男人正在骂骂咧咧,看见我和老炮,满脸不高兴地问我们找谁?

    老炮说,“我们是来看住在这里的朋友的。”

    我看中年男人的神色不对,连忙补充,“是这样,我们和这位朋友之间有一些债务问题还没有处理完。请问,你知不知道我这位朋友去哪里了?”

    中年男人没好气地说,“死了!”

    老炮说,“不能吧?前几天我还看见他活蹦乱跳的。”

    我说,“这位大哥你别多心,事情是这样的,这位朋友不久前从我们公司拆借了一笔资金,当时言明,以这个房子和房子里的所有东西作为抵押。这不,现在借期已满,我们来找他商量该是收款呢,还是收房子的。”

    中年男人一听我这话,立刻蹦了起来,“这房子是我的,他有什么权力拿去抵押?这是诈骗,纯粹是诈骗……”

    中年男人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说是租房合同,我们一看就明白了。

    看了中年男人拿出来的租房合同,我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所谓的新房根本不是李礼理买的,就连房子里所有的一应家具摆设,都是租来的。再看看这一地拆开了的红包,恐怕就连这个婚礼也是不怎么可靠的。没准那个所谓的新娘,也是一个租来的货。这个李礼理估计是穷极了,才设了一个这么大的套,将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装了进去。

    我说,“这位大哥,可当初我这位朋友在签合同时,也是提供了房产证的。”

    中年男人说,“这不可能,这套房子的房产证我一直放在银行的保险出柜里。他拿的肯定是一个假证。”

    我说,“这位大哥,我也愿意相信你。但为了避免大家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是找到这个人比较好,只要这个人在,大家当面锣对面鼓的,所有的事情不也就一清二楚了。”

    中年男人说,“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有什么麻烦!”

    我说,“这位大哥,话也不能这么说。我打个比方吧,我这个朋友如果是先把房子抵押了给我们公司,然后又通过某个地产公司把房子卖给了你。这样,也就是把属于我们公司的房子卖给了你。当然,这一切你都是蒙在鼓里的。是我这个朋友在诈骗。我们公司付出的可不是一笔小钱,肯定不干,必然要向法院起诉,以追回这个损失。但如果官司打起来,有些事你也是说不清楚的。因为法院将前后因果一捋,就是这个朋友诈骗了我们公司的资金,而你买了一套非法的房子。就算最后承认你是房主,不追回房子,也可能让你承担一半我们公司的损失。而你可以不理会我们公司,却不能不理会法院的判决吧?当然,你也可以证明你的房子是合法购买的。但这样,你就要证明你的房子和我这位朋友没有任何关系,还要证明卖你房子的地产公司和我这位朋友没有任何关系。这样,很费时费力,也劳民伤财。你说,这不是麻烦吗?换一句话说,其实我们也都是受害者。如果你能帮着找到我这个朋友,不就是大家都省了一些麻烦吗?”

    中年男人想了一下,拿出了手机,说,“我实在是不知道这个人在什么地方。不过,我这里有他老婆的电话,但不知道能不能联络上。”

    我看了看这个电话号码,觉得有些眼熟。拨通后,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出。听到这个声音,我笑了。我说,“宝贝,想我了没有?”

    女孩子听到我的声音,格格格格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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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西行路上:六、 行程

    和这个女孩子的见面证实了我的猜想。这个女孩子叫小小,人长得和她的名字一样。小小原来是一家桑拿的技师,后改行进了一家保险公司。小小和我认识多年,一直都有联系,她去那家保险公司是我介绍的,后来我还帮她拉过一些业务。只是最近我忙于那个万亩树林和鸽子广场的事,才没有和她见面。那天在华南植物园李礼理的婚礼上,我竟然没有认出她来。我不由得慨叹现代化妆艺术的高明和那梦幻般的灯光效果的捉弄。

    我和小小的见面约在了一家叫老树的咖啡馆。小小一见我就埋怨我在华南植物园的婚礼上见了她就像不认识似的。

    我不敢说那天没有认出她,硬着头皮说,“我那就是装的,情人结婚,新郎却不是我。你不知道那时我的心里有多痛苦啊。”

    小小呸了我一口,“明明是有美人在侧,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啼,还把事情都赖到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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