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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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盛世独宠-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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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仪排行十九,就比毓仪小半个月,早逝的母妃是歌姬出身,也是高宗临终前最心爱的妃子之一,她空有高宗的疼爱却无亲无故,从小跟着嫡公主毓仪算是互相依偎。因为毓仪护着,她少吃很多亏,而高宗对湘仪时不时的关爱,也让毓仪比皇帝更常见到父亲,所以两人如亲姐妹一般要好。

    “二姐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是那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人。湘仪家里的事我是知道一些,不过掌珠的婚事又怎么了?之前也没见湘仪操心过掌珠的婚事,出来走动啊?掌珠可都十四了!”

    文昌伯是个势利小人,因为湘仪这么些年只有掌珠一个女儿,闹着要纳妾,还说可以去母留子。其实那姨娘早就是文昌伯的外室了,因为湘仪迟迟不孕也不敢生孩子,熬到湘仪点头了才接进府里。可这会庶子都生了两个了,大儿子只比掌珠小一岁,也没见那姨娘有事。文昌伯一直和景田伯私交甚笃,打小就传言说隋掌珠会定去景田伯家,现在突然有了变化,有些出乎毓仪意料之外。

    “文昌伯的大儿子今年已经开始说亲,想定修宁侯府的姑娘,准备今年把二儿子送去做九皇子的伴读。景田伯那边,陈淑妃两个儿子一去世,文昌伯就缩了。年前景田伯去他们府上拜访好几次,许是想重提婚事,文昌伯不置可否,湘仪才急了。”

    “……难怪我今天一早就派人说了阿鸾不见客,她还无论如何都要带掌珠来一趟,原来如此。”毓仪简直哭笑不得。

    “外面和文昌伯交好的人家现在都有些流言出来,说湘仪不贤,不侍翁姑,待庶子不慈。又把文昌伯一家劳苦功高,立朝时‘谦而不受’,一意扶太宗登基之事扯了出来。”

    文昌侯祖上当年在昌京罹难时,和太宗一样在武陵城起事,率军勤王,后来拜服在太宗石榴裤下,为大虞开国立下汗马功劳,死后谥号‘忠武’。

    “文昌伯是个什么玩意,脚踩几条船,真以为别人看不出?!她湘仪可是姓袁的,难道女儿婚事也做不得主?!”

    崇仪深深叹息,“我晓得你打小和她要好,就怕你一时怜惜,真应了什么,事后后悔又说不出口。若她真求了什么,你但凡有点拿不准,跟我说一声。有些话也就我能豁出去脸皮来跟你说了。”

    “您放心……我不会不知轻重。”

    ***********************

    午膳过后,毓仪带着顾辞送走了崇仪,正和几个儿子在上房说话,就听到下人禀告湘仪长公主母女已到了二门,毓仪也没让儿子避开,互相与湘仪和隋掌珠见了礼。

    湘仪看着四个男孩羡慕不已,“姐姐儿女双全,四个哥儿可真是……”她只得了一个女儿,费尽心机求不来一个儿子,可是毓仪却有四个儿子,求了多年才生了顾辞。

    毓仪蹙眉打断她的话,对顾辞柔声道:“你跟哥哥们陪着隋表姐去绛雪轩转转?这会的腊梅开得不错,可以温点小酒喝。”又对顾翱道:“仔细看顾好阿鸾,备好软轿,落雪就赶快回来。”

    顾翱应是,抱起妹妹,带着弟弟们和隋掌珠,由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往外走。

    等孩子们走远了,毓仪严厉地说:“当着孩子面也这般说,你让掌珠怎么想?”

    湘仪话一出口就看见女儿黯然的神色,这会已经后悔了,不禁流泪道:“姐姐,今儿个是见了你,我才……”她忍不住悲鸣出声,现在只敢在自幼爱护她的姐姐面前才崩溃落泪。

    毓仪惊道:“你这几个月是出了什么事?”

    湘仪只是落泪,倒是她身边的席嬷嬷扑到毓仪脚下哭道:“十八公主,你得给我家公主做主,她命苦啊!”

    湘仪生隋掌珠时伤了身子,难以再孕。因本朝有令,驸马不得有妾侍,除非公主允许,并且,爵位无嫡子继承,庶子和嗣子不能承爵,除非能求得由皇上法外开恩。湘仪被迫答应文昌伯纳妾,为了不碍眼,让那女子住在伯府,哪知竟是引狼入室。这个文姨娘极得宠,仗着两个儿子做伯府里的女主人,隐隐有与她两头大的意思,现在据说肚子里还揣上了第三个孩子。

    “去年驸马那边开口说要把文姨娘的长子送进公主府,公主没答应。本来景田伯家的亲事已经许久不提了,腊月他们家突然频频走动起来,还想按亲家的规矩和公主府走节礼。公主质问驸马和景田伯家是不是私下定了姑娘的亲事,驸马就拿嫡子之事逼公主答应,”说到这里席嬷嬷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怨恨,颤声道,“驸马气急败坏跟公主动了手,打伤公主,还砸破侍女的头,人差点没救回来。对外放言说是公主仗着身份,不侍翁姑,不敬功臣之后。”

    文姨娘不愿意在孩子小的时候送到公主府,却让文昌伯催着湘仪立她的长子为嫡子。湘仪怎么可能答应。夫妻俩从孩子出生就为此争执,最后拖到年前,文昌伯急着想给长子订门好亲事,发了狠。

    “这是把自己当郭暧,可惜他爹也不是郭子仪!”毓仪怒极反笑道,继而挑眉看湘仪,目光冷冽,“难不成被打了,你反而把那两个东西记到自己名下了?”

    湘仪眼泪流得更急,拿帕子拭泪,哽咽道,“我便再没用,也忍不下这口气,可是……”又是泣不成声。

    席嬷嬷哀恸出声,“修宁侯夫人过年时把这事和良妃说了,第二天安阳公主陪六公主来拜年,就跟修宁侯夫人一起把我们公主劝了一顿,而且中山王也递了话来,说驸马大有所为,不要闹得家闱不合,让人笑话。”

    修宁侯夫人是文昌伯的姨母,是梁良妃的嫂子,六公主是指的淳仪长公主,其母妃曾是高宗风头最劲的爱宠,年老色衰才败于湘仪的母妃之手,虽然两位妃母都成了一抔黄土,但淳仪仍然和湘仪相当不对付。

    毓仪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冷笑说,“你既扮了贤惠,同意他纳妾,这会怎么又急了?”

    湘仪噎住,难堪地撇过头,哀痛大哭,“我得替掌珠以后着想啊,没个兄弟扶持,她日后在夫家哪里能站得稳,我想着那好歹是她兄弟,若是打小养在身边,总归是愿意和掌珠亲近的。”

    看她冥顽不灵还言之凿凿,毓仪忍无可忍怒骂道:“愚不可及!堂堂郡主还能在夫家站不住脚?再不济,宁可过继一个无亲无故的旁支孩子,也不能让驸马纳妾生子。你自己用脑子想想,抱一个父母双亡,打小没人管的孩子过来养着,你给他锦衣玉食、光明前程,还会跟你不亲?不念你的恩情?只要他不想被人唾沫星子淹死,就是装也得装地孝顺养母、友悌长姐!”

    湘仪既后悔莫及,又无地自容,只能掩面而泣。

    席嬷嬷不忍,“十八公主,您也知道驸马身后牵扯颇多,我们公主的性子又是最和善不过,便不想与他们一般见识……”

    “隋子都难道不是你自己选的?!”毓仪想起她在众多候选人之中,仅凭长相挑中了这个驸马,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直当壁花的谢嬷嬷这会才缓步上前,扶起陪着湘仪一起痛哭流涕的席嬷嬷说:“赶紧给你家主子收拾收拾,总能有办法的。”

    席嬷嬷爬起来拿帕子给湘仪擦拭泪痕:“公主莫哭,有十八公主给您做主呢,谁也别想欺负了你去。”

    毓仪看了一眼席嬷嬷,冷笑:“我的法子自然是一劳永逸,反正文昌伯家里也不干净,你拿着证据直接告到皇兄那里,让他一无所有。以后你若喜欢,就当个面首养在府里,不喜欢扔一边便是。”

    “……我也没真想与他撕破脸皮,总归他是掌珠的生父,于她名声有碍,我就想着与那边楚河汉界,各不相干。”

    毓仪嗤笑出声:“你还真能忍!”

    湘仪刚擦干净的泪又崩落,哭得不能自己。

    堂堂公主被个妾压到和她平起平坐的地步,居然不想着把对方碎尸万段、一雪前耻,反而想息事宁人。毓仪被气得真想撒手不管,忽而又一笑:“那孩子真想当嫡子,就得进你的公主府住着,死活还不是你说了算?在你自个的府里,这点小事总能做到吧?”

    湘仪倒抽一口气,虽说她想过去母留子,但是却从来没想过要孩子的命,到底还是文昌伯的血脉,后面连着梁良妃、修宁侯、中山王和淳仪。这也是文昌伯敢醉打金枝的底气,就是吃准了湘仪不敢得罪他。

    “怎么?这也不忍心?”

    湘仪嗫嚅:“到底是子都的子嗣。”

    “他若真对孩子好,当年怎么不把孩子抱到公主府?姨娘养的和公主养的,能一样?”

    “是那个女人不肯。”

    当年她都派人去接孩子了,结果那个女人哭得凄凄惨惨,她的驸马一听到那个女人哭就心软了,用情至深得很。

    “你和文昌伯名下有二儿一女是有爵可承的,现在只是拿着掌珠的婚事做筏子,若是那个姨娘生的是女儿,他们再心大一点,你说,他是愿意掌珠做郡主,还是自己心肝生的女儿做郡主?”

    湘仪悚然一惊,掌珠是她的命根子,若不是为了掌珠,她哪里需要这么瞻前顾后,还不是怕惹恼了文昌伯,他和身后的那些人拿捏她。想想这些年,文昌伯只怕连掌珠的样子都记不住,哪里有感情。就是有,和养在身边的女儿一比,怕也没多少。她犹豫一会儿,脸上神色变化不定,为难道:“若在修宁侯夫人和安阳面前过了抱养的明路,出了事……”

    席嬷嬷在一旁告状:“这文姨娘就是修宁侯夫人给驸马纳的。”

    “你也是先帝的亲生女儿,膝盖别这么软行么!自己先跪下去了,还指望别人抬起你?若是她们敢来质问你,让他们来找我!”

    湘仪自小就总是把自己摆在一个很低的位置,被教得柔顺忍耐,已成为她的一种本能,得依附比她强大的人才能活下去。岂不知越是这样,别人越是看轻她。这世上,多的是欺软怕硬之辈。

    湘仪咬咬牙,下了决心,怎么着也要先绝了文昌伯拿捏女儿的念头,只是这样一来就是真的撕破脸了……

    她不怕这个,怕的是中山王这个长子,比正经的元后嫡子袁懿大了近十岁。

    她在袁懿出生前一直看好中山王,不然也不会选了隋子都。袁懿出生后,她觉得烧了多年的热灶也不好就这么放下,何况无母的嫡子能不能长大当太子还是未知数,于是对隋子都的事睁一眼闭一眼。再者外界皆传,袁懿或许并不得皇上看重,太后都快八十了,若是去了,万一……

    眼看袁懿快束发了,女儿和他同年,她们夫妻倒一致想让女儿当上太子妃。只是她知道毓仪这条路不好走,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任凭隋子都四处钻营。现在袁懿这边还没靠上去,就得罪中山王那边,会不会太早?

    湘仪纠结得手中的锦帕都快被绞碎了。

    毓仪看她这副优柔寡断的模样,以为她是下不了决心和文昌伯决裂,轻叹一口气拍拍她的手:“掌珠这孩子我瞧着不错,你常带她来玩。”

    湘仪闻言隐隐激动起来。

    之前陈淑妃的两个儿子夭折,景田伯府的婚事他们夫妻是看不上了,她也曾向毓仪透露过结为儿女亲家的意思,只是毓仪一直没有正面回复,她便淡了这份心。而且夫妻俩存着让女儿嫁袁懿的念头,两人有志一同地压下女儿的婚事,对外一字不提。可去年底隋子都为了长子的身份和她翻脸,景田伯又凑上来了,她得不到一句准话,这才着急起来,想求毓仪在袁懿那儿帮忙使使劲,或再看看顾翱那孩子有没有可能。不然今日也不会想方设法的带女儿来奉承六岁的奶娃娃。现在毓仪还是一如既往绝口不提袁懿一句,但能得一句可以进护国公府的话,她也稍微安心了。

    “掌珠今年十四了,很多事我都没来得及教她,只盼以后能和你多亲近亲近,你好生指点指点她。”

    毓仪想的是,隋掌珠家世不错,人也文弱,长子次子都是有爵在身,定然不合适,她这个婆婆本身个性强硬,三子媳妇若是个柔顺的,那家里肯定和谐许多。原来是想着等顾翮这跳脱的性子稳定些再定,但现在看来可以提前考虑了。

    “阿鸾之前不认识什么姐妹,我也还没让她学针线。掌珠一向耐心好,兴许能好好教教她。若是合适,看看她和翮哥儿有没有缘分。”

    湘仪不免面露喜色,虽然毓仪没有把话说死,而且是三子不是长子让她有些失望,但想到女儿毕竟是有了好归宿,以后在护国公府和毓仪的维护下,无论谁上位,以护国公府的地位总是不差的。

    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喜极而泣:“多谢姐姐!多谢!”

    毓仪静坐饮茶,没再安慰她。自己之前存了选媳妇的心,这些年和湘仪的往来,对隋掌珠又暗中观察旁敲侧击,除了性子有些柔弱腼腆,倒也没大错。她刚才本想直接开口定下亲事,让湘仪也更有底气对付文昌伯的姨娘庶子,只是想到崇仪特意提醒她的话,又怕自己决定得仓促了些,所以说得含糊,先安安湘仪的心而已。再者,念及顾辞对任家姐妹那样性格的欣赏,也不知道隋掌珠和女儿是不是能合得来。

31 要多个嫂子?() 
绛雪轩其实腊梅种得并不多,之所以可以赏雪,是因为山石嶙峋,遍植云松雾柏,冬青重葛等尚有绿意的树木,雪砌如云层层相叠,赏心悦目。下人们每天落日前还会喷些水上去做雾凇,透着高阔的轩室落地窗看过去很是晶莹剔透如梦如幻。

    来到这里后,为安抚昨天带她出去疯而在过年期间要被禁足的顾翀和顾翮,顾辞突发奇想,准备干煮鹤焚琴之事——让甘泉去厨房取bbq烧烤用具!

    这些烤炉、烤架、铁夹、竹签她早就备上了,本想等着踏春时玩野炊,这会提前拿出来而已。

    顾辞兴致高昂地指挥着丫鬟婆子小厮们在一处背风的假山后面支起了烤架,穿在签子上的狍子野兔、鸡翅鱼虾、牛羊鹿肉等都切花腌好,各种酱汁和蜂蜜也摆上案几,火红的炭炉烤得架子上的肉滋滋作响油滴香浓。

    顾辞让甘棠把她的宽袍袖子用臂钏挽起来,套上甘茗带着几个小丫鬟临时赶工出来的袖套和围裙,开心地给鸡翅刷起蜂蜜来。

    四个男孩本就时常行猎出游,动起手来熟练得很,只有隋掌珠没见过这种架势,看着几个男孩手脚麻利地开始烤肉,呆在一边不知所措,想靠近又怕离炉火太近。

    身为一个对任何靠近哥哥们的适龄女孩都充满警觉性的好妹妹,顾辞坚决在哥哥们面前挺身而出,挡在隋掌珠跟前,有爱地问道:“隋姐姐是第一次烤肉吧?让你的丫鬟们来给你烤,我让甘泉去帮忙,她是我屋里厨艺最好的。”

    隋掌珠似乎有些不敢靠近火,不过对顾辞的好意还是温柔地道谢,“多谢阿鸾,你也等着丫鬟弄吧,别溅到火星子。”

    顾辞惋惜地看了一眼架子上刚亲手抹完蜂蜜的鸡翅,示意甘泉快去,别烤糊了,然后在隋掌珠身边坐下,却看见她身边两个丫鬟依旧站着不动,不解地问:“隋姐姐,你的丫鬟怎么还不过去?”

    隋掌珠连忙吩咐左边穿杏黄小袄的丫鬟,“琴香,你去跟着试试吧。”

    那个琴香闻言白着一张俏脸,咬了咬唇拒绝,“姑娘,还是让书香去吧。”

    隋掌珠呆了一瞬,弱弱地转头问另一个丫鬟,“那……书香你去吧。”

    书香满脸不甘不愿地蹲身应是,走去甘泉身后,看着她左右手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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