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诱君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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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诱君欢-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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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君烨卷起画像,呆呆地走出菊园。

    娘亲在他心中,一直是最美的,没有人比得上。孟姨很丑,可是她的关爱,却像和风轻拂,像春雨滋润,她填补了他二十年渴望母亲怜爱的那个空洞。

    可是,叶杨氏真的是自己的亲娘吗?如果是,变成那么个颤颤惊惊的样子,该是受了多少罪?自己怎么能弃亲娘于不顾?

    “君烨。”有些忐忑不安的声音,虞君烨抬眼,却是孟姨站在他面前。

    “孟姨,你怎么来了?”虞君烨强笑道。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看着儿子突然间流露出来的疏离,华隐逸心一沉,刚才丈夫拉走儿子说要去看画像,她便惴惴不安,丈夫也许不想认她了,可只要儿子认她这个娘,她便不畏惧,只怕儿子

    “是一幅画。”

    “能给孟姨看一下吗?”华隐逸轻声道,眼睛看着虞君烨不转动。

    “不过一幅画,没什么好看的。”虞君烨有些慌乱,把画像往背后藏,他怕画上如玉般的佳人打击到华隐逸了。

    华隐逸却误会了,以为儿子看不起自己现在的丑容,心头一阵悲苦,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

    “那个孟姨”虞君烨手足无措,也不知为何,突然间冲口而出道:“孟姨,薰儿回家了,你一个人在梨园很寂寞吧?不如我送你到璇姨那边住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起进去日更三千,偶尔加更时代

65春光消魂 触绪添愁() 
叶素薰很不自在;她感觉自己如落在豺狼虎豹窝的羊羔;身边血盆大张的兽口争抢着要吃自己。

    “夫人,小姐;水烧好了。“才婶走出灶房禀道。

    “绿萝,给夫人备洗漱水。”叶素薰得机忙吩咐绿萝紫蝶给叶杨氏备洗浴水;又扬起脸看向虞君睿和程琛,微微一笑道:“天色已晚,素薰就不留客人了;两位慢走。”

    肩膀的压力松了,叶素薰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能活动了,忙缩身退出虞君睿与程琛的包围圈;转身走进房间。

    虞君睿和程琛对望了一眼;两人脸上同时绽开笑容,朝叶杨氏拱手行礼告辞,一步不差走出了院门。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空,金色的余晖笼罩着房屋街道步履匆匆要归家的人群,它很快会敛去光芒,天地将黯淡下来。迎来无边的黑暗。

    一只高飞的骄傲的鹰隼,尖利地鸣叫了一声,从虞君睿与程琛的头上掠过。

    程琛望着夕阳感慨,突然开口问道:“虞君睿,你说,美貌与性情,哪个重要?”

    虞君睿摇头,晒笑道:“美貌和性情,哪一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不爱那个人。如果爱,哪怕她丑陋不堪,在我眼里也是美的。至于性情,那更不用说了,嗔怨怒喜,只要能相伴左右,怎么着都是好的?”

    美貌和性情,哪一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不爱那个人。

    程琛咀嚼着,慢慢地品味,凄凉地叹了口气,看着虞君睿阔步前行的背影,低声道:“若你第一个爱上的,如我这般荒唐,你是不是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金戈铁马,快意厮杀,纵情高歌,这样的生活,为什么只会在梦里

    华隐逸,他的画中美人,从儿时开始迷恋的人,却换了一个面孔。而顶着他的画中美人出现的叶杨氏,却像一个精致的瓷器,那么脆弱易碎。

    集合了她二人优点的叶素薰,不是最美的,却是最动人的。她如天边幻化多端的云彩,鲜活明丽,又好似淙淙流淌的山间清泉,清澈明净,不染半分杂质。

    胸腔传来一阵隐隐的抽痛,程琛紧紧地按住胸部,秀美的容颜慢慢泛白,自己拼不过虞君睿的。

    虞君睿是闪亮的刀剑光影里甲胄鲜明的勇士,同样高挑修长的身材,可他一步一伐间却充满力量,他的身上总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俊美的脸庞冷漠时是自信的,漾起笑容时却又是那么温柔。他的骄傲和自信让人不自觉地胆怯,那一缕阳刚和温柔的气息又让人不自觉地臣服。

    程琛看着广阔无垠的天空出神,虞君睿是天空中展翅飞翔的雄鹰,自己如何跟他拼争?

    必须舍弃吗?其实从没得到过,谈不上舍弃,连到底有没有爱上,他心中也模糊不清。

    可为什么想到舍弃两字,心底会失落迷惘彷徨呢?

    踏进熟悉的家门,程琛仍在恍惚失神中。程颢比他小了几个月,程颢的母亲生程颢时染病,其后卧床不起,程夫人把程颢带在身边抚养,后来,程颢的母亲去世,程夫人对程颢更宠更惯了,什么都依顺着他,生怕委屈着他似的,连程颢要做在官宦人家看起来是下等营生的经商,程夫人也支持着他。程琛有时会有一种错觉,似乎程颢才是他母亲的亲生儿子。

    父亲在府里是沉闷的抬不起头来的,除了偶尔要揍程颢,对两个儿子可说是不闻不问。

    程琛想起那一年在沐雪居见到华隐逸的画像时的震撼,画上的美人眉目皎好,最让他喜欢的是她眸中流露出来的温柔爱宠,那如月的光辉从此伴着他成长,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再看不进去任何女子。

    耳边传来丝丝缕缕悠悠扬扬的琴声,如诉如泣,回肠荡气,程琛脚步一滞,情不自禁地伴着琴声吟唱起来。

    “梧桐树,三更雨,无言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低沉的男声后来又加进去温婉凄凉的女声,流淌的岁月,沉重的风霜,人在沧海之中,千帆过尽后,铮铮音符之下,埋藏着柔韧不甘不服的心。

    月暗波涌,琴声抖地静止,所有的悲哀沉淀。华隐逸缓缓抬头,入眼是白色的袍服,很宽大,针工精致,袖口三指腹宽的黑色镶边,纹着回字细丝绣,从袖口伸出来的手白…皙细腻,修长匀称,目光往上对上的,是一双深情温柔的眸子,那双眸子如一泓清泉,华隐逸无知无觉地沉溺进去。

    微风起伏,程琛在华隐逸背后跪下,半抱半环,双手落在琴弦上,琴声再度响起,低调时舒缓如流泉,高昂处激越似飞瀑,霎忽间又清脆如珠落玉盘,慢慢地低回如爱人呢喃细语,带着人静静地依进爱人温暖的怀抱。

    琴声徐徐消失,柔情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胸腹肌肤,华隐逸仿佛间以为回到当年,深情帅气的虞耀崇拥着她,轻轻地亲吻她,灿烂的菊花次第开放,飘逸出迷人的芳香。

    华隐逸缓缓地闭上眼睛,轻轻地靠向背后温暖的怀抱,脸微侧,嘴唇翘起。

    羽毛般的浅吻落在她的唇上,吻住她的那两片嘴唇微微颤抖,干净舒爽,华隐逸嘤咛了一声,启开自己的朱唇,盛邀那两片嘴唇的主人入侵

    咣啷一声瓷器落地,尖锐的叫声响起。

    “琛儿,你在做什么?”

    似落石击碎水中明月,若怒涛拍岸鹭鸟惊飞,看清拥着自己的是程琛,华隐逸霎地挣开,白着脸惊惧地站了起来,奔过去捉住程夫人的袖子,结结巴巴道:“秋璇,我我一时迷糊以为是跟耀崇在一起。”

    “我知道。”程夫人轻拍华隐逸的手安慰她,凌厉的眼刀射向程琛:“琛儿,跟娘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吻上去时,他清楚明白,知道自己拥着的是华隐逸。但是,这话说出来,伤心的不仅是程夫人,只怕华隐逸受的伤害更重,从琴音中可听出来她心情很不好,许是在虞家受委屈了。

    程琛攥紧双手,低声但清晰地道:“刚才一时糊涂,将孟姨当做素薰妹妹了,请娘和孟姨责骂。”

    “你误将雪宜当成素薰了?”程夫人将信将疑,凌厉地看着程琛。

    “是,孩儿该死。”程琛本来就是跪拥着华隐逸的,此时姿势不变,秀美的脸庞低垂,有些像要磕下头去。

    “秋璇,算了,不要追究了,可否?”不知为何,看着程琛略显佝偻的背,华隐逸微感心疼,走前两步想扶起程琛,又突觉不妥,忙扭头跟程夫人说情,心中只盼着程夫人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

    “起来吧,灶下还有燕窝,去端来给你孟姨吃。”程夫人皱眉道。

    程琛应了声好走了,程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出神,直到看不到了,方回头,犹疑不定道:“雪宜,他这个样子,让他去带叶素薰的娘来,他会不会不肯?”

    “秋璇,我觉得还是不要了。”华隐逸轻咬着嘴唇,颦着眉头无力地摇了摇头,有些后悔说出当年得她面皮的是叶素薰的母亲。

    下午虞君烨说出要送她来程家的话,她一时悲愤难抑,想也不想就冲出了虞府,也不顾虞君烨在背后呼喊。来到程家后,程夫人听说她被嫌弃貌丑,当即便要去抓了叶素薰给她换脸,她怕程夫人真抓了叶素薰,只能说出得她脸皮的是叶素薰的母亲。

    “不要了?”程夫人敲了敲华隐逸的头,恨铁不成钢道:“你就是性子太弱了,要依我,还不把虞家闹翻天,虞耀崇爱认不认,你都是虞府主母,君烨的母亲。若不是怕君烨面上难堪,我就替你去闹他个天翻地覆了。叶素薰的母亲得了你的面皮,好赖也舒服了二十年了,要回来不为过。难道你不想堂堂正正地站到人前,让君烨为他的母亲骄傲?”

    恢复了美貌好处显则易见,华隐逸又犹豫了,反驳的话说不出来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要到通州骗出叶素薰再用叶素薰骗出她母亲,这些事少不得琛儿来做,若是给他知道我们要剥叶素薰母亲的脸皮给你,只怕他不肯做。”程夫人有些发愁,搓着手想主意,怎么才能逼得程琛听话。

    程琛出了沐雪居后,心绪惶乱,靠到墙上一动也不动呆呆站着,屋里程夫人与华隐逸的对话都没有压低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

    ――叶素薰的母亲得了你的面皮!

    ――若是给他知道我们要剥叶素薰母亲的脸皮给你,只怕他不肯做!

    程琛惊呆了,原来画中美人会变成丑八怪,是因为面皮给了叶素薰的母亲了。

    通州?不用去通州,叶素薰没有走,她的母亲也在江宁。程琛痴痴地想,华隐逸若是换了面皮,他的画中美人就能回来了。

    可是,他的画中美人回来了,另一个人便

    想起细语轻声说话的叶杨氏,想起叶杨氏那张精致美丽的脸,程琛头痛欲裂。

    作者有话要说:

66春光消魂 恩怨难了() 
灰蒙蒙的曙光中;昭明殿的轮廓更加庄严肃穆;白玉台阶向天边绵延般,一眼望不到头。

    阶梯两侧站满了等着早朝的文武百官;他们三五成群族拥着说话,虞耀崇失措而茫然地站着;不安和惶恐牢牢地包围他。

    上一次上殿,那时他跟姚业一起,是众臣的包围中心;这一次,姚业仍被众人簇拥着;他却冷冷清清地独立着。

    不远处,青年才俊程琛是年轻一辈的朝臣簇拥的中心;作为程琛的父亲;拥着程琛的人少不了跟程甫笑着称一声国公,虞耀崇有些眼红失落,若是他的两个儿子此时也在此处,位列其中,他是不是就不用被如厮冷落?

    还有八天恩科开考,最大的是莫过于恩科考试,早朝时讨论了一下场地布防,然后就是试题。皇帝留了几个人到御书房私议,便宣布退朝。

    有幸被皇帝留下的有三个人,虞耀崇作为主考自然有名,还有国子监管事大臣程琛,户部尚书姚业。

    姚业的职位与考试打不着关系的,但皇帝此次要选拔的人才,有很多就是为户部预备的,故留了他下来。

    虞耀崇想,这只是借口,看来皇帝有意表现出对姚业很倚重了,也许是为姚妃所出皇子立太子造声势。

    虞耀崇除了字写得好,其他国计民生诗文上头都极有限,大部份时间是皇帝与程琛讨论,姚业插上一两句,虞耀崇点头的时候多,两个多时辰过去,皇帝确立了考试范围,与往常不同,不考诗文只论实事,针对国中现有的一些情况让参考仕子谈看法。

    至此虞耀崇总算有了英雄用武之地,皇帝让他执笔拟卷。

    程琛昨晚纠结了一晚,想着华隐逸换面皮一事,整宿未睡,虞耀崇书写时,程琛脸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皇帝刚才便注意到他脸色不妥了,开了金口让程琛先退下。

    “皇上,程贤侄气色太差,不如由臣送他回府。”姚业愁着姚懿真的亲事,想着程琛也是极好的女婿人选,忙主动关心起程琛。”

    程琛是知道姚业的心思的,却不推托,姚家托人提亲,他家却不似虞家那样被动,他母亲直截了当便拒了亲事,根本不怕姚家恼羞成怒,只因他本人就是天子宠臣。

    在府门口住了轿,出轿谢了姚业相送之情,目送姚业离开了,程琛本想去看望叶素薰和叶杨氏,奈何脚下虚软,整个人惫懒发飘,强撑不了,只得回家歇息。

    程琛在回廊上遇上父亲,不觉暗奇,父亲这些日子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每日都不见影子的。

    “爹。”程琛垂首请安,程甫皱眉看了他一眼,很难得地关心起他的身体来。

    “怎么脸色这么差,青白的一片,想女人了?要不要爹给你找两个模样好的女人回来?”

    程琛青白的脸霎地涨红,昨晚恍惚朦胧中,确是在半梦半醒中与华隐逸相交了。

    “我去找两个女人给你。”程甫一阵风似的往外走,程琛急忙拦住他,“爹,我没事,只不过受了点风寒。”

    “风寒也不是小事,得找大夫,爹给你请大夫去。”

    自己这个爹什么时候会关心人了?程琛看着程甫的背影摇头,觉得父亲突然示好关心,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他从中疏通,大约是想谋什么差事,要自己替他在皇帝面前说好话。

    回到居处后,程琛有些撑不住,一头栽倒床上,大夫不久便来了,说的倒也对症,忧思过度。

    程夫人带着华隐逸到城外悬空寺拜佛了,不在家中,程甫张罗着让丫鬟煲药,亲自端了药给程琛喝,难得的一副慈父模样。

    程琛喝了药后昏沉沉睡了过去,下午宫里来人,送来一个蜡丸,程甫接了,来人让交程琛亲启,不得私自打开。

    程甫把蜡丸藏在怀里,并没有喊醒程琛交给程琛,而是一径出府。

    程甫来到一处宅子前,左右瞧了瞧,轻轻敲了敲门。

    进门后,程甫抱住一个极美艳的女人一通狂咬,急色的模样跟他在程家的木呐大不一样,女子娇喘连连,软声道:“好人,慢点儿来,顾着孩子些些。”

    “是,是,一定小心,不伤着我们的宝贝儿子。”程甫扒了女子裤子,自己的裤子都来不及脱,往下褪到膝盖,扬鞭挺进

    “啊轻点慢点小心别伤着孩子”女子春…情满面,无限满足地低吟,声音媚入骨髓。

    这女子,赫然是失踪多时的刘婉玉,叶素薰在程府闻到的香味,其实就是刘婉玉常用的薰香味道。

    刘婉玉那日逃出虞家,她尚不知叶素薰已脱险,不敢跑回娘家,只怕给虞君睿抓着了,重刑逼她说出叶素薰的下落,正张惶时,程甫的官轿经过,刘婉玉频频向后望不注意,一头撞上程甫的轿子。

    刘婉玉与程甫是认识的,随口编了个谎话,求程甫救她一救。佳人满脸汗水,张惶无措,程甫看得心疼,遂让刘婉玉上了他的轿子,轿子空间有限,两个大活人挤在一处,挨挨擦擦中程甫动了欲念。

    按刘婉玉说的替她把脱臼的手扳回后,程甫把刘婉玉送到客栈,妥妥贴贴地安排了。

    叶素薰平安的消息传出来后,刘婉玉痛不欲生,虞家即便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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