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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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第6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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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容不下人,而是客观条件也不允许。

    一者没有那么多的资源来分配,勉力为之只会重走蒙元财政崩溃的老路;二者,摆不平自己人,想想当初我们吃糠咽菜跟着你打天下,可最终待遇却不如一帮降者,谁心里能服气;三者,自己大肆封赏降者,只怕那些老道统们皆会跳出来大骂,用唾沫星子将他淹死。

    如此一来,不仅政策难以得到贯彻,反而会引发内部的动乱。但是如何收服北方汉人的人心,赵昺以为还得打破北地当前的阶级结构,实施普惠政策,施恩于普通百姓,从而获得其的支持。而蒙元那些特权阶级失去普通百姓的支持,同样得垮台,百姓转而寻求对自己有利的政权……

    赵昺想着自己当前连番大胜,夺取了两淮地区大片土地,但是仍然没有能够进入蒙元的腹里重地,动摇其统治基础,且还有再战的能力。因而在没有遭到致命打击前,想要招降敌军非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作为蒙元军事支柱之一的侍卫亲军作为最大的受益者更不会不战而降。所以当前的要点就是要打疼他们,大垮他们,让他们对蒙元政权失去信心,那时为了活命也会主动前来投降的。

    接下来,赵昺又详细询问了蒙元火器营的情况,刘志学也将自己所知合盘托出,其中多是从捕获的敌方俘虏中审讯所知,虽不详尽,但可以大概勾勒出其面貌。

    原来蒙元方面在与宋军交战的过程中,也体会到了火器的威力,忽必烈活着的时候便展开了火器的研制,想建立一支如宋军那样的全装火器部队。于是便从汉军五卫中各拨一个千人队,并回回炮军一个千人队及左右蒙古卫军各拨一个骑兵千人队组建侍卫亲军火器军卫。

    与此同时,又从各卫抽调工匠制造火器,初时欲以从各种渠道收集的宋军火器为蓝本进行仿制。但是正如赵昺所估计的那样,由于工艺的不成熟及材料等诸多原因皆失败了。最后,只能放弃全盘仿制,转而根据自身的条件制造出简版的火器装备火器卫。

    火器卫作为蒙元的一支杀手锏和种子部队,自然在建立初就受到了大汗的重视,不仅完全脱产,不参与屯田,在待遇上也是按照怯薛的标准供应,并以以怯薛军中‘精通’火器运用者为都指挥。为了保密,成军后就开拔至良乡山中训练,是以不为外人所知。

    但是部队是组建好了,可如何训练也成了大问题,毕竟他们没有像赵昺这样的穿越者指导,又没有经验可以借鉴,也难以获得宋军的练兵方法。于是有人想起了金国曾经的忠孝军,但是金国都已经灭国五十年了,幸存者也都是七老八十的耄耋老者了,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找到了几名当年的老兵,被请来当教练,指导他们练兵。

    于是乎,这支由金国老兵训练,配备‘蒙古造’火器的军队就诞生了,他们不仅装备了新发明的碗口铳,单眼铳,还有火箭、火蒺藜等传统火器。并开发出辅以骑兵和由刀盾兵及长枪兵的战阵,及针对宋军的战术和战法。

    在经过数年的训练后,火器卫一直被雪藏没有参加过两国间的历次战争,直到现下宋军危及京畿安全,真金才决定将这支雪藏已久的精兵派上战场。经过进一步的了解,赵昺却也放下心来,这么一支不伦不类的火器军是难以对己方构成实质性的威胁,吓唬吓唬都哥可能还行,对上自己就难说了。

    但是让人意外的是蒙元火器卫在击败都哥部的战斗中惊鸿一现后便没了踪影,在其后的战斗中都没有出现,且在侦察中也没有获知其去向……

第1196章 局部优势() 
两人说话间,王德进来禀告前来参会的将领已经全部到达,在御舟二层的会议室候驾。赵昺这才结束了两人的谈话,与刘志学一同下到二层与众将议事。此次参会的多是御前护军的军官,他们见刘志学与陛下同来,都觉一怔,转而又仿佛放下心事般相视一笑,齐齐起身向两人敬礼。

    在大宋的军事系统中本来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张世杰和江钲为首的行朝派,一派是以赵昺为首的帅府派。但是江钲不满张世杰专权,又有父亲遗命,在赵昺继位中出力甚多,有着拥龙之功,也可以算作是赵昺的嫡系武装力量。在其后崖山之战中,张世杰指挥不力嫡系力量折损甚重,已无力与帅府军和江钲统领的殿前禁军相抗,其亲信也在赵昺的打压下逐步退出了朝堂。

    帅府军一系若是非要进行区分的话也可以算作两派。一派是以赵孟锦和江钲为首的旧军派,他们多是出身旧宋军,但是多为中下级军官,依附赵昺后得到重用,协助他建立起了新宋军,可以说是潜邸之臣。他们在保卫琼州和收复江南的战争中立下殊勋,现在多数人都已经功成名就成为高级军官,镇守一方的朝廷大员。

    而帅府军的另一派则是以倪亮和陈墩为首的御前护军一系,他们多是出身赵昺的亲卫营和老营,他们彼时皆是少年,陪伴着小皇帝一起长大,受教于小皇帝,关系十分亲密,可以说是亲信中的亲信。随着御前护军的壮大,也成为各级军官,参加了收复江南的战争。但他们资历尚浅,不足以挑起大梁,可也是宋军的中坚力量。

    其实在赵昺和出身帅府的将领来看,他们并无派系之分。赵孟锦等诸将是看着倪亮和陈墩他们长大的,且老营这些孩子多是军中遗孤,因而在他们眼中就如子侄一般,对他们是爱护有加,也乐于见到他们成长;而倪亮等人也自觉是在老将们的羽翼下长大,对他们只有尊重,即便进入军旅后也仍然以父辈待之。因而新老之间更多的是相互提携和帮助,并无什么嫌隙,所谓的两派皆是好事者强加的,其意不辨自明。

    若是一定要加以区分,赵昺可以分为元老派和少壮派。元老派如赵孟锦和江钲等人,他们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军事指挥,所知来自于军中实践经验和家庭的影响,且又在旧军中厮混多年,思想上不可避免的带上了旧军的烙印,在冷兵器向热兵器过渡中产生了不适应,对于新战法和新战术接受的较慢。但是他们作战经验丰富,又经历了多次整军,所以在军队管理和战役指挥上的地位尚不可代替。

    而少壮派在赵昺这个半路出家的‘军事家’身边成长,也受到其崇尚技术,擅于谋划及勇于革新的影响,又大多入过武学接受了系统的军事教育,因而对火器的运用和新战法接受程度高。且也因为年轻,血性足,打仗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劲,敢打敢拼不畏惧任何敌手。可终归他们在作战经验上不足,尤其缺乏指挥大战役的经验,要想独挡一面尚需历练。

    两派人马虽然分属禁军和护军,但是并非泾渭分明,却是人员交流频繁,尤其是中低级军官时常分派到对方麾下任职锻炼。而赵昺对待两部也是一视同仁,并无门户偏见,赏罚分明,因此双方相处融洽。第二军攻取寿州造成大量平民伤亡,刘志学受到大举弹劾的事情御前护军众将早已听说,此次受诏见驾,也让大家捏把汗,可看到刘志学与陛下一同前来,并无异状,就意识到其已经过关,众人也都十分高兴。

    眼见新老将领们关系和谐,赵昺自然欣喜,但是知道自己此次庇护了刘志学,也要敲打敲打众人,否则他们会以为滥杀自有陛下给他们擦屁股,进而在战斗中肆意而为,不再估计平民的伤亡,那不仅有损宋军的作为解放者的形象,也会给善后带来极大的麻烦,甚至引发动乱,这在历史上并非没有先例。

    所以赵昺在会议开始前先强调在以后的战斗中要尽力避免误伤平民,故意为之者则以军法处置。而为了不使军将们因而束手束脚,他又言明凡是手持武器参与战斗,或是协助敌军作战的平民不在此列,可以敌方战斗人员对待。

    随后赵昺又传达了泗州合兵后议定的作战方略,此战意在夺取徐州,收复两京,歼灭来援敌军,并占领海州,从而打通海、陆及运河构成的交通线。从而为进取山东、河北打下基础,此战争取在五月初结束,以避免雨季到来后给作战带来困难。然后又将部署情况进行了通报战区的划分,考虑到当前的局势,第二军暂归入西路兵团,待夺取符离后再规建。

    接下来就是研讨夺取符离的作战计划,众将一番争论后逐渐形成了两种意见。一是以重兵相迫,逼敌主动后退,使其为避免被围歼而主动放弃符离;二是围城打援,将符离之地困于城中,诱使尚停留在应天府的敌主力来援,于半途设伏将其歼灭,然后再攻符离。

    “陛下,属下以为应迫敌主动放弃符离,如此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控制旧运河,为大军西去应天府打开通路。同时可以打破来援的两路敌军相互为犄角的进攻态势,并对徐州形成夹击之势!”御前护军二旅统制孙晋指着地图强调道。

    “孙统制,符离城池横亘在汴水之上,控制着西去汴京的水道,同时又扼住北上徐州的大路,乃是重要的枢纽。只要守住符离就能阻止我军西去应天府,避免徐州两面受敌。若是你为敌军主将,会轻易放弃吗?”御前护军一旅统制田忠反问道。

    “这……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但是其若是不退则会陷入被围歼的险地,不若退往应天府合兵一处与我军决战!”孙晋迟疑了一下,又分析道。

    “敌军若是不退,坚守城池,我军只能强攻。但是我军也将面临徐州和应天府之地的夹击,陷入腹背受敌之危。退一步而言,他们也可将我们西路军吸引在此,集中兵力于徐州,先行击破东路军,使得我们的战略部署无法实现!”田忠仍坚持以为不妥。

    “田统制多虑了!”这时御前护军五旅统制罗大同插言道,“现下我东路军已经兵进下邳,夺取城池指日可待,徐州之敌怎么敢冒着丢失的风险轻易出援!”

    “罗统制也不要忘了,蒙元已经调动西北的宗王军南下增援徐州,如此怎知其不会出兵符离呢?”田忠笑笑反问道。

    “这……”罗大同被问住了,他心中明白虽然当前敌我两军在兵力上相当,但是若是采用迫敌后撤在应天府与敌决战的策略,也需要在符离留兵驻守,以保证后路的安全。而徐州之敌当前要防备己方东路军的进攻难以分兵出援符离,可一旦得到蒙元宗王军的加强就难说了,那时西去攻取应天府的己方大军就真的要陷入腹背受敌,两面作战的囧地了。

    “大家看!”田忠又点点地图上说道,“京东之地地势平坦,少有江河阻挡,最适合骑兵机动,即可快速增兵,也能在有被围的危险时迅速远遁,使我们难以实现歼灭敌有生力量,削弱其军事实力的战略。”

    “嗯,田统制所言极是!”御前护军二旅统制李振赞同道,“我军机动受制于运河,一旦远离补给则会受到制约,而敌军多为骑兵则可快速往来,我军一旦攻击某地,他们也能迅速调兵增援。可我军一旦分兵,则失去兵力的优势,便难以对敌实施包围,造成即便战斗胜利也难以取得战果。”

    “刘都统,你如何看?”眼见众人对此争论不休,赵昺扭脸看向刘志学道。

    “陛下,属下以为无论是采用何种战法,都需要满足一个条件!”刘志学见陛下问自己,起身指指地图道,“应天府、徐州、符离三地呈三角状,并有水道和大路相通连,相互为犄角,即相互为援,又彼此为腹背。因此只要击破一地,便能打破这片地域的稳定状态。”

    “嗯,不错!”赵昺点点头道。他也看出三地皆是交通枢纽之地,敌军兵力可以快速在三地间调动,互相为援,短时间内就能改变一地的兵力对比。而他也清楚以己方的装备和实力在兵力相当,甚至少于敌方的状况下也完全有必胜的把握,难得是要围歼敌军就需要大量的兵力围住敌军,否则就只能打成击溃战,难以实现大量歼敌。

    “陛下,因而属下以为要想完成歼敌目的,就需要暂时阻止敌宗王军南下出援,使我们可以在局地形成兵力优势,得以聚歼三地任一处之敌,从而改变当前的对峙形势!”刘志学言道……

第1097章 做活闲子() 
对于刘志学的分析,赵昺深以为是。将应天府、徐州和符离三地在地图上相连正如一个倒三角,而符离正处于底角的位置,控制着通往两地的水路通路,遭到进攻则两地皆可迅速救援。且只要保证符离不失,则可避免徐州遭到两面夹击之苦,又可阻挡前往应天府的通路。如今蒙元抢先一步控制了符离,形成了一个铁三角,而宋军若想实现战略构想,就必须打破这个态势,符离就是必攻之地。

    赵昺审视地图良久,而众将也渐渐停止了争论,将目光集中到了小皇帝身上,听其定夺。他们知道符离的地位重要,蒙元领兵将领只要不是傻子自然也清楚,那么想迫其退兵已是不可能,围城打援似乎便成了唯一的选择。

    不过采用围城打援的战术也并不容易。围城与打援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只围城不阻援则易腹背受敌,重打援轻围城,则是徒耗兵力得不偿失。符离正在于其地四通八达,各方面援军赴援极易,将会给进攻方造成极大困扰。

    若是只是应天府方向来援,赵昺以为西路集团尚能应付,可是敌军两面来援兵力就捉襟见肘了。因此重点是东路军也面临着同样的窘境,他们不仅要设法攻取徐州,还要防范西北蒙元宗王军组成的二路援军,且面临的压力更大,而现在宋军主力基本上都已经投入各个战场,难以在短时间内调集更多的军队。

    此外屯驻在草原的蒙古宗王军是蒙元最为精锐的部队,且依然保持着传统的游牧生活习俗,恶劣的生存条件和兵民合一的体制,使他们比之留驻汉地的蒙古军战斗力要强的多。在加上中原开阔的地形使之可以更好的发挥战斗力。而己方各部已经连续作战数月,已成疲师,所以赵昺也对此仍心存忌惮,也并不想在决战淮海的当口与之交锋。

    “你们只管设法夺下符离,其它事情不必操心,一切由朕来应对!”那么如何阻止敌宗王军南下便成了关键,赵昺沉思后心头一亮,有了计较道。

    “陛下有何良策使蒙元宗王不能南下徐州?”倪亮听罢想了想,觉得当前似乎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阻止其南下增援,而以他对小皇帝的了解,其很可能又要亲自涉险来对付敌军,又觉的凭自己是难以阻止的,不若当场揭开让众将一同劝解,便有意地问道。

    “水军!”赵昺笑笑吐出了两个字道。

    “水军?!”众将听了都是一怔,不约而同的看向小皇帝是不是发烧了在说胡话。大家都十分清楚三大水师皆是应对海上作战的,船只虽然也可以进入运河和大江大湖,但是当下不比在江南。

    在中原地区能够通航海舶的大河并不多,而最大的河流黄河整体来说并不能整体通航,只有上游和下游部分河段能够通航,且也有诸多限制。可下游近百年来频频发生洪水,发生数次大的改道,如今是夺淮入海,造成大面积的泥沙淤积,现下又是枯水季,使得河道变得水浅滩多,海舶进入很容易发生搁浅。

    再退一步讲,即便水军进入了内河参战,但是也只能沿着运河上下。而蒙元援军是骑军,且中原地区多是平原,道路纵横,完全可以避开运河南下,如此水军又如何阻击敌援兵呢?再说水军是依靠以战船为平台作战,离船作战也非其所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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