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有未翻到的地方,他若是只有这么点东西,倒是难得的清官了。”赵昺笑笑说道。
“属下命令兵丁将其府中的马棚、花园都掘地三尺。池塘的水都放干了依然是一无所获,蔡大人也曾亲到现场,依然没有找到。我听说他出逃时曾带有两家马车。是不是将财物都带走了或是买田置宅啦?”林之武说道。
“切,他肯买吗?”赵昺对此说法嗤之以鼻,“你看卷中明确写着,其府宅原是城中盐商秦家的祖产,房契的名字还未改过,而其城外的五十顷良田都是侵占的赵、王、李三家的产业及部分学田。再说其还以通敌的罪名胁迫海商林家、粮商孙家、珠宝商庄家等十数户,可这三家仅金就被他敲诈了一千多两,银五万多两,仅凭两辆还载着十多口人的大车如何也拉不走的。而我们随后便封了城,他想转移也来不及,肯定还藏在其家中。”
“殿下,虽说是如此,却寻不到啊!”林之武也明白殿下分析的有道理,可找不到门也是白着急。
“那里还封着吗?”赵昺问道,林之武摇摇头,“看来得本王亲自走一遭了。”
“殿下,这如何使得,属下再去找过便是。再说现在已是掌灯时分,马上就要宵禁了,不然明日再去可好?”林之武被吓了一跳,急忙阻止道。现在城中不靖,若是王爷出了事儿自己如何担当的起。
“哼,少跟本王使缓兵之计。倪亮你跟我去,不过先安排好人手看住他,记住不要让他跟任何人说话。”赵昺一眼就看穿了林之武的打算,冷哼一声道。他清楚的很其是想寻机告自己的小状,府中的那帮人便会前来劝谏,哪还有可能成行。而现在也正是他们加班的时候,不会来烦自己,机会难得啊!
“殿下……”
“你也要坏本王的好事?”王德一张嘴就被赵昺打断了,示意他附耳过来。随即大家看着王爷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他便眉开眼笑的出门了……
暮鼓敲了三遍后,便是宵禁开始的时间,大队的军兵开始出营在要道上设卡,巡逻的军兵往来不断。府后街上更是戒备森严,这里除了王府亲卫队外,还有中军及水军战兵值守,层层警卫下称得上针插不进,水泄不通。
天渐渐黑透了,府衙的后门突然打开一队亲卫护着三辆大车驶出门来,随行护卫的正是殿下的亲卫队长倪亮。如今不止是府中上下,军中上下都知道其是殿下的救命恩人、身边的第一亲信,但军法无情,他们还是硬着头皮核对口令、查验腰牌。可在检查车辆时却被吓了一跳,里边赫然坐的是王府总管王德,殿下身边的两大亲信一起出行,定然是做极其机密之事,哪里还敢再逐一翻检。
车队出了街一路向北,虽然仍有关卡和巡逻的士兵查验,但也稀疏了许多,他们看到车上挂着王府的灯笼,一般只是核实口令便放行了。渐行渐远,坐在车中的赵昺伸了个懒腰,长出了口气,兴奋之中却又觉郁闷,这广州城明明是自己的天下,而现在却偷偷摸摸地像做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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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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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冈的宅子在城北的玉带河畔,越秀山边,依山傍水确是个好地方,地方不太大,当胜在优雅清净。倪亮布置好警戒才请王爷下车,赵昺四周看看屋子里空荡荡的,能挪动的东西都被搬走了,院子中也被查抄的士兵翻得乱七八糟,花圃中的草木都被拔起,池塘中的水也被淘干,满塘的荷花皆以枯萎。只是主人已逃,家仆四散,只有失去主人的猫狗在宅院中游荡,见到人飞快的逃开,清冷的月光下仿佛走进鬼蜮一般。
“宋捷、张琪,你们二人说说看,那厮把东西能藏在何处!”赵昺转了一圈确如林之武所言,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回到前堂外对两个侍卫打扮的人说道。
“殿下,属下也查看了一番,屋子没有夹墙,也未发现密室,地砖不见有动过的痕迹,应该没有藏在屋子里。”宋捷首先答道。
“殿下,属下在院子各处转了转,马厩、花园、假山和池塘都探查了一番,有些地方已被军兵掘地三尺,也暂未有新的发现。”张琪也纳闷地说道。
“呵呵,本王不相信那些东西他能都带走,必定藏在这宅院中。你们若是找不到,只能说是徒有虚名了。”赵昺笑笑说道。
赵昺知道论找东西没人能胜过贼了,他们入户盗窃既要小心不能让人发现,又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值钱的宝贝,而谁也不会把最值钱的东西摆在明处。这就需要有敏锐的观察力,能迅速的发现蛛丝马迹找到藏在隐蔽处的东西。这两个人其实也并不是亲卫队的,却是事务局招募的两个探子,过去干得正是高来高去,穿门进户。顺手牵羊的买卖,在行里属于业务尖子,有些名声的。
“殿下,时间仓促,请容我们再找找看。”头一次王爷亲点办差就空手而归,实在让他们挂不住脸,齐齐施礼道。这次两人并没有急于四处查找,只是站在堂前的高阶上四处张望。赵昺也随着他们的目光跟着看,忽然俩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堂前的几只莲花缸上。
这玩意儿赵昺还是了解一些的,别看其中种着莲花养着鱼。像是装饰庭院用的,但它的真正用途却是用来储水的,恰当的说是种防火设施,只要平时将水注满,一旦发生火灾就可以随时就近取水灭火,因此也叫做太平缸。莲花缸的质地一般都是陶瓷的,当然豪富人家也有用铜铸造的,而北京故宫中更是外加鎏金,同时还起到了炫富的作用。
由于莲花缸有着储水的实用功能。一般都会做成幅宽口收的样子,以尽量增加容量。但此处堂前的缸成色很新,也好像比之它处的小了许多,且数目也不对。因为按照中国讲究对称的原则。堂前摆放的物品都是成双成对的,可这里只有三只,左边少了一只,这就显得十分奇怪了。张琪挑着灯笼凑过去查看。果然缺失的位置留有痕迹,却没有破损的残片,这说明缸被人搬走了一只。
‘嗵、嗵……’宋捷以掌叩击边上的一只缸。发出金属敲击特有的闷响,显然是金属铸成的。他又扳住缸沿试图将其挪动一下,缸却纹丝不动。
“这缸有问题。”赵昺也瞅出来了,转脸道“王德,看看抄查清单,其中是否有只莲花缸!”
“殿下,没有!”王德拿过账册,就在灯笼下翻看了一遍道。
“殿下,那就错不了啦!这些都是粗苯的家伙,既然府中没有动过。守护的军兵天黑后才撤走,外边又都是巡街的军兵,几个人要是抬着这么大的缸在街上走不会逃过检查的,那只能是赵贼出城时带走了一只,可逃命的人别的东西不拿,偏偏带走一只新铸的莲花缸,那只能说明这缸十分值钱!”张琪十分肯定地说道。
“难道是那小子将搜刮的金子铸了这几只缸?”赵昺有些意外地说道,按照常理钱财都是藏在最隐秘的地方,谁会将金子摆在庭院中任凭风吹雨淋的,而抄家的林之武肯定也是觉得这缸太沉便扔在了这里。
“殿下,这缸就是金子铸的,不过是在里外各包了层铜皮以掩人耳目罢了!”宋捷掏出匕首在缸沿上使劲刮了几下,又用舌头舔了舔兴奋地说道。
“呵呵,没想到百年后,还会有人这么做!”张琪也笑着说道。
“哦,这其中还有什么典故?”赵昺拍拍缸好奇地问道。
“殿下,传说孝宗年间扬州出了一位富豪,家资以百万计,存了大量的现银。这引得众多道上人的窥视,也有许多人曾潜入其府内欲发笔横财,可却无一人得手。却不是因为其家戒备森严,而是他将银子铸成了十个三百斤的大银球,即便找到了也带不出来,因此再无人打他家的主意了!”宋捷讲述道。
“原来是这样的,不过这小子也算是个奇葩。再顺着这个思路找找,凡是宅子里有过改动或是新建的地方都要仔细查看。”赵昺举一反三的能力惊人,现在金子是找到了,那银子还没影儿呢,说不定其也是如法炮制的。而他也他算了算这缸口径和高各有两尺上下,厚一厘米左右,除去包裹的铜皮,按照寸金一斤的说法保守估计亦百斤往上,那三只缸就有四千两左右。仅此项自己就不虚此行,翻到银子那就是赚的……
一番查找后,又发现入门的影壁是新改建的,而这个东西是有关主人的风水运势,新人入住后重建也并稀奇。但有了前辙赵昺岂能放过,命人将影壁扒开果然又中了彩,里面竟然全是由熔炼的银砖垒砌,然后再封上层土砖、抹上灰、最后粉刷遮盖起来的。
赵昺大喜后不禁感慨,这些官员真是搜刮有术,仅仅四个月的时间便聚起了如此多的财富,也感叹广州之富庶,这一处所得就比的上僻远州县的一年赋税。转而又觉得自己‘见识太浅’,前几个月在海上鞑子战船上缴获了些银钱,便沾沾自喜的觉得当海盗是个十分有前途的行业,没想到当官更能迅速致富,直到现在才感到这王爷当的有些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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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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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乎了一夜,又捣鼓出了几处藏宝之地,所获虽没有前两处这么夸张,但也甚丰,仅香料就查获了四百余斤,这些东西在现代不是什么稀罕物,可在当时价值堪比黄金。赵昺想到事务局曾报告,蒙古人因赵若冈献城有功,赏赐了其半个广州府的传言虽有水分,却也不全是虚言,仅自己起获的这些财物就有四十万贯,如果按照当前金银的溢价计算还会更高,没想到最后都便宜了赵昺。
赵昺发了洋财也不吝啬,参加行动的每个亲兵一人一块银砖,军官倍之。两个出了大力的事务局探子自然也不能亏待,同样厚赏了他们。这些财物他本来就没打算将这些东西入账,而是想留着自己花销,于是又下了封口令,不准泄露今晚之事,有人若问便说殿下出府巡营去了。众人得了赏,又知殿下的‘坏’脾气,自然没人会多嘴。
起获的财物也没入府,直接便送到了御船上。随行的三辆大车往返两趟才将赵若冈的家财拉完,等他们到了府衙后门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赵昺准备入府无意间撇了一眼,突然发现角门外放着口黑漆棺材,把他吓得出了事冷汗。
“王德,你去问问谁把棺材摆在咱们门外了。”刚发了财便看到口棺材,让做了‘亏心事’的赵昺十分不安,催促王德去问。
“殿下,棺材是陈家准备的,说他们的小公子命不久矣,正筹备后事呢!”功夫不大王德便返回禀告道。
“坏了、坏了……快去看看!”赵昺听了拍着脑门道。跳下车就向前边跑,自己这两天光忙活抄家的事情,把陈家兄弟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
赵昺气喘吁吁地赶到前边客舍时,只见外边已经聚了一堆人,一个个的满脸悲戚,边上还放着烧纸、香烛和麻布、白帐等一应丧葬之物。见状赵昺更加着急。总觉人家上门求医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自己安排之后却没有来看过一眼,实在是太不礼貌了,紧跑两步闯进屋去。
“陈佥事如何?”赵昺进屋便问道。
“哦,殿下!”坐在病床前的陈则翁突然见到殿下闯了进来,愣了下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赶紧起身见礼,屋子中其他人也赶紧施礼。
“瑞州先生不要着急,慢些说!”赵昺看其眼中尽是血丝,发髻散乱。人憔悴的不成样子,急忙扶住他说道。
“多谢殿下挂心,舍弟入府后经危郎中治疗后,当天略有好转,但昨日又突然加重,一直昏迷不醒。危郎中看过后开了药却已经喂不进去了……”陈则翁说了两句便说不下去了,低声抽泣道。
“郝主事,你们就没有什么办法救人了吗?”赵昺转向立在一边的郝云通道。
“殿下,属下无能。危先生都说药石已然无效。能否活过今日只能看天意了。”郝云通低声道。
“我看看!”赵昺想想也是,郝云通就是个蒙古大夫,全凭自己的信任和提拔才上位的,危氏兄弟都没办法。其更是白搭,说着他上前去看,却忘了论医术自己还不如眼前这个蒙古大夫。
“殿下,不可……”陈则翁吓了一跳想去阻止。却被郝云通拉住了。
赵昺瞅着躺在床上的陈任翁就难受,其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嘴唇干裂。身子还不由自主的时不时抽搐一下,露在外边的伤腿泛着青色,肿胀的更为厉害。他又伸手摸摸其的额头,热得烫手,烧的很厉害,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看这个样子,赵昺知道陈任翁这是因为伤腿感染没有消炎引起的并发症,但是到了什么程度以他那点医学常识是看不出来的。可他知道要是在现代这还真不算生死攸关的大病,几支青霉素也许就能让其活下来,可是现在别说青霉素,人们连细菌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细菌?!”赵昺猛然想到了什么,没有发现细菌不等于没有细菌,自己总不能看着他死,行不行总得试一试,也许会像在疫船上发生奇迹呢!
“郝主事,替本王准备些东西!”赵昺说着就着案上的纸笔写下所需的东西,递给郝云通。
“烧酒、细白盐、蜂蜜、温开水、细麻布,火盆……殿下,这面饼是什么药材?还请殿下指教。”郝云通读了一遍纳闷地问道,这其中没有一味药材,都是常见之物,而面饼他是知道的,只是写在药方上便拿不准了。
“吃的那种面饼,厨房中便有!”赵昺没好气地说道,这孩子脑子有病,这么一问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
“是,殿下,属下立时便去!”郝云通虽然还是一肚子的问号,但也不敢再问,诺诺连声道。
“郝院长慢行!”郝云通刚出了门,陈则翁便追了出来拦住他道。
“陈大人可有事?”郝云通停下脚问道。
“郝院长,殿下这是要做什么?”陈则翁面带焦色地问道。
“治伤啊,难道陈大人没有看出来?”郝云通纳闷地反问道。
“殿……殿下,他会医病?”陈则翁一脸打死也不信的表情道。
“陈大人,你有所不知。”郝云通将陈则翁拉到一边轻声道,“大人,舍弟真是幸运,入得殿下法眼,肯亲自为他诊病。”
“这话如何说来?”陈则翁听其话茬好像是自己不识抬举,这让他更是迷惑,搞不清状况了。
“陈大人,其实府中第一医中圣手乃是殿下啊!”郝云通一脸崇拜地道,“朝廷从泉州撤离时发生了疫病,许多朝臣和军士都沾染上了,那每日死者都以百计。而殿下上了疫船后制出神药,只用了几日便治好疫病,救了千条性命。当朝资政刘黻大人,府军赵都统及许多官佐都因殿下才得以活命!”
“殿下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本事!”陈则翁听了惊诧不已,还是不敢相信。
“我诓你作甚,下官那时正是疫船上的医官,府中许多老人也都在船上,不信尽管去问。下官赶紧去准备东西,要不殿下要发怒了!”郝云通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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