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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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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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舱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昺知道倪亮回来了,他急忙将东西又一股脑的塞回了箱子放回原处。看看长几上的风暴瓶想了想还是将其收在自己的袖筒中,他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其中的秘密,即便是最为亲密的倪亮,觉得目前还是保持着些神秘性为好……

第008章 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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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昺凭借着风暴瓶的变化准确预测出几日的天气变化,起初大家对于殿下设坛施法与天帝沟通预制天气阴晴的事情半信半疑,抱着看热闹的态度,但事实胜于雄辩,事情的结果让大家不得不服气。而殿下的被褥也就成了隔离船队的晴雨表,每当清晨大家看到倪亮将被子铺到甲板上时,便都知道今天肯定是大晴天;反之,如果殿下的被褥不在,那不是阴天,就是要下雨。

    这么神奇事情自然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都想一探究竟看看殿下如何施法,可没有一个人得逞,他们都被倪亮拦在了门外。最靠谱的一点消息也只是医士郝云通传出来的,声称自己送药时经过殿下门前,曾听到殿下在舱中与人说笑,从门缝中看见舱中有人影闪动,其中一个是殿下,另一个却不知是谁。

    大家都知道殿下的舱中只有倪亮和他两人居住,可倪亮在殿下在做法时都是由其在门外护法,房中不可能有其他人。再说殿下居住的三层也有禁军把守,有人想进入绝逃不过其眼睛,但他们却从未见过有生人出入,这样答案呼之欲出——只有来无影去无踪的仙人才可能随意出入殿下的房间。

    而郝云通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如今他在殿下的指点下治愈了船上的病患,也算是众人的恩人,且其人品也算不错,一直兢兢业业的冒着生命危险为大家治病。因此众人对他还是十分信任的,再者船上也只有其能自由出入殿下的房间,所以大家对他的话自然也深信不疑,都相信殿下确实有与天上神仙沟通的本事,否则他的药房又怎么能轻易治好了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疫病,那肯定也是来自天庭的仙方……

    作为事件的当事人赵昺的耳朵中虽然满是倪亮带回的关于自己的传言,可他却似乎毫无所动,依然深居浅出,很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显得愈加神秘。而他不但没有澄清,反而摆出了一幅莫测的模样,任由众人议论纷纷。赵昺这么做这当然绝不是他无意为之,而是他发现自己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一无是处。

    当初赵昺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是十分沮丧的,觉得除了高贵的血统,自己没有任何可利用的资源,尤其是人脉。再加上其还只是一个顽童,想要马上笼络一批人是难以办到的,出人头地可以说实在太难,引得‘大佬们’的关注也是难上加难,当然主要原因也是没有人愿意投靠一个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小孩,即便拍马也是找他皇兄,起码还有护驾之功。

    而常言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也就是说几乎每一种人都需要别人的支持。即便你做了天下第一老子的位置,你也需要一帮人围着你做事,没有人,光有个位置是空的,终究是一事无成的。他知道首先要尽可能扩大自己的人脉基础,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自己能否活下去的决定因素和改变现状的必要条件。

    而赵昺也明白人都是有私欲的,有人为名、有人为力、有人为财、有人为权,让人为你做事却没有任何好处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可现在自己却是两手空空,要什么没什么。这并不是他内心阴暗,而是人性使然,他前世的经历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其权力、资金在握的时候,材料商、供应商、投资商无数人围绕着他转。但局势一变,便立刻翻脸,即便是那些手下的工人,他可是为了能足额给他们发放工资不惜冒着坐牢的威胁的,可此后大家虽都说其是个好人,但很少有人能来看望落难的他。赵昺也很明白,当自己已经不能为他们再带来利益,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再围着你转,这就是现实。

    但这几天的经历,让赵昺意识到自己也不是毫无优势,起码自己掌握着大量的科学知识和了解历史的走向。在疫船上自己只不过是用前世所学到的一些常识便成功解除了危机,不但使自己免于感染疫病,还救助了船上的人,也得到了一个副产品——名。而他知道‘名’这东西,小而用之,可以争取声誉,获得好评;大而用之,可成民心所向、人心所归之势。

    赵昺也明白自己这点名也只是偶然而得,不足以让人信服,也就是说顶多只能得到个‘早慧’的名声,且很容易被戳穿,毕竟一个五岁的孩子不过刚刚启蒙,又不是生于医药世家,如何能获得必要的知识是很令人怀疑的。所以他要想办法弥补自己偶然之作的漏洞,搞点货真价实的东西,也就是说即便想要炒作自己,起码要有点硬通货。

    风暴瓶的出现正好给了赵昺继续‘邀名’的机会。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他明白邀名与沽名钓誉是不同的,如果其中出现‘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现象,可以说基本失败了,这种例子他前世见到的太多了,身败名裂都是好的,进了有人站岗的宾馆者也不是没有。历史上,为了争个好名声掉脑袋的主儿也不知道有多少了。所以其中关键是要做得不露痕迹,要害在于‘密’。

    因此赵昺在知道自己有翻身的机会后,严格保守自己的小秘密,并给自己带上神秘的面纱,偏偏不让大家知道真相,任由人们去猜测。而中国人具有天生的救星情结与领袖情结,这是不争的事实,每逢乱世,都希望救星诞生,清官出世。而现在正值国破家亡,性命朝不保夕,如今突然出现了一个既能悬壶济世,又可预测风雨的神童,且这人又有高贵的血统,那是很容易让处于极度焦虑和迷茫的人产生精神信仰和依赖的,那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其实赵昺这招并不高明,他正是学自古人,他们早已常常运用“借尸还魂”这一招来打造自己的品牌,而借助的手段多是迷信之法,以此驾驭控制下属。从陈胜吴广的借鬼神起义,到刘邦斩白蛇起义,一路数下来,历史上有不少这样的典故。东汉光武帝刘秀在起义之时,为了使部下对自己死心塌地地服从,而且为了利于延揽更多的英雄,他还特地派自己的同学强华伪造了《赤伏符》来造声势。

    按说此时应该趁着形势大好再接再厉继续创造奇迹,彻底将自己送上神坛,收服众人的心,但赵昺在昙花一现般的展示‘神技’后便转为低调,此后除了每天播报‘天气预报’外,没有再有什么动作。可他创造的‘奇迹’却在继续,其所在的隔离船上已经连续两天没有死人了,另外两艘船上疫情也变得可以控制。

    而赵昺之所以那是因为他明白如果自己太聪明了,就会引起某些聪明人对他的警惕,时时提防。这样一来,在此后的发展中遇到许多无谓的阻力,碰到许多本不应该遭遇的困难。且天妒英才的老话不能不听,一个人太聪明了,才华横溢,会遭到众人的诋毁和大家的孤立。

    因此赵昺在成功的取得成功后便适可而止,他可不想如同李白、杜甫那样,身怀绝代才华,却无法在事业上取得自己追求的成就,最后四处漂泊终老江湖,而他要做一个‘拯救大宋的千古一帝’,当然不能让人扼死在摇篮之中,有时装装低调才能活的长久吗……

    闲愁最苦,无所事事的赵昺在船舱中找到了几块上好的木料,又顺来了船工的修理工具干起了前世的老本行——制造船模。此刻他用小刀刮削着一根木条,看着木屑雪花似的飘落,嘴里不住感叹。这可是黄花梨木啊,前世都是以克论价,自己别说用,就是摸都没摸过,更别说用来制造模型了,自己如今如此‘浪费’,当真肉疼啊!

    “臣刘黻携四品诰命夫人林氏求见!”正当赵昺专心致志的工作时,门外传来洪亮地喊声。

    “有请!”猛然听到赵昺被吓了一跳,险些将手指头削了,现在他没有了随侍的内侍,其只能自己通禀了。

    “臣叩见卫王殿下!”

    “臣妾叩谢殿下活命之恩!”倪亮刚打开门,一对老头、老太便抢进门来,赵昺还没看清其模样人已跪倒,只看见两个高高翘起的屁股。

    “大人快起,夫人快起!”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了,可长在新社会的赵昺一向是尊老爱幼,两个老人跪在自己面前他怎敢受,赶紧站起侧身相搀。

    “臣谢过殿下!”刘黻再次叩首道,按说他是一品大员,与亲王同级,除重大场合是不必行跪拜礼的,今日两次叩谢使感激其救命之恩。行过礼他在夫人的搀扶下起身上下打量着赵昺,两人见面只限在朝堂之上,过去并为叙过话,更谈不上了解,现在竟然一举解除了船上的危机,他心中也充满了好奇,刚能行动便来拜见……

第009章 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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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多礼了,快请坐!”赵昺拱手还礼,让倪亮那个‘不长眼’的赶紧搬凳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刘黻,也同样审视着其,只见刘黻六十左右的年纪,中等身材,面上有须,梳理的十分整齐,但难掩大病初愈后的憔悴,身上穿朝服、戴梁冠,一副正式拜见的模样。

    “谢殿下!”刘黻谢过后才安坐,而其夫人却没有坐下,只是垂首侍立其后。

    “大人安好了?”赵昺坐下又问道,他对头一次见面还是十分满意的,看夫妇二人恭谨的样子,显然并未因其年幼而轻慢,却是谨遵君臣之礼。他知道刘黻还是因为在其前世船厂附近有其衣冠冢,从简介上知道的这号人物,不过谁能想到今天还能见到活人。

    从简介看刘黻堪称良臣,称其长在南宋末危难之秋,早在太学读书时就伏阙上书抨击权奸,屡遭贬斥压抑;尤其是在国都陷落败亡之时,毅然奔赴国难;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他将个人的命运与国家的存亡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表现了一个爱国者的忠勇。勇字不知道能不能担当,但一个忠字从其行已能看得出来。

    “殿下,臣已无恙,这还得殿下赐药之恩。”刘黻言道。

    “不敢当,只是碰巧罢了。”赵昺笑笑说道。

    “诶,殿下过谦了,歧黄之术岂有偶然之说。”刘黻其实对于殿下治好了疫病心中早有怀疑,现在听他如此说更是觉得不可信,怀疑有人在背后指点。

    “我……我确实是偶得,在离开泉州逃亡之时,有一日晚上我十分困倦,迷糊中有人在旁说军中流行瘟疫,可以此法救治,我便记下了,但是谁所言却不知了。”赵昺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

    “哦,虽说是偶得,但也是机缘,还得谢殿下。”刘黻见赵昺说的一本正经也信了大半,可疫情在到达泉州之前便以爆发,朝廷曾出重金悬赏求医,却无所得,不会殿下也是梦到的吧!

    刘黻如此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船上之所以给病患吃大黄是因为左相陈宜中称梦中有人告之:今年天灾流行,人死且半,服大黄者生。而殿下年纪小,又在逃亡途中寝食难安,一时犯迷糊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也在想那人定是精通歧黄之术,可又实在想不起那人的模样……唉!”赵昺十分懊恼地说道,好像十分自责。

    “殿下不必烦恼,既是机缘定有相见之日的。”刘黻知道童言无忌,有什么说什么,绝不会作假,看着他天真的面孔已然信了赵昺所言。

    接下来刘黻又客套性的问了殿下都读了什么书,在船上吃住等问题,接下来就冷了场,想着两人年岁相差太多,而赵昺又担心言多必失自然不敢多说,一时陷入了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境地,按说此刻他们夫妇这趟拜访之行也就该结束了。

    “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准备起身告辞的刘黻突然指着殿下身前杂乱的长几说道。

    “在玩儿啊!我要做一艘船。”赵昺眨眨眼说道。

    “殿下,臣可不可一观?”刘黻又问道。

    “刘大人请便。”其如此一问,让赵昺反而纳闷了,这老头不会也是船模爱好者吧!

    “殿下,如今正是国破家亡之时,应多学些治国救民之道,切不可沉浸这机巧之术上。”刘黻上前眯着老花眼仔细瞅瞅桌上,虽还看不出船的整体样子,可已见雏形,且经过精心的切削和打磨,显然是极其用心的。不过老头也挺吃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仅能凭着想象和心算做成这等模样,即便是个成人也难以做到,如果精心教授定是栋梁之财。

    “刘大人,本王也想学治国救民之道,驱逐鞑子,复我河山,迎回皇兄,只恨我年纪尚幼,无法上马提刀杀敌……只想做出一艘无敌战船送于太后和皇兄,也免于被敌追逐之苦!”赵昺沉默片刻出言道,当然做戏要做全,他眼角竟然憋还出两滴清泪。

    “殿下,都是臣等无能。”刘黻听了心中倍感愧疚,面色一黯凄然道。想一个本应无忧无虑长于深宫的小皇子如今背井离乡,日夜生活在被追杀的恐惧之中,以致生出如此想法。

    “刘大人言重了,皆是我无能,不能守住大好河山,愧对列祖列宗,连累百官、军民受苦。”赵昺满是自责地说道,他见老头满脸悲戚之色不似作假,对其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不过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又打出一张悲情牌。

    “殿下,忠君爱民乃是臣等本分,殿下羞杀老朽了。”赵昺的话没有一句怪罪之意,反而主动承担责任,一个孩子如此,让刘黻这老头更觉羞愧难当,毕竟儒家宣扬的是君辱臣死的观念,他饱读诗书岂会不知,当然坐不住了,赶紧站起身施礼请罪。

    “刘大人不要过于自责,还要保重身体,朝廷少不了你,百姓少不了你,大宋也少不了你啊!”看老头激动的浑身颤抖,泣涕横流,赵昺担心大病初愈的他再一口背过气去,“倪亮送大人回去休息。”他安慰两句又吩咐道。

    “臣失礼了,臣告退。”刘黻也觉自己失态,施礼后在夫人和倪亮的搀扶下出去了。

    “真他娘的累!”送走刘黻,赵昺松了口气坐下抬手擦擦额头的汗暗道,自己的灵魂分明是个成人,却要装成个孩子,还要时刻警惕自己是否失言,露出破绽。回想起刚刚自己说得话好像过于成熟,带有现代人的语气,这会不会引起老头的疑心呢……

    逃亡之旅的日子并没有因为疫情被暂时控制而结束,元军的船队依然紧紧的咬在后边,而游离在大队之外的三艘隔离船便成了敌军最好的目标。其几次派出战船迫近,也幸亏是驾船的水手机灵,及时摆脱才没有成为元军的俘虏,可在逃跑的过程中与编队越离越远,好在船上储存着大量物资,还不至于挨饿。

    赵昺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很充实,也很无聊。可能刘黻看殿下在国难当头之时,依然每日无所事事,而自己作为朝廷重臣,饱读诗书的儒者有义务用先贤教诲去教授殿下‘祖法尧舜,宪章文武’,成为国家栋梁,中兴大宋的贤王。

    于是乎刘黻自荐为师,要担当起教育殿下的重任。赵昺自知无法拒绝,否则就先要落下个不思进取的‘恶名’。而其虽然和‘陈跑跑’在太学时因为弹劾宰相丁大全时被并称为‘六君子’,但节操比之强太多了。他生长在南宋末危难之秋,早在太学读书时就伏阙上书抨击权奸,屡遭贬斥压抑;尤其是在国都陷落败亡之时,毅然奔赴国难。

    再者刘黻自幼在僧舍中苦读二十年才出仕,且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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