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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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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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为此事吗?朕还没有那么娇弱吧!”其的回答让赵昺有些摸不到头脑,看看二人疑惑地道。

    “陛下正是勃发之年,是臣关心则乱了!”文天祥听了抬袖擦擦额头的汗讪笑着道。

    “二位宰辅匆匆而来,是另有它事吧?”文天祥不咸不淡的话,让赵昺听着怎么那么不相信,他用马鞭轻敲着马鞍问道。

    “陛下勿要多心,刚刚臣与左相前往行宫请安,并禀告告陵之事,方知陛下已出宫,确无它事。”文天祥在马上拱手施礼道。

    “陛下,文相所言不假,臣等是担心陛下龙体,这才寻了过来。”陆秀夫看小皇帝又瞅向自己,也赶紧回答道。

    “那便谢过二位了,朕只是有些烦闷,因而出来透透气!”赵昺笑笑做出一副权当信了你们的神态道。而心中却知这两位其实是担心自己在大典之前偷着溜走,因而才急匆匆的追了过来,要不也不会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陛下,现在虽已是早春,但不比琼州,天还是有些凉意,不要沾染了风寒!”陆秀夫是老实人,也已看出小皇帝所想,只能硬着头皮将谎言说到底了。

    “陆相,去岁妖僧杨琏真迦毁我先祖之陵寝,汝与朕率众出琼州前来护陵,文相等人也离开琼州赶赴闽赣督促义军发起反攻与朕相呼应,那时是何感想啊?”赵昺指指偌大的陵园问道。

    “当年陛下率领护军与臣在钱塘江口分兵,臣彼时极为忐忑,此战乃是行朝十年后首次登陆江南。而陛下又亲赴险地,当日便想大宋可以没有臣,却不能没有陛下。若是陛下有难,臣便是一死也要将陛下抢出来!”陆秀夫回答道。

    “吾却非陆相那样担忧,臣以为此次反击虽看是行险,但是陛下却非鲁莽之人,必然已经考虑周全,因而还是对于胜利还是大有信心的,不过却也没有想到,可以陛下能够连败蒙元之军,迅速占据了江东,攻下临安!”文天祥捋捋胡须笑着道。

    “是啊,陛下能一战收复江南,不仅出乎臣等的预料,只怕也是行朝上下都没有想到的。而这全仗陛下运筹帷幄,才有今日之功!”陆秀夫言道。

    “朕在琼州韬光养晦十年,苦练精兵,整顿吏治,便是等待时机复夺江南。因此万里奔袭,看似行险,朕却是有信心的,因为行朝上下一心,军有战意。但是重返江南之后,朕却觉的甚是迷茫,前途难辨!”赵昺叹口气道。

    “陛下亲政在即,正是建功立业之时,怎会有此想?”陆秀夫和文天祥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间的心意,他拱手施礼道。

    “彼时朕以护陵之名尽起琼州精锐反攻江南,可以称之为背水一战,若是不能成功则输光了家底儿。可是朕并不害怕,因为行朝中尚有忠臣良将,只要汝等在,就不愁东山再起。但是今天收复江南后,朕有军五十万,地有万里,子民千万,税赋也千万计,比之在琼州胜之百倍、千倍。而朕却没有了当日的底气,心中总是惴惴不安,寝食难安!”赵昺皱着眉言道。

    “今日故地重游忽有感想,当日朕率诸军浴血奋战,无数将士血洒疆场,这些热血男儿无不抱着驱逐鞑虏,复我河山之志不计生死向前。如今想来却是朕害了他们,若是偏安琼州一隅,又怎能让他们白白丢了性命,他们见到朝廷上下如此定也悔不当初!”

    “陛下万不可有此想!”文天祥听了急忙施礼道,“现下朝廷虽然有些波折,但是上下忠于陛下之心从未改变,收复中原、牧马西边的壮志未改。陛下乃是万民之主,若生此念,又让臣等如何自处?”

    “陛下,文相说的对。”陆秀夫在旁道,“陛下自幼执掌权柄,彼时琼州几度陷于危难,生死存于一线,却能凭借几万残军屡败强敌,其中凶险比之眼前不知要严重多少。陛下今时怎能因稍许挫折便萌生怯意,徘徊不前呢!那样才是真的对不起这些为国尽忠的将士。”

    “两位说的道理,朕也明白。却又十分不解,如今朝廷无论是军力,还是财赋都日益好转,但是人心却也跟着变了,无人再提收复中原,无心于朝政,反而将心思皆用在了争权夺利、权权制衡之上,想想真是让朕无奈,又是心寒。”赵昺苦笑着道。

    “陛下,皆是臣治理无方,还请责罚!”陆秀夫听罢面带羞愧施礼道。

    “当下朝廷混乱,众臣不思进取,相互攻讦,屡屡犯禁,以致陛下遭小人陷害,甚至至于险地,皆是臣等无能,有负陛下重托。”文天祥脸一红也施礼道。

    小皇帝一番话,让二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们二人身为左右相,肩负辅政重任,理应为君分忧。但是自其‘修养’之后,事情不断。官员间私下结党,任人唯亲,参与经商等等违法之事,即便不深究其过,也难逃束下不严、监察不力之责。

    “当下大敌隔江相望,日日欲挥军南下,重陷江南。而我们在做什么?真的以为有长江为堑就能高枕无忧,便可日日萧歌。还是将江南的太平寄予那不靠谱的和议?朕当初同意和议,无外乎是为了整顿内务赢得喘息之机,但那真金又何尝不是,你们以为伯颜离开扬州返京是真的是去商讨和议条件,要与我们罢兵开榷!”赵昺听了仿佛更气,连连质问道。

    “陛下,那伯颜返京难道还另有它意?”陆秀夫听了一惊,小心地问道。前时礼部禀告,称伯颜业已同意以长江为界,两国和平相处,并在沿江开辟榷场,互通有无,只需得到大汗的御准,便可签订协议,但听小皇帝的意思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真金返回大都后,便密令高丽贡献战船两千艘,同时自山东、河北及高丽签征擅水者充军,并在北地和买战马五万匹。伯颜回京便是与真金协商军务,接收战船,训练水军。”赵昺又言道,“蒙元利用和议之机,真金已然整合了各方势力,掌握了权柄,秣马厉兵做好了战争准备。而我们呢?内政不修,仍同一团乱麻,却要搞这些大典虚耗国孥粉饰太平,只怕这次朕此次告陵也是最后一次了。”

    “陛下,臣等未能体会圣意,以致铸成大错,还请陛下责罚!”陆秀夫和文天祥二人齐齐施礼道。小皇帝的一番话还是在二人心中掀起了波澜,这段时间大家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以为受到重创的蒙元起码数年之内无力南犯,忙着那些苟且琐碎的小事,谁知真金已经利用这短暂的时机完成了战备,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第899章 另有它意() 
    “执事官各司其事!”子时一刻,赵昺在内赞的引领之下在永绍陵上宫正殿左门外,随着典仪的唱喝声,祭(告)陵仪式开始了。

    “陛下,各官就位!”内赞官上前禀告道。

    “上香!”赵昺来至香案前,接过内赞递上的一炷香,跪拜后,内赞将香插入香炉,如此三次才算完毕。

    “跪!”在皇帝复位后,典仪官高声呼喝道。其声落,赵昺及百官皆跪地。

    “拜!”

    “二拜!”

    “三拜!”

    “再拜!”

    “讫!”赵昺及陪祭百官跟着典仪官的唱喝声,接连俯、伏、兴、平身,连续四拜才算完毕。

    “奠吊!”内赞管引领赵昺至御案前,接过酒爵和吊帐献于案上,然后再次四拜。由于他爹的正宫娘娘被蒙元押往大都,因而纵使生前妃嫔无数,此刻也只能独守空房,连个作伴的都没有,而他也便少了再拜一次。

    “初献礼成!”随着典仪官的唱喝声,赵昺亲自完成初献礼,然后在内赞的引领下退至一边。

    “读祝!”典仪官再次唱和道。

    “维祥兴八年岁次腊月二十日,孝子嗣皇帝赵昺谨昭告于端文明武景孝皇帝,仰荷天眷祖德,承嗣圣基,兹届岁末,谨以牲帛酆齐躬陵下,用伸追感之诚。伏惟圣慈俯垂,昭鉴尚享。”随着读祝官的颂咏声,典仪唱亚献礼、终献礼,这回赵昺不用亲为,自有执爵者代献。

    “祭毕!读祝官,捧祝,进吊捧吊,各诣燎位。”随着典仪官的唱和声,赵昺退出享殿,百官先诣永佑陵候驾,执事官撤牲设酒果脯随。读祝官捧祝,进帛官捧吊,从殿中门出,至燎位焚烧。至此,祭仪又完毕。

    而后,赵昺又分至永思陵、永崇陵、永福陵及永穆陵祭奠各位先帝。黎明时分,祭奠已毕,赵昺传谕饮福、受爵。礼直官唱喝“赐胙”,次“送神”,次“望燎”完毕。他在众臣的陪同下回到行宫,更衣,小憩,同时收拾行装,准备回京。

    但是就待众臣收拾完毕,却不见了小皇帝。众将急忙四处寻找,询问警戒的士兵后,得知小皇帝与陈墩并一队侍卫拎着几个食盒向东去了。陆秀夫虽不知道陛下意欲何为,但是昨日的一席话让他不仅愧疚,不禁担心起小皇帝弃婚而逃,或做出什么出人意料之事,以致难以善后。

    另一方面,朝堂已有乱象,太后对此却是力不从心,即使他身为首相,也难以压制的住。而令他更为担心的是屯驻各处的军队,他们皆是陛下的心腹,得知小皇帝‘失踪’,必然会率军进京,那凭谁也难以控制。现下只有让小皇帝尽快亲政,才能收拾残局,并抵御蒙元可能发起的战事。

    陆秀夫又派人到行宫周边寻找,皆未发现小皇帝的踪迹,而这陵区广大,山高林密,若是有心藏起来,想要找到可就难了。于是他急令随扈的军兵分守路口,发现陛下踪迹立刻回报,同时命人做好回京的准备,一旦陛下回来即刻启程。

    “陆相,勿要着急,陛下行事自有方寸,绝不会走远的。”文天祥见陆秀夫坐立不安,摆手让闲杂人等退出去,笑笑说道。

    “文相,话虽如此,但陛下毕竟年幼,且性情乖张,他对大婚之事甚是不满,若是为逃婚避而远走,吾等将如何收拾这乱局。”陆秀夫坐下后,依然焦急地道。

    “陆相还未参透此事。对于大婚,以吾看陛下并非那么抵触,却是对于朝臣参与其中而心生不满。”文天祥笑笑道。

    “天家无私事,陛下选后理应众臣协助参详,况且吾亦出于公心,并无私情在其中。而吴氏之女却也是众秀女中的翘楚,并得太后首肯的啊!”陆秀夫听了半是为自己辩护,半是不解地道,“此外吴氏一族一直对大宋忠心耿耿,贤臣辈出,也会为陛下稳定江南出力的,且吴氏之女才华出众,贤良淑贤,正是良配啊!”

    “陆相还将陛下视为孩童吗?”文天祥轻叹口气道,“当年行朝被陈宜中挟制,尚拥兵二十万,却为何不敢踏上琼州半步,要知道陛下当年兵不满三万。”

    “此时吾还是知晓一些的,因为泉州义勇之事,陛下与陈宜中交恶,险些将陛下置于死地。其担心上岛遭到陛下的报复,但以吾看其是担心琼州物资匮乏,供养不起行朝,才以小皇帝有谋逆篡位之心拒绝上岛。”陆秀夫回答道。

    “陆相还是没有陈宜中看的透,当年行朝上岛也许陛下真的敢动手将其除去,起码也会迫使其让出权柄。”文天祥言道。

    “哦,文相以为陛下那时便有能力掌控行朝?”陆秀夫有些不大相信地道。

    “陛下继位之时,帅府的实力也并未增长多少,陆相身为当朝宰相却又为何应允陛下监国理政呢?”文天祥笑笑反问道。

    “当时,吾也是无奈之举”陆秀夫迟疑了下说道,毕竟那些事情说起来不大让人感到舒服。

    “陆相,当初行朝迁琼,财政枯竭,而琼州在世人眼中又是荒蛮之地,根本供养不起二十余万人。再者当时张枢帅继陈宜中后独掌朝政,陆相却无力反击,因而只能依靠陛下对其进行打压才能在朝堂上立足,并解决财政问题。而我们皆知琼州那些盐都卖到了哪里,但是却无一人弹劾,因为朝中上下皆知若是陛下被迫让权,则大家连吃饭都成问题,更不要提反攻江南了。”文天祥却毫不讳言地揭开了盖子道。

    “不错,赴琼途中吾与陛下间便有商议,那这又与大婚何干呢?”文天祥虽然说的粗略,但是陆秀夫也知其说的八九不离十,可被拆穿老底儿终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皱皱眉道。

    “呵呵,陆相不必恼火,以吾所想当年与陛下暗通曲幽者不会在少数,否则张枢帅又如何会对陛下恭敬有加,言听计从,将军权悉数让出呢!”文天祥摆手笑道。

    “嗯,文相言之有理!”陆秀夫点点头道,“如此看来陛下早已深谙制衡之道了。”

    “当然,想陛下聪慧,且又有三位严师教导,懂得些圣王之道并不奇怪,但是其能如此娴熟的运用却不能不令人钦佩。”文天祥说道。

    “不错,陛下能够很快的掌控朝政和军权绝非偶然,行朝入琼等于侵夺了帅府一方的权力,但其即能收服了行朝中的臣僚,又能安抚潜邸之臣,还能使双方相互制衡,其手段之巧妙非常人所能及。”陆秀夫点头称是道。

    “而陛下对臣僚干涉大婚恼火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了!”文天祥言道,“正是因为吾等参与选秀,进而打乱了陛下的计划,使得朝堂之上各方势力权力失衡,进而才引发了诸多的无端争斗。”

    “咝似乎有些道理。”陆秀夫听罢吸了口凉气道,“此次太后选择的后妃皆是出自江南官宦之家,使得无论是陛下的帅府旧臣,还是行朝的臣僚都以为陛下欲要抛弃他们,转而任用江南士人。”

    “不仅如此,此次选取的秀女,并过了复选者皆有朝臣举荐和作保,但是却将与陛下早有婚约的李三娘及帅府权臣陈任翁之女排出在外,陛下会作如何想呢?可新近发生的参陛下侵占之事的策划和同谋又是新晋的行朝旧官和江南士人,陛下又会做如何想呢?”

    “陛下定会以为是吾等是欲借征辟江南士人入朝来削弱潜邸之臣的势力,而前次事件使陛下的猜测得以证实,所以陛下认定此次大婚是场针对自己的阴谋,因此才会十分抵触!”陆秀夫这下想明白了,惊诧道。

    “唉,事情还要严重的多。如今朝中应、刘两位知事皆已年过七旬,礼部的徐尚书、吏部的陈尚书和张枢帅皆已到了致仕之年。这几位皆是朝中宰执,与陛下也相处甚是融洽,依为臂膀,恰在此时出了事情,陛下也会怀疑是为了拖延其亲政的时间,从而利用太后执政的最后机会,安插亲信,顺势将其架空,且或平分秋色。”文天祥言道。

    “所以文相以为陛下即使为了‘阻止’吾等篡取朝中大权,亦不会选择逃婚,而是咽下了这杯苦酒,选择尽快亲政,防止我们的阴谋得逞。”陆秀夫有些沮丧地道。

    “除了这个理由,吾实在想不出陛下为何会屈服于我们对后宫的干涉。”文天祥叹口气道。

    “如此说来陛下已然对我们失去了信任,不知道亲政后将会如何处置吾等!”陆秀夫焦躁地道。

    “吾想陛下并不愿相信,你我已经背叛,所以还是几次试探,但是只怪我们没有抓住机会,从而让陛下疑虑更深了。”文天祥言道,“先是陛下以骄纵为名将程素从后妃人选中剔除,让陈淑和李三娘晋位。这也可以看做是陛下为了缓和两方的关系,也好给帅府旧臣一个安慰,但是我们却提出了异议;再有陛下亲祀四赦,赦免的皆是进入江南之前的罪官和罪民,我等仍然提呈加赦江南除叛国之外的旧官。如此便等于和陛下站在了对立方!”

    “若说吾与陛下在政见上偶有异议这不假,但是若是说吾反对陛下亲政,欲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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