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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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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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蒙哥汗战死,引发了忽必烈和阿里不哥的汗位之争,而这也使黄金家族间积蓄了四代的矛盾引爆。忽必烈虽然打败了阿里不哥,但作为全蒙古大汗,他的地位并没有得到全体宗亲的承认。忽、阿争战之初,钦察汗国宗王别儿哥曾向双方派去使者,劝其和解;察合台汗国的阿鲁忽虽然示好于忽必烈,但并不服从他,并且积极侵占原属大汗直辖的河中地区。旭烈兀倾向于忽必烈,不过是希望忽必烈承认其建国的合法地位。

    所以忽必烈的登上汗位的代价是促进了蒙古汗国的分裂。术赤汗国虽未公开否认忽必烈的大汗地位,但已不服从其的统辖。伊利汗国是承认忽必烈大汗地位的唯一汗国,然而旭烈兀未奉大汗之命,擅自据有原大汗辖地波斯建国。旭烈兀与忽必烈的关系,与其讲是附属,毋宁说是同盟。至于察合台汗国和窝阔台汗国,根本就不承认忽必烈自封的大汗。察合台汗国向中亚的扩张已非名义大汗忽必烈所能控制……

    赵昺前世自幼所学的就是元朝国土包括了中国华北、中原(金朝)、吐蕃、辽东、高丽及北亚、中亚、西亚、东欧等地,是迄今世界上最大的帝国。而历史文献中也常常把钦察汗国、伊利汗国、窝阔台汗国和察合台汗国的统治者统称为“西北诸王”。

    而赵昺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面对这么一个超级大国想想都肝颤,自己即便打败了忽必烈,人家哥儿几个也不会干瞅着,若是一同起兵来援,自己就要与四大宗国对抗。这简直就是一场小型的世界大战,以当前的实力分分钟就得被虐的满地爪牙。

    如今亲身到这个时代溜达一圈后,才发现真实的历史都是被那些文人粉饰过的伪史,蒙古四大汗国只是在名义上尊奉元朝皇帝为宗主,以“宗藩之国”自居,但实际上具有半独立或独立的地位。忽必烈是在继承蒙古本土、金朝旧疆和大理国的基础上建立了元朝,后来兼并了南宋,形成新的元帝国版图。

    由于元朝皇帝拥有蒙古大汗的称号,在若干历史时期曾被西方蒙古四大汗国认可,常使人误以为元朝就是蒙古汗国的继承者;元代汉文文献狃于华夏传统的正闰观,刻意强调元朝的正统,批判西北诸王的“叛逆”,暗示西北诸王应从属蒙古大汗(元帝)等等,这些都使元朝与四大汗国的关系变得模糊。

    这些汗国与元政府的关系,虽然有亲有疏,但毕竟不同于今天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大体上说,伊利汗与元皇室同为成吉思汗第四子拖雷的后裔,他们之间的关系最为密切;察合台汗国和窝阔台汗国与元朝政府的关系,经历了复杂的变化过程,而钦察汗国与元朝相距最远,早已有独立化的倾向,又因海都割据势力的阻隔,与元朝的关系相对而言比较疏远。

    蒙古在成吉思汗时代汗位强大时尚且要恪守成规,汗权微弱时更不能违背传统。事实上游牧社会氏族议事制、家产分配制、军事民主制等传统,在汗权不振时,一直助长着汗国领主或封邑那颜的独立倾向。经过蒙哥、贵由及忽必烈历次争位战争,大汗的权威已然进一步被削弱,忽必烈不仅未能重振蒙古汗位,还使得汗国彻底走向了分裂。

    所以赵昺以为蒙古黄金家族第一次爆发的汗位之争可视为成吉思汗的儿子之间的争夺,第二次则是拖雷家族与窝阔台家族之间的争斗,第三次则是拖雷家族兄弟间的血拼,那么这次就可以视为忽必烈家族内部的斗争。因为其它黄金家族的后裔基本上已经可以视为独立,元帝国谁当皇帝与他们没多大关系。

    赵昺由此判断当下只要自己的势力不触及蒙古本土,其它汗国就不会参与其中,且其内部也有各自的问题,能不能及时出兵尚是未知数。当下自己此战尚只涉及江南,与他们并没有直接的冲突,因而还无需担心蒙古的四大汗国会出兵干涉。

    不过赵昺却希望忽必烈的几个儿子好好斗上一斗,以他分析此次各宗王前往上都起码有两路是会站在真金的一边。首先就是自己的老对手欢脱,其受忽必烈宠爱被封镇南王,可运气却不太好,先是屡败与自己之手,未能消灭残宋。受命出征占城和安南,又兵败而归,还损失了数万兵马,脱欢受到终身不许朝觐的处罚,并移镇于鄂州。

    欢脱虽然没有被消去王爵,但只不准觐见这一条就已经表明其丧失了忽必烈的宠爱,被排出汗位继承人之外,且其所驻是非临战的镇戍区,故其兵权多限于直属怯薛,非奉朝命,不得调军。而此次他能率军北上上都参加宗王之会,必然是得到了真金的命令才得以成行。

    赵昺基本可以肯定其也得到了真金的许诺,否则真金不会平白无故的让欢脱领兵前去,给自己徒增一个对手。而脱欢手握江南三十余个万户的兵力,又占据着元朝最为富庶之地,可以说有了脱欢的支持,真金就已经利于不败之地,他只要切断对各个宗王的财政支持就能让他们臣服。

    另外一个会支持真金的宗王,赵昺认为是云南王也先帖木儿。在蒙古人攻取大理后的数十年间,其实出镇云南地区的宗王不限于一支,主要是在云南王忽哥赤、梁王甘麻剌、西平王奥鲁王三系间更迭。至元五年忽必烈封第六子忽哥赤为云南王,出镇哈剌章地区。当时云南尚未设行省,军政事务由都元帅府主持。

    云南王出镇滇地,成为当地最高军政长官,可不久忽哥赤被毒死。事后元廷设立行省,重新抚治云南。至元十七年忽哥赤之子也先帖木儿袭云南王。元廷敕云南行省,军事不议于云南王者勿行,授予了其绝对的军事领导权,然而其不谙军事,导致征缅大败,正处于待罪的阶段,若不能找一个有力的靠山就会被其它宗王取代,这一系便会淡出权力中心,而此刻真金则成为他们的救命稻草,定会拥立其继位以保住权力。

    再有能对真金继承汗位有影响的便是安西王,不过当前对赵昺的收复江南之役却暂无多大的阻碍。至元九年,忽必烈封三子忙哥剌为安西王,赐京兆为封地,并为置王府。次年加封秦王,别赐金印,一藩两印,两府并开,地位至尊。这不仅是父子关系亲密,更有镇戍河西的需要。

    安西王驻兵六盘山,冬居长安,夏徙六盘山开城宫邸。其时蒙宋相峙于四川,安西王除负责西方防御察合台东侵外,还主持金川战事。至元十七年,忙哥剌病死,其子阿难答嗣位,统军十五万驻防于元朝西部边防线,是元朝抵御察合台后王的重要力量。

    安西地区距上都近在咫尺,阿难无论打倾向哪一方都会成为左右汗位的重要砝码。当然赵昺是希望他们斗得你死我活,甚至效仿其前辈们分疆裂土独立为王。而他也看出真金之所以不顾江南‘暴民’四起,坚持将支持自己继承汗位的兄弟、子侄召去上都,一个是他对权力的渴求;另一个也表明其对自己的轻视,尚不能认清当前的形势,欲夺得汗位之后再回首对付自己。

    那赵昺想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能错过良机,要尽快在江东站稳脚跟,形成割据,再图发展……。,。

第733章 逼其就范() 
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前后后,搞清楚了当前的形势,赵昺下旨命留守琼州的兵部侍郎江钲为湖广路讨贼总部署,枢密院统领司韩振为帅,统领第六、七、八、九四个师跨海北上,集兵于一路直捣荆州,占领这个战略要地,完成战略合围。于此同时着令护军二旅助怀勇及平海两军攻取明州府,占据庆元路,免除绍兴的东翼的威胁。

    马廷鸾接管绍兴府后也立刻开始着手整顿,当前首要任务便是铲除蒙元残余势力**细,毕竟皇帝驻跸于此,若是出了差错,他是万死莫赎。在护军一旅的配合下,随即展开了清洗,已有广州、泉州的先例所循,首先对一众旧官员进行甄别和调换,与蒙元有关的商旅巨贾进行抓捕。

    绍兴临近杭州本就是商业繁荣之地,贪财的蒙古人当然不会这块肥肉,他们纷纷在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在在此设置商号,侵占良田,因此暴富。在此聚集的蒙古人和色目人不下万千,可没想到一夜之间变了天,能够逃走的十中无一,且人能跑,多年的积攒却带不走,皆被查封没官。

    令赵昺没想到的是别看马廷鸾平日温文尔雅,但杀起人来同样毫不手软,甚至比自己有过之而不及。凡是蒙古及色目官员,上至断事官,下至驻于乡里的‘弹压’的小吏皆被处死,家财没收,家眷入官;而对于当年叛降的大宋官员也不客气,管你是因为未免百姓被屠戮而献城的,还是遵照太后‘诏令’开城迎贼的,全部拿下;对于资敌的商贾士绅同样也不留情,尽数一网打尽。

    马廷鸾杀红了眼,赵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对于杀蒙古人和其狗腿子色目人,他没有什么意见,这些人是元王朝的受益者,也是最为坚定的支持者,在当前敌强我弱的形势下即便投降也是虚以为蛇,等待哪天变天呢!一旦自己稍有失利,便会重新跳出来助敌,杀了倒也干脆,免留后患。

    当年叛降及主动助敌的原宋朝官员,赵昺也没有一丝怜悯皆以谋叛之罪处死,未成年子弟及女眷充官为奴;而对于被动降敌,属于从犯者只追究其一人之罪,家眷得免;在王师到来能主动献城者,前罪得免,视其所为再加以任用,这其中当然也有借此逃罪的。这与当年打泉州毕竟不同,那会儿是搂一杆子边走,现在是要赖着不走了,因而不问详情一律皆杀以后便无人投降了,对以后的作战不利,权衡之下还是留他们条命。

    至于现任的伪官,赵昺以为还是视其官声、民意,查实后依律处置,该杀的杀,该关的关,不可一杀了之;而对于乡间的士绅豪强,也是要区分对待,罪大恶极助纣为虐者坚决镇压,收其财产。能维护乡梓利益,急公好义者,尤其是反元助宋者要加以褒奖,维护其权益,毕竟维护地方还要靠这些人。

    还有就是那些商贾了,官商和蒙古人、色目人的生意全盘由官府接收;巨富大商,赵昺以为这些人若非勾结官府,串通蒙古人肯定是难以致富的,因而对其要严厉打击,深挖其罪,当然也是为了解决军费和开支;而那些中、小商人及手工业者则不必追究,毕竟物资流通还离不开这些人,将来税收也要靠他们予以保障。

    有惩就得有抚,对于当年殉国的官员和将士家属要予以褒奖和补偿,优先分配田地,减免税赋,有功名者优先补录入仕;百姓是统治的基础,也是劳动力和兵员及税赋的重要来源,要保证有资产者的权益,对于‘无产阶级’则要先行赈济,然后理清情况,合理分配田地,使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但是赵昺知道这些工作异常繁琐,绝非数日之功可完成,且当前的形势也不允许,可姿态是必须要做的。

    税赋是国之根本,赵昺对此十分慎重,毕竟复国之战刚刚开始,战争要持续数年,甚至十数年之多,什么时候能结束谁也说不清楚。而战争的不仅是人力的付出,还需有巨大的财政支持,只靠没收敌资、战场缴获是无法满足的。因此他不能,也不敢擅自减免税赋,自然不能完全恢复旧制,只能暂时削减些不合理的苛捐杂税安抚民心,待时局哨稳后与众臣商议后重新厘定。

    赵昺这时也发现自己对于复国之战的政策储备太少了,难以应对新情况和新形势,一切尚需完善,而绍兴作为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城市,他决定将这里作为试验田进行开发和完善。因而根据情况连续颁布了多道诏令,并对实施的情况进行跟踪和总结,以便能形成一套完整的政策,使以后可以有章可循。

    眼下还有一个堪待解决的问题,那就是现在已至深秋,这江南不比琼州四季不分,一套单衣可以糊弄一年。而这里冬季还是十分寒冷的,一套单衣是无法过冬的,所以当前必须要准备冬装,且这个数目不小,按照一人一身也至少需要二十万套。

    赵昺与马廷鸾和徐宗仁及陈仲微商议后,他们也认为事不宜迟。而此时大军征战在外,琼州那里距离太远,一来一往冬天都过去了,其它几个根据地财力有限难以完成如此浩大的任务。只有绍兴算是个安稳之处,且此地自古便是养蚕的传统地域,每年丝绸产量巨大,也是重要的赋税来源。

    攻占绍兴后,府库中积存了大量的丝绸,又抄没了不少,眼下也到了蚕茧的收获季节,制造棉衣的材料是不缺。不过都作院尚在琼州,这回成了有东西缺人手了,好在绍兴比琼州经济要发达很多,加工业也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辎重市场化赵昺在琼州已经有了先例,当下便采用分包的形式交给当地的大小作坊,最后还是用钱解决了问题。

    而这件事也给赵昺提了个醒儿,如今大军在外作战,每天消耗的火药都是个不小的数目,皆从琼州千里迢迢的调运已经不现实,尤其是到了信风季更难以保证按时调运,长久如此定会贻误战机,因此建立后期基地的事情已是刻不容缓。他又下旨给周翔命他将火药工坊和枪弹工坊一分为二,随着下批辎重一起前来绍兴建立新工坊,为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赵昺本来就对政务的繁琐头疼,如今这些事情又都压在他和三个老头儿身上,实在是让他不胜其烦,而一切又不能不操心,可应节严和刘黻在琼州留守,文天祥在江西。眼前只有飘在海上一个来月的陆秀夫领着的随扈班子最近,可做的工作等于两人掉了个儿,不擅长军事的其在指挥夺取建康歼灭真定军,自己却干起了后勤部长的活儿,别提多别扭了。

    有了这个心思,又有了‘替罪羊’,当下双方正处于大战前的调整阶段,赵昺便趁这个空档下旨召陆秀夫率随扈的众臣前来绍兴议事,并调禁军第五师前来协防。马廷鸾等人本来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当前又缺少人手,而战事也到了关键时刻,理应召开集议商议下一步的计划,于是也未加反对,更没窥破小皇帝的心思……

    九月初十接到小皇帝的诏令后,陆秀夫和张世杰率领一众随扈大臣及第五师乘船来到绍兴,大军驻于城外,陆秀夫等人换船入城前来参见陛下,马廷鸾率人将他们迎入府衙中。赵昺已经在二堂相候,众臣参见后,又寒暄几句后,林之武介绍了歼灭敌上都新军、益都军及逼降颍州军的情况,马廷鸾说了说绍兴府的事情,赵昺又把自己获知的最新国内外事件做了通报。

    “陛下,当前形势对我朝极为有利,我军应趁此良机展开全面进攻,争取在伪元夺嫡之争前完成对长江中、下游的控制,便可凭天险拒敌,稳固江东,进而平定整个江南!”陆秀夫听罢首先言道。

    “陆相所言正是,但是伪元的夺嫡之争何时尘埃落地我们尚难做出准确判断,但是雨季就要结束,长江进入枯水期后水面收窄,便于江北敌军渡河,也有利于元军作战,因而朕以为应在十一月前冬季到来前完成控制长江沿岸重镇的任务。当然忽必烈的几个狼崽子掐的时间越长越好,他们抢权,咱们趁乱抢地盘!”赵昺笑笑言道。

    “呵呵,陛下说得是,冬季有利于敌军作战,我军若不能控制长江天险,遗祸无穷啊!”陆秀夫也笑笑道。

    “陛下,当前我军大队一直徘徊于外海等待战机,至今已在海上月余,如今粮草将要耗尽,军士只靠干粮充饥,再如此下去恐怕不仅影响士气,也会使体力下降,臣以为应尽快展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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