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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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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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节严气结,竟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大师也为殿下师傅,明知有险,为何不加制止啊?”江璆也觉这老和尚真是个妙人,这歪理是一套一套的。

    “殿下是大福之人,定能遇事呈祥,化险为夷的。”元妙依然不急不缓地说道。

    “摧锋军只有兵三千,战船不足五十艘,即便全军出动又如何抵御刘深数万大军!”江璆也被气着了,急赤白脸地道。

    “殿下大智大勇,敌数倍于他又能奈何?”元妙轻笑道。

    “大师之意,殿下会安然无恙?”应节严气极反笑道。

    “唉,岂止如此!”元妙却叹口气道。

    “大师此话怎讲?”江璆纳闷地问道。

    “殿下经此一战,也便随了你们的心愿,却是苦了他啦!”元妙看看远方道。

    “还请明示!”应节严和江璆对视一眼,正色问道。

    “你们二位的意思谋划许久,便是欲将朝廷逼往占城,独留殿下与琼州主持复国大业,来日登上九五之位吗?但你们棋差一招。”元妙冷冷地说道。

    “即便我们有此想法,殿下若是击败刘深,定会迎太后和陛下回琼,又怎能随了我们的心愿?”应节严愣了下又问道。

    “你们千算万算,却棋差一招,没有想到朝廷会败走七洲洋。而殿下却只凭直觉便断定你们有事,用了一夜就猜测出二位想做什么。且比你们高明,很快推演出朝廷败走的方向。”元妙轻笑道,“殿下不想你们为了他而名节不保,坐实了谋立的罪名。又不想眼见太后和陛下落于鞑子之手,才先行率摧锋军出战。若殿下以一军之力尽歼刘深,定然朝廷上下震动,朝廷本就怀疑有人欲借殿下之名行谋立之事,他们自知实力不济,又怎敢上岛,这岂不是做成了你们想做而又没有做成的事情!”。

    “那大师又怎知殿下必胜呢?”江璆有些尴尬,咽了口唾沫问道。

    “殿下行事一向谨慎,从不作无把握之事,虽然事出仓促,但以殿下的聪颖定会想出万全之策。且他在临走时曾留书给蔡完义和刘洙,定会藏有后手,若事不可为,也会救出太后和陛下后全身而退的。”元妙说道。

    “那你为何又连日过海到雷州寻我们?”听了元妙的一番高论,应节严也不得不对这个隐于后府吃斋念佛的大和尚刮目相看,但仍有疑问。

    “阿弥陀佛,罪过。”元妙仿佛十分愧对佛祖似的颂了声佛号才道,“很简单,老衲也不想他们上岛,搅了清净!”

    “你……你这大和尚居然也动了嗔念!”应节严指着元妙不知该如何说他了。

    “唉,罪过啊!”元妙摇摇头道,“殿下已然算定你们不肯出兵,却又担心朝廷败入海峡,定然是令刘洙判明情况后才出兵增援。而老衲也只有先请动你们才可保殿下必胜。”

    “大师原来与我们都是同道中人啊!”江璆也乐了,暗筹这元妙也是高人,莫不是早已修炼成佛了,“大师既然如此,为何有说苦了殿下呢?”

    “唉,你们还没有看出,殿下志不在那九五之位吗?而天下又有什么事情比做那些不愿之事更苦的呢!”元妙叹口气道。

    “大师所言不错,殿下是被我们逼上了这条路。他生性闲散,不喜读书、练武,更不想卷入朝廷中的争斗,他只想能有间屋子摆弄那些奇巧之物。”应节严叹道,“但殿下聪颖,重情义,又心软,他起初因为不忍抛弃那些护卫他的义勇,想为他们寻一处安居之地才选中了琼州,才不得不上下奔走,求得这一隅之地。但其后事情发展已经不由殿下所想,牵扯进来的人和事情越来越多,而我们又对他寄予的希望亦越来越大,使殿下成骑虎之势,不由己的被动的跟着一路走下来。”

    “想来确实如大师和抚帅所言,只是这乱世有几人能如意,而殿下生于皇家便自落地起就背负着守土复兴之责,想逃也逃不脱,我们也是在尽臣子与师者的责任。可让一个孩子担负如此大的责任却也太过残忍,但这世上又有谁不是无辜的呢?即便以跳出红尘的元妙大师不也要担负起宗室的责任吗!”江璆听两人皆有颓废之意,肃然说道。

    “是啊,那便让我们将殿下逼成中兴大宋的一代明君,即便有些罪过想佛祖也会见谅的。”应节严向元妙施礼道……(。)

第262章 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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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昺之所以没有给应节严送信也正是想让他们置之事外,不被牵连其中。当然他也真心不想让朝廷登岛,将自己刚有起色的‘事业’搞得乱七八糟。而皇帝,赵昺以为那是当下最高危的职业,所以愿意为皇兄每日祈祷一万遍,祝愿他长命百岁,使他能生活在太后的羽翼之下,躲在皇兄的阴影之中,做一个有可以自己说了算的一片小天地的藩王,哪怕赐予他的只是这人人避之不及的穷州,但他知道这很难。

    早有‘侯门似海,官场如刀’之说,赵昺清楚自己已经一脚踏进了泥潭,想要挣扎出来就要付出点代价,起码要让皇帝哥哥多活几年,因而因公因私都要拼命救他们。可他不知道自己的三位师傅已经决定想要把自己培养成一代明君,而他也没有时间去想,现在刘深所部已经进入七洲岛海域,他也率队进入待机点,准备随时出击……

    船体是封闭的,又隐于岛间的水道中,敌我双方都看不见,赵昺却有些安奈不住,命令升起哨楼亲自察看敌情。刚刚经历一场大战,虽然有大海的帮助,但想消除一切痕迹是不可能,且有漏网之鱼,他相信刘深已经知晓了战果,自己又故布疑兵,虚张声势。按照常理,即便不被吓退,也应该谨慎一些,派人查探虚实。可刘深船队却只是降半帆,放缓船速继续前进,使阵型略显紧密,并无其它动作。

    “这货是托大,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还是有病?明知前方有埋伏还要闯,难道名将都不走寻常路!”赵昺喃喃道,但他已经断定刘深摆出如此阵势就是在向自己示威,告诉他我来了,也识破了你的计策,不要跟我故弄玄虚。现在我就要大明大摆的过去,有本事你便出来一战,不然我就走了。

    “有病,他绝对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看着逐渐靠近的敌船队依然阵形不变,甚至连警戒船都没有派出来,赵昺断定刘深这家伙已经不是自傲,而是虚荣狂了。

    赵昺不是神仙,当然也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且俩人面儿都没见过,更不用说看手相和相面了。但他有无孔不入的事务局,刘深这么有名的人物定然会照看些,而生活习惯和有关其传闻都会记录在案的。其中有关其的两件事让他印象深刻。

    一件是刘深吃饭必吃家乡所产的稻米,当然这是在其发迹之后的事情了,否则有这毛病的人早就饿死了。他是当朝大将军的头衔,又有万户的实职,想吃点家乡新米也无可厚非。但不要忘了,他家是大都宝坻人,离江南有千里之遥,这个时代又没有发达的运输系统,也没有无处不到的快递小哥儿,这可就不是奢侈的问题了。

    第二件是刘深喜欢穿鲜艳、华丽的衣服,喜欢用金子打造的器具。乍看没啥稀奇的,谁有钱了。当领导了都是如此,可按说到了他这个地位的人,都要低调,收敛一点。其却每日都要换身不同的衣服,上面再挂满各种金饰品。而他使用的兵器,饭碗、筷子、马鞍都要用金子装饰,据说还有一只金夜壶,极尽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无论是在这古代,还是现代都是活脱脱的土豪范儿。

    但赵昺十分理解,前世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去了,暴发户们整栋的买房子、购游艇、包机出国购物,甚至自己买架飞机玩儿,无非就是告诉大家别惹我,我有钱,钱多的足以砸死你。而他们之所以这样无非是从卑贱爬上高位后,因为长期的磨难和饱受欺凌,有可能在心理上会造成某种缺陷,但这只是有可能,并非每一个从卑贱爬上高位的人都会造成心理缺陷,他们只是通过炫富满足虚荣心。

    事实上,也有不少从底层窜升到高位的人,心理上并没有发生异常的变化,并且变的十分谦和。但是这个从卑贱爬上高位的人,如果心胸本来就比较狭隘,比较阴暗,不够健康,这就要引起高度警惕了。这种人在爬上高位后对自己并不自信,有着严重的不安全感。一旦被别人揭了自己的疮疤,对自己表示出蔑视,就会很快点燃心中的复仇的火焰。这种复仇的火焰燃烧起来,极具破坏力和摧毁力。

    在赵昺看来刘深便是那种‘不够健康’的一类。想想其生在蓟州,可却是个汉人,在女真人统治时期便是天生的二等公民,生就低了一等。待蒙古人来了这种局面不但没有改变,反而又降成了三等国民。这使得‘胸有大志’的刘深愈加想改变自己的低贱的地位,但他也只能通过从军改变这种现状,而在蒙古人称雄的军中要出人头地要付出何种代价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

    不过刘深最终成功了,并打破了不得由汉人担任军中主官的惯例。皇帝的信任,地位的改变让那些昔日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蒙古人、色目人都要听从自己的指挥,刘深的虚荣心也随之爆了棚,把过去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了,不能干的事情都干了。同时为了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还要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显示自己的权威和性格。但赵昺从前也只觉刘深炫富是表现个性而已,如今在战场上看却是病入膏肓了。

    如果放在过去,赵昺对刘深这种人万万不会轻易招惹的,以免引火烧身,被个精神病缠住是很麻烦的。但今天不同了,首先自己将其前军给灭了,得罪他已经是肯定的,恐怕早生出将自己煮煮吃了的心思啦;再有,刘深都打到自己家门口了,要抓他的老娘和亲哥,便是想躲也没地儿躲了。现在别说引火烧身,就是拼着粉身碎骨也要跟他干到底了;最后,既然其有病,那自己就趁他病要他命,打不死也得打残了他,让其听到自己的名都恨不得远远避开……(。)

第263章 破阵() 
♂,

    赵昺打定了主意,此刻刘深船队的前锋已驶过岛屿的中部,大队陆续驶入岛屿的北部,阵形依然不变抱团向前,他也看清了形势。敌船队是已大型战舰为骨干围于周边,排成近似于回字形军阵,再以中型战船填补缺口,形成两层防御圈。而小型战船在两个防御圈之间游弋,即可以作为突击力量使用,也可随时支援大、中型战船作战。刘深的帅船和辎重船只则位于整个船队的核心,居中调度指挥作战。

    如此一来,赵昺断定自己对刘深的看法没有错,其地位变了,心思也变了,排出这种阵型表明其看似强大,其实内心胆怯,先把自己置于最为安全的位置,已然失去了前时亲取敌首的勇气。但这给他造成很大的困难,若想实现直取帅船的计划,就要接连突破敌军的两道防御圈,其中还要抗击众多的小型战船的骚扰,这其中困难可想而知。

    但若是不能打乱敌军指挥系统,凭借他们摧锋军有限的力量是难以拖住敌军的,更不要说将他们打残了,还反会被刘深这个病态的家伙反咬一口。而现在自己的行迹已露,敌军早有防备,袭击已经难以达成突然性,那他们所能依仗的就只有龙船的快速机动。

    赵昺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自己手里的几张牌,大、小猫都有,可惜的是只有这么两张好牌,但怎么才能出好这两张牌呢?毛爷爷曾经讲过集中优势兵力干大事,那既然自己整体实力弱,是不是可以在局部上形成兵力优势呢?

    “殿下,火箭船已经准备出击了!”观通手遥指岛南道,那边他们已经驶出泊地,正在列队。

    “嗯,通知他们集中火力攻击敌前右翼,不要实施全覆盖攻击!”赵昺心中一动道。

    “是,殿下!”观通手立刻以旗语联络火箭船更改命令。

    “命令龙船分成两队,分别以勇敢号和勇猛号为首在火箭攻击后袭敌后右翼。”

    “令郑永在龙船冲入敌阵后,立刻跟进,攻击敌后军。”赵昺连连下令道。

    “殿下,那我们呢?”王猛着急的问道,张浩受伤下船,便由他暂代看护殿下之职。

    “我们在敌阵型散乱后直取敌帅船,摘了刘深的脑袋!”赵昺笑道,他的计划就是用两军吸引和打乱敌军阵型后,他趁机穿插到敌核心,以自己的龙船对付帅船,单打单的情况下他自信能够形成绝对的优势,至于能否成功,还要看刘深如何应对,但自己必须要试一试,这也是唯一的希望。

    “殿下真要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这太……险了吧?”能单骑杀入敌阵直取主帅,可以说是每一个军人梦寐以求的愿望,这不仅能体现一个军人的勇气,更能赢得无上的荣誉,自己即便不能亲手杀敌,但能参与其中也足以让人兴奋。他本想说太好了,可话到嘴边又想到自己的责任,便又改了口。

    “你怕了?”赵昺笑着问道。

    “殿下都不怕,属下又何惧只有!”王猛听了马上挺直腰板答道。

    “好,一旦时机成熟,你便率领战兵登船,砍了那刘深的脑袋,本王给你记头功!”赵昺拍案叫好道。

    “殿下,我也想去。”赵昺刚说完,身边的倪亮怯生生地说道。

    “好,你率亲卫们同时登船,谁能杀了刘深,官升三级,赏万贯。夺了敌船,大家都官升一级,赏千贯,当然本王是没份儿了!”赵昺又一拍案道,许下了重赏。

    “谢殿下,麾下定效死力,杀刘深、夺帅船,杀、杀、杀!”殿下的话通过传声筒遍传勇士号,众人齐声应道……

    …………

    ‘轰、轰……’船队已经全部进入七洲岛海域,而敌军那边却偃旗息鼓没了动静,刘深不禁暗自冷笑,螳臂也敢挡车,自己大军驶过就能将他们碾压到海底。也不知哈喇歹怎么打的仗,不但几乎全军覆没,还搭上自己的性命。若不是赶着去抓亡宋余孽,现在便领军踏平这琼州。可他笑容未消,前方突然传来连续不断的爆炸声。

    “怎么回事?”刘深皱皱眉不悦地问道。

    “报大将军,有敌以……以流星炮袭我右翼,多船中弹起火!”稍时便有探子进舱报告道,他一时也说不清敌军用的什么武器,只能沿袭败军所称。

    “哦,流星炮?!”刘深已经是第二次听说这东西,可每次出现都会造成巨大的伤亡,在广州城下三千探马赤军连营都没出便全军覆没,自己的前军也是先遭到这玩意儿的袭击以致大败,现在又出现了。想到此他如何坐的住,离舱上了船艉楼甲板向东南看去,只见空中似条条火龙飞舞,又似流星陨落,落到海里便会激起冲天的水柱,不幸落到船上就是一团夹杂着火光的浓烟升起。

    “令他们急速散开,切勿集中一处;令桨船从其侧后迂回攻敌!”刘深不愧是沙场老将,一眼便看出这东西威力巨大,非盾牌、盔甲可以拦截的,只能疏散队形,拉大各船的距离才能减少被击中的机会。

    但刘深不了解他们所谓的流星炮准头太差,即便是集中对一处发射,也是全凭瞎猫碰死耗子,他们若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一处也许还能躲过去,若是惊慌失措的乱跑结果就是很可能恰好碰在一起。他的疏散令一下,使得火箭的命中率大为提高,让赵昺多破费一些赏金。不过这笔买卖很合适的,建造一艘大船要一万贯钱,而火箭弹实现量产后的价格只有不到三贯钱,性价比是十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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