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远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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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王远征史-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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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坏蛋——大色魔——”就听大美女洪宣娇的河东狮吼在耳畔咆哮,催人猛醒振聋发聩。

    “大娇你醒过来了?”李秀成顾不得痛楚,忙陪着笑脸表示问候。

    谁知一声“大娇”更触犯了大美女的禁忌,两条白玉般的臂膀张牙舞爪地挥舞过来。

    小美女忙阻拦劝架,被大美女气呼呼一把搡开:“阿娇你别管,今日我要把这头色狼碎尸万段!”

    李上校纵身上前一把抱紧大美女,采用的是老电影里革命先烈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标准姿势。猛然间头皮剧痛难忍,原来是被大美女牢牢揪住了头发。

    危急关头上校施展了对付女人的攻心之计:“宣娇你听我讲,等一会老子让你打个痛快可好?你先把自己遮挡一下,这么棒的身材给外人看到,咱不是亏大发了吗?”

    大美女低头自审,讶然发现自己只顾义愤填膺惩戒色魔,居然忘记玉体仅包了一层薄布,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已暴露了饱满酥胸上的两点嫣红,不由得羞愧万端,紧拽布幔加以掩饰……

    李秀成用来对付大美女洪宣娇的招术概括起来有三个:一、求饶服软;二,佯装翻脸;三,研究工作——尤其是这第三招,几乎百灵百验屡试不爽。大美女责任心和参与意识超强,有明显的工作癖早期发病症兆,瞄准她的病情因势利导,可收奇效。

    他不想在自己究竟属于色狼还是色魔这类学术问题上再跟她做过多纠缠,于是一下子就使出了李氏成名杀手锏——研究工作!

    “宣娇你看哈,清狗们将华家大院围得水泄不通,咱们硬冲出去难免会有伤亡;可留下来坚守呢,等大火烧到后院陷在火窟里还是极其被动,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泡妞**》第六条第一款,平息女人的怨气不满,不必做多余的解释劝导,而是要设法找一个不相干的事情或话题,暂时转移注意力。

    “我能有什么好主意?”洪宣娇果然中计,一边观察敌情一边说,“你李上校不是一肚子花花肠子鬼点子么,我只管冲冲杀杀,大主意还是由你定!”

    “那可不成!”李秀成脱口反对道,“你刚刚跟老子经历了一场……一场吸毒疗伤,我怎忍心再让你去陷阵杀敌?”

    话一说出他立刻后悔不已!妈妈的,老子只顾着对她的表现关心体贴,结果信口开河自寻苦果——费了好大劲转移了话题,怎么一不小心又绕回来了?

    大美女果真又被他勾动心思,又记起适才所经受的种种艰难困苦,红着眼眶逼问道:“亏你还厚颜无耻地提及!我无法冲锋陷阵是谁造成的?坏东西,等逃过眼前的劫难我再来跟你算总账!”

    清脆而响亮的一记冰火神掌,此次的落点是上校同志光溜溜的屁股,代表着一场因疗毒而引发的男女纠葛暂告一个段落。大美女的委屈怨忿似乎也随着这一巴掌消弭于无形。

    小美女阿娇见状动了恻隐之心:“宣娇姐姐!你……手下留情,他……他那里才挨过军棍不久……”

    “怎么,我打他你心疼了?”大美女霸道地白了阿娇一眼,“他那个地方挨过一百多下棍子,也不在乎我多打这一下吧?”

    “不在乎,不在乎。”李秀成急忙附和,“别说这一下,再多打三五下老……我也扛得住!”

    洪宣娇被他逗得掩口失笑:“快找块布把你自己遮挡一下吧,精光溜溜的也不嫌害臊!你那臭哄哄的烂屁股,让我打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好稀罕么?”

    阿娇听了此话也望着上校咯咯发笑。

    美女一笑倾国倾城。虽然周围强敌环视烈焰熊熊,上校仍可感受到一派蜜意柔情。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句老电影里边的台词——雨过天晴,曙光照进椰林。

    遗憾的是眼前所处的环境不配合,没有曙光只有他娘的火光!

    上校就着火光扯下一片布把自己上下裹缠好,前后审视觉得自己颇像古希腊时期的凯撒大帝。凯撒有埃及艳后,老子我有大小美女,无论战功单比泡妞猎艳的本事,老子当不输于古今中外的各路伟人!

    他看洪宣娇冲着裹身的布幔发愁,便走过去客串一回服装设计师。经过其巧妙构思精心调整,大美女变作如下造型——上身翠绿色肚兜,也可视为背袋装的一个变种;下身白布围住大腿,露出小腿和膝盖以方便行走……

    据100多年后研究世界服装艺术史上的学者们考证:后世风行全球的少女“清凉装”具有久远历史,早在公元1850年,既由中华大帝李秀成陛下亲自主持设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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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身陷火窟2() 
类似洪宣娇这样的装束,150年以后世界各国满大街彼彼皆是,不过被李上校移植到清朝末年,则不但显得有些标新立异,甚至用“惊世骇俗”四个字形容也不为过!

    大美女为此羞臊得无地自容,可她的外衣在方才贴身肉搏的过程中早不知丢到何处,穿上由李上校倾情创意的这套装束,总强过赤身**吧?

    上校本来还想说明150年后人们对类似的着装是如何的司空见惯,转念一考虑还是别惹没必要的麻烦为妙。''他奶奶的!人类只不过又往前进化一百多年时光,怎么就对女人的**变得如此熟视无睹麻木不仁了呢?由此看来,所谓现代文明的另一个参照指标,就是女士们肌肤裸露的程度——嫩滑的皮肤每多暴露多少平方厘米,文明就往前进步多少多少英寸!

    上校还想对自己划时代的伟大设计自鸣得意几句,偏偏几名不识时务的清狗在这时翻墙而入,躬身猫腰向药池方向冲来。泡在解毒药汤里的兄弟举短枪射击,那几个清狗便像稻草捆一样纷纷栽倒……

    李秀成不愿意久久泡在药液里,他联想起当代社会所有浸泡在福尔马林药液中的身体,几乎全是供人解剖和研究用的,就更不想在此再呆下去。抬头见对面屋顶已经变更了射击方向,便知道阿六这狗日的摆平了那些清军枪手。趁着大队清军尚未杀进来,这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形似凯撒的上校就带头朝着华家后宅鼠窜,刚刚穿过那排有半月拱门的厢房,就听轰然一声巨响,已经烧透了的房舍整体垮塌下来——真他娘的惊险,再晚一步老子就变成港式烤鹅啦!

    上校暗叫侥幸,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罗马元老院长袍已被火舌烧得百孔千疮,凯撒大帝眨眼间变作丐帮帮主……

    **********************************

    游击将军陆元良决不曾料到拾夺几个外乡人竟会这么艰难!

    出动几百号士兵,采用兵法上“十则围之”的战术,偷袭,火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耗光了榨油房里的能收罗到的全部麻油,将华家大宅深院付之一炬,到头来折损了二三十号弟兄,却连对手长着几只鼻眼也没看清。……眼下对方控制着临巷屋顶、院内阁和八角亭四处制高点,火力凶猛,枪法神准,他带来的这几百号人通通被压制在枪林弹雨之下,稍少异动立刻被当成了活靶子。

    这帮外乡人很是了得呀!陆游击暗忖。如此严丝合缝的交叉火网,如此分工精细的防御体系,就连他素以带兵有方自傲的陆游击也不一定能够做到!这么硬的点子该是些什么人呢?本来他还想简单地放把火烧死几个人顶杠,就说他们是劫银大盗的同伙,反正人都化为灰烬了也查不出真假;而如今看来这伙人绝非寻常之辈,保不准他无意间钓到大鱼,官衔上“游击”二字因此升作“副将”、“梅勒章京”了!

    陆元朗正忙于调兵遣将,忽有手下来报县衙和他自己居住的游击指挥所同时起火。娘西皮!这火早不起晚不起,为什么偏偏这边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时刻才来添乱?陆游击慌忙分出一些人手赶去救火,心中突然产生一阵惊惧——不好!莫非对方来得不止这区区十人?

    他在油坊里焦燥地来回走动,忽听屋子的角落传出一声悠长的叹息,那声音阴森而恐怖,听着仿佛来自于十八层地狱。

    “什么人?”陆游击骇然抽出腰刀喝问。

    他看到黑暗处闪动着两团鬼火般的眼睛……

    那如同鬼魅一般的暗影寂然无声地飘到了游击将军陆元朗面前,用幽深冰冷的目光盯着陆游击。后者顿时觉得如同掉进万千毒虫蠕蠕而动的蛇窟,全身冰凉滑腻地极不舒服。

    “你是何人?为何躲在此处藏头遮面装神弄鬼?”陆游击疾言厉色地发问,攥住刀柄的手心尽是冷汗。

    “我么?将军可能不把我这样的小人物放在眼里,但小人却时时刻刻留心着将军的一举一动!”那影子跨前一步,隔院的冲天大火照得他分明,可不正是那位满身光亮油渍的作坊主?

    “娘西皮——原来是你!”陆元朗提到嗓子眼的一颗悬心又回落下来,“你像个鬼魂似地在这里乱晃什么?吓得我出一头的冷汗!”

    “小人在可惜我的麻油、我的油坊啊!”那店主哭丧着脸痛心疾首,“小人出于一片公心,出首华家窝藏不法匪寇,哪曾想反倒带累牵连着毁去了这一生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将军大人可得为小人做主哇!”

    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陆元朗哪还有心情同这个卑微小人物废话?“你给我滚得远一点!不是已给过你十两银子的赏钱么,怎么又来跟我哭穷叫屈?”

    那满身油腻的店主仍然不依不饶纠缠不休:“可是大人呐,眼看你放的这把大火就要波及小人的榨油坊,小人的家产马上要被烧个净光,只这区区十两银子,你叫小人一家数口怎么安身立命嘛?”

    军务紧急,陆元朗正犯愁如何将这群外乡的暴徒一鼓成擒,加之实在憎恶店主这副贪得无厌的嘴脸,不由得暗自动了杀机,已经松驰的手又紧紧握住了刀柄。

    那店主仿佛猜透了陆元朗的心思,却仍擂胸顿足地说:“我知道将军想杀了小人,可小人拼着一死也要把话讲个明白!你纵火烧了华府,烧了小人这处作坊,火势再朝外蔓延甚至可能烧毁整个街坊,可这计策不管用——大火固然限制那些匪寇外逃,但大人手下的官军不也一样攻不进去吗?有句老话叫作‘趁火打劫’,火头一起不利于咱官军进去捉人,反而利于对方乘乱窜逃,得不偿失呀……”

    陆元朗听店主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禁又是惊奇又是好笑:“那依你之见我当如何处置?”

    “兵法云围三缺一,隔壁那帮匪寇发现有隙可乘,必然借机突围流窜。他们逃跑保命之意一起,负隅顽抗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心立时松懈,官军便可趁势追杀,于半路上聚而歼之!小人听他们讲话口音属于两广一带人,所以他们如果侥幸逃离城内,必定朝着南面溃逃。城南十里有一险要隘口‘落鹰谷’,倘若事先预置一支伏兵,再于谷两侧多准备桐油干柴火药,贼寇一旦深入谷中的话,嘿嘿嘿……”

    陆元朗望着店主阴险奸诈的笑脸,忽感到脊背发冷毛骨悚然!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懂得行兵布阵?”他警惕地斥问,把腰刀架在店主的肩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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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身陷火窟3() 
那店主面对刀锋丝毫不见惧色,沉着地伸手把刀身推开,冲陆元朗又靠近了距离:““我是何人无关紧要,关键是我能替将军达成歼灭这帮匪寇的心愿!大人只管按小人的主意下达军令,管叫你必定趁心如意!”

    陆元朗自店主身上嗅到一股浓郁的油腥气味。'万/书*'他见店主满身污光铮亮的油渍,不知何故突然想到了泛着青光的蛇蝎。

    面对目前进退两难的局面,他实在已黔驴技穷,听店主献计感到符合兵法要诣,便传令撤出后巷的包围,分兵出城向南面做预先布置。

    陆游击下令已毕,又回身探究眼前这个耐人寻味的油坊店主。

    “将军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小人替将军想出如此高妙的‘驱虎入笼’之计,又为了肃清匪寇不惜倾家荡产,所以小人斗胆求恳将军借予我一样东西——”

    “如能消灭这伙外乡悍匪,本将军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你想借用何物?但说无妨!”陆元朗有了破敌之策心情大好,不假思索地应允道。

    就听那店主阴森森一字一顿说:“借用将军这颗项上人头!”

    陆元朗听他口气不善突露凶相,挥起腰刀即向那店主砍去,谁知动作刚做到一半忽然手里一轻,那把刀不知怎么一来就已经到了对方手上,锋利的刀刃迫住自己的项侧动脉。

    陆游击骇得魂飞魄散!他好歹也是武举出身,骑射拳脚功夫并不含糊,可是那店主的身手委实太过迅疾,他连对方使的是什么手法也没看清,就糊里糊涂地受制于人,忙结结巴巴的问:

    “你……你想谋划害本官?你究竟是谁?”

    便听那店主像夜魈一样用沙哑的声音桀桀怪笑着道:“这个问题问得恰到好处!一般人我不会向他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对有一种人除外——死人。死人是不会讲出我的秘密的!”

    陆元朗徒劳地挣动了几下:“你敢杀了我?你可知谋杀朝庭命官是死罪?”

    那个手上加力,锋锐的刀锋已切进陆元朗的皮肉表层:“让我来告诉你一个大秘密——本人也是一位朝庭命官!”

    “那……那你为何谋杀同僚?”陆元朗瞠目结舌。

    “因为像你这样的草包笨蛋死不足惜!你以为凭你那点微末本事,就能对付得了姓李的那名刁徒?”

    “等等!姓李的?你是说那伙人的匪首姓李吗?”

    店主以万分同情的口吻道:“这件事不须你来操心啦。应对非常之人,就得用非常手段——我借你的人头当作见面礼,终会为圣上除去这个心腹祸害!”

    游击将军陆元朗放开嗓音高声呼救,声音刚攻到嗓子眼突然泄了气,觉得喉咙那里一阵冰凉,似乎裂开了好大一条缝隙。

    那店主几乎把自己油光光的脸紧贴在陆元朗的脸上,貌似亲切地对喝喝而叫却发不出声音的游击将军低声道:“你听人说起过‘柴米油盐酱醋茶’么?告诉你,本人就是圣命七使之一,你猜猜七件东西我沾着哪一样呢?”

    被刀峰割破了颈部的陆元朗鲜血狂喷,瞪大眼睛骇然望着那满身油腻的店主,发出了嘶哑含混的一声低吼:“油……”

    那人点头道:“算你聪明!我的身份你已经知晓了,现在可以了无遗憾地去阴曹地府了!”

    他松开手,气绝而亡的陆游击直挺挺倒下……

    ***********************

    衣衫褴褛的李上校带人狼狈退回华府后宅,迎面碰到神医华一针和金发碧眼的法国女郎玛利亚,后者见上校完全康复激动不已,嘴里咕咕叽叽讲着谁也听不懂的法语,猛然忘情地抱住上校在他前额亲吻了一下。

    上身吊带装、下身超短裙的大美女立即做出强烈反应,以悍卫她自己经历千辛万苦才获得的合法权益:“你做什么?没羞没臊,回头勾引你们自己国家的大鼻子男人去!”

    若非身体不适,保不准洪大美女就会使枪弄剑的。

    玛利亚画了个十字耸肩解释,说的还是法语;洪宣娇用正宗汉语怒斥其行为不俭。二人争得面红耳斥,到头来彼此却连对方一句话也没听懂,属于非常典型的鸡同鸭讲、驴唇对不上马嘴,场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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