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由于促不及防被撞得眼冒金星泪如泉涌。巨怪压根不管上校的反应如何,捏着他咧嘴发出桀桀怪笑,似乎在笨拙地表示一种友善之意。上校鼻梁酸痛难耐,不停流泪落涕,明知当着众多美女部属的面儿,哭的如同受委屈的孩子模样甚不雅观,可就是止不住泪水滂沱而下……
他一边哭一边猜想:这个令他出乖献丑的巨怪,很可能是洞穴里女怪的老公;女怪柔声把上校助人为乐的光荣事迹对巨怪一一介绍,巨怪便投桃报李做出一系列亲昵举动。
——亲昵得让上校热泪横流!
可人的小丫鬟王娴雅是否掌控在巨怪的手里呢?
上校大度地原谅了巨怪的粗鲁,只想获知他迫切想得到的确切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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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香消玉殒 28()
今天有位作者无厘头来书评区捣乱,弄得老回没心情码字,更新晚了请包涵!本书首发网,请各位铁杆“回民”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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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成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那巨怪虽说放了他一条生路,却只顾趴在洞口跟里面的女野人交流团聚,丝毫也看不出想让上校同王娴雅团聚的意思。这使得上校对自家的判断又生出了几分怀疑——妈的小丫鬟娴雅到底在不在巨怪的手中啊?会不会这个大家伙饥饿难忍,把老子的贴身小婢给当成早点米西喽?
眼见得日落西山,晚霞华丽地在山间雪地大肆铺陈,映衬着李家军新兵忙碌营救的身影。巨怪显然明白这帮小矮人奔忙着,是在救援其深陷洞窟内的超大号公主,所以并不曾干涉捣乱。直到暮气渐浓,夜晚的寒凉慢慢厚重起来,上校带领属下浩浩荡荡下山。
回望山间,那巨怪仍痴痴守候在洞口,朝那女野人讲着类似拉丁文的深奥语句……
山人村条件简陋,再说上校此行是来访贫问苦抚恤遗属的,也不好过于惊扰乡亲们,便只能自己克服困难将就着入宿。上校本人仍住在“小妹”胡以晃家厢房,把正房让给劳益月、花芳菲、小美女及杨云娇四位女士安身,如此一来他要阿娇那小丫头重修旧好,身体发生零距离接触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
夜寒如浸,孤枕难眠。上校仿佛一只煎蛋来回翻个不停。
胡家的房梁用的是原木,连树皮都不曾刮干净,黑暗里斑斑驳驳的酷似魔鬼的刑具。上校头枕着自家双臂,项子悬空失神地瞪大两眼,好像要透视这黑漆漆的浓夜看到未来的光亮。人是追逐光明的生物,真不晓得北极圈内的爱斯基摩人,到了极夜那昏天黑地的几个月是如何活过来的;人不但追逐现实中的光亮,同时更追逐理想中的光明,时不时自欺欺人鼓捣出类似于“希望”的东东,并且乐意为之而奋斗,不惜抛头颅洒热血……譬如说好天王炮制的“拜上帝教”,在苦难深重的劳动群众前方勾画了一块金光灿烂的大饼,诱导人们误以为除了充饥尚可取暖,又有几个明白人清楚那大饼其实就是白脸曹操虚指的酸梅呢?
李秀成不关心洪天王的唯心理论,也不关心曹丞相和爱斯基摩人,他忧虑忡忡的是贴身侍婢王娴雅的下落——他明白自己在紫荆山区停留的日子无多,倘若这一回寻不到可人贴心的婢女,只怕会一辈子都永远失去她了!
答案就着落到山间那一对巨怪身上,必须设法在女野人获救之前挖到有关王娴雅的线索。上校觉得洞外那个巨怪举止粗暴,还是洞****那个女野人比较靠谱。怎样跟她沟通才能把事情问透彻呢?难道就靠老子教授女怪的那几个零星单词外加撞鼻子等肢体语言?
上校想得头都麻木了!
房梁上有几只老鼠窸窣窜动,忙活着它们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业及工作。要是人也像老鼠该有多好!上校苦涩地默想。习惯于在黑暗里生存繁衍,无需对未来的光明抱有指望,少了许多不切实际的希望,自然会处于黑暗环境而安之若素。
问题是老子他妈的来自于春光明媚、到处鸟语花香的二十一世纪,早习惯了沐浴在民主自由和个性发展的阳光下生活,若想自己不被大清朝的沉沉暮气与不见天日所窒息,老子就必须带头站出来捅破铁幕一般天,粉碎爱新觉罗家族的反动统治!
如果不这样做,李秀成你就只能学巨怪穴居深山,或者爬上房梁去做窸窸窣窣的鼠辈去吧!
上校发狠地自勉道。摸起李家军“五零”制式军靴向房梁丢去,将那群勤奋的暗夜老鼠惊散……
靴子落地时掉在了门口,掉在了一具娇小而孤伶伶的影子面前。
上校骤然看见那个身影惊悚了一下!他浮想联翩太过专注,不知道那影子的本尊是谁,又是从何时悄然来到了自家房内?
“谁在老子房里吓唬人?你再装神弄鬼,老子可喊人啦!”李秀成咋咋呼呼喝道。
他判断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门口的身影十分苗条单薄,看上去依稀是一名女子。对付男人、尤其是身怀武功的男人,上校完全没有必胜的把握;可要是对付落单的女子,他可有成批量的现成办法!
老子就算他奶奶的降服不了对方,拿着火枪自保总绰绰有余吧?
因此上校焦心的并非自身安危,而是生怕对面正房的小美女阿娇惊觉——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岂不是找着让本就心生芥蒂的小丫头误会?
那影子也不吭气,寂寂地往前挪了几步。
“别过来,再朝前走老子可开枪了——”上校哆哆嗦嗦举起短火枪,嗓音骇然抖颤。
他向来不畏神鬼,可某些场合却惧怕活人。比起缺血少皮的鬼怪,人的卑鄙龌龊才真的能造成更大的伤害!
影子幽幽叹气,听着似乎郁积了满腹的怨懑。
“那你就开吧——能死在青春哥枪下,阿娇也算得偿所愿了!”影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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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香消玉殒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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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李秀成呼地坐起,睁大眼脸分辨那影子的轮廓,小巧玲珑的样子可不正是亲亲小美女宝贝?
小美女能主动过厢房来找他,令上校大喜过望。(万书*)长夜难眠,寒裘孤枕,小美女肯单独跟他相会,就证明这小丫头内心的芥蒂已部分消融,即便对他伪造身份的恶劣行径郁愤难平,却也不似最初那般反应激烈。
如此可以一亲香泽跟小丫头重修旧好的机会,上校又焉能放过?
“阿娇!快进被窝里来,外面寒气太重,当心被冻得伤风生病!”上校朝小美女伸出欢迎的手臂。
小美女犹疑片刻,仿佛下了决心般地几步跑到床前,便似一条灵活的鱼儿快速钻进被子里,娇小的身子带进一阵潮潮的寒气。
上校双手一紧,把小丫头紧紧环护在胸前,以自家的体温暖着她。小丫头身子微颤着,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由于激动。
“青春哥真的这么在乎阿娇么?”小丫头的脑瓜用力朝上校怀里拱着,像只努力寻找温暖巢穴的幼雏。
“在乎,天底下没有比在乎你更让老子在乎的事了!”上校手掌贴住小丫头脊背,尽量使二人的身体达到舒适而密合的程度,“阿娇哇,你可不可以管‘老子’还叫‘三子哥’?冷丁换了称呼,老子听了别扭。”
“可你不是三子哥,真正的三子哥已经掉下山涧摔死了!”小丫头猛抬头,又圆又大的眼睛幽亮幽亮。
李秀成心神一慑。他能够想象小丫头宛若一张白纸的纯净心灵,获悉她深爱的男子居然是一个陌生人之后,所经受的熬煎将是怎样一种痛苦……所托非人,所爱非人,原本认定的一切全然是一场残酷的骗局,小丫头无论怎样怨恨老子都不过分!
“全都怨我,全都是老子的错,你痛打我几下解解恨吧!”上校抓过阿娇的小手在自己胸膛上用力捶打着。
小美女挣开,吃惊地道:“你发疯了么?事情已然这样了,阿娇除了将错就错又能如何?你也莫要责怪自己,要说有错我也有错,早跟你捅破这层纸可有多好?”
“阿娇——”上校的愧悔痛惜愈发深重,牢牢把小美女抱在胸前说,“我虽然并非是死去的小三子,但老子今日对天起誓:我会待你比小三子好上千倍万倍,一辈子都不让你受苦!”
小丫头又往上校怀里拱了拱,找到上校肩窝舒适处偎着轻叹道:“有你这句话,阿娇更认命啦。阿娇一个山沟里边出来的野丫头,语不惊人貌不出众的,能得青春哥这样溺爱,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青春哥,你为啥叫这么古怪的一个名字?‘青春’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呢?”
“这青春嘛,说的就是像你这样,年轻,无忧无虑,浑身充满活力……”上校抚摸着小丫头顺滑的长发,内心罕见地并未产生生理**,却有一股彼此相知相怜的柔情蜜意,“老子本不该瞒骗于你,让你天真无邪的年纪却受到如此大的伤害!老子真怕我的乖乖小丫头,一怒之下便离我而去!”
“我怎会?又怎么舍得?青春哥外表大咧咧蛮不在意,其实心里边喜欢我疼惜我。阿娇又不傻,哪能连这一点也感觉不到?”阿娇陶醉地蜷缩在上校的臂弯中,指尖搔得他耳廓发痒,“再说我曾在观音菩萨坐像前发过誓言,此生定要救你三次性命!眼下粗粗算下来,我统共才搭救了你两次:新旺村勉强算一次,宁波海边第二次,还剩第三次不曾兑现,阿娇哪能说了话不作数,抛下这最后一次半途而废呢?想你承我的情,就要令你承情承到底!”
“老子已经承你的情太多啦,再者说你搭救我又何止两次?”上校捧起小美女圆圆的脸蛋轻轻吻着,“在满仓镇,若非你挺身挡住了‘阴阳罗盘’的杀招,老子早见阎王去了;这回老子兵困落鹰峡,又是你冒着风险驾机飞渡……唉,反正你小丫头的情老子这辈子也还不完,只好把你永远留在身边,欠你的情意,老子用一生的时间慢慢还!”
小美女闻言抱得上校更紧些,二人都清楚上校这番看似轻描淡写的话,实则变相重复了那个终生不离不弃的誓约。
“不咸不淡的讲这些干啥?”小美女支起螓首,昏黑下一双圆眼秋波流转,愈发显得纯真可爱,眉目如画,“青春哥那天给我唱的曲子真好听,你教阿娇学唱好不好?”
上校惊异地刮着她的鼻尖问:“现在吗?黑灯瞎火地教你唱歌?叫外人听见还不以为咱们两个都疯癫了?”
小美女又露出孩子气的顽皮心性,贴近上校耳语说:“把声音放低些就是了,咱们将头用被子盖住,躲到被窝里边去唱,旁人又不能掀开被窝偷听,哪晓得咱是在半夜唱曲儿?”
上校便想:在被窝里演唱形式新奇,这共鸣效果肯定是不差的,但万一老子放个臭屁,不把歌星苏芮那么深沉缠绵的歌词意境,全他娘的给嘣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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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香消玉殒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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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 这次我将真的离开你?
是否 这次我将不再哭?
是否 这次我将一去不回头,
走上那条漫漫永无止境的路……
是否 这次我将真的离开你?
是否 泪水已干不再流?
是否 应验了我曾说过的那句话——
情到深处人孤独……
躲在被窝里倾情献唱大半夜,李秀成累得昏头胀脑神情恍惚。'万*'
敌不过聂阿娇兴致勃勃,他还是一句递一句,直教到小丫头基本能够哼唱无误为止。这首诞生于二十世纪中国的怀旧歌曲,旋律通俗流畅简单易学,上校很是喜欢;然而他对歌词内容则嗤之以鼻,无非是一些无病呻吟类的小资情趣,什么愁呀爱呀离开呀哭泣呀,总之要多没劲有多没劲,完全是堆砌在一起的一大堆废话!
“是否 ,这次将真的离开你?”扯淡,谁离开谁呀?反正小美女这辈子铁定不离开老子身边!什么叫做“情到深处人孤独”?情到浅处人就他娘的不孤独了吗?记得西方一位狗屁哲学家讲过:人从本质上来说,其所具有的意识和思考都是孤独的衍生物。可见孤独跟情深清浅无关,甚至也跟有情没情无关。
一大早起床,上校听小美女边洗脸边哼唱得津津有味,不由得满脸苦笑。他才不相信单纯如小美女之流的晚清毛丫头,能深切领会一百多年后酸掉牙的词意!如果是换成是大美女洪宣娇,被人棒打鸳鸯还有资格婉约几下,小美女刚刚同老子和好如初,一起捂着大棉被深夜K歌,心情若清空朗月,哪来的那么多能引发共鸣的离愁别绪呀?
空气清冽得好似雪线下的山泉,地上铺着一层毛茸茸的白色,也不知是雪花还是霜花。这么清爽的天气足以冰得人精神百倍,望着小美女被冻得红扑扑的苹果脸,满口呼吸着甘冽的空气,上校仿佛被强行注射了一针兴奋剂,残留在体内的迷糊困倦立码儿消退大半。
今天是个好日子,杀人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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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李秀成事先的部署,豁嘴阿六、“砍刀王”大槐和赖文光等一干好手,均以营救女野人为幌子进山埋伏于指定地点,准备暗杀太平军军帅林凤祥。
姓林的知晓了太多见不得光的**和机密,所以上校同志必欲清除而后快。他当然明白采取暗杀及嫁祸于人的方式很卑鄙,可为了死去的小木匠,为了活着的石达开、汪海洋和上校本人,再龌龊的勾当也要硬着头皮干下去。要怪只怪姓林的家伙太精明太难缠,就好像一颗悬挂在李家军跟太平军临界点的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从而引发双方的大规模冲突……为求自保,上校必须先下手为强!
李开芳滞留在思旺,除掉林凤祥唯一可能引起警觉的人,就只有太平军方面的杨云娇了。上校事先做了周密安排,以去阳坡地滚雪球为名目,让劳益月花芳菲和小美女带着杨云娇远离案发现场;等各位美眉打完雪仗凯旋归来,姓林的家伙早该人头落地了。
上校本人的使命,则是诱使林凤祥跟随他进入林密峰险的后山伏击圈,余下的事情自然会由“砍刀王”他们出手料理。
姓林的家伙死后将被毁尸灭迹,就算太平军高层对这椿“意外”有所怀疑,上校也早想好了应对理由:一切全是朝廷派进来的卧底鹰爪所为,不但太平军干将林凤祥被“**清除”了,就连李家军骨干分子甚至上校自己也险遭不测!
那个突然下手的元凶,便是朝廷打入李家军内部杀手——油坊主孙喜贵!
拿宁波投靠过来的孙喜贵当替罪羊,可以说是上校苦心孤诣设想的一招妙棋。李家军的干将大多数是上校从新旺村带出道的,少部分则是“浔江双英”苏三娘、罗大纲的旧部,这些人往昔或者与朝廷全无瓜葛,或者长期跟官军誓不两立,无论挑选哪一位出来顶杠,其结果一来很难令人信服,二来上校本人也很难洗脱干系和嫌疑……算来算去就只有这个孙喜贵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