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远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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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王远征史-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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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杨秀清那边也派几人过去。”

    “太平军那头不是已经有苏三娘和洪大全了吗?对了还有陈玉成那个小鬼灵精!”

    “傻瓜,三娘他们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已经落在明处了,咱需要的是暗子,表面上跟李家军没有关系,甚至还闹对立有仇恨,如此才能赢得对方的信任……嗯,陈玉成!”

    经王大槐一提醒,上校忽然产生一个大胆的设想:把老子的这位拜把兄弟由明棋转作暗子,在太平天国那边深埋起来会怎样?他觉得大可一试,这种勾当芈谷最有经验,等空闲下来倒有必要详细计议一番。

    还有京城里呢?天子脚下属于大清政治经济军事中心,消息情报荟萃之地,不他奶奶的安插几个人长期驻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咦,老子要不要亲自进京去布局,顺带感受感受咸丰皇帝的“天威”?有机会溜到后宫勾搭慈禧,给他们满清皇室来个第三者插足如何?

    李秀成的预感极其灵验,知觉告诉他:一旦进京肯定会有意义非同寻常的艳遇发生!

    然而他这个不怀好意的绮念没能继续下去,便让撅牛派人传回的消息打断了……

    消息很让人震惊:花芳菲找到了,但却面临着生死系于一线的危难。

    上校闻讯精神一震,跳起身骂道:“撅牛这混账家伙脑筋生锈了吗?人既然有危险,他为什么不出手相救?”

    “回禀上校,不是代理大队长不想救人,而是那种情形下根本就没办法相救!”来人答道。

    “他娘的,什么情况这般严重,竟让撅牛束手束脚?难不成大白天的活见鬼啦?”上校勃然大怒。

    “这——若是真见鬼,大队长也不至于这么犯难!”那个回来报信的兵一脸愁云,“三言两语我说不清,大队长派我向您请示,人是要死的还是活的?”

    “废话,老子当然要活的了!花芳菲若发生不测,你们一大队从撅牛到战士谁也脱不掉干系!”

    “那样的话,另外两个就必定会死,说不定三个人都活不成了。”

    “三个人?怎么他娘的一下又变成三个人啦?老子交给你们的任务,不是寻找花芳菲一个吗?”上校愈发没了头绪。

    “我们还找到了清狗的头目李典元和张国梁!”

    “这两个杂碎让你们挖出来啦?别打死他们,留活口,给老子捉活的,留他们一命老子还有用!”听说两个颇让人头大的对手即将落网,上校情绪猛然高涨,眉飞色舞地大感快意。

    “可要活捉这两人,那位姓花的小姐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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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间之道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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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是一处典型的悬崖绝壁,险到了极处,也陡到了极处。''

    一块突兀的岩石立在悬崖中部,大半个重心全突悬于山体之外,自下而上望过去,便会令人产生它随时可能坠落的错觉。此刻思旺峰的战斗已基本结束,硝烟战火包括上校跟祖传神医共同炮制毒雾尽皆散去,使得浴血后的险峻山峰一派雄奇壮丽;尤其是这快凸显在绝壁上的巨岩,被广阔无垠的天穹做为背景,真有几分凌云欲飞的超然感觉。

    任何人站在这样一块岩石上面,绝对会头晕目眩神魂摇荡!李秀成仰面观察巨石的坡度,抻得脖子都僵直酸楚了,仍不曾找到合适的路径攀爬上去。他小脑的平衡感不赖,除了高空跳伞落进大清朝那次例外,几乎从来也不晕高不恐高,前世曾有过在纽约帝国大厦观光露台搂着美女打喯的辉煌史,但让他爬到如此险要的山岩上拉风,只怕会诱发高血压或急性心脏病等突发疾病。

    然而眼下巨石之上的人格外泰然,懒洋洋的半蹲半坐的姿势相当松弛,身披冬日正午略带暖意的阳光,眯缝着眼皮,丝毫不在乎石头下方荷枪实弹的李家军士兵,似乎很是惬意与享受。那摸样就像一名狂热驴友终于攀上了顶峰,正在饱览脚下秀美的风景,摆个酷酷的造型自拍留念。

    唯有一桩蹊跷,就是此人的半边脸满是血迹,血水已经板结成痂,红色中间透出一种阴郁的暗黑,便让这一张不算难看的面相,带了几分阴邪和狰狞。

    上校看着坐在悬崖上怡然自得装B的李典元,愤怒得把这狗杂种的历代先祖通通咒骂了好几个周期,却依然抓耳挠腮地无计可施。

    以上校的聪明机变,居然会叫败军之将李典元弄得束手无策,上校郁闷得特想暴力犯罪!

    可他无法轻举妄动,稍微不慎便可能害死另外两人——花芳菲跟“剥皮将军”张国梁。

    这二人已经沦为李典元身边的人质,被绑缚着双手,用细细的麻绳垂吊于峭壁之外,仅有足尖可供借力做些支撑。而那条看上去纤细得不堪重力的绳索,则紧紧绷在一口宝剑锋利的剑刃上,哪怕只是轻微的异动,剑刃就将割断细绳,底下悬吊着的那二人将坠身万丈深渊,摔作两团肉饼……

    上校想不通:就凭张国梁那厮的勇武机智,怎么可能遭了李典元的暗算,把他自己跟花芳菲置于命悬一线……不,命悬一根麻绳的尴尬境地呢?

    “你来啦?我刚刚还在想——临死之前不能再和你这样的对手见一面,总归有些遗憾!”李典元淡定地微微而笑,跟上校打个招呼。

    他的镇定与平静让李秀成直发毛。上校完全可以不在意李典元这的死活,反正这狗杂种此时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只要能除掉这个死对头,上校根本予考虑采取何种方式——他负隅顽抗被击毙也罢,学狼牙山五壮士跳崖也罢,被李家军活捉后公审砍头也罢,只要他最后去见了阎王,上校便从此去掉一块心病。

    问题是花芳菲及张国梁不能出意外,这两个人在上校的通盘谋划中,均具有极高的利用价值,上校可不愿他们就这么轻易陪同李典元这家伙粉身碎骨!

    上校正酝酿着怎样进行大清版的无间道。就目前的情况看,李家军在朝廷官府方面安插的眼线细作,主要还是仰仗参谋长芈谷那只老狐狸的旧关系。芈谷出身于大内密探,所结交的人物以官场文吏及商界人士为主,至于军界可以说一片空白,而张国梁便是上校计划填补空白,向官军砸下一颗暗钉子的合适人选!张国梁性格沉稳狠辣,同劳家关系密切,跟少年英雄刘永福有师门之谊,他又是广西天地会的首领,而天都会无论和太平军还是李家军,都存在割舍不开的渊源。上校完全有理由相信,可以策动张国梁反水,成为老子在大清军界楔入的极其重要的钉子——以张国梁文武兼备的能力,外加劳崇光的提携和李家军拿银子铺路打点,也许用不了多久姓张的便会在清军将领中崭露头角!

    至于艳名昭著的花芳菲,除了她跟上校之间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模糊关系,最令上校看重的则是她行使无间道的那份潜质,这回毅然上山执行离间计,就极好地证明了其特有的间谍天赋。上校准备在京城组建一个情报网络,将芈谷、劳崇光及敬王府几方的关系予以整合,以便随时随地监视朝廷的一举一动……他打算一等广西这头的事务告一段落,就启程亲自去北京布置,让劳益月、芈谷也一块随行。而花芳菲识人待物的交际手段,周旋于京城的皇亲贵戚达官重臣之间,不他奶奶的又一位贯施美人计的玛尔维娜重生?

    因此花芳菲及张国梁二人都死不得!他们活着作用极大,死了损失极大。

    想个什么法子既能干掉李典元,又可确保花张二位毫发无伤呢?上校骨碌着眼珠动起了歪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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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间之道 11() 
巨石一侧面临绝壁,另外一侧凌驾于一堆大岩石之上,想要攀爬上去绝非易事。'萬  書  樓。anshulou。'

    对王大槐和撅牛这些多少会些武艺的人,登上巨石已经很困难,若想再进一步从李典元手底下救人,这任务可就太夸张了!李典元的一只手就敷在剑柄,哪怕他只是轻微地拖拽拉动一下,以宝剑剑刃切金断铁的锋利程度,紧绷于剑刃上的细麻绳肯定会应声而断,绳子下方悬垂的那二人定无幸理!

    上校需要的是活着的花芳菲和张国梁,两个掉下山隘摔成七零八落散碎零件的人,对他半点用处也没有。可李典元那杂碎神态安详地坐在上面,控制着那根拴系着二人性命的麻绳,摆明了一副同归于尽的姿态。上校不能下令开枪,李家军将士枪法神准的不在少数,瞄准李贼一枪击毙的把握性极大,可一旦这家伙垂死挣扎一下,或者是倒毙时握着剑柄的手指略做拖动,结果也还是同卵双胞胎;他娘的一模一样。李典元固然死有余辜,却拉上了花芳菲张国梁做了殉葬品。

    现在上校多少理解撅牛的为难之处了:干掉李典元容易,确保花芳菲安然无恙却很困难!奶奶个屁的,这救人的难度总大过杀人,难怪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拥有那么多的粉丝。

    无奈何,上校只能先跟李典元这狗杂种拖延时间,指望着王大槐他们能偷偷摸上去,制服这狗日的。

    “我说姓李的杂种——”

    李典元耷拉的眼皮下猛地泻出一片冷光:“别忘了你也姓李!我是杂种,你也一样。”

    上校被他一句话也得像是吞了颗生鸡蛋。

    “姓李的,这年头可真是世事难料哇。”上校省略了称呼下边的后缀,免得自己也受牵连。

    “你究竟想说什么,山不转水转?也是,数日之前你还是被我围困的瓮中之鳖,现在我反倒变成孤家寡人啦。”李典元的语气显得十分落寞。

    “乖乖地给老子束手就擒,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

    “假如你我互换位置,这话若是由我说给你听,你会相信吗?”李典元含蓄地笑一笑,“咱二人天生便是冤家对头,时时刻刻都想着置对方于死地,如今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个机会,你肯放我一马饶我不死?别天真了,我对你的心思一清二楚,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对你痛下杀手以绝后患。”

    “难道你就真不怕死?”

    “我怕。我还有很多抱负未能实现,其中就包括送你去阴曹地府,留下终生遗憾而死去,我当然很怕。可因为我怕,就可以不必去死了吗?‘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既然我无论怎样都难逃一死,临时抓住这一对垫背的相陪也不算太坏。”李典元指了指悬崖下的二人。

    “你这家伙不爽利不光棍,都已经清楚自己难免一死,为何不能死得干脆壮烈点儿?”上校明知他无论讲什么,都很难说动这狗杂种放过花张两位,但处在他这个位置实在是想出万全之策,只能继续胡扯八道跟狗东西周旋,“拉上花芳菲和姓张的共赴黄泉,其实并不能改变任何结果。”

    “我知道,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可你李大人不妨设身处地替我想想,这就好比是咱们二人对赌,我已经输得倾家荡产,要翻本是没有希望了,但我手里还剩下几个铜钱的筹码,这场赌局便不能算是结束。你说,假若换作是你的话,你是押上最后几个铜板赌一手呢,还是索性放弃赌局认输呢?”

    “你只剩这两个铜板的筹码,已经改变不了输得精光溜溜的事实。而且你也明白,老子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休想用你那可怜的筹码要挟老子!”

    “我这人一生寂寞,缺少同伴也没有朋友,内心总觉得是个缺憾。所以死到临头找这二人作伴,算是弥补自己一回吧。”李典元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到后来竟全然盖住了斑斑血迹所带来的狞厉,变得明朗和灿烂起来,“李大人跟我皆属于决绝无情的人,我自然无法寄望你突发慈悲!我眼下只有这两只不起眼的铜板,还剩一次下注的机会,我可以用它们跟你赌最后一局,也可以把它们毁掉然后俯首认输……我在想,万一你李大人非常在意这两个铜板,特别不愿意我将它们毁去呢?”

    上校气为之结。李典元这狗日的太聪明太狡猾了,居然猜到老子会顾念花张二人而投鼠忌器!他抱着必死的信念赌这一票,反而替他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上校此刻需要权衡的是:为了消灭李典元这个死对头,而牺牲花张两颗重要棋子,还是为了保全二人性命而让李典元纵虎归山?这肯定是个两难的选择,上校不仅要考虑二者间的轻重利害,还需要在仇恨与交情方面做出取舍……

    娘的又是那道可恨的古老命题——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舍鱼耶?舍熊掌耶?上校的苦衷还在于,老子的处境更他奶奶的不尴不尬,把李典元这条疯狗逼得急红眼,老子极可能连鱼带熊掌一起完蛋!

    想透彻这件事,李秀成如释重负,歪了一下头朝李典元笑骂道:“你赌赢了,你个姓李的王八蛋!”

    李典元抱拳作揖回敬说:“彼此彼此。”

    出乎上校的意料,这狗日的说完竟弃了手握的剑柄,一个鹞子翻身便从巨石上跳落,十分潇洒地站在了上校对面。

    此时他已两手空空,李家军任意一名火枪手只须轻轻一扣扳机,就能送李典元回老家。然而姓李的杂碎就如同高举着皇帝赐予的免死金牌一样,挂着得胜还朝似的笑容看着上校。

    “你这会儿再没筹码了,老子现在想要干掉你简直易如反掌!”上校有股子强烈的冲动,想扑过去掐住这混蛋的脖子。

    “你不会这样做的。最后这一局我赌对了,虽然改变不了胜负结果,但最低限度我可以全身而退。”李典元自信满满说。

    “老子并未向你做任何保证或承诺。”上校对李典元这回咸鱼翻生很感窝火。

    “嘴上不承诺,在心里边承诺也是一样的。”李典元跟个要好朋友似的安慰上校,“李大人用我李某人一命换回两条命,你可是并不吃亏呀。”

    “老子若是翻脸不认这个帐,下令把你就地处决呢?”上校咬牙难耐恨意。

    李典元吃惊地愣住,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上校,随即摸摸鼻头放声大笑:“李大人,这可就是你的不对啦,食言而肥可不像你李秀成的做派嘛!你刚刚才讲过,做人应当爽利和光棍一些。”

    上校气苦,李典元太洞悉老子的性情,死死吃定老子的豆腐了!

    他扭头看看悬崖下,撅牛正带人将悬吊着的花芳菲和张国梁解救上来。上校也用大笑来掩饰怒火,忽然抬手抽了李典元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老子绕你不死,可没保证不暴打你一顿出这口恶气!”

    上校一巴掌使尽了浑身力气,李典元未沾血迹的右半边脸登时现出五个红红的指印。李典元依然笑声未停,捂着被打的面皮道:“我目前被你所制,故意让你显威风打中一回,否则以我的反应和你李大人不成样子的身手,这一下早被我利用挟持住你了!”

    上校承认李典元说得都是事实,他也从没臭屁到自以为这几下脱胎于现代广播体操的拙劣武艺,能够收到震烁古今的牛B效果。

    “如此说来,老子还要感激你承让了?”

    “谈不上承让,一笔小账而已,将来李某领兵前来拜会李大人时,连本带利是要讨还的。”李典元说得淡淡的,可上校分明能感觉到这狗日的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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