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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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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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弘点点道:“好,依原定计划,咱们三人先扮作公庭你的亲卫,混入张府之后,再装扮成你府上奴仆,跟着你寻到西平公,到时候你可别犹豫不决下不了手啊。”

    张骏面sè一变,咬咬牙道:“张寔那老匹夫既然不仁在先,那就怪不得弟子不孝于后了。总之,仙师请放心,弟子绝不会退缩,事成之后,弟子当为仙师于城内建观立教,以泽被苍生,教化万民。”

    刘弘满意的捋了捋须,转向赵仰问道:“你伤势可有妨碍?”

    赵仰拱手道:“谢过仙师挂念,一点小伤而已,当不会耽误了今晚的行动。”

    “既如此,咱们先换过衣服。”说完,亲自去内室取了三套亲卫服出来,三人当场换上,互相瞧了瞧,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于是,相视一笑,怀揣着各自的心思跟在张骏身后走了出去。

第一三四章 死不瞑目() 
距离大军开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至今未有胜利的消息传回,张寔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安。他这次可是做了场惊天豪赌,把所有的家当都押了上去。胜了自然一切好说,如果败了,不光是他张家,恐怕整个凉州的士民都将遭到灭顶之灾。

    不过,他也仅仅止于不安而已,并未有太多的担心,因为他手上有筹码,筹码就是云峰!对于这个屡屡给他带来惊喜的女婿,他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令他失望。

    书房内,一盏孤灯被微风吹拂的摇曳不定,连带着昏黄的火光也轻轻的摆晃着,致使一缕缕淡淡的青烟袅袅升起,又缓缓消散在了半空中。

    莫名其妙的,一股悲绪涌上了张寔的心头。尽管有张灵芸施以妙手替他调理身体,可是自已的情况自已清楚,如今张寔无论是体力还是思考反应速度与前两年相比都有了较为明显的下降。

    ‘唉岁月不饶人啊!’张寔长叹一声,但是,与之相比,他还有一个最大的心事,那就是他的独子张骏。在他看来,如果张骏能够抵得上云峰的一半,不!哪怕只有一成本事,他也可以在数年后带着笑容撒手而去,然而。。。。。张寔唯有无言以对。

    雪上加霜的是,虽然他四处求医,可他的隐疾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令他再诞下一子,以继承大位的期望变得越来越渺茫。

    ‘莫非将来这凉州就真的要传给那个不成器的虐子?不行,绝不能传给他,否则,老夫的凉州用不了几年就会落于他人之手。唉,想不到我张寔兢兢业业,cāo劳半生,竟落到个后继无人的下场!’

    张寔忍不住的再次发起了愁,并苦苦思索着究竟要如何才能把这个最大的心事给解决掉。

    ‘有了,或许如此施为倒也能说的过去!’于绝望中,张寔猛然灵光一现!‘看来得催催那小子了,让他和灵芸早ri诞下子嗣,过继给我张家,不就可以了吗?怎么说身上也带有老夫的血脉,况且这二人皆为天纵之材,想来生下的孩子亦不会差不到哪去!行,就这么办,回师之后得亲自找那小子谈谈,哼哼,他要是敢不愿意,老夫就打断他的腿!”

    不由得,张寔心情为之大好,竟自顾自的捋须呵呵傻笑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进来:“阿翁何事如此高兴,能否与子息分享分享?”

    “恩?”张寔抬头看了过去,只见从屋外走进来四个人,领头的正是张骏,身后跟着的三人身着奴仆服饰,但都比较面熟,再一看,居然是赵仰与阎沙!最后一人却怎么也认不出来。

    顿时,张寔心里格登一下。按理说,赵仰与阎沙想要见他,必须得经过通报才行,如今跟在张骏身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并且还打扮成一幅奴仆模样,使他心里泛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赵仰,你不在前线呆着,怎么跑回来了?”张寔喝问道。

    “呵呵,末将见过使君。”赵仰随意的拱了拱手,笑道:“末将此来是特为告诉使君一个好消息,我军已大败游子远,斩首五万六千级,俘获四万人,末将自昨夜起就马不停蹄的赶路,就是为了让使君您第一时间知道此事。”

    “哦?”不由得,张寔心里泛出一阵狂喜,但随后就记起了眼前这几人的不正常之处,当官这么多年,最起码的城府还是有的。于是,他毫不动容,淡淡的应了声,挥挥手道:“赵将军辛苦了,明ri上州府老夫自当论功行赏。如今天sè已晚,你们都退下吧,老夫也该歇息了。”

    可四人仍然站在原地不动,令张寔心里更加的不安起来,顿时把脸一沉,不容置疑道:“你们怎么还不退下?有什么事明ri州府再说。”

    张骏摇了摇头,微微笑道:“阿翁,子息有一事相求。”

    “何事?说罢。”

    “阿翁,您年岁已高,却为州事终ricāo劳,子息每每瞧在眼里,心中甚为不忍,为阿翁计,请您把位子让给子息,由子息来替您治理凉州,岂不是两全其美?”

    张寔脸sè骤变,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但立刻就被他压了下去,面容于一瞬间现出了一幅欣慰之sè,捋须道:“为父身体近两年来每况愈下,早已不堪重负,难得公庭有此孝心,为父甚为欢喜,呵呵,既如此,为父应允便是!明ri于州府召集僚属,当面把印信传于你手。为父恰可每ri摆花弄草,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呃?”张骏愣住了,他可没想到张寔会这么好说话,心里不由得有些微微后悔,早知如此,不如自已一个人进来就行了,干嘛还要带着他们三个?”

    刘弘却在暗自大骂着张骏,三言两语就被人家哄的屁颠颠的,连忙给赵仰阎沙双双打了个眼sè,然后踏前一步,呵呵笑道:“贫道刘弘,西平公还记得否?”

    张寔寻思片刻,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仙长驾临,老夫倒有失远迎了,书房简陋,当不得仙长大驾,来,且随老夫前去大殿,老夫当亲自摆酒为仙长接风。”说着,亲热的搀着刘弘,昂首大步的向外走去。

    刘弘冷冷一笑,拦住了张寔:“西平公好城府啊,想必你早已猜到咱们这四人所行之事了罢?你这缓兵之计也只能哄哄公庭而已,哼!明人不说暗话,只要西平公一出了这间屋子,恐怕咱们四个都将死无葬身之地!”紧接着,向张骏喝道:“公庭速速动手!”

    “来。。。。。。”张寔刚刚张开了嘴,正要大声呼救,却被刘弘紧紧捂住了嘴巴,同一时间,赵仰与阎沙一左一右窜了上来,分别架住了张寔的两条胳膊。

    可怜张寔身为文官,又年老体衰,哪能是这两员正当壮年的武将对手?一下子就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唔唔唔”的闷哼着,拼命的晃着脑袋,双眼瞪的大大的死死盯住了张骏!

    “仙师,家父不是已经答应把大位于弟子了吗?”张骏犹豫道。

    刘弘不禁心里一急,破口骂道:“你这蠢材,也只有你才相信于他,如果今天放了这老匹夫,咱们没一个能活到天亮!莫非你忘了他是如何对待于你?难道你就不想与你家阿姊双宿双飞?这凉州牧你还想不想做了?恩?还不快快动手?”

    张骏脸sè忽青忽白,额头冷汗真冒,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一幕幕的片断飞速在脑海中闪现,父亲的责骂,姐姐的嫁人,变得越来越清晰!

    渐渐地,他脸上浮现出了狞狰之sè,咬咬牙道:“阿翁,是你把子息逼上了这条路!要怪就怪你自已吧,请恕子息得罪!”并从怀里掏了把匕首出来,正要向前刺去!

    “慢着!”刘弘连忙阻止道:“不能在身上留下伤口,否则会被人看出破绽。”

    “用这个!”阎沙从怀里掏了根布条,随手向张骏扔去。

    “当锒!”一声,张骏手一松,匕首落在了地上,并顺手接过布条,猛然一步跨向前去,双手一兜,套住了张寔的脖子,再交叉一绞,分向两边用力扯了起来。

    在勒绞的同时,张骏手腕青筋毕现,双目赤红,嘴里嗬嗬低呼着,来回猛摇着自已的脑袋,就像疯了一般。

    时间也许很短,可张骏却觉得非常漫长,每一息对他来说都十分的难挨。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父亲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小,身体也越来越软,最终,脖子一垂,停止了扎挣,可是,一双眼睛却依然怒目圆睁!

    死不瞑目!

    “好了,可以了。”见张骏还在勒绞着,刘弘出言阻止道。

    “好了么?”张骏停下动作,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已的双手,脸上渐渐的现出了一幅呆滞的表情。

    刘弘冷冷一笑,拍了拍他肩膀劝道:“公庭,万勿多想,你只须记住,如今你就是凉州牧,手中可掌百万人生死!好了,为师三人这就离开此地,接下来该做什么不用为师多说了吧?”

    张骏jing神一振,点点头:“仙师请放心,弟子明白该如何施为。”

    “恩!”刘弘应了声,招呼赵仰与阎沙把张寔抬到地席上摆好,又把布条和匕首拾了起来,再检查了遍屋内,没发现有不妥之处,三人这才从后面绕了出去。

    忽然!“阿翁,阿翁,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快来人,快来人啊。。。。。。。”震天的哭喊声响了起来,在黑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第一三五章 半日州牧() 
尽管出发时距赵仰仅仅只相隔了一夜而已,并且也是同样不眠不休的换马疾行,可是一万七千人的军队与两百人相比,毕竟要臃肿庞大了许多,在速度方面要受些影响,因此,直到第二天午时,姑臧城的轮廓才隐隐出现在了张茂眼前。

    杨宣作为姑臧令,远远的就看到了天际一大片滚滚烟尘正快速席卷而来,粗略估计一下,至少有一万多接近两万的骑兵,不由得面sè大变,连声下令道:“关门,快关上城门,快点!”

    很快的,城头下方传来了“咯吱咯吱”的推门声音,紧接着又是“轰!”的一声巨响,杨宣心里才稍微定了定,放眼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部队。渐渐地,他看清楚了,来骑打的旗号居然是张茂部,心里不禁有了些许猜测。

    没多久,大军在城下停住,杨宣探头喊道:“平西将军,何故带兵进城?还请速速返营驻扎。”

    “杨宣,快开城门!”张茂也不与他废话,直接道:“张骏伙同赵仰以及妖道刘弘行轼西平公,罪大恶极,人神共愤!本将刚刚于前线大破赵军,便立刻火速返回捉拿叛逆,为家兄报仇,请杨将军速开城门,莫要耽搁了正事!”

    “这个。。。。”杨宣为难起来。

    大破赵军,与杨宣没有多少关系,作为姑臧令,他也分润不到好处,因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激动,他在意的是张茂带兵进城对他的影响。

    今天一大早,杨宣就接到了张寔已于昨夜暴病身亡,其子张骏继任为凉州牧的消息。无须多想,张寔的死绝对另有隐情,前两天还气sè正常的很,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不过,这与他杨宣有又什么关系呢?能安安稳稳的当好自已的姑臧令,尽情享受下辈子的美好生活就行!管他凉州牧是张骏还是张寔,或者是另有其人?

    出于这样的心思,杨宣立刻就参拜了新主,并得到了一切照旧的承诺,令他大为松了口气。

    见杨宣犹豫不决,张茂面现不悦之sè,厉喝道:“杨宣,为何不开城门?莫非你已向逆贼投靠?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十息之间,再不开门,本将即刻挥军进攻,介时玉石俱焚,你可别后悔莫及!”接着又语气一缓:“杨将军你若归顺本将,本将记你破逆有功,事平之后,定有封赏,绝不食言!”

    姑臧有五千守军,连同州府卫队,共有六千人,按理说,依坚城抵挡一万七千军的进攻是绰绰有余,更何况张茂部全是骑兵,没有攻城武器,问题是,他张家内乱将士们都不愿参与,无论是谁入主凉州与他们关系不大。

    杨宣转头看了看,将士们均是一幅畏畏怯怯的模样,大多数以期盼的目光看向自已,很明显,就等着下令开城呢,没人愿意与张茂死磕,在他张家的内乱中白白丢了xing命。

    ‘张骏啊张骏,本将对不住了,这是将士们的共同决定啊,本将也无能为力。张家的事情你们叔侄俩自已去解决吧。’杨宣暗暗想着,当即施礼道:“请将军稍待,末将这就给将军开城!”说完,亲自跑下城头去打开城门。

    又是一阵咯吱咯吱声,城门再次洞开,杨宣亲自迎了出来,向张茂行了今天的第二次参拜大礼。

    张茂脸上yin霾尽去,满意的笑道:“杨将军快快请起,你先前为逆贼所蒙骗,如今迷途知返,为时未晚。今次本将记你献城有功,待为家兄洗清冤仇之后,必将提拔重用于你,你且放心便是。”

    杨宣感激道:“末将谢过将军宽厚。”

    张茂点了点头,吩咐道:“杨将军还请再辛劳几ri,一旦有可疑人物接近,要即刻向本将汇报。”紧接着又向后招手大喝道:“将士们,咱们去为西平公报仇!”说完,一夹马腹,领着军队向城内奔去。

    张茂只带了六千军入城,其余的都被他安排了回返营地驻扎。以六千军,横扫姑臧绰绰有余,另外他还要防着张灵芸回军来攻,在城外有驻军的情况下,可以寻机内外夹击,一举破之!

    与杨宣几乎在同一时间,各属官也接到了张寔暴毙的消息,震惊之下,纷纷赶向了州府。

    不过,羊明是例外,由于张寔的暴毙身亡,姑臧必将为此陷入到混乱当中,同时也是云峰夺取凉州的天赐良机,在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为好,免得给云峰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州府大殿内,张骏全身披麻带孝,两眼布满血丝,脸上尽是悲伤之sè,更有数次哭的差点晕厥过去。

    如此情真意切的表现,令原本还心存疑惑的众人或多或少的释去了怀疑,即使仍有一些人持着保留态度,可是,张寔身亡已成既定事实,再追问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十几年的老官油子,都明白有些事情不能较真,较真就输了。

    在赵仰与阎沙的推动下,张骏作为张寔独子,毫无争议的暂摄凉州牧。之所以暂摄,因为还欠缺建康司马睿的一纸敕令,在名义上,凉州还是奉晋室为主。然而,谁都知道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待办完了张寔的丧礼,抽个空子遣使往建康跑一趟即可。

    张骏的称呼也换了,僚属们都改称他为使君,又每于回答或是提问之前均是先施上一礼,令他颇为迷恋这种感觉,轼父所带来的仅有的一点点良心上的谴责早已不翼而飞,甚至还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动手,害他白白多过了几年灰头土脸的ri子。

    不知不觉中,沙漏显示已经过了正午,张骏仍然没有宣布散去,初尝权力滋味的他正在与属官们商议着张寔的丧礼品制。

    底下的一帮子老家伙们引经据典,提出了许多建议,张骏则饶有兴致的倾听着,并不时的驳斥掉这条或者同意另外一条,看的出来,才短短半天时间,他就已经彻底融入到凉州牧这一角sè当中。

    正当他兴致勃勃的时候,突然,震天的喊杀声在殿外响了起来,众人心里猛的一惊,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均是够着头小心翼翼的向外看去。

    喊杀声越来越清晰,其中还夹杂着临死前的惨叫。

    “兵变!”殿内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两个字!很快的,就看到成群的守卫溃退下来,如同无头苍蝇般在殿前广场上四处逃窜,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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