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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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5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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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子,众人劝阻的话再也没法出口,凭着云峰与荀灌娘的功夫搁在那,以有心算无心,应该不会出现意外。

    刘月茹无奈道:“那云郎你与灌娘姊姊可要小心再小心,如果形势不妙,千万不要强来,知道吗?”

    荀灌娘点点头道:“放心吧,除非倒霉的遇上刘琨,但刘琨最应该出现的地方是在宫城或幕府山大营,怎么可能跑去陆府?”

    云峰也接着道:“好了,就这么定了!”说完,取来纸笔,刷刷刷写下一封信,盖印封好之后,唤了名亲卫前来,递过去道:“你火速赶往京口,明晚之前一定要到,请尚书令与中书监最迟于次日清晨发兵三万,两日内必须攻克武进,今日是四月十一,也就是说,取下武进的时间定在四月十五日清晨,不能早也不能迟!

    另外转告他们,对于俘获、与散居在吴郡的慕容部族人,尽量以安抚为主,不得殴打凌辱或强行驱赶,更不可肆意虐杀,留待三郎君前去处理!”

    “遵命!”亲卫施礼离开。

    慕容皝的目中控制不住的现出了一丝感激,连忙称谢道:“皝多谢秦王宽厚!”

    云峰微微笑道:“三郎君不必客气。”说着,又看向了王桂与苏绮贞,吩咐道:“你们明日各挑一千名水性好的下属潜往瓜步,于四月十四夜泅水过江,记住,四月十五日清晨一定要到达江乘水寨,孤与老师会事先等在那里。”

    “遵命!”苏绮贞与王桂均是神色郑重的拱了拱手。

    云峰又把目光投向了桓温:“四月十五日清晨,你再次领军往渡石头城,千万不能耽搁,否则,一旦让刘琨回过神来,或许会强行驱使百姓以火船拦截,知道吗?”

    “末将明白!”桓温大声应道。

    云峰挥了挥手:‘诸位都散了罢,各作准备!”

    众将纷纷施礼告退。

    云峰的安排,关键在于相互配合,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历阳上空迅速弥漫起了一派紧张的气氛。

    第二天,王桂与苏绮贞各领亲卫与女罗刹,合计两千人,快马驰向瓜步,由历阳至瓜步约二百五十里距离,在时间上完全来的及,但从瓜步泅水到江乘,这一段的江面三十多里宽,还要带着武器装备,对于亲卫来说,可以称得上一项考验。

    而云峰在第三天,即四月十三日傍晚用过膳后,就与荀灌娘奔向了建康对岸,这一带当时是野地,叫不上名字,大致对应现代的南京市浦口区沿江一带,约一百二十多里的距离,次日正午时分,已是来到了江边。

    看着对面朦朦胧胧的建康城,荀灌娘忍不住叹道:“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了,也不知父亲如何了?”

    云峰劝道:“老师,这不用担心,外舅吃的饱睡的香,人又乐观开朗,即使被刘琨派军围住,但据曾大牛差来的信使回报,那天也依然是红光满面呢!”

    荀灌娘放心了些,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既使渡了江,你可想到该如何破去刘琨?”

    “这个。。。。”云峰不确定道:“目前还没头绪,在弟子看来,刘琨多半已得到了三郎君投奔于我的消息,他必会采取对策,料想不出于贴身保护慕容廆,只怕想生擒他不容易啊!”

    荀灌娘也是一阵头痛,如果不能生擒慕容廆,光凭慕容皝的指证能有多少效果?慕容部族人会相信吗?很可能还是得依靠挥军强攻,却不知又有多少人将在这最后一战中失去性命!

    更何况刘琨谋略出众,想破去他也不是唾手可得。

    见着荀灌娘的神色,云峰不由呵呵笑道:“老师,现在把脑壳子想破了也没用,过了江根据实际情况才能制定出对策,其实,无论刘琨如何防备,慕容廆假的永远真不了,咱们总会有办法的,您说可是?如今天色还早,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养养神吧。”说着,拉上荀灌娘的纤纤素手,转身向回走去。

    “嗯!”荀灌娘想想也是,一人智短,多人计长,正如刘琨使火船来攻,在短短的一日之间,已制定出了完备的方案,于是略一点头,乖乖的跟上了云峰的步伐。(。。)

第四四一章 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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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夜幕的笼罩下,碧绿的江水中有两道身影悄无声息的游动,这一段江面的宽度约为十五里左右,对云峰与荀灌娘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很快的,二人泅到对岸,运劲把水蒸干之后,寻了一偏僻处越过篱笆,无惊无险的进入了建康,如果当年建康的权贵们舍得花钱筑城,而不是以竹篱笆草草围上,想进去还没那么容易呢。

    建康城里,冷冷清清,除了偶尔巡视的军卒,街面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与往日的繁华喧闹大相径庭。

    这使得云峰不得不与荀灌娘集中精神,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走,这一路,已不知避过了多少拨的巡卒,突然,远处又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二人连忙隐入了墙角的黑暗处。

    待声音渐渐远去,云峰却发现荀灌娘的眼睛总是时不时朝着城东方向张望,不由小声道:“老师,是不是放心不下外舅?要不,咱们先过去瞧一眼,回过头再往陆府也不为迟。”

    荀灌娘的俏面略一挣扎,便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了,父亲不会有事的,先不提被重重沟壕围着能不能进去,即便勉强进去了,你猜父亲见到你会是欢喜还是震怒?”

    “这。。。。”云峰尴尬的笑道:“肯定是指着弟子破口大骂,骂什么不识轻重,不知好歹之类。”

    “你明白就好!”荀灌娘没好气道:“所以呀。今晚这事儿千万不能让他老人家知晓。好了。拐过这道墙便是陆府,咱们快过去罢,明日天不亮之前还得带着陆纳赶到江乘,时间挺紧的,偏你还有闲心在这儿东拉西扯!”说着,再不理会一瞬间表情变的丰富之极的云峰,身形一闪,有如一只乳燕向前纵去!

    看着荀灌娘那优美的背影。云峰忍不住回想起了过江之前在芦苇从中打的那场野战,暗暗舔了舔嘴唇,就紧紧跟了上前。

    当时的建康,权贵或是上层庶族大体居住在城东城南,城东紧邻钟山与白荡湖,风景优美,而城南有雨花台陈于前,秦淮河卫其后,大江护其西,又是秦淮河的入江通道。因而交通便利,当水陆之要冲。商业娱乐极其繁荣,著名的沿淮列肆、乌衣巷、大小长干与长干里都位于这一带。

    一般的平民百姓乃至佃户则住在环境相对普通的城北与城西,陆府位于城南的东长干,距离乌衣巷不远。

    不带起任何声息,毫不费力的闪避过明岗暗哨,云峰与荀灌娘来到了陆府后院,也不知怎么回事,后门往往都是防守较为松懈的地方,陆府也不例外,二人隐在暗处静心凝神细细观察了小片刻,趁着守卫巡视的空隙,很轻易的贴着墙翻了进去。

    穿越过来这么久,云峰对这时代的建筑布局也大体有了了解,一般来说,主家都居住在始自于正殿的中轴线附近,按照这个规律,云峰与荀灌娘悄悄潜入,随意找到名仆役询问出陆纳与陆晔的住所,在一巴掌打昏之后,决定首先寻找陆纳。

    很快进入了一座较为雅致的小院,院内有数座二层高的小楼,之间点缀着假山小品。

    其中最为高大的一座为陆纳居住,从常理来说,下面一层住的都是婢女,因此,在确定了四下无人,云峰就与荀灌娘双双攀上了二楼,寻到正中间透出光亮的一间屋子,先把耳朵贴在窗外,判断出屋内只有一人时,于是,云峰也不敲门,叭达一声,直接运劲震断门桕,拉着荀灌娘不请自入!

    乍然受惊,屋内的一名男子立刻一蹦而起,手里拿着本书,紧张的看了过去!

    这人正是陆纳,云峰示意荀灌娘把门关上,略带挪愈的问道:“陆家大郎君好雅兴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看书?”说着,云峰透过陆纳的指逢快速一瞥,却是一本志怪小说,这倒出乎了他的意料,再一看,名为汉武帝内传!

    据说这本书的作者不是班固就是葛洪,自汉武帝出生时写起,直至死后殡葬,其中略于军政大事,而详于求仙问道,尤其对西王母下降会武帝之事,描叙详细,情节繁复,极尽渲染铺之能事,文字运用了汉赋排偶夸张的手法,错采而又缛丽。

    云峰心想见到葛洪得记着询问这书是不是他写的,陆纳已是脱口问道:“你。。。。你是何人?怎会来此?”

    云峰摆了摆手,微微笑道:“陆家大郎君贵人多忘事,当日白荡湖畔匆匆一别,怎么?不认得孤了?”

    “你。。。。”猛然间,陆纳神色剧变,惊呼道:“你。。。。你是秦王?你深夜而来是为何事?我陆氏已沦落至如此田地,你还不放过?莫非是来寻仇?”

    “祖言(陆纳表字)!”荀灌娘立时俏面一沉,不悦道:“声音就不能小点?你想把人都引来是不是?哼!也不瞧瞧你陆氏,包括顾周二姓的惨相,还用的着秦王来修理?好吧,实话对你说,今日秦王冒险前来,是为救你三姓脱离苦海,就看你们肯不肯抓住机会了。”

    “这。。。。”陆纳目中现出了将信将疑之色,从云峰刚来建康起算,与他陆氏的大小冲突接连不断,甚至还发展到兵戎相见的地步,他会这么好心吗?难不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云峰迎上陆纳的目光,从怀里取出封信笺,就着灯火抖开,缓缓问道:“陆家大郎君,这张借据可有印象了?”

    陆纳凑头一看,立时脸面涨成了血红!这就是自已于白荡湖边被迫写下的借条啊!

    数年前的情形不受控制的现于心头,清晰的仿如发生在昨日,陆纳从没对任何人提起,这是他的生平大辱,他也压抑自已不刻意去想,曾几何时,他似乎真的忘了这事,可今日才知道,自已并没有忘记,而是被强行按压进了记忆深处。

    陆纳的身体忍不住的剧烈颤抖,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目中现出了恐惧、羞耻、慌乱等诸多神色,他的嘴唇喃喃挪动,虽想开声,却是不敢,害怕嘴一张就会毙命身亡。

    荀灌娘丢了个责怪的眼神给云峰,这张借据的来龙去脉,她曾听苏绮贞提过,心想你是来劝降的,把这拿出刺激人干嘛?

    荀灌娘正要开口,云峰却手上略一使力,手掌一抖,信笺已化为一堆粉屑洒落到了地面。(。。)

第四四二章 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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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遍撒脚下的纸沫,陆纳出奇的感觉到,仿佛屈辱往事真正成为了过去,心头的一块巨石随之而落,脸面也现出了些许轻松,这使他怔怔的望向了云峰,他摸不清这人的意图。

    云峰微微笑道:“过去就过去了,今后这事再不会有人提起,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时间紧迫,你速带孤去见大中正,事关你陆氏生死存亡,不要光发愣,嗯?”

    云峰那和蔼可亲的笑容,使陆纳很难与数年前嚣张狂妄,充满锐气的那人联系起来。

    陆纳连忙晃了晃脑袋,他想看清楚点,眼前的这人,究竟还是不是那人。

    人,还是那个人,几年过去了,岁月的苍桑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不过,当初那咄咄逼人的锋芒已不见踪影,反而于眉眼间多出了一份平和与内敛。

    渐渐地,陆纳从最初的失神中走出,他突然意识到,云峰冒险前来的目地是为了招降陆氏,可陆氏沦落到如今地步,哪还有价值可言?陆纳虽然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却不是傻子,他明白,天底下没有白吃的饭食。

    而且他还担心,投靠了云峰,由于之前的敌对关系,这人日后会不会记起旧恨?虽说借据被毁,但一张借据说明不了什么,可以被解读为收买人心的手段。

    家族投靠了刘琨,不但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反而落得个被剥皮吮血的结果。就这还是建立在无怨无仇的基础上。那么云峰呢?陆纳颇为犹豫。

    荀灌娘忍不住催促道:“祖言。你怎的如此优柔寡断?你不带秦王去,莫非秦王自已不能去?秦王来寻你,是为化解与你当年的恩怨,行了,事态紧急,到你父亲那里就明白了,你如果不肯带路,咱们把你打晕了自已前去便是!”

    陆纳一想也是。人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自已房间,不带路有用吗?只能被当作没气量的表现,徒自招来看轻不说,还要吃上苦头。

    于是,陆纳连忙端正面容,伸手示意:“家父应该还未入睡,秦王请!”

    云峰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荀灌娘率先走了出去。

    陆晔住在隔壁的一个院落,当他看到在陆纳的陪伴下,云峰与荀灌娘双双走入时。那张憔悴的老脸在一惊之后,立刻控制不住的现出了欣喜之色。多年来在官场中的摸打滚爬练就出的政治嗅觉,使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云峰此行的关键,原本已经绝望的心情,顿时重新燃起了一线生机!

    在这一点上,把他的长子甩了十条街都不止。

    云峰也留意到了陆晔的神色变化,与荀灌娘交换了个眼神,双双略一点头,看来还是与明白人打交道轻松啊!

    远远的,云峰拱着手呵呵笑道:“大中正别来无恙乎?”话语亲切而又自然,十足一幅多年老友的模样,就好象当初的种种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陆晔暗暗钦佩,心想提的起,放的下,心胸开阔,难怪会从无到有在这乱世中生生打下一片天地,这时的陆晔,再也不敢存有轻视,他已经失去了轻视云峰的资格,云峰成长了可以掌握他命运的存在。

    陆晔尴尬的回了一礼,苦笑道:“秦王可别笑话老夫了,如今我陆氏沧至何等境地秦王莫非不知?唉悔之晚矣啊!”叹了口气之后,立向云峰身后的陆纳示意道:“祖言,快去后堂,给秦王与灌娘侄女奉上茶水!”

    荀灌娘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郗鉴、汴壸都唤她灌娘侄女,听了倒没什么,荀灌娘可以坦然受之,只不过,由陆晔口中唤出,总觉得不是个滋味,毕竟当年虽不能说成敌对,却也彼此看不顺眼,这一下笑脸相迎,还不大习惯呢!

    然而,不习惯又能如何呢?荀灌娘只得勉强笑道:“陆。。。。世伯客气了。”

    云峰却摆了摆手:“大郎君不必麻烦,孤此来只为说几句话,喝茶有的是机会。”

    陆纳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他的父亲,陆晔明白云峰深夜拜访,绝不仅止于招揽,定然另有要事,当下也不拖带水,把云峰与荀灌娘迎入席中。

    云峰问道:“不知大中正可知外界情形?”

    陆晔苦涩的摇了摇头:“自从大司徒与中书监离开建康,老夫这府邸便被团团围困,除了定时定量送来吃食,不允许任何人往来外出,哎老夫只有站在高楼上远眺,才能稍微揣测些局势变化,前几日见到江面浓烟翻滚,之后全城鸡飞狗跳,心知是秦王来了,其他的,实在不得而知啊!”

    云峰略一沉吟,便道:“历阳内史苏峻与淮南原祖约部已降了我秦国,如今我大军十余万屯兵历阳,又有海门、京口、石头城与白荡湖四面夹应,对了,吴国内史庾冰也于日前率部抵达京口,如今刘琨所能做的,不过是拼死一搏罢了,但他众叛亲离,唯一能凭借的只有并不可靠的慕容部,败亡只是早晚间事!

    而你吴姓士族多处庄园,已被慕容部族人暂据,刘琨的为人,想必大中正深有感受,至于你我之前的那点不愉快,不提也罢,今日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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