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吃了一辈子女人;到死来却被女人吃掉;都是报应啊!’这是石勒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城头下方;一片混乱;站在上面根本看不到石勒;但通过满地的鲜血;与零散的肉块可以判断出下面发生了什么;云峰与亲卫们全都看呆了;云峰知道这群女人很疯狂;只是没想到;她们竟会把石勒给活生生的吃了!
女罗刹与女子医护兵站在人堆里;勉强维持住秩序;不让她们互相踩踏;同时还要把前面咬过石勒的女人拉开;让后面如cháo水般涌来的女人继续咬;尽管浑身有如一根紧绷的弦不敢松懈半分;但心里都非常痛快;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她们也想狠狠咬这恶魔一口呢!
每一名离开的女子;都是被强行拽离;她们要么放声大哭;要么开怀大笑;而所有人的共同点则是带着满嘴的鲜血;有的还使劲的咀嚼着腮帮子!
时间缓缓逝去;当女罗刹好不容易组成一圈人墙;把女奴全部挡在外面的时候;城下的石勒只剩下了一堆零散的骨头架子;别说皮肉;连内脏都没了;这让城头的男人均是头皮发麻。
女人虽然柔弱;xing情温顺;如论走起极端;往往会超过男人;这就象水一样;至柔却又至刚;女人都是感xing动物;只知道发泄;不择手段的复仇!
满场超过十万的女奴;其实真正能咬到石勒的不多;不会超过一两千人;毕竟石勒两百斤不到的肉;一人一口不够分;没咬到的;都是脸面带有浓浓的遗憾与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羯人已被灭族;石勒已经死了;她们也算大仇得报;满场的喧杂越来越小;有许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城头。
云峰再度站出;大声道:“姊妹们;过去的便让它过去了;你们都还年轻;既然大仇得报;就不要纠结于往事了;要把目光放向将来;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欺侮你们;你们可以决定自已的命运!
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开始新的生活;身边的女军士;会帮助你们!诸位;现在请跟上她们;她们会做出安排;你们需要做的;是把全身先洗漱干净;再好好睡上一觉;一睡醒来;你们的人生;将会掀开崭新的一页!”
“呜呜呜”
原本渐已止歇的哭声霎时再起;女人们全都面朝城头跪下;这一次流下的泪水;内里全都是感激与喜悦!(。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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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三章 张宾来见()
日头渐渐西坠,数以十万计的女奴依次被女罗刹与女子医护兵带向城中各处,如今的襄国,满城都是空置的豪宅,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一应生活物资俱全,倒也好安排的很。
刚刚回到城头的荀灌娘、庾文君、草香幡梭姬与刘月茹,眼圈都是红通通的,脸颊还分布有泪痕,显然是被城下的大悲大喜气氛感染,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不过,她们却又均是现出了振奋之色,如今河北各地望风而降,只需要安抚百姓,派驻官吏进驻各郡县,收编当地守军即可,更重要的一点,随着羯人被灭,秦国的敌人只剩下了刘琨,而刘琨能撑的住吗?没有人看好他,天下一统也就在这一两年之间。
庾文君抹了抹眼角,似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道:“将军,襄国除了将士们,就全是女子了,足足有二十万之多呢!完全可以自成一座城池,依文君看,索性不要男人,在您离去之后,不许任何男人进来,让襄国成为一座纯女子城池,女人自已耕作,自已开店铺市集,也自已当官管理自已,开天下之先河!师尊,您觉得不错吧?”
荀灌娘诸女全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相互看了看,这想法当真是发前人之所未有啊!
“那怎么成?”云峰立刻一口回绝道:“庾小娘子,你还什么都敢想啊,男女只有阴阳合和,方能幸福美满,你不要男人,是存的什么居心?莫非你想让满城女子全守了活寡?”
“这个。。。。”庾文君讪讪道:“不就给您提个建议吗?用的着说这么严重?”
云峰却指了指胯下。不依不饶的嘿嘿一笑:“就拿你打个比方。在床上不是挺欢的吗?你不是挺喜欢摆弄它的吗?你看。捂着嘴都挡不住叫呢!如果没了它,你不觉得生活中会少了乐趣?庾小娘子,做人要将心比心,你需要它,别的女子也需要,你可千万不能脑袋一拍便冒出个馊主意啊!”
“将军您。。。。真不要脸!不许再说!”庾文君的俏面立刻腾起了一大团彤云,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就连其他女人也是暗中啐骂,这话太露骨了吧?
云峰显然很满意于庾文君的羞窘。又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好了,晚上再把它交给你,走罢,天色不早了,咱们都下去,听说建德宫奢华无比,今晚都好好见识一下。”说着,正要去牵上庾文君的小手,却见一名亲卫快速奔来,不由看了过去。
很快的。亲卫来到近前,施礼道:“禀大王。原赵国大执法张宾求见!”
“张宾怎么还没死?”云峰脱口而出,带着满脸的惊讶与身周众人看了看,张宾的大名所有人都有耳闻,永嘉之乱伊始,石勒只是刘渊的辅汉将军,与诸将攻占山东,张宾曾对周围有言:吾历观诸将多矣,独胡将军可与共成大事!于是提剑军门,大呼请见!起初,石勒没有器重他,但张宾数献奇策,才渐渐被石勒倚为心腹。
只不过,所有人都以为他与徐光等大臣一样,早就死在石勒的手里了呢。
云峰的讶色一闪即逝,回过头吩咐道:“带他上来!”
“遵命!”亲卫快步离去。
没多久,张宾出现在了视线当中,每个人都把目光投了过去,张宾峨冠博带,慈眉善目,天庭饱满,双目炯炯有神满含自信,一幅宠辱不惊的模样。
张宾也暗中打量着城头众人,他第一眼就认出了云峰,尽管素未谋面,奈何云峰太好认了,城头上的所有男人都披甲,就他一人不披,这好比现代大公司中,老板穿t恤牛仔,员工反而是西装领带。
张宾连忙静气凝神,恰到好处的稍底一点看着云峰肩头以下,以显示出礼数,脚步则方方正正,不疾不徐,表现出不凡的的气度与内心的沉稳。
张宾这么一番做作,也的确达到了目地,这是所有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都在想,果然不愧为石勒首席谋主。
张宾从无数双射来的目光中也留意到这一点,头颅又稍稍一昂,名士高人风度尽显!
距离云峰约有三丈左右,张宾不亢不卑的施了一礼:“民张宾见过秦王!”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云峰这次再不笑呵呵的说什么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之类的鬼话了,而是脸面一沉,不客气的问道:“满城民众皆被屠戮,你张宾非是羯人,何独能留下性命?”
张宾不由大感意外,据他得到的消息,云峰不是挺好说话的吗?接见外人总是一幅礼贤下士的模样,难道是识破了自已的身份?随即便连呼不可能!
张宾的身份非常隐秘,除了刘琨,知道的人绝不会有一掌之数,就连苏峻都不得而知,张宾有自信,自已的身份没可能泄露。
那么,是由于自已曾为石勒效命而怀有恶感?这个念头刚冒出,张宾也暗暗摇了摇头。
天下间,为异族效命的人多了去,关中大族也曾为刘曜效命,却不见云峰拿他们如何,该重用的还是重用,何况刘曜相比石勒,除了不吃人,其他方面非但不占优,甚至还略有不如,至少石勒在未走下坡路之前,自视高于曹孟德、司马仲达,虽不敢与汉高祖比拟,却自居为汉光武帝!
石勒曾与群臣言:人岂不自知?孤若逢高皇,当北面而事之,与韩彭竞鞭而争先耳,脱遇光武,当并驱于中原,未知鹿死谁手!大丈夫行事当礌礌落落,如日月皎然,终不能如曹孟德、司马仲达父子,欺他孤儿寡妇,狐媚以取天下也!孤当在二刘之间耳,轩辕岂所拟乎!
胸怀万丈雄心,早年石勒能收敛自已,屡有善政,河北民众勉强能得到温饱,这其中,免不了自已的劝诫之功,早有美名流传在外。
那么,究竟是为何?又或是,对自已不感兴趣?
张宾略一思索,还是排除了这个想法,他不认为云峰乃一目光短浅之辈,要知道,良将易得,谋主难求,自已为石勒谋划的诸多计策,已屡屡证明,这都是奇谋妙策,难道他不想收揽如此人才?
照这么看,只能是给自已一个下马威了,以让自已诚心做他秦国的臣子。
张宾立刻心头大定,云峰的目地不外于此,却又略有些不高兴,在还未奉命为石勒效力之前,他常言:吾自言智算鉴识不后子房,但不遇高祖耳!(。。)
第四零四章 自投罗网()
一个人以张良自居,姑且不论是否自大自恋,是否真有才华,但已从侧面说明了该人乃一心高气傲之辈,性情高傲,往往目无余子,这正是张宾与徐光等文官搞不好关系的缘由所在,张宾自恃满腹韬略,瞧不起他们,同时也使他敢于顶撞石勒。
一个高傲的人,岂能吃下马威?
如果在寻常时分,张宾很可能会大骂一声:“竖子不堪与谋!”随后拂袖而走,然而,他受了刘琨密令,必须要留在云峰身边,以获得重用,至不济也要探些虚实出来。
张宾只得按耐住不快,却又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些许不满,与淡淡的自傲,再施一礼道:“秦王言重了,民自奔效赵王,颇有几分尺寸之功,赵王念及旧情,故而未忍痛下毒手!”
“哦原来如此!”云峰现出明了之色,点点头道:“这么说,石勒对你也算格外开恩,你可感激于他?”
“这个。。。。”张宾顿觉为难之极!说感激吧,很有可能会被误会为心怀旧主,惹来云峰猜忌,但如果说不感激,又铁定会被认为是一忘恩负义之徒!
‘他究竟是想做什么?’张宾心念电转,急速分析着云峰的为人性格。
‘听说秦王心胸开阔,待人宽厚,莫非是在试探于我?那赌上一场又有何妨!’张宾一瞬间作下决定,脸面现出一丝悲凄,怆然道:“赵王限于出身,时有残暴之举。秦王灭其国、诛其族、取其命。于国、于民、于天下幸矣!
然则。民与赵王相识于微末,受其知遇之恩,赵王有此下场,难免心中不忍,故此,民有一不情之请,请秦王允民为赵王收殓骸骨,寻一僻静之处安葬!”说完。深深一躬,满脸的诚恳之色!
张宾摆出的这副忠臣义士模样,令人大为感叹,要知道,主上再如何不堪,但如果不惧权势而表现出忠义,那么,在天下人的心里,此人乃一有气节之士,是一个大大的忠臣!当时还没有晋奸这一说法。为异族效力,并不太受人鄙视。否则,北方大族也不会纷纷为刘曜石勒之流所用。
张宾虽是拱手低头,眼珠子却借着额头的遮掩,在滴溜溜四处乱瞄呢,见身周的所有人均是现出了赞许之色,不由暗暗得意,他对云峰顺势赞上两句满怀信心!
却不料,云峰冷哼一声:“石勒此人,恶贯满盈,纵挫骨扬灰亦不为过!孤将来要建一座河北蒙难百姓纪念塔,以纪念在羯人暴政下死去的无辜民众,石勒的骸骨,将会使人修复,使其跪在塔前伏罪,永世不得移开!至于这座建德宫,也会拆去宫墙,向天下人开放,使其了解羯人的残暴奢侈,以此为鉴!而你,不必说那么多,你只需要告诉孤,究竟是否感激石勒?”
这话一出,不仅张宾大为愕然,其他所有人都觉得今天的云峰过于咄咄逼人了,荀灌娘与庾文君更是直接投来了不满的目光!毕竟张宾虽曾为羯人效力,但正如他自居,为羯赵立典章规范,专总朝政,位冠僚首,又为官清廉,举贤任能,时常劝谏石勒,可以说,羯赵最初的国力大盛与张宾有着脱不开的干系,的确有几分留候风范!
然而,云峰不仅话语咄咄逼人,目光也锐利之极,使得张宾根本无从深思,只得咬咬牙道:“赵王纵是诛民九族,民亦不敢心生怨念,更何况顾念主臣之谊?民感激赵王的不杀之恩!”
云峰却又毫不客气的问道:“你特意跑来见孤,可是欲为我秦国出力?”
庾文君作为最了解云峰的人,从这不客气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杀机!
可张宾听不出来,他对云峰的了解全来自于情报分析,他从这话语中,听到的则是**裸的羞辱!
刘邦待人傲慢无礼,那是由他的地痞流氓出身所决定,天下人都了解,也不会多说什么,久而久之也就哈哈一笑,而云峰素来以和蔼面目示人,对侨姓士族、巴蜀大族、关中大族皆是如此,怎会对自已摆出一副轻慢脸孔?
如今的张宾,完全摸不透云峰的想法了,只觉得处处被动,他硬着头皮道:“河北久经战乱,民众困苦,人心不稳,百废待兴,民身为赵郡南和(今邢台南和)人士,于乡里颇有几分人望,值此时刻,愿为大王出力以稳定河北民心!”
“哈哈哈哈”云峰突然仰天长笑道:“天下间无论缺谁,日月星辰依旧运转,春秋夏冬应时而来!你张宾有何德何能,竟敢夸下如此海口?哼!既然石勒待你不薄,你又心怀感激,何不随他而去?也不枉一世忠名!”说着,向左右大喝一声:“来人,把张宾带下去缢死!以通羯为名,夷灭三族!三族之外严加管束,非孤之命,不得擅离襄国,否则以通敌论罪!”
张宾一瞬间脸面煞白,他没料到,云峰竟会要他命灭他族!但在这生死一发之际,他仍抱有一线幻想,或许云峰还是在给他施下马威,只不过,这下马威过于激烈了些。
在他的期盼中,这时应该有人出面求情,再夸赞一通他张宾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贤能,然后云峰勉为其难的收为已用,可是,他失望了,周围无一人开声,反而两名亲卫正疾步而来!
这使张宾意识到,云峰真的想要自已的命,一时懊悔不已,怎么就如此草率的前来,而不把情况摸清楚呢?
然而,情形已紧迫万分,容不得张宾懊悔,他一瞬间起了逃跑的念头,但转眼就强行驱开,这没办法,他虽有化劲的功力,但在打破虚空高手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如今满城都是秦军,纵使成功脱出正阳门,又能跑得多远?
张宾立刻强行现出一幅愤慨之色,大呼道:“秦王且慢!民并非畏死,却不能糊里糊涂而死,请问秦王,民究竟犯了何罪?”
中国人都有个传统,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否则,到了地府,阎王一问:“你为何而死?”结果哑口无言,那阎王必然会拍案震怒:“糊里糊涂,枉生为人,判你下辈子转投为猪!”
因此,张宾的要求倒也合情合理,同时他还想以大义凛然的姿态来喝退云峰。
云峰却不讲理的冷冷一笑:“你犯了何罪?好,孤来问你,你既然想活,那先掂量掂量自已,有没有不死的理由?你过往的那些功绩就不必提了,陈辞滥调孤不想听,孤给你十息考虑,如果讲不出来,可别怪不客气了!”
“断山,你为何要如此?张宾虽曾为羯人效命,却颇多善举,若没有他,只怕河北百姓更加困苦。。。。”荀灌娘再也看不下去了,责问之辞刚刚脱口,云峰已挥手打断道:“老师请莫急,弟子自有道理,请看下去便是!”
庾文君也拉了拉荀灌娘,她知道云峰不会义气用事,更不会胡乱杀人,既然要杀张宾,必是有非杀不可的理由,她虽然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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