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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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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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勒的脸面忽阴忽晴,说实话,他很想诛了徐光九族,以泄去心头愤恨,但百官都在求情,这使他不得有所顾虑了,正迟疑间,石兴又跟着道:“父亲,徐光此獠万不可留!”

    一听这话,徐光连声呼求,头磕的更猛,鲜血四散甩开,而石勒看都不多看一眼,淡淡问道:“哦?为何?”

    石兴拱了拱手:“想必父亲您也清楚,上党三关失守的消息一旦传开,必至军心浮动,只怕河洛守军会不战自溃,父亲,请恕儿直言,如今我大赵已是风雨飘摇,如果让秦军主力合围,咱们只怕插翼难飞,而秦王领骑兵堵在北方,摆明了是堵住咱们北归之路!

    为今之计,只有趁秦军长途奔袭,人困马乏之时,出宫中禁军与之交战,若能斩杀秦王,我大赵当可绝处逢生,至不济也要击溃秦军,为咱们石氏与族人抢夺一条生路!

    只要循入茫茫漠北草原,他秦国再是强大,也拿咱们无可奈何,他日总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因此,此战事关重大,必须诛此獠九族,为冤死的将士们报仇,激励全军上下一心!请父亲莫再犹豫,儿愿领禁军为父亲大破秦军!”

    说着,石兴行军礼,半跪于地,一脸的坚毅之色,连带周围的羯将与城头守卒也接连半跪下来,齐声道:“请大王下令!”

    宇文氏大人宇文乞得龟与段氏族长段匹磾双双相视一眼,连忙带着族将跟着跪下,大声道:“我鲜卑宇文氏与段氏愿为牛为马。誓死追随大王!”

    宇文氏与段氏。大部分的骑兵被石勒分派往了并州与河洛。襄国只留有两部各一万,合计两万骑兵与部分族人。

    如今的形势泾渭分明,以徐光、裴宪为首的文官,与以世子石兴为首的羯族军人,已经分裂为了两派,在秦军即将大兵压境的情况下,除了循逃漠北,再无第二条路可走。既然中原的基业都丢了,在可预见的百来年内,羯人根本不可能重返中原,那还要文官干嘛?

    而宇文氏与段氏,由于不是羯人,反成了尴尬的存在,稍有不慎将会被石勒清洗掉,倒不如跟着他,给他做奴仆也比杀了好啊!早先他们还有投靠云峰的心思,这时却连想都不敢想。没办法,他们看到了慕容皝!经数十年的缠战。宇文氏、段氏与慕容氏已结下了解不开的血海深仇。

    石勒把鹰隼般的目光投了过去,令这二人连大气都不敢透,也不知过了多久,石勒点了点头,满意道:“好!自今日起,你我三族,相互守望,永不背弃!”

    “臣,多谢大王!”宇文乞得龟与段匹磾同松了一口气,称谢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石勒又冷眼一扫跪了满地的文官,厉喝道:“徐光勾结秦国,诱我大赵十万键儿枉死并州,罪不容赦!传令,夷灭九族!此外,全城严加盘查,但凡有与秦军互通往来者,严惩不饶!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私离府宅,否则,视同通敌!”

    “大王,我等冤枉啊!”石勒话一脱口,城头顿时哭喊震天,文官们个个脸色煞白,浑身一阵阵的颤抖,他们都知道,石勒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自已失去了作用,只怕下场不会比徐光好上多少。

    而徐光更是“扑通!”一声,如烂泥般瘫软成了一团,当场昏死过去。

    这时的各族百官,心里满满的全是悔恨,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的为羯人卖命呢?然而,襄国有宫中禁卫三万、守城中军三万、还有羯人权贵的私军,以及四座卫城的守军,外加宇文氏与段氏两万骑兵,合计有近十万武装力量,而他们全体加起来,只有两万不到的奴仆家丁,实力相差如此悬殊,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把悔恨的泪水一滴滴的往肚子里咽!

    “哈哈哈哈”羯军军卒们却是咧开大嘴尽情欢笑,每个人的眼中都射出了贪婪的森森绿光!大王是在暗示抄家啊!咱们当兵的最爱就是抄家!

    他们对百官的妻女财物早已垂涎三尺了,那些把自已包裹严密的皮肤白嫩女人,其中相当一部分还会做诗呢,只要待字闺中的都还是处女呢,以及大堆大堆的金银钱财,无不令他们牵肠挂肚!

    只不过,先前赵国未到山穷水尽之时,石勒要假扮出一幅仁君的模样,不让他们肆意胡来,如今既然做好了北逃的打算,哪还能再放过这些肥羊?

    急不可耐的军卒们一涌而上,把徐光如死狗般拖下城头,其余的官员们,也都在厉声喝斥中,被驱赶着向城下走去。

    喧闹声渐行渐远,石兴象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父亲,张宾乃是晋人,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不要,把他也。。。。”说着,单掌虚空重重一劈!

    石勒略一沉吟,便摆摆手道:“当初朝议,满堂文武只有张宾一人反对出兵并州,哎可惜为父未能听进逆耳忠言,悔之莫及啊!论起忠心来,张宾才是真的忠心!算了,饶他一命,把他带上路便是,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向私往张宾府宅!

    你速去准备,领两万五千禁军于城下集结!还有你,你,召集中军两万,宇文乞得龟、段匹磾,你二人各把族众招来,一个时辰之后,出城与秦军决一死战!”

    “遵命!”石兴、宇文乞得龟、段匹磾,以及被点到名的羯将们匆匆施了一礼,快步走向了城下,石勒则留在城头,这是事关羯族生死的一战,他要亲自观看!

    日头越升越高,秦军已陆续用完早膳,不过,处在石勒的眼皮子底下,没人敢掉以轻心,毕竟石勒并不是没牙的老虎,他仍有殊死一搏的能力。

    而城头的喧闹虽然隔着十里远,却由于哭喊声实在太大,也隐隐约约飘了过来。

    庾文君忍不住道:“将军,城头的声音您听到了吧?都是些饶命啊冤枉啊之类的,好象至少有几十人呢,您兵临城下,石勒非但不收拢人心,反而大肆杀戮,他要做什么?”

    刘月茹接过来道:“云郎果然没有说错,石勒是准备北逃了,所以在临走之前,很可能会把襄国的非羯人都杀光,毕竟这些人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河北大族,没可能与他北循草原,顺便还能把他们的财货据为已有。”

    云峰点点头道:“杀了也好,留下来为夫反而不好处置,这些大族吧,为夫不方便随意杀了,如此看来,石勒也算做了件好事,只是他想掠得财富北归,那是做梦!”(。。)

第三八四章 田忌赛马() 
众人都明白云峰的心思,仅一个关中大族,就让他操碎心了,赎买土地成了他的沉重负担,将来南下建康,对江东士族显然也不能过于凌迫,这又是一个大包袱。

    若加上河北大族,日子还怎么过啊?所以石勒屠尽被集中在襄国的河北大族,如果不考虑人道,只算政治账与经济账,的确是解了云峰的一大难题,由于大头都被石勒强迁来了襄国,零散在河北各地的小罗罗们再也成不了气候,不乖乖的拆堡献地还能如何?

    荀灌娘却是现出了一丝担忧,叹道:“只是可怜了城里的女子,不知又有多少人含辱而死了。”

    这话一出,庾文君、刘月茹、草香幡梭姬、苏绮贞以及女罗刹们均是心情沉重起来,她虽是又恨又同情,却无法可想,手上的队伍是纯骑兵,想攻下襄国,解救女同胞那是半点都没可能。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沉闷,云峰无奈道:“好了,这都是羯贼造下的孽,将来会让他们血债血偿!来,咱们都做好准备,如不出意料,石勒很快会发兵来攻!”

    “遵命!”众将暂时抛去了对城里女子的怜悯,轰然应诺,枹罕慕容部、秦军骑兵、男女亲卫立刻整肃起了队形。

    云峰又转头道:“老师,这一战事关重大,石勒必会殊死一搏,只怕异常艰苦,请老师与庾小娘子、月茹、草香幡梭姬领着部分将士,驱赶备马后退,越远越好。至少要五十里。”

    “嗯!断山你多保重!”荀灌娘倒是利索的很。一脸凝重的应了声之后。便与同样心情紧张的三女领上数百名战士,向着马群驰去。

    秦军也后退五里摆上阵势,一横排四个方阵,云峰亲领两万七千中军、慕容吐延与慕容皝领枹罕慕容部一万九千骑,苏绮贞与王桂各领男女亲卫五千,单独自成两个小方阵,总兵力五万六千人。

    刚刚列阵以待,襄国北城便城门大开。一队队骑兵从门洞中鱼贯驰出,城墙上方则是弓弩手密布,床弩、投石机随时待发,严防秦军趁阵脚未稳时挥军强攻。

    约摸半个时辰,羯军也背靠城壁列出三个方阵,从衣甲及精神面貌来推测,由左自右应该是禁军两万五千,中军两万,宇文氏与段氏的混合军两万,总兵力六万五。略胜于秦军。

    双方都不急于策马强攻,相互打量着对方。

    慕容皝看了看慕容吐延。目中现出征询,后者略一挣扎,脸面布满了悲壮之色,便猛一点头。

    于是,慕容皝向云峰拱了拱手:“秦王,我慕容氏不才,愿抵住赵国禁军,唯盼秦王破去其余两部后急速来援!”

    “呃?”云峰一怔,立刻明白了慕容吐延脸面上的悲壮之色从何而来,这是要自当炮灰啊,谁都清楚,羯赵禁军最强,尽管枹罕慕容部更新了装备,除了没有短矛其他与秦军一模一样,但战术素养与铁一般的军纪意志绝不是短短几个月就可以训练出来的,以散漫的部族军与禁军作战,必然损失惨重,甚至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云峰快速摆了摆手:“不!田忌赛马,虽有下驷对上驷之说,但那是马斗而不是人斗,胜败皆无损于大局,请归义候与三郎君抵住羯赵中军,且战且退,勿与其硬拼,孤亲领中军迎击他的禁军,至于那宇文氏与段氏,便交由王桂与绮贞,你二人要速战速决,之后立刻驰援枹罕慕容,击溃中军之后,再来与孤合力围剿羯赵禁军!因此,这一战的关键在于你二人,一定要抓紧时间!”

    云峰使用的策略依然是田忌赛马,只不过,他是以自已的上驷对战敌方的下驷,以下驷抵敌中驷,中驷抵敌上驷,稍微做了点变通。

    苏绮贞与王桂满怀自信的拱了拱手:“请大王放心便是,莫看咱们人少,却定叫那宇文乞得龟与段匹磾来得去不得!”

    慕容吐延与慕容皝主动提出对敌羯赵禁军,的确是存有当先登的心思,算是在这关键时刻,报答云峰一路行来的不猜不忌,也为部族谋取一个安定可靠的将来。

    云峰的回答却让他们大大松了口气,也万分感激,尽管中军比禁军弱上多少不得而知,但至少将士们心理上的压力不会那么大,这二人也跟着拱了拱手:“请秦王放心,我枹罕慕容必会坚持至苏王二位将军来援!。”

    云峰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好,请诸位各回各阵,勿要懈怠!”

    “遵命!”几人纷纷策马驰回了本阵。

    秦军在观察着羯军,羯军也在观察着秦军,世子石兴马鞭一指,轻笑一声:“秦军居然还有女人参战?早就听说他那女罗刹颇为了得,但女人上沙场能顶个屁用?想来不过是吹嘘之言,与石虎那厮的紫衫骑也好不了多少,宇文乞得龟,这些女人交给你,可有问题?”

    宇文乞得龟舔了舔干裂发紫的嘴唇,中气十足的应道:“请世子放心!”

    石兴又看向段匹磾,厉声道:“段匹磾,那些女人身边有一支五千军的小队,应该是秦军亲卫,等同于我大赵禁军的存在,不过,他们人数少,你率部以众击寡,若坏了大王好事,提头来见!”

    段匹磾暗中叫苦,他对秦军的亲卫还是存有惧意的,即便五千人也不能轻视,可这个时候,推拒之辞万万出不得口,只得硬着头皮施了一礼:“末将领命!”

    接下来,石兴并没有继续分派任务,而是把目光重新投向秦军,似乎在为该如何对敌而迟疑不决。

    一名中军将领拱了拱手:“世子殿下,我军对秦军,占有全面压倒优势,何须多想,就由末将领中军快速击溃那些杂军,再来助殿下合战秦王!”

    这名将领口中的杂军,自然是枹罕慕容部,石兴略一沉吟,便猛一挥马鞭,大喝道:“将士们,大王正在城头为你我助威,咱们当誓死相报!我大赵国运,在此一战,但有任何人不听号令私退半步者,夷灭全族!上!”

    “杀!”襄国城下,立刻爆出了山呼的呐喊,余音还未消散,便是雪泥四溅,六万五千骑由慢到快,分向各自目标驰去,一时之间,城头下方地动山摇,威势极为惊人!

    石勒与城头守军均是信心大增,石兴的排兵布阵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并不觉得有不妥之处,以强击弱,只要击溃秦军的任何一点,立刻就是大胜可期的局面,至不济也能平平安安的逃返漠北,如果运气再好点,说不定能还能反败为胜呢!

    所有人都是目中射出灼热的光芒,向着城下望去。

    秦军并不与羯军交战,四个方阵,纷纷勒转马头,斜向奔离,其中亲卫与枹罕慕容部奔向左侧,这一转身,差距立时显现,亲卫们分毫不乱,马与马间的距离虽不敢自夸用尺子量出来,但前后错位的误差不会超过一尺,这令得在城头观战的石勒不由心中一凛!

    他敢肯定,即便他最精锐的禁军也达不到如此程度,一丝阴霾渐渐的蒙上了心头,他莫名的产生了种冲动,想立刻招呼石兴,凭着人多的优势去硬拼秦军亲卫,不过,骑队正在急驰中,未战先变阵很可能会不战自乱。

    迟疑不决间,石勒看向了与亲卫奔向同一方向的枹罕慕容部,他们的队形明显散乱了许多,起步时的阵势几乎荡然无存,这又使他放下心来,在他眼里,宇文氏与段氏只要不太早溃败,一待中军扑灭枹罕慕容部,回过头来合剿秦军亲卫,依然大胜可期,以秦军不战先跑的态势来看,中军有足够的作战时间。

    石勒又把目光投向了云峰所在的秦军中军,两万多人的骑队,奔向相反方向,朝城池右侧奔去,这一支骑队,队形虽与那两小股亲卫有着细微差别,但也仅限于细微,不仔细看,很难分辨。

    石勒一瞬间就可以判断出,秦军中军与自已的禁军绝对有一拼,短时间内很难分出胜负,因此,这场纯骑兵会战的关键在于左侧,而不在右侧。

    令石勒欣慰的是,石兴显然也看出这一点,他领着两万五千禁军不紧不慢的缀着秦军中军,保持有两里距离,并且把秦军中军渐渐逼向远方,防止他突然杀个回马枪去冲击左侧骑队。

    右边两支队伍保持着高度默契,但没人敢真的掉以轻心,稍有露出破绽,立刻就会引来敌人潮水般的冲击。

    左侧枹罕慕容部的情况却不大妙,由于队形不整,为了防止互相碰撞,必须要时刻留意,对马速难免会有影响,不知不觉中,与羯赵中军的距离越拉越近。

    慕容吐延不时回头看去,神色愈发焦急,处于前排的羯赵军士,有的都把短矛握在了手上,只要一到距离,立刻将会全力投掷。

    “元真,这如何是好?”慕容吐延连忙大声问道。

    说实话,慕容皝觉得很憋屈,你娘的,枹罕慕容部也太菜了啊,简直有损慕容声威!如果身后跟的是辽东慕容,慕容皝绝对有自信,与紧追不舍的羯赵中军硬拼一场,至不济也是两败俱伤。

    不是敌人太强,而是自已太弱!

    慕容皝向前看了看,伸手一指:“从兄,逃是没法逃了,你看,前面是襄国西卫城,咱们绕过卫城变向,与敌正面接战,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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