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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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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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皝与他们不同,一边追杀。一边留意着秦军的战术与队形。再与辽东慕容部相互印证。倒也是获益良多。

    而云峰并没有立刻向潞县进军,在蒲坂休整了一夜,这才率着男女亲卫一万、枹罕慕容部与三万秦军骑兵,合许五万九千骑飞奔而去,姚益生被暂时留下,与步卒一起,收拾战场之后再进军潞县。

    这一次奔袭,每个人都配上双马。一匹载人,另一匹载着箭矢、弓弩、二十天的干粮以及少量的生活物资,其中有夜晚给马儿围着肚子的肚兜与一个睡袋。

    睡袋由皮毛制成,专用于冬季长途奔袭,轻便易携还保暖,起着替代营帐的作用,在夜间,寻一个背风的山容,钻入睡袋里,当能暖暖和和的一觉睡到天明。

    尽管云峰把能想到的举措都陆续付诸于现实。但这一趟奔袭也是自秦军成建制以来最为艰苦的一次,在完全断绝后勤补给的情况下。每日需急行军二百多里,不仅对身体素质的要求极高,对于意志也是个极大的考验。

    枹罕慕容部虽是生活在苦寒地区的游牧民族,每一个人却是暗中叫苦,然而,他们只能咬牙硬挺,人家秦军能行,自已为何不行?用云峰的话来说,他们不吃馒头也要争口气!

    由蒲坂至潞县须经过平阳,距离约为四百五十里,在启行的第二天傍晚,也就是十二月初八,全军抵达到平阳城外。

    当初云峰逃离平阳时,平阳城高三丈,广二十里,四面城门上都建有华丽巍峨的望楼,如今却是处处崩塌,残存的墙壁上全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

    “哼!”庾文君忍不住冷哼一声:“仅由于勒明投降刘曜而留了座空城给他,石勒便焚毁全城,当真是丧心病狂!”

    看着眼前的面目全非,云峰的心里也很不是个滋味,发了一小会儿愣之后,才摇摇头道:“这只是最表面的原因,据孤猜测,另外还有两点,一是当时石勒无力占据平阳,而平阳既为汉国都城,自然是一座坚固的要塞,因此,他以泄愤为由,索性一把火烧了不留给刘曜,以免成为威胁。

    另一点,则与人性有关,人生来自私,别人有而自已没有,难免会心理失衡,凡是自已得不到的,也不想让别人得到,论语、季氏有云: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本是孔子的治世理念,是是非非咱们暂时不去讨论,但套用在石勒的心态,则可以解释为,他见不得好东西落在刘曜手上,没有不怕,怕的是自已没有,因此一把火烧个干净,免得日后牵肠挂肚,大家都没有,心里才能落个舒坦。”

    众人均是眉头一皱,圣人之言岂能如此歪曲?不过,细细一想,也不完全是强辞夺理,云峰所谓的心理失衡,指的是妒忌与眼红,偏偏自古以来,摧毁城池并不是偶发事件,著名的有项羽焚毁阿房、绿林赤眉尽拆长安、董卓火烧洛阳、石勒焚毁平阳,其他大大小小的类似恶行多不胜举。

    圣人教人谦恭仁爱,为何还会有如此之多的恶徒?难道人生来真是自私自利?一时之间,所有人全都苦思不语。

    好半天,庾文君又问道:“将军,您说别人总是头头是道,那么您自已呢?看到人家的好东西会不会眼红?”

    “当然会!”云峰不假思索道:“所以孤东征西讨,把天下的财富都抢过来!”

    “这。。。。”众人一阵目瞪口呆,也太直接了吧?

    刘月茹苦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云郎,妾想进去走走,如果有可能的话,妾还想把父亲与兄长的骸骨带回长安。”

    当年靳准作乱,尽诛刘氏全族,又把刘渊和刘聪的墓给掘了,将刘聪的尸体拖出来斩首,虽然靳准被诛后,刘渊父子二人的尸骨被刘曜重新下葬,但经过石勒焚毁全城,能不能找到很难说,即使找到了,又如何确认?

    这父子二人其实都不是什么好货,云峰并不是太上心,只是碍于刘月茹,人都死了,有什么好计较呢?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向后大手一招:“今晚咱们在平阳过夜,明日一早再往潞县!”说着,策马向前飞奔而去。

    将士们紧紧跟上,从残破的城门中鱼贯进入了平阳。

    平阳城里,尤如一个死寂的世界,除了街巷能够依稀辩认,其他各处都是瓦砾遍布,上面长满了枯黄色的蒿草,偶有一些尚未倒塌的木柱土墙,在瑟瑟北风中也是摇摇欲坠,而原本位于城中心的高大宫城,已经化为了一滩更大的瓦砾,这是一座被废弃的城池。

    女人们看向刘月茹的美目中都流露出了一丝同情,刘月茹却半点也不在意,转头张望了一阵子,向城里的一个方向一指:“走,那里应该是长公主府,咱们先去看看,屋舍什么的都还在不在了。”

    “嗯!”众女点了点头,跟着刘月茹缓缓前行。(。。)

第三七零章 阻断归途() 
帝王世纪有云:尧都平阳,禹贡分天下为九州,平阳为冀州之地,冀州处九州中央,故称中国,中国一词由此而来,及至赵魏韩三家分晋,韩建都于平阳。

    这是一座伴着中华民族一路走来的古老城池,可是,众人路过皆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偶尔从瓦砾间被惊出的硕大老鼠一窜而逝,那根本就不曾掩埋而与瓦砾混杂在一起的根根白骨,无不昭示着九年前发生在平阳的惨剧。

    当年刘曜掠平阳士女一万多人以及满城财富西归长安,普通百姓被留了下来,后来石勒挥军入平阳,满城的百姓却从不被提及,但以眼前的惨象来看,恐怕全给屠了。

    所有人均是心情沉重,荀灌娘与庾文君更是恨的俏面发青,哪怕把人抓去河北为奴也好啊,又何至于把全城都屠净呢?当然了,尽管云峰有诸多推测,但羯人,这个由诸胡杂交而成的最下等人,又一跃翻身为上等人的种族心态,不是正常人所能了解的。

    不知不觉中,沿着刘月茹指引,一行人来到了长公主府附近,说实话,云峰根本就认不出来了,原先那恢宏气派的建筑群,已变的与城内的其他地方一模一样,处处都是废墟,一切的痕迹全都被抹煞的干干净净。

    每个人都是呆呆的站着,全都失去了说话的心情,那呼啸而过的凄厉北风,就仿佛漫天的冤魂在控诉着羯军的暴行!

    庾文君看了看刘月茹,迟疑道:“月茹姊姊,你不要难过。石勒的报应就在明年了。听说将军给他设计了一种死法。很新奇的,绝对能配得上他的恶行,就是不肯说,算了,文君也不问了,越问他越得意,只希望石勒不要自杀才好!

    而平阳虽然毁了,将来完全可以再建一座。这里土地肥沃,东临雷霍、西控河汾、南通秦蜀、北达幽并,地理位置极其重要,又紧挨着黄河、汾水,还是唐尧旧都,只要城池修复好了,百姓们应该愿意迁到这里来的,不用多久,将又是一座繁华的都市!”

    刘月茹勉强笑了笑:“文君你不用担心,姊姊没事的。走罢,这里处处都是瓦砾。也不用进去了,趁着天还没黑下来,咱们抓紧时间往太庙那边看看。”

    据刘曜交待,当年他派去迎回靳明及平阳士女的将领,把刘渊与刘聪父子的尸骨重新收殓在了太庙,于是,纷纷跟着刘月茹向前走去。

    但当来到太庙之后,均是大吃一惊,被夷为废墟那是早有了心理准备,关键还在于满地都是尸骨,又没有灵牌标识,根本无从分辨,滴骨认亲也被云峰指为不可靠,这是一点办法都没了。

    据说,刘聪是被掘出后斩去首级,而这一带的无头尸足有数十具之多,刘月茹发了一会儿楞,摇摇头道:“真没想到会变成这幅样子,说起来,兄长能有如此下场,实源于自误,只是连累了父亲,云郎,你可有法子辨认?”

    “这。。。。”云峰无言以对,恐怕神仙下凡都没法认出,又逞论他一名凡人?其实在云峰眼里,刘渊刘聪父子二人满手血腥,死后无一丘一坟这是他们的报应,再过数十上百年被大自然分解为分子、原子,重新纳入宇宙物质大循环当中,才是他们的最好归宿。

    见着云峰的为难模样,刘月茹苦笑道:“倒是妾唐突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寻个干净点的地方早点休息吧。”

    众女虽是有心劝说两句,但不知该从何劝起,因此均是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走向了宫城深处。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全军由平阳开出,仅用了三天时间,即十二月十一日正午兵临潞县城下。潞县位于太行山西麓,上党盆地东北侧,地势西面高、中间低、东部又稍高,城池依着谷地边缘的山势而建,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这一支规模数万的骑队从天而降,城头立时陷入慌乱当中,有人呼叫奔走,有人向城头泼水,一幅措手不及的模样。

    从出现在城头上的守军推断,全军的羯军不会超过万人。

    云峰暂时也不理会,领着全军绕城而过,在潞县西北方向二十里处勒马止住,由于潞县一带多为山地丘陵,他这种丘陵与秦凉二州光秃秃的草丘还不同,都是带树的,还有奇形怪状的山石间夹其中,不适合骑兵大范围运动作战,因此,云峰命全军占据谷口两侧的丘陵高地,以及在不是太明显的谷中掘土堆石筑垒,用来阻击羯军主力。

    至于背后的潞县根本不用去管,即使守军想里应外合,也得掂量掂量自已有没有那二两肉,如果不是正值隆冬时节,城墙滑不溜手,云峰甚至都想打造些简易攻城器具,趁着羯军主力未到之前,一鼓作气把这座高度不过两丈的小城给攻下来!

    不过,受季节因素限制,这个念头只能放心里想想罢了。

    在云峰的喝令下,斥候已远远散开,另有两万骑散布在四周担负警戒任务,其余的军士们全都下马挖取山石,依山势地形堆砌着一条条石垒,场面一片火热。

    冬季的天黑的早,根据天色判断,才刚到酉时(下午五点),天地间已昏暗起来,阳光的迅速退却,使得那仅有的不多温暖眨眼间便消散无踪,山里的呼啸寒风,直往人的毛孔里钻。

    由于没有带锅,将士们只能拾捡柴草升火,一边烤火取暖,一边把麦饼或肉干用树枝串在火堆上小心炙烤,偶尔挖出的诸如兔子、蛇之类的冬眠动物也成为了他们的腹中美食,只有每日的早晚两餐,他们才能给身体补充温暖,这个时候,也是他们最为惬意的时候。

    “快看,来了!”正啃着只兔子大腿的庾文君猛的向前一指,在大地的轻微颤动中,一大片无边无际的黑云贴着地面席卷而来,声势极为惊人!

    慕容吐延与他的战士们几乎弹着从地上站起,探头向前望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紧张之色,这与几日前夺取蒲坂关大有不同,当时秦军有火油弹、有弩炮,人数更是以十二万对三万,而如今,除了弓弩什么都没有,装备上与羯军并不占优势,更要命的是,羯军有十万人,而自已这方才六万不到!

    云峰注意到了慕容吐延脸面的土色,摆摆手道:“归义候,你让将士们各回原位,夜晚酷寒,视线不清,羯军绝不敢来犯,而且他们后有拓跋氏追兵,前面还要担心被我军断去归路,必然一路狂奔,这数日下来,早已疲惫不堪,他也需要充分休息才能挥军攻打。

    另我军占有有利地利,既便他有十万之众,又能如何?纵是狗急跳墙,冲上来也只是送死罢了,你再仔细看去,他们没有辎重车辆,粮草供应是个大问题,若孤所料不差,最多也只能支撑个三五日而已,到时候,急的是他们,几次强攻不下,或会军心散乱,甚至不战自溃都有可能!”

    慕容吐延凝神一看,果然,羯军军容不整,面带倦色,不敢置信的望了过来,更有人见着自已一方正修建的阻击工事,竟现出了呆滞、恐惧、绝望之类的负面表情!

    慕容吐延不由老脸微红,讪讪道:“秦王说的是,倒是臣被羯人吓着了。”

    云峰微微笑道:“来,咱们该吃还得吃,该喝还得喝,且先拖他个几天,待后继部队与拓跋氏赶来,到时几面一围,谅他插了翅膀也飞不回上党三关!”

    慕容吐延点了点头,云峰的分析令他信心大增,胃口彻底回复,抓起烤成半糊的麦饼便一把塞入口中!

    羯军的珊珊来迟,除了给秦军造成瞬间的骚动,并未带来太大的影响,而羯军的所有人则是大为震动,全都膛目结舌,马速也是不自觉的渐渐放缓。

    羯军的主将名为桃豹,是当年跟随石勒举兵的十八骑之一,忠心耿耿,颇得石勒信任,又智勇双全,曾长期在淮北河南与祖逖作战,虽时有胜负,却不落于压倒性的劣势,他来自于石研关,被石勒任命统制全军。

    “咴溜溜”见着前方山林间的烟火与层层叠叠的石垒,桃豹猛的一勒马缰,挥手止住全军,不由惊道:“哪来的秦军?秦军怎会扼住潞县?莫非蒲坂失守了?”

    众将也都是满脸的惊疑不定之色,蒲坂虽然仅有三万守军,但在他们的料想里,坚守个三五日不成问题,可以为自已从容撤回上党三关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却没料到,秦军竟会奇迹般的出现,这也说明,蒲坂失陷已是板上钉钉不容置疑!

    本为晋将,后降了石勒被收为从子,并赐姓为石的石聪急忙拱了拱手:“将军,我军后有拓跋部追赶,前有秦军拦路,形势不妙之极,据末将观察,秦军应是刚刚来此,您看,他有多条石垒尚未完工,末将以为,当趁着秦军立足未稳,立刻挥军强攻,否则,待他布置完全,只怕要多费手脚了!”

    桃豹现出了明显的挣扎之色,他不是不明白一鼓作气的道理,自已一方眼见就要安全回家,却发现家门口被人堵上,任谁都会憋着一股郁气,只要适当激励,将会把这股郁气转化为斗志,然而,当他转头看到满军的将士都带着疲倦的面容,以及越来越暗的天色,他明白,强攻只是白白送死罢了。

    桃豹颓然叹了口气,勉强喝道:“我军连续奔波,人困马乏,已无余力,传令,今夜原地驻营,严加戒备,明日清晨出击!”(。。)

第三七一章 倾巢出动() 
“呜呜呜”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才投射到地面,距离谷口大约五里的羯军临时营寨里,就传来了苍凉的号角声,一队队骑兵鱼贯而出,于寨前迅速集结,很快列成一冲锋队形,人数为三万。

    “咚咚咚”骑兵刚刚出寨,沉闷的战鼓又被敲响,大批的步卒从寨内涌出,分列骑兵两翼,也各为三万人,前排或手持圆盾,或顶托木板,掩护着后面的混编弓手与枪兵,很容易可以判断出,这六万人的目标是丘陵。

    荀灌娘不由赞道:“桃豹以重兵攻打两侧山头,不求有功,但求牵制住我军正面守护石垒的力量,发挥他人多势众的优势,使得骑兵一鼓作气冲破石垒,此人不愧身经百战,不出则已,一出必是全力,不可轻视啊!”

    “哼!”云峰冷哼一声:“仅留不足万人守寨,他这是给逼到了绝路,不得不出尽全力,只要我军能抵住他两三轮冲击,桃豹必将后力不继,军心动摇不可避免,若非拓跋氏不日即将赶来,弟子有信心,仅率亲卫便可冲下山劫了他的营寨!”

    庾文君顿时热血沸腾,连声嚷嚷道:“将军,您既然有信心,干嘛非要等拓跋氏?一举奠定胜机不好吗?您看,您留了五千军殿后,防备来自于潞县的里应外合,而正面守护石磊的有一万六千名将士,两边山头又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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