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她哭了!是真的流泪了!”庾文君突然现出了满脸的不可思议之sè,捂着嘴尖声叫道。
众女连忙一看,果然,草香幡梭姬的眼角已是奇迹般的渗出了两行泪水!这这真的能把死人救活?无数双满是不敢置信的美目又投向了云峰。
云峰却明白,草香幡梭姬依然是一具死尸,可是,人既然死了为何还会流泪?难道她真能听到自已的话?或是灵魂留恋于尘世始终没有离开?
这令他本是绝望的心情重新泛出了一丝希望,云峰连声唤道:“老师,吹气不要停!衣通姬,继续输血!咱们再加最后一把劲!”
“嗯!”二女也是信心大增,双双一点头。
云峰的手指一紧一缩,这一次,他可以直观的感受到,被握着的那颗心脏起了细微变化,心肌的张力正在缓慢的增强,而原先柔软而又胀大的心脏也在逐渐变硬变小!
这是一个极为可喜的变化,在更加十二万分小心的同时,对这名与自已毫无关系的女人,云峰却产生了一种熟悉而又亲近的感觉,这难道就是触碰到她心脏的结果?
心是个重要而又神秘的脏器,中医认为人的神,也就是灵魂居住在这里,如果这个结论正确的话,那么,云峰通过他的手,触碰到了草香幡梭姬的灵魂!(。)
第二四八章 精疲力尽()
乍如灵光一现,云峰竟朦朦胧胧悟出了些东西,打破虚空的理论基础,是建立人的每一个窍穴之内都住有一个神灵,这个神灵,也可以看作人的灵魂。
人可以通过身体内的神灵了解自身,窥得自已身体的奥秘,而今天零距离的触碰到草香幡梭姬的心脏,相当于把她的灵魂握在了手里,那一瞬间涌来的熟悉与亲切感觉,使得云峰对于神的理解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武学之道,在于外炼筋骨皮,内练jing气神,今ri因缘巧合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接触到了神,这对于云峰的修炼一途大有裨益,可以说,就是这么极其偶尔的一次接触,使他在迈向打破虚空的道路上狠狠前进了一大步!
但眼下显然不是深思的时候,云峰强压下内心的狂喜,满怀感激的唤道:“草香幡梭姬,你的过去已经随你的死亡而彻底成为过去,如今的你,是一个全新的生命,脱去了过往的放荡不羁,有如婴孩般纯洁无暇,快快醒来,让你我共同见证这一奇迹发生的时刻!”。。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看的真真切切,草香幡梭姬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下,而云峰也清晰的感应到,她的心室肌纤维那细小的颤动已逐渐变粗,有了自主恢复心跳的迹象!
云峰略一迟疑,就把紧握住心脏的手掌稍稍松开,以他远超于寻常人的灵觉可以觉察到,心脏一收一缩引起的胸腔内的微弱气流变化,甚至还能听到泵出血液的哗啦声!
云峰连忙小心的把手探回。转头就唤:“衣通姬。加大输血量!老师。再给她渡三口气,然后离开试试!”
女人们的小心肝全都紧紧拧成了一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草香幡梭姬,生怕错过了哪怕一丁点的动作变化!
在令人难熬的三息过后,荀灌娘有些紧张的半撑起身子,正见草香幡梭的脸上重新布上了一丝血sè,鼻翼有些轻微的扇动,荀灌娘立刻伸出手指搭上她的腕脉。一阵微弱但绵长的跳动蓦然传来!
荀灌娘惊呼道:“断山,她活了,真的活过来了!”
“啊!太好了!”殿内顿时爆发出了阵阵欢呼,无论是倭女还是跟随云峰而来的女人,她们就近拥抱,眼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与刚刚不同的是,这一次流下的是喜悦的泪水。
今天,对于每一个在场的人来说,她们见证了一出奇迹的上演。一个不可能发生的奇迹,一个身受重伤、脉搏呼吸全无的死人死而复生的奇迹!
而亲手铸就这一奇迹的人。就在眼前!
女人们全都把目光投向了云峰,有敬畏、有爱慕、还有崇拜!
‘他难道真是天仙下凡?寻常人谁又有这份本事把死人医活?’
就连已被云峰判定为jing神病患者的衣通姬,都在输血之余,不忘偷偷以惊诧万分的眼神来打量着他呢!
云峰却没有那么乐观,他的面sè依然凝重,草香幡梭姬被切开的胸壁重新渗出了鲜血,急需缝合,而且目前只是初步恢复了心跳,稍有不慎,停搏或心室纤维xing颤动会再度发生。另外还有一点,既使手术取得了成功,也很可能会有一系列的后遗症显现出来,如手术感染、肺部再次水肿、电解质紊乱等等,半点也轻忽不得。
云峰看了看眼睫毛颤动越来越剧烈,似乎想强行睁开眼睛的草香幡梭姬,低喝道:“你不要睁开眼睛,要多养神,多休息,既然受了那么大的罪才活过来,就一定要珍惜,知道吗?”
两行本已干涸的泪水重新溢出眼角,草香幡梭姬突然睁开眼睛,虽然只是细细一条缝,但那目光中的神sè复杂异常,深深的看了眼云峰之后,这才缓缓闭上。
云峰暗感无奈,摇摇头道:“你忍着痛,现在给你缝合伤口!”说着,从女罗刹手中接过穿好羊肠线的骨针,从较小的右胸创口开始,细细缝合起来,这一次手术,好就好在并未切断主血管,因此省了许多麻烦,但是又产生了一个额外难题,两个创口都位于胸部,不比肌肉组织易于下针,女人的胸脯软绵绵不受力,稍不留情,如果缝歪了,不但对伤口愈合不利,以后还得再切开,白白多吃一次苦头。
云峰相信,既使再丑的女人,也不愿意自已的胸脯奇形怪状,何况草香幡梭姬还是个顶级美女?至于那两道疤痕,却是无法可想了,只能有待一ri,她自已修炼到化劲才能消去。
缝合的过程中,云峰打起十二万分的jing神,一方面尽力使她的胸脯恢复到原来的美丽形状,另一方则紧张的观察草香幡梭姬的反应,生怕再有意外发生。
令她既放心又动容的是,每一针刺下再穿过,这个女人除了嘴角略一抽搐,便一声不吭,就从这一点来说,已比大多数人要坚强的多,只有坚强的人,才能在逆境中生存。
约摸一刻左右,两边的创口相继被缝合上,两道蜈蚣形的半弧线分布在了左右胸脯下侧,非常碍眼,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金疮药虽被武侠小说吹的神乎其神,能生肌肉骨,能即时止痛、止血、还不作脓,不过,云峰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发现金疮药并没有那么神奇。
金疮药配方多多,多为独门秘方,有用猪油、松香、面粉掺上止血药材制成,还有用黄蜡、樟脑、松香、树脂等为主要材料,但无论哪一种,都与云峰前世所见的效果类似,一般只能对付体表浅伤,而如贯穿xing的切开伤或劈砍伤,则是效用有限的很。
但云峰还是给草香幡梭姬的两道创口分别涂抹了金疮药,这是他的独门配方,以蜂蜜为主材,蜂蜜涂擦在皮肤或伤口,有消炎、止痛、止血、减轻水肿、促进伤口愈合的作用,总之,在云峰眼里,蜂蜜至少没有毒。
救治草香幡梭姬的时间并不长,半个时辰不到,云峰却觉得浑身脱力,头脑昏昏沉沉,这其中消耗的心力绝不亚于与大鹪鹩命的那一场生死之战,刚才紧张的时候,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可这一松懈下来,立刻就产生了一种心力交萃的感觉。
今天对于云峰来说,是个惊心动魄的ri子,无论体力、还是jing神上的消耗,为历来所从未有过,而且他还受了伤,大鹪鹩命临死前的重重一拳,直到现在,都令他背部疼痛不堪,可以说,如今的云峰已是油尽灯枯,jing气神到了枯竭的边缘。
荀灌娘清楚云峰的身体状况,一见他放下针线,赶紧劝道:“断山你快点回去休息吧,今天也是苦了你了,草香幡梭姬便交由为师与文君照料,你放心,咱们会轮流看护她。”
对于荀灌娘,云峰是一万个放心,只是庾文君不由得,云峰的目中充满了不信任之sè。
庾文君当即站出来道:“将军您不用担心,文君就算不睡觉也要照料她,直到她彻底渡过危险期,如果困了,那个越王勾践不是有悬梁刺股吗?文君也可以的。”
云峰摆摆手道:“不用那么夸张,你只要心里记得有这份责任就可以,三天之内先别给她喂食,但可以少量食用些鱼汤肉汤,三天以后如果身体情况没有恶化,再少量多次给她喂食海带、肉鱼、蛋禽之类的食物,如果其间有任何异常情况,一定不能轻忽大意。”
“嗯!将军您也要好好休息,文君明天再来探望您!”庾文君重重一点头,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云峰只觉得一阵阵的困意直往上涌,就连眼皮都有种睁不开来的感觉,但还是强撑着向苏绮贞吩咐道:“绮贞,你把她们都安排好,除了不允许离开宫门,其他不需要限制,如果要求不过份,能满足尽量满足好了。”刚把这句话摞下,便匆匆向外走去。
勒月华、李若萱、裴妃与宋袆相互看了看,纷纷跟上前来,她们都能看出,如今的云峰仿佛重病在身,没有半分jing神。
离开大殿,五人向原大鹪鹩命的寝殿快步而行,四女不时以担心的目光望向云峰,靳月华忍不住道:“云郎,你要是累了就别强撑,要不要妾来背你?”
说实话,云峰很想让靳月华背,但一想起自已身上,那满身的血污与难闻的血腥味道,立刻就强压下这个诱人的想法,于是,很不情愿的摇摇头道:“这倒不用,前面不就是了吗?”正说着,腿脚一软,身子歪向了一边。
恰好处在那个方向的裴妃连忙伸手去扶,但是慢了一步,很不幸的被云峰准准靠进了怀里!
靳月华又好气又好笑,责怪道:“说了你别强撑,还非要硬撑,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见外?来吧,还是妾来背你。”
裴妃却俏面一红,接过来道:“月华,反正姊姊这身衣服已经弄脏了,不如不如由姊姊来背着秦王吧,衣服沾了血迹不好洗,也省得你们麻烦。”
“呃?”靳月华微微一怔,便会心的笑道:“那也好,不过,姊姊你得悠着点,这家伙别看他瘦,其实重量倒不轻呢。”
“嗯!”裴妃红着脸点了点头,又对云峰快速道:“秦王你不要乱动,贫道来背着你走!”(。)
第二四九章 侍奉沐浴()
云峰却是心中一动,刚踏上倭岛的当天晚上,在温泉中的荒唐一幕不由得浮现了脑海里,难道真的是她?
云峰看了过去,裴妃玉面含羞,眉眼间非但没有不满或是憎恶,还隐藏着一缕几乎难以辨出的意,这令他几乎可以作下定论,那天的女人很可能正是裴妃!
一瞬间,云峰心头大乱,他不知该如何去处理与裴妃的关系,但同时,心里还存有一线侥幸,或许只是由于自已靠在了她身上,出于女人的本能才会害羞吧?
云峰很无力的给自已寻找着借口,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传来,他连忙把这个问题抛去了一边,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上一觉。
可能是恋母情节发挥了作用,也可能是那鼓胀胀的胸脯使他心生向往,还可能这人根本就是没脸没皮,云峰转过身体,双手搭上裴妃的肩膀,勉强笑道:“有劳裴夫人了。” 。。
刷的一下!裴妃的粉脸一瞬间涨成通红,这是要自已抱他啊!难道被看出了什么?这要是知道了真相,得有多丢人啊!但很快,裴妃又回想起了荀灌娘曾提过的,说云峰对年龄比他大的女人存有依赖xing,如今一看,倒是有几分在向着母亲撒娇的意味呢。
顿时,一股令人心悸而又怪异的感觉如电流般迅速扩散,令裴妃芳心狂颤,浑身又麻又软!
裴妃只觉得自已的脸颊火辣滚烫,即便那天在荀灌娘的半强迫之下与这人当众交合也未有如此般的心悸传来,她转头看向靳月华三女。她们全都面带微微笑看着自已。目光中充满鼓励。而没有特殊或是暧昧的意味,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
裴妃的心头稍稍安定了些,略一犹豫之后,咬咬牙,一只手搂上云峰的后背,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腿弯,运劲一提,稳稳把云峰拦腰横抱在了怀里。
云峰一点都不见外。脑袋随势一垂,枕上裴妃那软软的胸部,脸还往里面拱了拱,这才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很快的,已有细微的鼾声响起。
见着云峰毫无保留的趴伏在裴妃的怀里,靳月华、宋袆与李若萱竟也产生了种怪异的感觉,她们都觉得云峰对裴妃似乎有点不仅于男女之情的意味,但究竟是什么,就像罩着一层薄纱始终看不清楚!
当然了。包括裴妃在内,没有人明白这是恋母情节。尤其是在身心俱疲的时候,男人会很明显的表现出,渴望得到大龄女子如母亲般的关爱。
四个大小女人交换个了不解而又心疼的眼神,纷纷加快步伐向着不远处的寝殿走去。
大鹪鹩命的寝殿是一处du li院落,一座较大的正殿与十余座稍小些的偏殿,另还有专门的澡堂与膳堂,如果不考虑外形与殿内的摆设,从功能上说,与中土的宫殿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四女先后迈入院内,靳月华提议道:“姊姊,你既然身上已经弄脏了,那就好事做到底,索xing与云郎一起洗浴便是,顺便替他把身上好好擦擦,咱们三个先去准备饭食,你看如何?”
“啊?”裴妃惊呼一声,下意识的脱口拒绝道:“那怎么行?秦王要是醒来该如何是好?”
“师尊!”宋袆微笑着劝道:“云郎睡那么沉,您只要动作不是太大,他不会醒来的,照弟子看,这一觉最少得睡到明天正午呢!”
李若萱也跟着道:“其实醒来也没什么,反正师尊您与大王也也那个过了,被大王知道了反而是件好事,您放心吧,大王会想办法把事情给圆满解决的。”
这两个新认的弟子,说的一个比一个露骨,裴妃紧张的心脏都似要跳出了嗓子眼,赶紧看了看怀里的云峰,这人双目紧闭,呼吸平稳,显然睡的正香,这才松了口气。
说实话,自打上次的意外交合至今,已有将近半个月了,裴妃心里面也想。能有与云峰单独相处的机会,她一点都不排斥,反倒是存有一份期待,如她这个年龄的女人,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尽情畅享才是正道。
特别是在对方不知情之下,更是有一种没法言喻的刺激感,比如男人抱着个喝醉酒的女人去宾馆开房,远比搂着清醒的美女来的刺激,裴妃也是同样的心理。只不过,她一是在担心云峰突然醒来时的尴尬,二是害怕自已会忍不住强行上了云峰,如今的云峰身心俱疲,做那种事对身体有害。
裴妃心头百般复杂,怔怔看着云峰不说话,靳月华却不明白她的心思,又催促道:“时候也不早了,姊姊你快点去吧,顺便再给云郎的背上敷点药,咱们现在就做饭,过一个时辰再来叫你。”说着,也不顾裴妃同不同意,拉上李若萱与宋袆快步向膳堂走去。
院内只剩下了裴妃独自站立,她也没可能把云峰弃之不顾,于是狠了狠心,走向了相反方向的澡堂。
当年身为东海王妃,裴妃我行我素,雷厉风行,即使寄居于江东篱下,也是从不假人眼sè,她不顾司马睿的禁令把东海王越强行安葬于广陵便是最好的明证,毅然加入正一道更是说明了她的xing格。
既然已决定侍奉云峰洗浴,裴妃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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