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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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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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顿王宗放下酒盅,却yin阳怪气道:“孤上一趟大难不死,侥幸得以身还,倒是你吴郡,或将有大祸临头!”

    陆晔、顾和与周嵩均是暗自冷笑,心想拉完关系该是正戏来了,周嵩淡淡道:“老殿下何出此言?”

    “咳咳!”南顿王宗胸腹一挺,清咳两声,却不自觉得向花园外看去,又一名陆府管事出现在了视线中。

    管事来到近前,向陆晔施礼道:“府外有丞相掾吏求见,说有急事禀报!”

    “哦?”陆晔把询问的眼神投向了刘琨,刘琨摆了摆手:“麻烦请他进来。”

    “遵命!”管事匆匆而去。

    没过多久,一名将领快步而入,带着焦急之sè,匆匆一拱手:“末将参见丞相!”

    刘琨示意免礼,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这个”将领为难的看了看周围五人,一幅yu言又止的模样,显然有所顾忌。

    刘琨顿时面sè一沉,不悦道:“这几位都是老夫挚友,说出来也是无妨。”

    “遵命!”将领这才道:“根据不其传来的消息,秦军于五月二十二ri于不其海域与青州刺史韩雍决战,是役,韩雍亲率五百条斗舰出海迎战,全军覆没,无一而还!”

    这话一出,举座皆惊!

    顾和立刻尖声唤道:“怎么可能?秦王只带两百条船下都,在海门又带上部分船只北上,充其数,不过三百余艘,而韩雍兵多船众,有五百多条坚固斗舰,如何能败?又如何能全军覆没?”

    周嵩也跟着道:“南人素来以为北人不长水战,想当年,曹孟德进犯江东,被孙吴水军打的全军覆没,自此不敢窥伺江南,但去年海门一役,韩雍水军之犀利震憾了江东地面,如果不是最后一刻梁州水军千里来援,逼退韩雍,恐怕此时的建康已是一片狼籍,他怎么可能败在秦王手里,还败的如此之惨?”(。)

第二一一章 分析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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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顾和与周嵩的不敢置信不尽相同,陆晔倒是信了个仈jiu成,心里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云峰在他眼里,历来摸不透,每每能于无法想象中带给人意外,这一次全歼韩雍水军虽是耸人听闻,却符合这人的一贯作风。

    强行压下震动不休的心神,陆晔问道:“请问这位将军,你可知交战过程,能否说的详细点?”

    这名将领向刘琨投去了请示的目光,刘琨的面sè也是又怒又惊,沉着脸道:“既是大中正有命,你照实说便是,还有一点,今ri是六月初二,而韩雍水军与秦军交战发生于五月二十二ri,为何过了十一天才把消息传回?”

    “回丞相与诸公!”将领不敢怠慢,连忙道:“当ri韩将军领全军出海,而细作隐伏于岸边高山,由于距离过远,并不太清楚这其间的过程,只能隐约看到不断有船只沉没,后来接近正午时分,水寨突然燃起冲天大火,对了,好象是个人影踏海而行逃回水寨,之后才燃起的冲天大火,再往后秦军战舰越聚越多,而青州水军无一艘得以回返,因此判定已全军覆没。 。。

    细作本待再探些消息,便飞返禀报丞相,不料秦军搜山,把他给搜了出来,幸得此人素以山中道人的身份作为掩护,才侥幸蒙混过关,却在无可奈何之下,被秦军押返回了不其,使得消息不能及时传出。后于五月二十五ri。秦军全军撤离不其。登船离岸,才得以飞奔回建康,所以迟了几ri。”

    “如此倒也情有可原!”刘琨的面sè稍有缓和,捋须叹道:“若老夫所料不差,那踏海而还之人多半为韩将军,寻常人哪有这等功力?只是既然陷身于火海,恐怕已凶多吉少了。”

    无论是否出于真心,众人也跟着唏嘘了一阵子。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韩雍全军覆没于云峰之手,令他们的心头蒙上了一层yin影,过了小片刻,刘琨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可探到秦军去了哪里?”

    将领恭恭敬敬道:“细作在秦军离去之后,重新攀上山头观察,未曾发现秦军有回返或是继续北上的迹象,而是全军舰船向着大海深处驶去。”

    “呃?”六人均是一怔。相互之间交换了个不解的眼神,顾和忍不住道:“秦王这是打算去往何处?”

    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无人能答。云峰的动向成了谜,所有人都在暗中揣测着,刘琨却心中一动,沉吟道:“听说秦王曾答应关中大族以金银赎买土地,想那关中大族,足有数百姓之多,土地更是数十万顷,纯以市价论之,所需钱财何其庞大?而秦王连年征战,从不休养生息,既使靠征战劫掠来些许财货,也是远远不足以支付,因此老夫猜测,秦王很可能在海外发现了宝藏或是金银矿藏,所以才花大力气建设水军,为出海筹备,如此一来,所有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

    以前老夫总是不明白,韩雍固然因海门之战与秦王结下仇怨,但并未到不远万里劳师远征的地步,这么一分析,秦王此次下都的目地已呼之yu出,首先是起出海外宝藏或是开发矿藏支付关中大族,二是歼灭韩雍这个沿海最大的水军势力,以确保财货运输的安全!”

    对于刘琨的分析,众人均是深以为然,除了这个解释,的确没法理解云峰匆匆下都,又匆匆离去的异常行为,南顿王宗的目中却是掩饰不住的shè出了贪婪之sè,当即提议道:“秦王运输金银,必然走水路,若是丞相使人扮作水寇趁机劫了他,岂不是可以使他失信于关中大族?何况如此之多的金银对于丞相亦是大有用处,可不能白白放过啊!”

    顿时,就连那名前来报信的将领在内,六道看白痴般的眼神齐齐罩向了南顿王宗!

    见着南顿王宗似是有些迷茫,慕容廆提醒道:“老殿下,秦王既能全歼青州水军,可见其水军实力已是恐怖之极,他运送金银必然严加防备,又如何能劫得了他?”

    “这个”南顿王宗哑口无言,却不死心的眉头一拧,显然对这臆想中的天量钱财没法放下。

    众人均是一阵无语,慕容廆也不理会他,向陆晔拱了拱手:“大中正,请恕廆直言,你吴郡也有水军,扼在海门下游,而且又与秦王有仇怨,以此人之狠辣作风,或许会先下手为强,请问若是秦王回师率军来攻,大中正有几成把握抵挡?”

    “哼!他敢!”顾和当即冷哼一声:“直至如今他仍是晋臣,无端攻我吴郡,莫非yu谋反?不怕为天下人口诛笔伐?”

    “诶”陆晔摆摆手道:“君孝莫要大意,韩将军已被朝庭授为青州刺史,秦王还不是说攻就攻?此人眼里素来没有朝庭,借用一句典故来描述,那是司马绍之心,路人皆知!如今他有水军横行于大江,来攻我吴郡并非没有可能!”说着,浑身竟散发出了一股颓丧气息,无奈的摇摇头道:“那ri青州水军之凶悍,晔于岸边亲眼目睹,而秦王竟能全歼青州水军,以此推之,他若真来攻我吴郡水寨,哎多半是凶多吉少啊!”

    顾和立刻不服气道:“士光兄,秦军水军的确强悍,但我吴郡立水寨亦有三年之久,如今已建造大小战船三百艘,水军劲卒六万之众,又有水寨作为依凭,即便秦军来攻,虽不敢自夸轻易胜之,可至不济也能拼个同归于尽,士光兄怎可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已威风?”

    陆晔也不多说,只是再度叹了口气,那脸上的担忧之sè却是丝毫不假掩饰。

    刘琨与慕容廆暗暗交换了个隐秘的神sè,慕容廆又道:“姑且不论能否抵挡住秦王水军,但你吴郡损失惨重必是毫无疑问,如今天下形势已相当明显,石勒于关中遭受重创之后,已是一蹶不振,秦王平定北方乃早晚间事,他ri必对江东用兵,请问大中正,真到那一天,你吴郡是降于他还是拼死反抗?”

    不给陆晔说话的机会,南顿王宗接过来yinyin一笑:“即使秦王能不顾旧怨接纳于你,但观此人作为,必会收剿你等的土地庄园,百年基业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化为飞灰,大中正可甘心?”(。)

第二一二章 吴郡归顺() 
陆晔心里冷冷一笑,南顿王宗玩的这套把戏他见的太多,故意把严峻形势夸大,无非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而已。

    陆晔不动声sè道:“若是秦王势大,既便降他也无不可,料他不敢对我吴郡士人痛下毒手,何况有关中大族为先例,他若取我土地,索xing卖与他便是!”

    “哼!”南顿王宗冷哼一声:“大中正倒是打的如意算盘,秦王允诺赎买关中大族土地,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当时与石虎胜负不明,他急于安定后方,才提出此等条件,但是秦王他ri南下江东,必然已彻底平定北方,再无后顾之忧,又如何会与你好言相说?你若不交,立刻引来刀兵相向!

    至于大中正提及秦王不敢对你吴郡士人下毒手,孤是半点也不敢苟同!可莫要忘了,纪瞻父子是如何身死?纪氏又是如何土崩瓦解?大中正可有信心作下保证,你陆氏不会步纪氏后尘?请问真到那一步,大中正该如何自处?莫非引颈待割?”。 。

    陆晔不由得心头微震,向周嵩与顾和看了过去,这二人也是满脸的凝重之sè,显然对南顿王宗的恐吓之辞深以为然,关键在于云峰打破了不杀士族的惯例,纪鉴死于乱军之中,虽不好说什么,但明眼人都能猜出,必然有云峰的授意,否则军士哪敢妄杀士族,纪瞻更是被活生生气死在一干朝庭重臣的眼皮底下,而且云峰又公然挑唆纪氏旁支争抢家主之位,好端端一个江东显赫门楣就于一ri之内土崩瓦解。如今已沧落为了一个三流小士族。

    云峰其心思之恶毒。手段之狠辣已由此尽显一斑。谁又敢保证类似的一幕不会发生在自已身上呢?

    陆晔暗暗深吸了口气,勉强保持住面容不变,问道:“老殿下若有话请直言便是!”

    南顿王宗捋了捋须,满意道:“自永嘉之乱以来,北方士民百姓大量逃往江东避难,经近二十年的繁衍生息,我江东物产之丰,丁口之广已远甚于北方。论起总体实力,既便秦王灭去石勒,亦是大不如我!但江东人心不齐,各作各的打算,有力使不到一处,广陵之败就是最好例证,如今乌合之众,将来必会为秦王各个击破,而诸位难保不会家破人亡,丞相有鉴于此。愿牵头整合我江东各处势力,拧成一股绳。合力对抗秦王,不知三位可愿鼎力相助?”

    陆晔、顾和与周嵩不由再次相视一眼,南顿王宗已经把刘琨的来意点的很透,绝非如他们想象的那般曲意示好,而是来收编的,但谁又愿意平白无故的听命于人呢?尤其是他们这类自在惯了的士族。

    周嵩小心翼翼道:“老殿下所言句句jing僻,的确点出了我江东之危机所在,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丞相既有此心,吴郡岂敢抽身于外?今ri我三人可代表吴郡各大小士族,与丞相歃血为盟,同进共退,以抗秦王!”

    “诶”慕容廆摆摆手道:“周中丞怕是误会了,结盟仍是各自为政,难以将力凝成一处,丞相的意思是,必须分出主从,令之所下,莫敢不从,唯有如此,将来或可与秦王天下两分!”

    三人骤然sè变,慕容廆这话可是毫不留情,顾和当即面sè一沉,冷声道:“大将军可是要我吴郡归顺丞相?”

    慕容廆淡淡道:“不错!”

    刘琨适时接过来道:“当今天下,二分之势已初现雏形,三位都是明白人,不须老夫多说,老夫可保证一点,他ri之江东,仍是士族的天下,庶民休想翻的了天!而你们三位,将来皆可入主中枢,岂不好过眼下困守吴郡一隅,只能作个看客?”

    “这个”三人的脸面各自浮出了挣扎之sè,显然做起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慕容廆又道:“你吴郡实力如何,你们自已心里有数,虽看似人多势众,实则不堪一击,不是老夫自夸,即使给你十万大军,仍挡不住我慕容部铁骑一万兵力的冲击,老夫可有说错?”

    “你!”陆晔怒视向了慕容廆,这话可是揭了他的伤疤,先是与云峰在白荡湖发生冲突,结果府卫全灭,后来组织联军于众目睽睽之下再遭惨败,前不久又是广陵大败,连接三败,这让历来心高气傲的陆晔情何以堪啊!

    南顿王宗心头却是跃上了一丝快感,为陆晔的吃瘪而暗自叫好,他大度的两手一压,呵呵笑道:“大中正请勿着恼,王敦嚣张拨扈,秦王手段毒辣,而丞相宽厚仁德,素有美名在外,实话对你说,就连孤身为宗室,不也投靠了丞相?你还有何担心?”

    陆晔三人均是暗暗不齿,被生擒活捉,贪生怕死投靠敌人,竟还有脸说的堂而皇之!

    刘琨又看向了一脸鄙夷的顾和,微微笑道:“郡孝担任有名无实的司徒掾已有不少年了罢?是时候动一动了,如今朝庭中书令暂缺,不知君孝可愿屈就?老夫可代为向主上举荐!”

    这话一出,不仅止于顾和,陆晔与周嵩也是现出了意动之sè,中书令职权虽不及中书监,但庾亮并不是说动就能动的,他有吴国内史庾冰三万jing卒作为后盾,就连刘琨也是尽量采怀柔手段,而不愿轻易与之翻脸。

    何况刘琨言之有理,天下二分之势已现,南北对峙总好过云峰一统天下,形势的剧变,使得吴郡再难以如以往般置身于外,是选择站队的时候了,既然能保持地位不失,又能入主中枢,投了他又有何妨?

    三人快速相视一眼,齐齐起身,施礼道:“承蒙丞相不弃,我吴郡自今ri起听命于麾下!”

    “哈哈哈哈”刘琨哈哈大笑站起身来,虚扶道:“得三位鼎力相助,天下两分又多出几成把握,来,快快请起,你我同饮以贺之!”

    三人称谢之后,分别落座,斟满酒液,遥敬刘琨,席中六人一饮而尽!

    吴郡不仅止于钱粮充足,而且丁口众多,最关键之处,在于他有水军,这是刘琨迫切需要得到的,但急于掳夺陆纳的军权显然不合适,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一个能隐忍潜伏五年的人自是明白这个理道。

    刘琨一时心情大好,捋须笑道:“老夫自在北方,便对建康繁华神往不已,而下都以来,为示对主上的恭敬之意,自愿辟谷七ri,昨ri面谒主上之后又忙于查看尚书台卷宗,今ri才暂时得闲拜访三位,依老夫之见,趁着闲来无事,你我不妨去市集走走,一来见识下江东繁盛,二来也请三位替老夫介绍下建康的风流韵事,如何?”

    这话一出,倒令陆晔三人生出了种同道中人之感,刘琨当年号为金谷二十四友,其中主要人物有陆云、陆机、石崇、潘安、左思等,虽名为聚在一起饮宴谈赋,实则是攀附贾谧的贵游豪戚浮竞之徒,他们著文章称美谧,以方贾谊。陆机赠诗称颂贾谧还嫌不够,又将贾谧的外祖父贾充也狠狠歌颂了一番。潘岳、石崇更绝,这俩人抓住一切机会巴结贾谧,就连贾谧乘马车外出,他们都不忘对着车轮扬起的尘土膜拜,也不怕弄脏了脸面。

    不过,陆晔等人却是对金谷二十四友的放荡旷达神往的很,尤其是陆晔的从兄陆云、陆机贵为二十四友之一,曾于饮宴嘻游间留下了无数脍炙人口的华藻诗篇,令他颇为自豪。

    陆晔当即伸手示意道:“丞相既有雅兴,我等敢不奉陪?来,丞相先请!”

    刘琨也不推辞,略一点头,率先离席而去。

    这一行人都是身着便服,虽是几十个大男人走在一起较为扎眼,但建康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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