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长公主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冷冷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心中竟微微有些动怒,暗念道:‘既然这人一心寻死,便成全他好了,我又为何要动怒?’于是收回目光,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宫应允便是。”
剩下的八个人正等着这句话呢,长公主话音刚落,便团团围上。也不知是谁抢先一声呐喊,八人几乎同时举起兵器向云峰冲杀过来。
首先就是两柄大关刀兜头砍下,刀光雪亮,风声霍霍!云峰眼睛微眯,挺枪一挑,以枪头挡住其中一柄,再侧身扭头,闪过另一记劈砍,紧接着滑步向前,转到其中一人身侧,闪电般一脚踢出,“嘭!”的一声闷响,结结实实踢在那人腰眼上,那人顿时惨呼一声,倒跌开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口中涌出一股鲜血,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与此同时,脑后突然传来锐器破空之声,云峰瞬间一个凤点头,并立即回枪向后砸去,“梆!”的一声,也不知砸在哪儿了,只能看到空中溅起了几点白花花的东西!但他并不停顿,手腕一振,抡枪一扫,一阵骨裂声传来,又有一人跌倒地上!
转眼之间,场中还剩下五人,他们互相看了看,都面露惊赅之sè,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云峰一声冷笑,既然上了场,就要做好送命的准备,于是不再给他们抢攻机会,如猛虎下山般,一步迈前,扑入他们中间,手中长枪一刺,一戳、一点、一挑、瞬间又有四人命丧当场,正待了结最后一人时,那人却扔下手中兵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边磕着头边大喊着:“饶命啊,我不打了,求你饶了小的吧!”
这一下,云峰也不好动手了,人家都跪地求饶了,便为难的看向了长公主,长公主却面sè一寒,喝道:“先前已给过你机会,如今不敌就想求饶?来人,去把那个贱奴拖下砍了!”
“是,长公主!”两名侍卫行礼后便向场内走去。这人又连忙哭着喊着向长公主求起饶来,可侍卫却不理会他,一人拽着一边膀子,便将他拖了出去。
待哭喊声停止后,长公主看了看沙漏对云峰说道:“现在已至午时(中午11点),你先回去歇息着,申时(下午三点)再来此处。”
云峰点点头道:“那么,小六先告辞了。”施了一礼,就转身向后走去。
第六章 击杀中郎将()
申时,云峰准时来到了校场,长公主这次却没有再披盔带甲了,显然这东西穿在身上并不舒服,而是换回了短衫小蛮靴的形象。待云峰上前见过礼后,她点了点头说道:“最后一场你须要和侍卫比试,具体规则自有人向你分说。”随后看向了身边的婢女。
婢女上前指向一口箱子说道:“所有侍卫名号皆在此处,你前去抽签,抽到谁就是谁,若你击杀对方,可取他而代之。”
在长公主府中,侍卫的数量是固定的,并不能够多增加人。就象现代zhèng fu里的编制一样,总共就这么多编,要想塞人进来,得要有空位才行。同样的,云峰要想成为侍卫,也必须要有人挪出位子,因此,只有把抽出的那人杀了,他才能当上侍卫。
云峰听明白之后,便点点头,来到箱子前,把手伸进去随意一抓,取出一看,顿时傻眼了!散骑常侍领邑安长公主近侍中郎将管勾邪!
‘草!怎么这么倒霉?竟然抽到个官最大的!’云峰真是觉得自已背到家了,上百名侍卫,抽谁不好?不由得暗骂自已手臭。但同时心底却涌出了一股豪气,既然抽上了,那就好好战一回吧,看看这个中郎将到底有多强!
“小六,你抽到的是何人?”长公主见云峰愣在一旁,便好奇的问道。
云峰施礼道:“回长公主,是近侍中郎将管勾邪大人。”
这话一出,场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以看着死人般的目光看向他,有的带着怜悯,有的带着嘲讽,还有的带着兴灾乐祸,就连长公主也是面sè一变。管勾邪是府中第一高手,尽管云峰刚才击杀那七人干净利落,可他们毕竟只是有两把力气的普通人罢了,在府中这些人看来,又如何能与身经百战的职业军人相比?
长公主犹豫了下,向着云峰说道:“小六,你若不想比试,去与管郎将赔个罪,想必他也不会与你多作计较。”
云峰却笑着摇摇头道:“多谢长公主关怀,不过,能与管大人交手是小六的福份,小六不愿错过这个机会。”
瞬间,长公主的脸就寒了下来,心想自已一片好意,这人竟如此不识好歹,别以为击杀几个贱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最终,还是勉强忍住发作,冷冷道:“也罢,你既一意孤行,那就与管郎将去场中比试吧。”
这时,管勾邪却走了上来,躬身道:“长公主,小六步战功夫本将方才已见识过,的确是武艺高强,我想就没必要再试了,不过,本将倒是想瞧瞧他的马上功夫,不知长公主意下如何?”
云峰一听他这话,就心头火起,并连声暗骂。他明白这人的意思,就是欺侮他一个奴仆没骑过马,想把他一举击杀。要知道,马战和步战完全不同,步战靠的是个人的武艺娴熟,而马战除了这一点外,还要利用好战马巨大的冲撞力。另外,控马技术以及对马xing的熟悉,都是决定成败的关键,而要jing于马战,没有长时间的练习是难以做到的。
云峰怒归怒,不过他并不畏惧,虽然现在这个身份没骑过马,但是在前世,他可是在内蒙那达幕马术大赛中拿到过第一名的,只要给些许时间熟悉下马xing即可。当下冷冷一笑,便向管勾邪看去,果然,这人长的一脸jing明像,一双三角眼时不时的闪出一丝yin险之sè。说实在的,管勾邪的想法还真被云峰猜了个仈jiu不离十。他先前见云峰枪势纯熟,便知这人不好对付,再说他身为堂堂中郎将,也没必要去与一个贱奴拼命,于是就想利用自已的长处,一刀砍了这个家伙。
而长公主则恼怒云峰的不识好歹,当听这到这明显不公平的提议时,想也不想的就开口说道:“好吧,本宫准了。”可是话刚出口却又后悔起来,然而她身份尊贵,落语无回,便略一思索,对左右吩咐道:“去将我的雪里青牵来,暂时与小六骑着,另外,再带他去换身铠甲。”
“是,长公主。”一名侍卫转身向后走去,云峰也被带了下去。
没多久后,一身明光铠的云峰回到了校场,一眼就见到一匹通体雪白,但四蹄却缠有一圈黑毛的高头大马,威武雄俊,形态优美。不由得为之眼前一亮。
“小六!”正当他暗自赞叹时,长公主对他唤道:“这是本宫的坐驾,暂且借与你使用,你先去试试马xing吧。”
“谢长公主!”云峰行礼后便迫不急待的翻身上马,缰绳一提,双腿一夹,当即就在场中纵马飞驰,刚开始还有些生疏,但两圈一跑,就渐渐地熟练起来,几圈一过,他便控着马时而高跳,时而摇摆,时而奔腾,又做着冲刺,急停,蹬里藏身等动作,把周围人等都看的一愣一愣的,长公主的眼里也泛起了异sè,而管勾邪则产生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熟练之后,云峰便取了长枪,与管勾邪距离三十丈左右相对而立,马战,无论前世今生,对他来说,都是头一回,因此,觉得无比的兴奋刺激,灵魂中的好战xing被彻底激发出来!
几乎不约而同,两人一声大喝,面对面冲刺而来,云峰手挺长枪,管勾邪大刀劈下,刹那间撞击在一起,“当!”的一声巨响,二人擦身而过,飞奔出几丈远后勒马停了下来,调转马头,双双凝视着对方。通过这一轮试探,均觉察到对方与自已的气力不相上下,都暗感骇然。
突然,又是一声大喝,管勾邪驱马上前,一刀平平削来,云峰立即一个仰身闪过,并顺手一枪疾刺,又准又快的扎向对方咽喉,管勾邪连忙把头一偏,耍了个刀花,当头就是一记劈砍!云峰双手一抬,长枪平举,稳稳挡住。
一时之间,刀光似雪,笼罩在二人身周,其中又时不时的一点寒光突兀闪现,如毒蛇出洞般的诡异迅捷!
你来我往,转眼数十招已过,双方都以快打快,一触即走,场上刀枪交击,叮当作响。而场下众人却都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又是叮的一声清响,云峰横枪挡住了对方的兜头一刀。就在这个时候!管勾邪诡异的一笑,猛然一个撒手,刹那间抽出腰间佩剑电shè般刺向云峰胸口!
眼见一点寒光极速接近,云峰心知已到了面临生死关头的紧急时刻,惊骇之下,全身寒毛竟瞬间炸起,毛孔一刹那就紧紧锁闭住,脊椎自然而然的猛的一抖,一股磅礴巨力涌出,无处渲泻下,全奔手掌而来!
云峰顿时狂喜,也随之松手撒枪,趁势手掌一甩,以比之前快上数倍的速度,砰的一声劈在剑刃上!
暗劲!
随着一片水花四溅,管勾邪手中的长剑一下子被就震飞到了天上,紧接着,云峰乘着对方空门大露,来不及回防之机,不顾对方惊骇yu绝的表情,脊椎再次一抖,另一只手快迅扬起,一记炮锤,暗劲勃发,狠狠击在管勾邪心口!
“嘭!”的一声闷响,护心铜镜被打的四分五裂,整个人也随之倒飞出去,软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云峰看向地上的管勾邪,念头电转!‘这人今ri已经彻底得罪,若是没有打死,伤好后定要寻我麻烦。哼!做事要么不要,要做就得做绝!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再给他补上一记!’于是,云峰趁着长公主还未发声,身形凌空跃起,准准一脚跺在了管勾邪的咽喉之上!
喀嚓一声脆响,喉骨尽碎!
第七章 管郎将的死因()
云峰拾起地上的长枪,纳枪于后背,策马缓缓向长公主行去。夕阳的余辉洒落在他身上,全身散发出了微微毫光,这一刻,看在长公主眼中,竟有种白马银枪赵子龙重生于她面前的感觉,不禁一时移不开眼!
“长公主,小六已斩管勾邪,特来复命!”云峰躬身施礼道。
长公主身子一颤,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一丝红晕,正待开口说话,一边的侍卫却已按耐不住怒骂起来:
“你。。。你一个贱奴以下犯上,竟敢杀了管大人,你就不怕陛下治你罪吗?”
“你这恶奴,怎的如此凶残,管大人已经受伤落马,你为何还要补上一脚?”
“长公主,请为管大人做主啊!”
。。。。。。
一时间,七嘴八舌,各种恶毒的言辞向云峰袭来。
不过云峰理都不理他们,只是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伸出双手,缓缓一压,顿时,侍卫都闭上了嘴,全场鸦雀无声。她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扫视了一遍,肃容道:“小六击杀管郎将虽是以下犯上,但本宫曾有言在先,比武较技,生死由命,因此倒也怪不得他,此事就此作罢。”
随后看向云峰道:“按照先前约定,本应由你接替中郎将之职,但你身为奴仆,又无丝毫军功,恐陛下不允。不如这样,本宫为你脱去奴籍,你ri后就为本宫效力好了,暂且充作府上客卿,随侍本宫身侧,你意下如何?”
云峰一听,心中大喜!觉得今天好事扎堆,先是于生死之间突破到了暗劲,接着又被任命为客卿,而且还随侍身侧,这就让他有点浮想翩翩了。虽然客卿没有官职,但他无所谓,他本来就不想当官,他的目地就是想把长公主给泡上!而且作为客卿可以翻阅府上典籍,能够得知自已目前身处的状况。这么好的事,怎么可能拒绝?于是忙不迭的施礼道:“小六就此谢过长公主。”
长公主点点头道:“你既脱去奴籍,再叫小六已不恰当,当重新再取姓名,你可曾想好?”
云峰想都不想的答道:“那在下就唤作云峰。”
“云峰?”长公主默默念了遍,说道:“这名姓不错,你以后就唤作云峰好了。”接着又转向婢女吩咐道:“去为云先生把客舍备好,做为他ri后的住所。”
“是,长公主。”两名婢女施礼后退去。
见云峰这边处理完毕,长公主又转向侍卫,对着其中一人说道:“管郎将既已身亡,就由你暂时统领侍卫,ri后本宫自会上书陛下,给你个正式任命,你且安心候着。”
这人正是刚才吼的最凶的一个,听到这惊天喜讯,脸上的悲愤瞬间消失不见,一下子就转换为感激泣零之sè,连忙跑上前跪下来大声道:“末将谢长公主提拔,必不负长公主重托,当尽心尽职,卫护好长公主殿下。”
他原来是副职,随着升迁,职位空出一个,若他的副职被补上,下面又有一个空位,依此类推,这管郎将一死,倒有不少人会跟着升官。因此其他的侍卫脸上都呈现出一幅跃跃yu试的表情,就等着长公主再次任命呢。云峰却是看的暗自好笑,原来这些人还恨自已恨的要死,嚷嚷要为管勾邪报仇,这一下子,再没人提起。
可是长公主却令他们失望了,不但没有再下任命,反而面sè一寒道:“管郎将死于坠马失足,你们明白吗?”
侍卫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齐声说道:“末将明白,管郎将死于坠马失足!”
长公主满意的看了眼侍卫,厉声道:“ri后本宫若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当以家法处置!”
众侍卫齐齐答道:“末将不敢!”
长公主点了点头,转向一名婢女说道:“传令下去,管郎将虽是坠马而亡,非是死于征战,不过既在我府中效力多年,念其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对其家眷当好生抚慰,以后每月抚恤金加倍供给。”
“是,长公主!”在这名婢女领命下去后,接着对云峰说道:“今ri的比试就此结束,就由婢女领着你去客舍吧。”
“那在下先行告退。”云峰施了一礼换回了衣服就跟着婢女走出了校场。
刚一去客舍认了门,云峰就急急忙忙的跑去了藏书阁,经过一夜的埋头苦读,终于弄明白了自已身处的时代。原来是穿越到了五胡十六国时期,正身处于匈奴人建立的汉国。年代是麟嘉三年五月初,但是具体对应到公元纪年,云峰就一头雾水了。了解到自已身处匈奴人国度,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几次有过想一走了之的念头,但又舍不得这位美丽野蛮的匈奴长公主,于是便暂时留了下来。
现汉国国主名刘聪,通过政变杀了继位不到一个月的前太子得以登基,西晋即是亡于他手。月前对他流露出杀机的皇后名靳月华,是大司空靳准的女儿。通过查阅资料,还知道了刘月茹是长公主的芳名,这名字乍一听应该是个婉约温柔的女孩子,可实际上,却与她的xing格完全相反,云峰不由得暗自摇头。
他虽然历史没好好学过,但是对这一时期还是有着些许印象,尽管具体的历史事件不大清楚,可是存在过哪些国家还是能记得一些,某些重要人物也能说的上来。他清楚这些割据政权存续时间都很短,长的不过三五十年,短的也就几年时间。往往昨天还是皇族,手掌万千人的xing命,第二天就沦为异族的奴隶!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升起了把刘月茹带离此处的想法。但如何说服这个女人,却还没想好,总不能说你的国家没几年就要灭亡了这种话吧?
接下来的几天,长公主并没有召见他,因此他就把时间全部花在了练习内家拳上面,三体式当然是不用说了,基础中的基础!而除了练拳之外,每ri还必须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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