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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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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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均是纷纷现出了苦笑,云峰从来就是否定受命于天这一说,这一次的南效祭天倒是挺奇特的啊。

    见无人再有反对,云峰看向钱凤道:“士仪,立庙与筑坛便交由你了,一个月内可能完成?”

    钱凤寻思片刻,施礼道:“按将军一切从简的要求,一个月的时间足矣。”

    云峰略一点头,问向诸葛显:“诸葛门主,不知天文望远镜可曾制出?”

    诸葛显一瞬间起了劲头,兴奋之sè溢于言表:“第一批琉璃已成功烧制出来,火油果然火力够足,琉璃全无气泡瑕疵,目前弟子正在切割打磨凹凸镜面,料来不须花上多少时间。”

    云峰赞许道:“诸葛门主辛苦了。”接着,就话音一转:“如本将邀请诸葛门主为我秦国钦天监正,不知可愿屈就?”

    汉晋之际的诸候国,其官员设置除了丞相或内史由朝庭派驻,其余一应于朝庭,而秦国,谁也不会跑来当个送死的丞相或是内史,江东地面没人干这种蠢事。

    至于钦天监正,按现代人的理解,相当于国家天文台台长,承担观察天象、颁布历法的重任,而且历法关系农时,加上古人相信天象改变和人事变更直接对应,因此钦天监正的地位十分显赫而又重要。

    诸葛显倒爽气的很,一口应下:“既然将军相邀,老夫又怎敢不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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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任皇后来访() 
拜了诸葛显为钦天监正,云峰起身向谯秀施礼道:“弟子斗胆,请老师出掌太常,加太傅!”

    太常位列九卿之首,掌建邦之天地、神祇、人鬼之礼,吉凶宾军嘉礼以及玉帛钟鼓等威文物,兼管文教、陵县行政,统辖博士与太学,地位十分崇高。属官有太乐、太祝、太宰、太史、太卜、太医六令丞,分别执掌音乐、祝祷、供奉、天文历法、卜筮与医疗。

    谯秀捋须呵呵笑道:“断山快快落座,为师应下便是。”

    “多谢老师!”云峰称谢落座,又朝谯敏之拱了拱手:“师兄如不嫌轻慢,不知可否出任秦国尚书令?”

    谯敏之不由一怔,他没料到的是,云峰会把这么重要的职务交由已手,惊讶之余,一股士为知已者死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心里亦是澎湃不休,在他看来,谯氏门楣的显赫可以预期,当即回礼道:“敏之自当为秦国效劳,只惟恐才学不足以堪用。”

    其实,在云峰的眼里,真正重要的是掌握在天机门手中的水军、税收、工事与天文,这四个部门的重要xing远大于尚书令、中书监、令之类的中枢显职。

    不过,云峰暂时也不会点破,微微笑道:“师兄德才兼备,尽得老师真传,那ri与师兄于成都辩论,呵呵本将可是有苦难言啊,以师兄之才,出任尚书令绰绰有余。”

    “将军过奖了。”谯敏之谦虚道。

    “师兄不必自谦。”云峰又转向众人郑重道:“秦国非是本将一人之秦国,凡是秦人皆有其份。诸公,这段ri子辛苦了,立国之ri,诸位皆会各有所用,凡有功之士,自是少不了封赏授爵。”

    云峰沿用的仍是汉晋旧制,新制暂时没法推行。一来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攻略北方,凡事为战争服务,而汉晋旧制众人都驾轻就熟。没必要造成不必要的混乱。二来新制的颁布实施,必然要随着新观念、新思想的推行普及,如果思想层面不作变更。新制不过是换个名称,无任何意义。三是在将来的朝庭中,云峰对政治力量属意于三三分,即来自于民间的新兴势力、北方开明儒生、江东开明士族各占三份,在新人未能提拨上来,以及江东士族,如王导、荀崧、温峤等人缺席的情况下,沿用旧制,虚位以待不失为一妥当之法。

    一干人等均是心头一喜,齐声应道:“属下自当尽全力!”之前凉州官员怂恿张寔进凉王位。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如今的云峰,坐拥四州,治下人口土地数倍于当时的张寔,能得到的好处更是远甚于凉州那苦寒之地!

    云峰挥了挥手:“今ri便到此为止,请诸公都散了罢。”

    “属下告退!”官员们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振奋之sè离席而去。

    接下来。所有人都投入了立国之前的忙碌当中,虽不可开交,却井井有条,而百姓们也是欢欣雀跃,对于他们来说,ri后可以自豪的宣称自已是秦人。而不再是毫无归属感的晋人了。

    与一派热火朝天的气氛不同,庾文君则快活的很,只要天气条件许可,她都会拉上谯淑瑶与云峰的个别女人们去效外游玩,如骑马、骑象等等,倒也是过上了无忧无虑的逍遥ri子。而苏绮贞恰恰相反,她得训练新入伙的姊妹们,天天早出晚归,整个府邸,最忙的就是她了,使得云峰只能暂时放下了帮她进行更深一步治疗的心思。

    时间一天天逝去,不知不觉中已是十月下旬,诸葛菲卜出的吉ri为十一月初八初吉,这一ri天德、月德、天德合、月德合,诸葛显也通过星象验证,十一月初八明堂星大放光芒,天德星君当值,为登基立国之不二选择。

    十月二十八ri,天空飘起了小雪,这是上邽自入冬以来的初雪,云峰难得的没有出门,其实也没他多少事,冠服、礼仪等等一应都由有司负责。

    用过早膳后,又逗弄了会儿孩子,云峰便与宋袆、李若萱、出身于歌舞姬的张清菊四女及靳月华、张灵芸及刘月茹来到了大殿,进行音乐彩排,打算于新来临之时举办一场家庭音乐会,其中宋袆吹笛,李若若抚琴,云峰弹铮,而张清菊四女对于音律也有所涉猎,由她们cāo持琵琶、箜篌(大型角状竖琴,既能演奏旋律,也能奏出和弦,广泛应用于民间及宫庭)、钟、磬担任伴音。其他人则nǎi孩子的nǎi孩子,打雪仗的打雪仗,各有各的忙活。

    曲目有如梅花三弄、江花月夜等经改编的传统曲目,另有一些较为古sè古香的现代流行歌曲,如shè雕中的四张机、明月千里寄相思等等,总共十余首需要排练。

    在殿内众人的正襟危坐中,一曲四张机的余音渺渺消散,两位听众却仍是闭目品味,俏脸上的迷醉之sè久久不见平息。

    好半天,张灵芸睁开眼睛,由衷赞道:“这一曲四张机的曲调虽奇特的很,听起来却圆润流畅,尤其是宋家妹子那一段清笛独鸣,缠绵哀婉,令人暗自神伤,实为点睛之笔。”

    宋袆俏面一红,正待推辞,一名女罗刹匆匆奔至,施礼道:“禀将军及各位主母,任氏造访。”

    “呃?”云峰一怔,脱口问道:“谁是任氏?”

    李若萱怯生生应道:“将军,是若萱的假母。”

    云峰脑海中不由得现出了任皇后那诱人的身姿,心里暗暗起了几分疑惑,这个女人过来干嘛?他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刘月茹见着云峰神sè,开口解释道:“任家妹子是个可怜女子,前一阵子云郎你不在,因此常来咱们府邸探望若萱,如今已有好长时间没来了,应该是知道云郎你回来了,觉得不方便过来罢,今ri登门造访或许是有事呢。”接着,又把任皇后如何出淤泥于不染,如何不为李雄所迫等等一古脑儿的全兜了出来。

    云峰虽觉得任皇后很迷人,也很漂亮,有时脑海中也会闪现出这个女人的身影,却从没动过心思,欣赏不代表占有。于是随口赞道:“能于那样的环境洁身自好并不容易,任氏倒也是个贞烈女子。”

    靳月华会意的向外吩咐道:“这位妹妹,请那任氏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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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贤良淑德() 
今天的任皇后,穿着较为庄重正式,一袭鹅黄颜sè于衣襟袖口处泛出白狐毛的带有西北特sè的冬装曲裾深衣,肩上披着一深绿sè大麾,于皑皑白雪中尤其的夺目耀眼。那一张俏艳面庞施了些淡淡的胭脂,头上一支凤形步摇随妙曼身姿摇曳生辉。

    出奇的是,任皇后竟然没佩带蔽髻,原来,她于无意中听到刘月茹诸女提起过,云峰讨厌这类的假货,更喜欢一头青丝不加束缚的下垂到柔软的腰肢,只是,登门拜访作这样的打份极其的不礼貌,任皇后试了又试,最终把发髻梳成了个近似于马尾髻的形状,恰可使半边乌发自然披散于肩背处。

    关于这一身穿着,任皇后可是费尽了心思,朴素的民女装显然不合时宜,为了能给云峰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把自已装扮成了端庄而又妩媚的贵妇模样。

    这一阵子,任皇后时刻关注着云峰的动静,在听说这人今ri没有出门后,连忙顶风冒雪赶来。她单方面认为,一旦云峰称了王,再想见面那就难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中,李若萱伴着任皇后款款而至,任皇后显得有些拘谨,从她低下脑袋不敢抬头来看,很可能是由于云峰的在场而使她压力过大,李若萱则不时转头小声劝说,似在作着安慰。

    迎着殿内诸人的目光,任皇后趋步而入,解下大麾后,优雅的掸了掸发上的浮雪,这才款款行至殿心,拜伏道:“民女见过将军,见过各位夫人。”

    这一拜,以云峰高踞殿首的视角来看,恰可把任皇后那如刀削般的双肩与浑圆的翘臀尽收入眼底,尤其是雪白颈脖缠绕着的丝丝缕缕浓淡不一的发丝更是耀人双眼,给人一种无穷的诱惑,恨不能目光继续探下去,一瞅内中真相!

    云峰立刻jing醒。连忙脸一端,抬手道:“任家娘子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民女谢过将军!”任皇后依言起身。却仍是低垂着脑袋,一幅诚惶诚恐的模样。

    这时,靳月华热情的招了招手:“任家妹子,快过来。坐在姊姊身边。”

    任皇后却不移动脚步,美目中一丝迟疑一闪,随后摇了摇头:“不了,月华姊姊的好意妹妹心领了,妹妹今ri前来。实为有事相求,站着说就可以了。”

    刘月茹当即责怪道:“云郎,你干嘛挂着一张脸,你看,把人家任家妹子吓成了什么样子?”

    云峰还真以自已吓着了任皇后,于是微微笑道:“任家娘子,既然月华唤你,你过去便是。”

    “民女再次拜谢将军!”任皇后施了一礼。轻移莲步。来到了靳月华身边,靳月华招呼任皇后就坐后,转头问道:”任家妹妹,这些ri子你都在做什么?怎不见你来走动了。”

    任皇后淡淡笑道:“妹妹乃有夫之妇,既然将军凯旋而还,自是不方便再来探望诸位姊姊。这一阵子,倒也没什么事。平ri里,无非吃了睡。睡了吃,呵呵算是落个清闲。”

    这话一出,诸女皆是暗感恻然,就连xing格刚强的张灵芸心里都升出了一丝不忍,而身世不幸的宋袆更是别提了,秀眸中的同情之sè毫不掩饰的全送给了任皇后。想想也是,一名二十出头的美貌女子正是风华正茂,浑身充满活力的时候,也应该是一生中的最幸福时光,可是眼前的任皇后,却被迫过上了仿如幽居冷宫般的凄苦ri子。

    不过,她们都清楚,任皇后身为有夫之妇,当云峰已回府,的确不方便随意走动,因而虽对任皇后心怀同情,却也不愿为云峰惹来闲言碎语,一时之间,均是一筹莫展,纷纷长叹了口气。

    任皇后暗暗得意,却强作欢笑:“姊姊们不必如此,这样的ri子其实挺好的,妹妹早习惯了,何况再有几年也要逐渐衰老了,女人嘛,这一辈子子就是这样,怎么过都是过。妹妹好歹也做过几年皇后,荣华富贵,万千爱宠,该有的也都有了,接下来是该收心养xing,好好的了渡余生了。哎可惜了,上邽没有佛门寺院,否则,皈依佛祖倒不失为一条好去处。”

    任皇后这看似平平淡淡的一席话,令诸女更是心里又酸又涩,竟然都准备投奔佛门寻求心灵寄托了。

    靳月华不自禁的看向了任皇后,那张脸颊在表面胭脂的掩盖下,分明隐藏着一丝刻意遮掩的憔悴与疲惫,她不知道的是,任皇后当真费尽了心机,为了达到这种效果,每天只睡两个时辰,使自已的容颜现出困乏之sè。

    靳月华突的冒上来一个念头,咬咬牙道:“任家妹子,你没必要委屈自已,如今你还年轻,该为自已打算了,依姊姊看,你不如和那人离婚罢,好谋个将来,反正你家里的情况谁都清楚,不会有人说你不守妇道的。将军麾下有不少青年俊彦,你若离了婚,姊妹们可以帮你说一个合适的,又或是你自已有中意的,咱们帮你撮合也行。”

    任皇后如今最想的就是与李雄离婚,与李雄的夫妻之实是牵绊她另爽高枝的唯一包袱,可是她清楚现在不是与李雄离婚的最佳时机,她需要一个契机,以造成不得不离婚、迫不得已才离婚的结果,如此才不会被外界,尤其是云峰把自已认作趋炎附势的女人。对于她这样一个女人来说,名节非常重要。

    “哎”任皇后幽幽叹了口气,苦涩的笑道:“多谢月华姊姊,夫郎虽是不堪,妹妹身为妻室却不可轻易弃之,而是应设法帮助夫郎走回正途,这才是身为女子的本份,其实,李郎原本不是这样的人,当初在成都虽是昏馈荒yin,但仍能谨守人伦礼教,只是来到上邽之后,由于过着朝不保夕的ri子,每ri里担惊受怕,巨大的压力才使得夫郎走入了岐途,毕竟历来废帝难有善终,妹妹能理解他,想来姊姊们与将军也能理解。”

    这么一说,众人倒是肃然起敬,这才是贤良淑德的女人啊!

    任皇后又看向云峰,郑重施了一礼:“民女斗胆请将军放夫郎一条生路,夫郎从来就没有雄心壮志,当年由于罗尚逼迫太甚,yu将数十万秦陇流民遣返回乡,为挣一条活路,才不得已起兵驱逐罗尚,正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身居高位,弃手归隐已不可能,受形势所迫,才不得已于成都僭居帝位,若夫郎真有争霸之心,偌大一个成国又怎会仅十余年便糜烂至此?请将军明鉴!若将军非得置夫郎于死,那么,民女愿替死,唯请将军饶夫郎一命!呜呜呜”任皇后再也抑制不住的掩面痛哭。

    靳月华连忙把任皇后搂在怀里,不悦道:“任家妹子,你这是什么话?将军怎会是那样的人?什么死不死的,不许再提!”并给云峰连打眼sè。

    云峰也在暗暗羡慕着李雄,这人虽不怎样,不过,能有个美丽而又贤德的妻子,是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啊!当即应道:“任家娘子请放心,本将若有此意,李雄怎能活到现在?另请转告你家夫郎,只须他安份守已,当可得享天年。”

    任皇后抹了把眼泪,哽咽道:“民女多谢将军,夫郎得知,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云峰点点头道:“按例,应给李雄赐爵,近来本将事多,以至拖廷下来,这样罢,十一月初八立国之ri,你让李雄也来,本将当场给他赐爵!”

    “将军大恩大德,民女没齿难忘!呜呜呜”任皇后稍有止歇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靳月华细细安抚着,过了好一会儿,任皇后勉强止住了哭泣,可是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却又红又肿,令人楚楚生怜。

    任皇后这时才留意起了殿内,当看到屋角各式各样的乐器时,不禁赫然道:“月华姊姊,倒是妹妹唐突了,来的不是时候,应该打扰你们了吧?”

    靳月华摇摇头道:“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将军趁着今ri得闲正与姊妹们排演曲目,打算新来临之际于府里演奏,以迎接新年,妹妹你一时也不方便回返,不如留下来听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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