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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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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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人索xing揭起了陆晔的伤疤:“大中正说咱们忘本不思雪耻,您似乎也忘了一事,那么就让在下来提醒提醒您!您这一支在陆氏当初也是旁支,若不是士龙兄与士衡兄相继被杀,您哪有机会成为嫡系?哪有机会做上陆氏家主?怎就不见您为士龙兄与士衡兄这一支雪耻?”

    云峰听的差点笑出声来,不得不佩服纪氏旁系们的牙尖嘴利,陆云与陆机是陆逊的孙子,陆抗的儿子,而陆晔的祖父为陆逊弟陆瑁,的确是旁支。以上兄弟俩虽文采斐然,却不通军事政务人情,被朝庭征召至洛阳为官,陆机为成都王司马颖引为后将军、河北大都督,领军二十余万讨伐挟持了晋惠帝的长沙王司马乂,大败!后受宦人孟玖等向司马颖进谗,被夷灭三族,这才有了陆晔这一系翻身成为嫡系的机会。

    其他族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摇旗呐喊,这个时候的他们倒是团结的很,先一致对外,为旁支掌权争夺名份,然后回到族中再自已人争斗撕杀!

    陆晔早就被骂的背过了身子,顾和与周嵩也是须发直颤!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是家主,是族长!不屑作口舌之争。纪氏旁支却不管,士族也分三六九等,旁支只是不入流的士族,原本就上不得台面,无须顾忌身份,怎么舒心怎么骂,把这么多年受嫡系压迫的不满与愤懑渲泻出来!

    侨姓士族们怔住了,个个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一出闹剧一眨不眨!他们明白,自今ri起吴郡四姓只剩下了吴郡三姓,纪氏已从一流士族中除名,甚至被开除士籍沧为庶族也不是不可能!同时心里也暗暗震惊,好生生一个顶尖家族竟于转眼间便分崩离析,令他们深以为诫,均是反思起了自已家族中被忽略的,却又真实存在的各类小问题,决不教同类事情发生在自已身上。

    趁着这个工夫,亲卫起草了文书,把十三人依次唤来签字画指,倒也颇费了一番周折,这十三人是士族身份,都会写字,因此各人的姓名由他们自已书写。

    云峰拿起文书看了看,满意道:“过户完成之后,本将自会把文书交还你等,诸位无须担心。”接着却话音一转,玩味道:“纪瞻与纪鉴皆因本将而亡,你们心里就没一点怨念?”

    一名族人感慨道:“将军,咱们旁支在族内没一点地位可言,如今也不瞒您,他俩的死,正如陆氏一般,给了旁支翻身的机会,感激还不及哪!又哪会怨恨您?”

    一听这话,城头众人纷纷现出了不齿之sè,哪怕你心里这么想,也不用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吧?

    “无耻!”庚文君啐道。

    另一人通些人情事故,脸上硬生生挤出些悲伤,答道:“对于老郎主与大郎君的死,咱们心里都很难受,可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冤冤相报何时是个头啊?何况两军交战,生死由命,我纪氏愿将此事揭过,永不再提!”

    一时之间,城头呕声四起,权贵的早饭都要被恶心出来了。

    第三个人也要发表意见,却被云峰制止道:“好了,你们心意本将已明,今ri到此为止,几位请速速回返,早些把此事办理。”

    “请将军放心,我等告退!”十三人纷纷施了礼,然后急匆匆的离城而去。

    从这些人欢喜的笑容与匆忙的步伐可以看出来,他们说的都是真心话,是真的感激自已,绝不会有半点怨恨。触景生情,云峰竟想到了他的身后事,家业越大,子女之间的关系越难相处,不由得暗感头疼。

    正当心生感慨的时候,背后冒出一声冷哼:“云将军好手段,三言两语瓦解了纪氏,令老夫不得不说一个服字!不过,我陆顾周三姓非如纪氏般不堪,除非你把咱们三人xing命留在此住,否则,休想我等与你签下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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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 三姓妥协() 
云峰转回头来,却见说话的正是陆晔,这时的陆晔毫不掩饰的散发出了对自已的滔天恨意,眼中的怒火如果能喷shè出来的话,足以把他给活活烧死!

    云峰暗暗好笑,脸上却现出委屈之sè,当场喊起了冤:“大中正请注意措辞,莫要以已之心度他人之量!本将素来遵纪守法,你我之间不不过是口角之争罢了,些许小事何至于泄愤杀人?更何况你身为扬州大中正,又是士族身份,本将哪敢对你行凶?还望ri后留些口齿,莫再败坏本将名声。”

    “你他娘的血口喷人!”陆晔脸sè通红,忍不住的巨声咆哮!他觉得自已快要发疯了,突的,头脑中传来一阵炸裂般的巨痛,连忙伸手捂住两边太阳穴,眉心紧紧锁成了一团。

    陆纳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不久前的纪瞻在死前就是这幅模样,快步上前一把扶住陆晔,急道:“父亲,请千万冷静,勿要动怒啊!”

    陆晔受到提醒,也想起了纪瞻的前车之鉴,连连剧烈喘息着,尽量平缓胸口那几乎已凝成了一片的浓厚郁气。

    陆晔虽暂时闭住了嘴,顾和又冲出来,向城下一指,怒道:“好你个牙尖嘴厉的凉州牧!既然口口声声不敢对士族行凶,为何还扣住我三姓子弟不放?纪鉴死于两军交战,我等无话可说,纪公自已气死,你也能推托责任,可城下那些人呢?他们也是士族!怎不见你释放?今ri朝庭重臣云聚于此。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说辞!”

    云峰双手下压。呵呵笑道:“司徒掾莫急,您老若出了事,本将百口难辩啊,底下那些人虽是士族,却于战场为本将俘获,而此前温公已代表朝庭把这次冲突定xing为两军交战。

    即为两军交战,下面那些人自然是俘虏身份,已不容置疑!况且本将并不是不放人,不是提了交换条件吗?只须你三姓同意交出户籍及部曲亲眷,今ri之事便作了结。咱们双方桥归桥,路归路,是敌是友留待ri后,这么大人了。呵呵,何必斗气?司徒掾,可是这个道理?”

    顾和也是须发一阵无风自抖,他终于体会到了陆晔的感受,跟这人没法沟通,强行说下去,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给活生生气死!当即重重一哼,转过身子不再言语。

    有了顾和的缓冲,陆晔暂时回过气来。他推开陆纳,冷哼道:“老夫有句话送给云将军,换人绝无可能!城下人等任你处置,你杀也好留也罢,与我三姓无关!仲智、君孝,咱们走!”

    云峰伸手拦住:“大中正何必心急?请听本将一言,说完之后,咱们一拍两散!”

    “说!”陆晔嘴皮子一翻,迸出一个字。

    云峰淡淡道:“下面那些人,本将一个都不会杀死。不过,会令其知晓各自家族已视其如弃子。另外,本将还会每ri施以严刑拷打,一旦他们认识到了导致自身受折磨的罪魁祸首究竟乃何许人也,便释放回各自家族。好了,大中正请回罢。恕不远送!”

    周嵩与顾和不明白云峰的意图,看都不看他,拨脚就要转身,陆晔却面sè骤变,连忙喝止:“且慢!”紧接着,猛的一指云峰,破口大骂道:“你好生歹毒!祸害了纪氏还待如何?老夫咒你不得好死!”

    周嵩与顾和相视一眼,周嵩不解道:“士光兄,这是为何?为何又不走了?”

    陆晔咬着牙道:“你二人没听出言中之意?此人歹毒之极,城下二十余人若被他蛊惑后放还各自家族会有何后果?无须置疑,皆将对我等心怀怨恨,难保族中不生出乱子来,这是要祸害我三族,令我等步纪氏的后尘啊!”

    陆晔说的清清楚楚,城头上没明白的也全懂了,不禁心中连呼果然是毒!虽说有没有效果,何时起到效果不知道,但这是一根刺,一根钉子,令人始终心存芥蒂!

    云峰却呵呵笑道:“大中正无须担心,末将倒有一策可保无恙,待他们被放还到族中统统杀光便是,可永绝后患!你们三人都是族长,对族人有生杀予夺大权,二十余条人命,杀了也就杀了,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王导上前拉住云峰,微微责怪道:“云将军,不是老夫说你,你莫再火上浇油了可好?”

    云峰嘿嘿一笑,闭上了嘴巴。

    王导又劝起陆晔:“士光啊,老夫也得说你两句,你何苦非倔着口气?即便你不把户籍给出,莫非云将军还白白把部曲交还你三姓?时间拖的越久,对你越是不利啊!可是这个道理?”

    郗鉴紧随而上:“大丈夫能伸能屈,忍一时之气又有何妨?正如云将军所言,他若行此毒计,你三姓如之奈何?莫非还真杀不成?只怕你族中内乱立生!如今若不妥协,任城下一干子弟心怀怨恨,请恕老夫说话难听,你三人在世族中或不会有虞,可十余年,数十年后呢?纪氏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莫要图一时之快而种下家族分裂的祸根啊!”

    三大家主均是面sèyin睛不定,相互以眼神交流,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纪氏好端端一个顶级家族,正是嫡系生了意外,旁支又不齐心,以致分崩离析不可避免,他们也怕啊!

    好半天,三人相继收回目光,陆晔恨恨道:“老夫应下便是!云将军,今次算你胜了,十ri之内我三姓把户籍及家眷给你送来!”

    云峰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三位家主金口玉言,倒也不必签下文书,征发民夫未曾参战,不算战俘,可自行回返!接着,向城下挥了挥手:“放人!”

    “走!”陆晔重重一摔衣袖,转身就走,顾和与周嵩紧紧跟在了身后。

    三大家主的身影越来越小,温峤缓缓收回目光,转头笑道:“云将军手段惊人,峤今ri开了眼界,只是,这一万多部曲连同家眷合计数万人,云将军可想好如何安排?”

    云峰心道肉戏来了,这一群侨姓士族,他觉得更加难缠,一来侨姓士族都是老油条,能屈能伸,又是职业政客,滑溜无比,一个不慎将会落入言语圈套,被人拿住话柄。二来不能翻脸,得陪着笑脸打哈哈,无形中生了诸多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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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六章 及时的死讯() 
对温峤的突然发难,云峰不敢有丝毫轻视。他明白,朝庭绝不会轻易容他把部曲带走,即便能强行带走,数万人跟着他回返几千里外的益州,先不提这些人自身是否愿意,整个行程也将步步艰辛。

    他们与前次从交河城带走的上万人还有所区别,那一部分人大多为有产者,车马齐备,物资充足,更重要的是,随军有大量抢劫而来的财货,有专门的女子医护兵,夹杂在队伍中的奴婢也能被照料的很好。

    而这一次得手的数万部曲全是无产者,除了一条命,别无他物。长途迁徙,将给云峰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再有一个不慎,成批成批的死亡都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留在建康,云峰手头没有足够的土地,强行安插进瓦官寺那几千顷良田必然会与原佃户发生冲突。然而,白白便宜了朝庭,他又不甘心,不禁暗暗头疼。

    云峰寻思片刻,试探道:“不知朝庭有何打算?”

    温峤避而不答,却反问道:“部曲身份虽无明文规定,按惯例,应低于良人又高于佃户、军户等贱口,云将军以为然否?”

    云峰点点头道:“不错,确是有此一说。”这倒不是温峤胡扯,汉末以来百年时间,豪强已对此形成了共识。

    温峤继续道:“既然如此,若归为贱口,似是不公,且有违云将军你爱惜百姓之初衷。而这数万人皆为江东百姓。祖祖辈辈生活在此,若背井离乡,被强行带往西北苦寒之地,恐会生出动乱啊,这个,倒是挺为难的。”说着,眉头一皱,苦苦思索起来。

    郗鉴立刻接上,满面自信的捋着胡须:“依老夫看,此事并非难以解决。。。。。。”

    决字才脱口而出。就见一名黄门飞奔到城头,喘着粗气道:“主上晏驾,太子殿下请诸公速速回宫!”

    侨姓士族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jing彩纷呈!有懊恼,有遗憾。还有无奈,只是不见震惊与悲伤,尤其是郗鉴,刚起了开头却被硬生生无情打断,那种滋味实在难以用言语来述说,他可是备好了一肚子的说辞,就等着云峰往坑里跳呢。

    假如有可能的话,这些老家伙们恨不得把司马睿给拍醒痛责一顿再让他去死!

    ‘大伙儿这么劳心劳神为个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司马氏江山吗?可您老人家倒好,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节骨眼死!害咱们一番筹划白费了心思!’

    他们原打算轮番上阵,打车轮战。又或是一哄而上群起而攻,不给云峰任何喘息之机,打他个措手不及,使他疲于应对,令他在言语中露出破绽,被迫把部曲交由朝庭处置!然而,司马睿的死讯在最最关键时刻传来,令他们的如意算盘全落了空,凭空错失了攫取胜利果实的最佳良机。

    云峰心里的欢喜也是难以用言语来述说,司马睿的死讯给了他宝贵的喘息时间。得以避过侨姓士族咄咄逼人的锋芒,能细细斟酌得失,尽量作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应对。

    黄门见众人怔怔的站着,想当然的看作了由震惊导致的一时难以接受,于是。放开嗓子再次喊道:“主上宫车晏驾,太子殿下请诸公速速入宫!”

    王导回过神来。神sè复杂的看了看云峰,叹道:“主上晏驾乃天大之事,其余诸事暂且搁往一旁,部曲该如何处置容他ri再议,云将军且好生看管住。而云将军你虽为外臣,却是秩三品的高官,理应拜谒主上遗容,请随老夫等一同前往罢。”

    凭心而论,云峰真的不愿去,刘聪死的时候已经跪过一次了,这才几年功夫?只是王导说的在情在理,司马睿又帮了他天大的忙。‘就当是感谢他老人家罢。’云峰暗暗想着,拱了拱手:“请大司徒稍待,末将交待几件事。”

    紧接着,转头向亲卫吩咐道:“传令给李将军,命他把部曲暂时安置好,并向他们解释清楚,自今ri起脱离吴郡四姓,待主上丧礼办完之后,朝庭自会有妥善安排,勿要慌乱。”

    “遵命!”亲卫领命而去。

    云峰又向张灵芸说道:“灵芸,你与老师以及庚小娘子、绮贞她们先回府罢,府里好好布置一下,再把必要的服饰准备周全。”

    张灵芸点点头道:“云郎你放心好了,妾自会安排妥当的,那妾这边先告辞了。”

    而王导、郗鉴等人趁着这个空当挥退了城下围观的百姓们,发生了天子晏驾这么大的事,百姓们自然一挥就退,纷纷作了鸟兽散。

    片刻之后,一行人急匆匆的赶向了宫城。

    宫城里已三三两两的挂起了白绫,倒也渲染出了几分哀伤气氛,然而,本就人数稀少的宫女、宦官等虽奔走忙碌着,却大多表情冷漠,看不出有多少伤心之处。这或许是身为傀儡皇帝的悲哀,生前无人敬畏于他,死了也没人当回事,至少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出来。

    当云峰等人来到司马睿寝殿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冷清,跪在榻头的只有寥寥数人,几名三四十岁的中年女子,另就是司马绍和他的后妃以及一名两三岁的幼童。

    领头的中年女子,根据上回与竺道潜辩论时张灵芸的介绍,云峰能认出来是司马睿续弦郑阿娇,郑阿娇神sè平静,似乎司马睿的死她毫不关心。

    而司马绍的生母荀氏却不在其中,荀氏为司马睿在琅琊王时代的宫妾,初得宠幸,分别诞下两子,司马绍与司马裒,因此被嫡妻虞孟母嫉妒。荀氏认为自己位卑,每怀怨望,结果惹恼了司马睿,被无情的赶出王府,改嫁给百姓马某!而司马睿即位后也没再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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