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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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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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事先商量好了一般,代表们一上台,就扑通一声全体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失声痛哭着一名领头的老人哀求道:“将军,您来拯救大伙儿,大伙儿都感激不尽,可是,您也得为咱们做主啊二十多年前,流民入蜀咱们蜀中百姓生xing淳厚,见他们可怜便留着收在自已家里做些杂役,也不曾有过亏待反倒给吃给穿让他们能生活下去,以待将来秦州灾荒结束后再回返家乡

    可将军,他们都是贼啊,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没有咱们蜀中百姓的接济,那些流民又如何能活的下来?可他们不旦不感恩,反而与李特李雄那一窝子贼首勾结,抢占咱们田地财货,jiān污咱们家中女子,又把百姓们驱赶到这里,象条狗一样的养着,将军,咱们蜀地百姓可真惨啊,求您为咱们报仇啊嚎嚎嚎”

    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台上的其他代表与台下的原住民们也是哭的说不出话来

    这名老人的控诉声情并茂,遍布场中的哭声也是悲伤感人,假如云峰不了解实际情况的话,还真的会被他们蒙骗,当即目中寒光一闪,冷哼道:“闭嘴莫非以为本将好欺?不错,你等确是收容过流民,这点不容置疑,可是你们有过把流民当人吗?别以为本将不知情,流民给你们干活,替你们耕种田地,而他们得到了什么?

    每ri均是吃糠喝稀,食不裹腹,寒冬腊月仅身着单衣,一家人不分男女老幼合盖一条被褥稍有不趁心意,便是殴打责骂,死在你们手中的流民不胜其数你们责怪流民jiān污家中女子,可流民女子为你们做奴做婢,又能好的到哪去?只怕有甚之而无不及”

    接着,云峰向后喝道:“念”

    亲卫捧出一本书册,大声诵读起来:“元康七年公元297年三月,蜀郡德阳县富户张氏jiān污致死来投流民婢女五人;同年同月,当地村民以王氏为首围杀流民二十六人;次月。。。。。。”

    亲卫足足念了小半个时辰,就这还是被云峰挥手制止住的结果,否则,一天一夜也念不完原来,这都是云峰通过情报系统与其他渠道搜集到的一些资料,整整一大本上全是流民遭受迫害的悲惨事例,说成罄竹难书也毫不为过

    云峰看着这些人,不屑道:“你等还有何话可说?蜀地那么大的地方,又如何容不下数十万流民?假若你等当初心存一丁点善念,帮助流民重建家园,两方和睦相处,恐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正所谓已所不yu,莫施于人,追本溯源,这都是你们自已种下的祸根罗尚败逃,你等失了依靠,若流民不趁机报复,连老天都看不下去。。。。。。”

    云峰毫不留情,直斥其非,把这一百名代表给讲的哑口无言,都渐渐地止住了哭泣,台下的原住民也多少不等的现出了一丝羞愧与懊悔之sè

    过了一小会儿,云峰挥挥手道:“好了,都起来说话罢,冤冤相报何时了?归根结底,还是你等有过在先”

    代表们纷纷称谢起身,领头老人拭了拭眼角,迟疑道:“不知将军准备如何安置于民?”

    云峰沉吟道:“本将于成都准备了些田地,可安置五万人左右,其余人等就地安置,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议论了一阵子,还是由老人出头,老人犹犹豫豫的问道:“请问将军,我等被流民侵夺的田地财产该当如何处置?将军可否令其归还原主?这些皆是祖上经数代劳作才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啊”

    云峰脸sè变得难看起来,尽管原住民的要求的确合情合理,可是把财产归还,蜀中非大乱不可,何况如何鉴定甄别也是个大麻烦,当即严辞拒绝道:“不许”

    “啊?将军,这个。。。。。。”老人大惊失sè

    云峰打断道:“此事休要再提,若诸位不满,本将另有安排,为永绝后患,可将你等全部迁往秦凉二州,是留在益州还是选择迁走,诸位做决定”

    这根本就没得选,留在益州哪怕一穷二白,怎么着也比迁往西北蛮荒之地要强,老人回头与代表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又看了看台下满是失望之sè的同伴们,不情不愿的答道:“即然将军如此安排,我等。。。我等愿留在益州”

    云峰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本将知诸位心怀不满,然钱财不过身外之物,益州乃天府之国,物产丰饶,今ri大家既已重得zi you,只须手脚勤快些,重获万贯家财并非难事

    或许有人会认为,虽说如今的局面起因于当初苛待流民,可根源还在于流民入蜀,若是流民未能入蜀,这所有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本将可有说错?”

    代表们喃喃不语,台下众人也是一幅yu言又止的表情,显然都是这么想的

    云峰叹口气道:“诸位,你们可曾想过,若有一天蜀地遭灾,大家出逃于别处乞食,也受到这般待遇又该如何是好?是认命接受,还是心怀怨恨奋起反抗?恐怕不用本将多说,大伙儿都心知肚明

    本将承认,流民报复手段确是过激了些,然而,他们大多数与你们一样,皆为善良淳朴的百姓们,只是被一小撮别有用心的野心份子如李特、李雄之辈加以煽动利用而已

    但是,李雄僭越帝位,流民们的生活并未有多少改善,依然困苦不堪,而本将自入蜀地以来,减租免税,整肃吏治,百姓俱欢欣鼓舞,这也是本将能轻易擒捉李雄的原因所在明ri本将将开仓放粮,各位按家庭领取一年口粮,另免税三年,有这三年时间,大家也能积蓄下一定的家财

    今次本将便厚着脸皮替诸位做个主,此事从此揭过不提,自今ri往后,你等不要向流民寻恤滋事,流民也不会有过激行为,你们两方和平共处,相互扶持,诸位可给本将这个面子?”

    云峰的和颜悦sè,令代表们感动不已,眼角又重有泪光闪现,领头老人施礼道:“将军与民有大恩大德,又淳淳劝诱,诸多恩惠,民怎敢不从?请将军放心便是,只要流民不来寻恤滋事,自今往后我等亦将尽去怨恨,定当遵将军吩咐重建家园”

    云峰欣慰的呵呵笑道:“好,本将此生最大心愿便是百姓富足,人人安居乐业,家家仓禀充实,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国富民强啊三年后本将再来拜访各位,届时上门讨碗水酒,诸位可莫要小气才是”

    “将军嚎嚎嚎”

    老人在眼眶打转了许久的浊泪终于忍不住的滑落脸庞,台上台下也再一次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可是这一次,却只有感激,而没有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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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 烫手的益州刺史() 
第一二二章烫手的益州刺史

    云峰在左司隶校尉部足足呆了三天时间,一系列问题的处理令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其中有数百名成国官员的安排,还有二十余万原住民的安置分配,好在有了那先前被集中到校场一万人来帮忙做着工作,虽然仍有小部分原住民心怀不满,可大多数人经劝说后都能接受这个结果,倒也没生出什么乱子来。

    八月十七ri,左司隶校尉部已无大碍,后续安置交给当地官员处理就可以了,云峰立刻带上部分较有名望的原住民,又匆匆赶向了右司隶校尉部。

    与此同时,建康宫城里正在召开着推迟了两天的朔望朝会,所谓朔望朝会,即每月初一及十五召开。两天前,云峰攻陷益州的消息被安排在成都的细作飞速传回建康,顿时朝野震动,引发了轩然大波,为此还专门把朝会推迟了两天!

    本昊宫是晋国召开朝会的专用宫殿,此时,所有有资格参加朝会的臣僚们均已肃做在两旁,主座自然是头戴冲天冠,身着黑sè冕服的大晋天子司马睿,在他的下首,则是太子司马绍。

    司马睿今年四十有八,却须发斑白、皱纹满面、双目无神,老态尽现,而与他同龄的王导以及大上十岁的王敦则荣光焕发、皮肤细嫩、目蕴神彩、jing力充沛。很显然,大权旁落与王敦的乱政令他忧心忡忡,以至于严重影响到了身体健康。

    下方左首第一人即为大司徒王导,右首则是王敦为尊,与其他官员都不同的是,别人都是脱了鞋子,而王敦则及履佩剑。

    在王敦年初以清君侧为名攻占石头城之后,司马睿无奈颁诏大赦天下,以示庆祝。又加封王敦为丞相、录尚书事、领江州牧、拜镇东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开府仪同三司、进爵武昌郡公!加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及殿的殊荣。

    可以说,与曹cāo、司马懿等古今中外有数的权臣相比,王敦只差了一个九锡殊礼!

    王敦首先奏道:“禀陛下,凉州牧私自出兵攻占梁益二州,虽为我大晋除一乱臣贼子,却不将贼寇李雄押解建康,反而遣回上邽看守,亦不上表报捷奏告,由此观之,凉州牧目无朝庭,再联系其人一贯言论举止,当已生出不臣之心,请陛下下诏罪之!”

    司马睿混浊的目光在各人身上缓缓扫视了一圈,心里却泛起了一股浓浓的悲哀,其实,无论是李雄还是云峰,这两个人在司马睿眼里暂时还没多大威胁,乱臣贼子反而非王敦莫属!而且云峰本就是名义上的晋臣,下诏与否并无意义,他有些不明白王敦的心思,不过不需要明白,身为一名傀儡,只要听话就行。

    司马睿点了点头,正待开口时,“且慢!”中书令荀菘却出言喝止道。

    荀菘是荀灌娘的父亲,但他不属于华仙门,整个江东小朝庭,对云峰唯一存有善念的恐怕只有他了。很简单,古人事师以父母,云峰娶了荀灌娘的弟子张灵芸为妻,也就相当于荀灌娘的女婿,自然也相当他荀菘的外孙女婿,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勉强说成一家人也不算为过。

    王敦眉头一皱,不悦道:“中书令为何出言阻止?”

    荀菘也不理他,向司马睿施礼道:“禀陛下,此事望慎重行之,历代凉州牧虽称藩于朝庭,然自我朝衣冠南渡之后,不从朝庭号令已有许久,如今现凉州牧不ri将进京面圣,可见内心仍奉我大晋为正朔,此时下诏罪责反易使外臣离心,况且上回元规出使姑臧斥责其人也未起多少效用,陛下何不待上些时ri,待凉州牧进京当面加以褒奖,届时再使其解释此事?”

    司马睿有些无奈,不过是形式上走个过场,有什么好争的?但他不敢做主,询问的目光向王敦望了过去,这一幕恰恰落在侍坐一旁的司马绍眼里,不禁闪出了一丝怒意。

    王敦冷冷一笑,看向了王导,王导会意的略一点头,也向司马睿施礼道:“中书令言之有理,此事可暂且搁于一旁,然而,益州地处大江上游,于我荆扬地域占据天然地利,握在外臣手里,恐非国家长治久安之策!况凉州牧仅受旨都督凉、秦、雍、梁四州诸军事,都督益州名不正,言不顺!对于此人未受朝庭旨意私自出兵,其用意朝庭虽不好妄加评价,却可另遣合适人手出任益州刺史!”

    殿上众人全都愣住了,都明白云峰身为外藩,王导凭什么让他拱手相让?庚亮与温峤对视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妥之处。

    司马睿并不多想,也不需要多想,顺着问道:“大司徒以为该由何人出任?”

    王导捋须笑道:“东宫侍讲庚亮年少有才,忠心侍主,臣以为可越级提拔出任益州刺史!”

    顿时,本昊殿不再安静,王导的提议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引起了官员们的纷纷议论,有的现出深思之sè,还有的流露出了一丝羡慕,而居于虚职的江东吴姓士族们则目光闪烁,玩味之sè甚浓,当事人温峤与庚亮这对师徒俩,却隐现愤怒!

    对于云峰,庚亮通过几个月的相处倒也了解了几分。这个人的胸襟气度确实令人赞叹,但是得有个前提,在没有冲突的时候才行,一旦发生了冲突,这个人会迅速换上另一幅面孔,下手狠辣,不留后患,务必要斩杀干净!

    去益州抢夺地盘,从云峰口中争食,庚亮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更何况云峰是荀灌娘的女婿,以荀灌娘的为人,在云峰没公开声明反晋之前,必然会护短,如此一来,华仙门的分裂将不可避免!王导此计不可谓不毒!

    其实,王导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目地,他与王敦对云峰的了解仅来源于情报与道听途说,并没有真正接触过,便趁着这个机会,以朝庭派遣益州刺史来试探这个人的底限,假如云峰驱逐或者杀害益州刺史,在他们认为有很大的可能xing,那么,当云峰进京面圣时,可以名正言顺的以谋反罪名诛杀之!万一云峰服软,交出益州,那么,则可以判断出此人的xing格软弱,将来再找机会得寸进尺,提出更多要求,比如梁州、秦州。。。。。。

    庚亮压下怒火,连忙推辞道:“禀陛下,王司徒抬爱臣着实担当不起,臣资历浅显,人望菲薄,当不得如此大任。而丞相长史钱凤素有仪表威容,处事干练利索,臣推荐由丞相长史出任益州刺史,以此人之才干,两三年内必可令益州军民归心于我大晋,请陛下勿要犹豫。”

    王敦不禁目泛寒芒!钱凤可是他的首席谋主,这次清君侧即出于钱凤之手,王敦又怎么舍得让钱凤离开?

    而且他的目的之一正如庚亮所料,挑拔华仙门内乱自生,又怎会派自已心腹前去赴险?当即面sè一沉,语气加重了几分:“元规大才满朝皆知,又何必妄自菲薄?且我等臣属中只有元规与凉州牧捻熟,办起交接来倒也不易生出岔子,至于钱凤,老夫另有任用,当不得外藩!”

    司马绍毕竟年轻气盛,忍不住驳道:“丞相此言孤不敢苟同,元规虽学问jing深,却无处政经验,又如何能担当一州重任?反之丞相长史协助丞相处理事物,井井有条,丝毫不乱,显为恰当人选,丞相虽另有任用,然与国家相比,孰为重耶?”

    王敦凌厉的目光扫了过去,司马绍的古怪外形令他心里愈发厌恶起来,废立的心思再次涌上心头,但目前先得解决益州刺史一事,于是勉强拱了拱手:“殿下此言差矣,资历不足可以历练,经验不足可寻人教导,钱凤不过为一浊官佐吏,哪来的资格出镇一方?既使臣有心放钱凤外任,也得先过了宗正寺一关再论其余。”

    说完,王敦面上现出了一丝嘲讽之sè,不再理会司马绍,转向司马睿说道:“若陛下对元规能力心有存疑,可派一干练老臣辅佐即可,臣推荐太真出任成都内史,如此,则可担忧尽去。”

    温峤不由得眉头一皱,王敦竟把他也给扯了进来,立刻苦苦思索起了对策,其实王敦说的没错,郡守、州刺史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至少得有个士族身份。而钱凤却出身卑微。所谓举贤不出士族,用法不及权贵,他的确没这个资格,至于云峰,虽然出身更低,可他娶了张灵芸为妻,袭位于张寔,算是个特殊情况。

    史书记载:东晋初年,偷石头仓米一百万斛皆是豪将辈,而直打杀仓督监以塞责!当时有歌云:“廷尉狱,平如砥,有钱生,无钱死!”另江南万顷江湖皆被世家豪族霸占,百姓投一纶,下一箸者,皆夺其渔器,不输十匹,则不得放!

    士族在政治经济上都享有着特权,这是那个年代的真实写照。

    吴姓士族没有一个人发言表态,他们处于边缘化地位,大多担任一些诸如太常、侍中等徒具虚名却无实权的职务,而中书监、令(禀承皇帝旨意,掌管机要,发布政令)等中枢职位则把持在侨姓士族手上,这会儿,眼见殿内纷争渐起,吴姓士族正恨不得双方拼个你死我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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