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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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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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宁沉吟片刻,这才回道:“我只知道一个大概的过程罢了,其中详细的方法还需要再好好琢磨一番。”

    丁瑜顿时双眼放光,道:“酿酒的技巧从古流传至今,我还从未听说过能酿出那样烈性的酒,”他说着又江宁讨好地嘿嘿一笑,道:“掌柜,若真是有,不知我是不是也可以……”

    江宁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微笑道:“若是你做活儿卖力的话,或许会有机会。”

    闻言,丁余立刻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道:“请掌柜的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

    两人正说话间,陈念寅从门外进来了,他的面上带着笑容,向江宁道:“我爷爷答应了,”说到这里,他略有一点踟蹰:“不过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江宁道:“但说无妨。”

    陈念寅道:“若是有我们不想酿造的酒,还请不要逼迫于我们。”

    江宁有点诧异,问道:“何为不想酿造的酒?”

    陈念寅回道:“比如往酒中掺水,行偷工减料之事,这种事情,我们是万万不会做的,还望见谅。”

    江宁恍然一笑:“原来如此,这个自然,你们放心便是。”

    陈念寅这才放下心来,笑道:“那此事便妥了。”

    两人又就酒坊的价格谈了一阵,敲定之后,江宁以八十两银子的价格,将酒坊盘了下来,陈念寅取了房契地契,两人一同前往官府办理了契本之后,这醉来酒坊,自此归于江宁名下,改了个名字,叫做余年酒坊。

    酒坊买卖的从头到尾,陈老翁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耳房中仍旧传来汩汩的水流声音,不紧不慢,陈念寅望着酒坊的小院子,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

    他说到这里,在没有往下说了,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家世代酿酒,似乎骨子里对于酿酒就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执念,然而又因为祖训约束,他们平常的生计只能靠别的工作来维持,攒下几个月的工钱,才敢酿一次酒,若是父亲在世时,酒坊倒还勉强可以支撑,可是如今只剩他们爷孙两人,酒坊关闭,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江宁看了看天色,向他道:“时候不早了,关于酿酒一事,我们明日再做详细商量。”

    陈念寅自然是满口应了下来。

    江宁带着丁余出了酒坊,丁余砸了咂舌,这才一会的功夫,就把一间酒坊给买下来了,掌柜真是好魄力。

    江宁对丁余道:“你去知会石头一声,最近几天,酒楼的酒就暂时从赵记酒坊购买。”

    丁余赶紧应下了,两人这才往酒楼而去。

    次日一早,江宁安排了酒楼里的一应事宜之后,便一个人去了城北的余年酒坊,刚一进院子,陈老翁正在慢腾腾地晾晒麻布,见他进来,点了点头,便算是打招呼了。

    江宁回了礼,陈念寅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爷爷,这些三十年份的新丰酒我都拿出来了,等会一起带走吧。”

    陈老翁嗯了一声,将手中的麻布搭在竹竿上,慢慢地扯开,口中道:“都带走。”

    过了一会,陈念寅从门里出来,见了江宁,怔过之后笑道:“掌柜来得好早。”

第56章() 
江宁微微一笑,同他打了招呼,又看了看他怀中的酒坛子,陈念寅忙解释道:“这些东西我们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今天上午大概就能全部带走,库房也空了下来,还望掌柜见谅。”

    江宁笑道:“这些都是小事,不必着急,我今日是来同你商量酿酒一事的。”

    说到酿酒,陈念寅双眼顿时一亮,忙将手怀里的酒坛子放下了,道:“那我们进屋去说吧。”

    江宁颔首,两人一同进了屋子,陈念寅不忘回头道:“爷爷,你也过来吧?”

    陈老翁像是没听到一般,目不斜视,继续慢腾腾地扯着麻布,等眼角瞟着他们都进了屋子,这才将木盆中余下的麻布往竹竿上一搭,木盆也不收了,径自跟了过去。

    刚进了门,便听江宁道:“你们这酒曲,是如何制作的?”

    这话一听就是个外行人,陈老翁重重一哼:“你连酒曲的做法都不知道,谈何酿酒?”

    他话说得毫不客气,江宁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反问道:“陈公喝茶吗?”

    陈老翁一愣,尔后才答道:“每隔几日会喝上一壶。”

    江宁道:“那陈公是否知道,究竟是山南的茶好,还是山北的茶好?泡茶的水,是清泉水好,还是井水好?”

    乍听此问,陈老翁想了半天都没答上来,江宁遂笑着继续道:“您看,您常常喝茶,不知道这些事情,也算是很正常的,所谓术业有专攻,陈公是酿了一辈子酒的老匠人了,我这外行人不懂的问题,在您看来自然是最基本的小事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老翁的脸色微微缓和下来,道:“此乃诡辩,”他顿了顿,又道:“如今酿酒的酒曲分为两种,一种叫麦曲,是老祖宗传下来最最传统的一种,以粟米制作而成,另一种叫小曲,原料是糯米和粳米,现在的酒,大多数都是以这两种酒曲酿造而成的。”

    江宁又问:“这两种酒曲酿造出来的酒有什么不同?”

    陈老翁简短答道:“用麦曲酿造的酒偏甜,小曲酿造的酒水味道稍微烈一些。”

    江宁仔细回忆了一下,他的记忆中,外婆家里曾经酿过许多次酒,那些外表白白圆圆的,有些像团子一样的酒曲掰开来,里面有磨得很碎的小麦和豆子碎屑,他不懂事的时候,还曾经拿了几个捏碎了喂给鸡鸭吃,当然,鸡鸭吃了之后都挺嫌弃的。

    江宁想了想,问道:“有没有用豆子制过酒曲?”

    “豆子?”陈老翁一怔,皱眉道:“从未听说过豆子也能制作酒曲,这是哪里的方法?”

    江宁道:“我隐约记得是一种豆子和小麦混合在一起的,暂且先试一试吧。”

    陈念寅沉吟片刻,道:“那先用黄豆试一试。”

    陈老翁不置可否,三人敲定了这事之后,江宁便与陈念寅一同去了粮铺,买了一些上好的黄豆与小麦来,分成七八份,分别是不同的比例混合而成。

    然而混到最后,黄豆却少了许多,加上剩余的小麦混一起,看上去也有些不够,眼见着外面天色擦黑,想来粮铺也都打烊了,江宁随手在旁边的笸箩里抓了几把大麦,道:“先用这个凑合一下吧。”

    陈念寅默然地将三样混合物搅拌在了一起,陈老翁眼尖瞅见了,低声斥责道:“做事不严谨。”

    陈念寅有点委屈,但是不敢吱声,江宁轻咳了一声,将这些酒曲一一标记好,微笑道:“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你们了,我这几日抽空再过来。”

    陈念寅赶紧应了,江宁便离开了醉来坊。

    次日,江宁路过福运酒楼大堂时,见章安与丁余正在低声嘀咕着什么,他听了几耳朵,便过去问道:“怎么了?”

    丁余回道:“酒楼这几日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章安正与我说呢。”

    江宁看了看章安,道:“怎么个奇怪法?”

    章安望了楼上一眼,答道:“就是上一回点西市腔的那位客人,这几日天天都来酒楼,每次不点菜,光喝酒,每次点酒一点就是七八样,摆了整一桌子。”

    江宁奇道:“除了这个,还有哪里奇怪的?”

    丁余耷拉着一张脸,向江宁诉苦道:“他喝过就算了,走的时候还要评价一番,每种酒都被挑了一遍刺,这几日买酒的客人都少了许多,昨天只卖出去五斗酒,今日他若是再来,只怕是一斗酒都卖不出去了。”

    这人是有点意思,不像是来喝酒,倒像是来踢馆子的,江宁想了想,吩咐道:“今日他若是再来,你们便告知我一声。”

    两人皆是应下了。

    等到了下午,章安果然来找江宁,说那位客人又来了,就在楼上。

    江宁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忙。”

    章安应声去了,江宁便上了二楼,环顾了一周之后,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章安口中的客人,他走过去施了一礼,唤道:“这位客官,打搅了。”

    那男子应声转过头来,出乎意料的年轻,容貌英俊,眉目疏朗,见了江宁,先是回了礼,尔后诧异道:“你是……”

    江宁微笑道:“鄙人是酒楼的掌柜,姓江。”

    男子从善如流:“江掌柜,不知有何贵干?”

    江宁看了看他面前的位置,温声道:“不知这里是否方便……”

    男子立刻道:“自然,请坐。”

    这时,章安单手托着一个托盘过来了,盘中放了十来个青瓷小酒壶,他将酒壶一一放下,又看了江宁一眼,对男子道:“客官慢用。”

    “江掌柜可要来几杯?”男子慢悠悠地拎起一个酒壶,他口中虽然是这样问,然而已经自顾自地倒了两杯酒了。

    他将其中的一杯往江宁的方向一推,道:“贵店的桑落酒,不知江掌柜是否尝过?”

    江宁道了谢,将那杯酒端起来,喝了一口,又放下了。

    男子一手持酒杯,问道:“江掌柜觉得这酒如何?”

    江宁坦然道:“甜味有余,酒味不足,回味带涩。”

    男子略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江掌柜真是实诚人。”

    江宁轻笑一声,尔后才道:“听说客官这几日天天都光临小店,不知客官觉得小店的酒如何?”

    男子想也不想,不大客气地回道:“唯有一样西市腔,尚可入口。”

    江宁听了这话,正色道:“客官此言差矣。”

    男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道:“愿闻其详。”

    江宁问道:“客官觉得小店唯一能入口的西市腔,滋味如何?”

    男子唔了一声,想了想,答道:“入口爽利,滋味绵长,后劲刚刚好。”

    闻言,江宁便道:“与客官恰恰相反,我却觉得西市腔酒味寡淡,入口太涩,后劲不足,客官以为如何?”

    男子毫不犹豫地道:“各人口味不同罢了,这有什么可说道的。”

    江宁又道:“就像客官刚刚所说的,各人口味不同而已,客官为何又将自己所认为的缺点,强行加诸小店的酒水之上?一千个人喝同一种酒,必然能喝出一千种不同的滋味来,客官认为的劣处,说不定恰恰是其他酒客喜爱的地方,你说是也不是?”

    男子听了这话,略微一怔,尔后才笑起来,对江宁拱手道:“是在下孟浪了,在下师天华,因平日里太过好酒,这几日来了越州,实在没忍住,行此鲁莽之事,实在是对不住,若是影响了酒楼的生意,我在这里向江掌柜赔罪了。”

    江宁摆了摆手,微笑着恭维道:“客官言重了,想来客官乃是豪爽之人,小店能得你光顾,也算是缘分了。”

    闻言,师天华笑着道:“一个人喝酒实在是没有意思,不知江掌柜是否有空暇,与我畅饮一番?”

    江宁欣然应道:“请。”

    接着两人便喝起酒来,一边闲聊着,师天华原来是上京人士,这些日子过来越州探亲祝寿,需要逗留一些日子,这几日酒虫被勾动,便出来买酒喝,他本来也去过其他的酒楼,但是因为随意点评,口无遮拦,导致他第二次再去的时候,便被酒楼伙计拒绝入内了。

    他说到这里,笑着道:“贵店是唯一一个没有将我赶出去的酒楼了。”

    江宁默默然,喝了一口酒,两人又说起了旁的话题,师天华本就是豪爽之人,与江宁相谈甚是投机,不知不觉中,一个下午转眼便过去了,眼见着外面天色擦黑,酒楼要打烊了,他颇有些恋恋不舍道:“江掌柜,我们明日再痛饮一番!”

    江宁微笑道:“那我便在此恭候你大驾了。”

    师天华笑着离开酒楼,江宁临窗而立,望着他从楼下出来,一路往城东去了,这才收回目光,落在桌面上,面上若有所思,他的指尖在桌沿上轻轻叩了叩,低声自语道:“祝寿……”

第57章() 
第二日,那师天华果然又来了,照例点了七八样酒水,与江宁一边聊天,一边畅饮,接下来连着十几日,他每日都来酒楼喝酒,风雨无阻,在江宁看来,此人爱酒如命,其程度堪比张公好茶。

    这一日,师天华对江宁道,接下来几日,家中长辈大寿,可能都来不了了,等这一阵忙过去,再抽空来酒楼喝酒。

    江宁笑着应下了,第二日,师天华果然没有再来找他喝酒,江宁一时间倒显得清闲了许多。

    又过了几日,江宁安排了酒楼一应事宜之后,去了城北余年酒坊,他刚进了院门,便看到陈念寅正从屋子里出来,手中端着一个大笸箩,见了江宁来,道:“掌柜的来了。”

    江宁微微颔首,看向他手中的笸箩,道:“酒曲怎么样了?”

    陈念寅将笸箩摊给他看,里面都是小团的曲面,均匀地铺了一层,他回道:“这几日已经开始全部曝晒,等曝干之后,便可以入室贮藏了。”

    江宁拈起一点灰白色的曲面放在指尖碾了碾,还有点潮湿,便道:“晒干需要几日?”

    陈念寅想了想,道:“这几日天气好,日头足,晒上整整两日即可。”

    江宁点点头,道:“还需要你多多费心了。”

    陈念寅笑道:“分内之事,掌柜不必客气。”

    两人正说着话,耳房门吱呀开了,陈老翁从门里出来,手中抱着一个大陶瓮,他见了江宁,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便往院子中央的簸箕架子走去。

    陈念寅开口道:“爷爷,那些豌豆你已经放进去了?”

    陈老翁不答话,江宁道:“放了豌豆?”

    陈念寅有点歉然道:“爷爷觉得同时再用一些豌豆混着小麦制作酒曲会比较好,这几日掌柜一直没有来酒坊,于是爷爷便自己做主另制了几份,还请掌柜不要见怪。”

    听了这话,江宁略一思索,微微笑道:“酿酒一事上,我自然是信得过陈公的。”

    见他这样说,陈念寅总算是放下心来,他确实担心江宁会责怪与爷爷的自作主张,毕竟如今酒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想要做什么,也该向东家请示一番才是,幸而江宁并没有计较此事,松了一口气之余,更是对江宁豁达的品性佩服不已。

    江宁在酒坊里转悠了一圈之后,发现陈老翁第二次用豌豆和麦子作原料的制曲方法更加细致许多,步骤也繁杂了不少,他好奇地发问:“怎么与之前的不一样?”

    陈老翁一边将拌好的曲面放入木制的曲模中,一边答道:“这种制曲方法是我们家独门所创,自然不同一些,不过你放心,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浪费了你的材料。”

    老人的脾气还是很有趣的,江宁不由轻笑一声,道:“陈公言重了,材料只管用便是,只要能酿出好酒来。”

    陈老翁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一边轻轻拍打着曲模,一边岔开话题道:“如今天气还算炎热,对于制曲是很有好处的,能缩短不少时间,你若是忙得很,再过两个月来一次酒坊便是了,那个时候,酒曲也该制好了。”

    江宁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第二日,江宁照例去酒楼时,刚进大堂,丁余便冲他挤了挤眼,小声道:“掌柜的,三少爷来了,正在里间喝茶。”

    江宁微微一怔,便道了声知道了,转身去了大堂里间。

    果然见着沈玄清坐在里面喝茶,这还是他接管就酒楼之后第一次见到沈玄清,两个月不见,他仍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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