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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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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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二位是否方便一叙?”

    韩致远站直了,表情平静:“沈少爷有事直说便是。”

    沈三少爷脾气一向好得很,还是笑吟吟的,反倒是江宁觉得挺尴尬,好像是自家孩子不懂事一般,他站起来给了沈三少爷一个台阶下,道:“主事有何事?”

    沈三少爷笑着伸手:“请。”

    看来这事三言两语是说不成的了,江宁只好随着他往大堂走去,韩致远抱着手臂靠墙,望着江宁与沈三少爷的背影渐渐远去,冷着一张俊脸,不动如山,几秒之后,他利索地抬脚跟上去了。

    客栈大堂,两人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沈三少爷招来跑堂,道:“煮一壶雨前龙井来。”

    江宁听到茶这个字,猛地想起来那天在刘公家里喝到的那碗五味杂陈的茶,面色顿时一变再变,欲言又止,心里默默地想到,看来等会要尽快结束这次谈话了。

    过了片刻,跑堂的茶送来了,后面还跟着韩致远,他看了看,毫不犹豫地在江宁身旁坐下了,一条凳子上挤了两个大男人,实在有点怪异,连沈三少爷看过来的目光都有些许奇异,江宁无奈地往旁边挪了挪,低声与韩致远商量:“我去旁边坐?”

    韩致远冷着脸回了一句:“这条凳子又没瘸,不能坐两个人?”

    江宁:“……”少年你开心就好。

    “咳咳。”这回连沈三少爷都觉得气氛愈发奇怪了,他清了清嗓子,亲自给两人倒茶,笑道:“这家客栈虽然平平,但是他们的茶却是很不错的,你们尝尝。”

    他说完,将倒好的茶往两人面前推了推,江宁盯着那杯茶的目光简直是惊恐的,沈三少爷见了还以为自己倒的是什么□□,他迟疑道:“这茶……有什么问题吗?”

    江宁摇头,韩致远看了看,把他面前的那杯茶拿了过来,一饮而尽之后,面无表情地道:“他不爱喝茶。”

    “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沈三少爷歉意地对江宁笑笑。

    江宁艰难地回了一个笑容,正想转开话题,却听韩致远低声道:“挺酸的,里面加了半杯子老陈醋。”

    他说完,又将自己的那一杯再次一饮而尽,豪放得仿佛他喝的是二锅头老白干。

    江宁顿时就觉得好像有那么一股子酸味从胃里升腾而起,牙都软了,他对着沈三少爷强颜一笑:“不知沈主事邀我们二人过来,有何要事?”

    沈三少爷和气地笑道:“我在家中排行第三,名玄清,二位若是不嫌弃,唤我沈三便可。

    江宁听了,从善如流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玄清轻笑颔首,转而说起正事来:“今日我与李掌事一同去了渔阳城的官府,果然如你所说,事情成了。”

    江宁面露诧异,惊喜道:“果真成了?那就先说声恭喜了。”这简直堪称神速,他以为要摆平官府至少还得拖上几天,不过,这从侧面也可以看出,沈家约莫还是个很有背景的大户。

    沈玄清摆摆手,神情十分谦虚:“这还要多谢你的提醒,若非如此,这批药材可就要血本无归了。”

    江宁笑眯眯地道:“我不过是凑巧想了个点子而已,可没出什么力气,此事能成,还是要凭借着你的实力了。”

    沈玄清略微踌躇片刻,才迟疑问道:“我向李掌事打听过,二位是想借着这次走商,去往越州,是也不是?”

第20章 基佬啦() 
正题来了,江宁顿时精神一振,微微笑道:“不错,我们兄弟二人确实想跟着商队同去越州。”

    沈玄清道:“容我冒昧问一句,二位是去越州谋生?”

    江宁颔首道:“北方如今生存不易,我们便想去南方碰碰运气。

    “原来如此,”沈玄清点头,表示理解,又道:“二位可能不知道,越州繁华,沈氏商行就设在此地,此番走商,我们自北往南走上一段陆路,到达汴州之后,商队会将雇来的短工随从发散了,改走水路,回到越州去。”

    他说到这里,笑道:“二位若是不嫌弃,达到汴州之后也可以一路同行,好有个照应。”

    闻言,江宁诚恳谢道:“若真是如此的话,再好不过,我们就在此先谢过了。”

    沈玄清摆手,不在意一笑:“小事罢了,比起你的功劳来,不值一提,到时候若有机会,我还要再好好答谢二位,不知二位到了越州,可有什么打算?”

    江宁微微皱眉,摇头道:“说实话,我们第一次去,对越州也不甚熟悉,只怕到时候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玄清笑了,顺势道:“二位若是没有打算,可愿意来沈氏商行做事?”他说着又笑了一声:“不是我自夸,沈氏商行在越州小有规模,工钱也算是不错的,足以糊口。”

    听他这样说,江宁稍微犹豫片刻,沈玄清见了,立刻又加足了砝码,许诺道:“你们若是愿意来,我可许你一个管事位置。”

    韩致远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江宁神色踌躇,沈玄清见他对这些酬劳没有一口回绝,也没有喜出望外一口应下,便知他是个谨慎的人,于是又退了一步,体贴道:“此事也不小,不如二位细细商量一番,不必急于给我答复,若是二位有其他的考量,也是无妨的,日后相见,咱们也能做个朋友。”

    他这话说得实在上道,江宁正好就坡下驴,顺水推舟地笑道:“那请容我们商量之后再作回复。”

    沈玄清端着茶,莞尔一笑:“这个自然。”

    江宁盯着他手上的茶,牙齿仍然不由自主地一酸。

    转眼又到了睡觉时间,江宁盘腿坐在铺盖旁,盯着拱起来的被子,低声问道:“韩致远,你睡了?”

    被子里的人不作声,似乎是真的睡着了,江宁想了想,自言自语地无奈道:“看来今天要去院子里睡了。”

    他说完,人也没动,韩致远就直挺挺坐起来,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沉沉的:“这么晚了还不睡?”

    于是江宁终于得以顺利进入被窝,韩致远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半天,才开口道:“你要去给他做事?”

    江宁听了,索性转过脸来,面朝着他,抱着双臂无奈道:“我这不是还没有答应吗?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韩致远轻哼了一声,似乎略微有些满意,过了会,又语带威胁道:“你不是要给我做助理的吗?”

    江宁笑了,故意提醒他:“我们还没签合同呢。”

    韩致远无言静默,憋了几秒钟,才道:“当初我们口头已经谈好了的,合同只是形式而已。”

    这话简直太无赖,江宁忍不住轻笑起来,拍了拍被子,语重心长地:“韩总你一向是这样做生意的吗?你们公司在c市还能屹立不倒那么多年,简直是祖宗保佑。”

    韩致远不以为意道:“祖宗是个什么鬼,就没见他们显过灵。”

    江宁沉默片刻,当年老韩总去世时,就连他这个刚步入商圈的人都知道,韩氏公司已经处于风雨飘摇的边缘,偌大一个公司在内忧外患之中能够挺下来,凭借的自然不是什么祖宗保佑,韩致远他老爹撒手人寰之后说不定立刻就屁颠屁颠地投胎去了,估计也没空保佑韩致远。

    江宁正心生感慨,却听韩致远还在比比:“我说你还是算了吧,那个沈玄清看着就不像好人,回头把你卖了你还给人家数钱。”

    江宁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地戳了一下他,正色低声道:“沈玄清给的这个机会怎么样,其实你心里比我清楚。”

    韩致远立刻不作声了,江宁心平气和地道:“其中的关系,你自己心里其实门儿清,就是不喜欢沈玄清才会这么说,你就可劲儿作吧,等我们到了越州之后每天睡大街就好了。”

    韩致远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沈玄清吗?”

    江宁认真地想了想,回答:“因为沈玄清是基佬?原来你恐同?”

    “什么?!他是基佬?”韩致远猛地坐起来,惊呆了。

    “啊?”江宁看着他,神色无辜:“你不知道吗?”

    韩致远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语气和表情,平静道:“对,就因为他是基佬,可是我不恐同啊,你别瞎说。”

    江宁就奇怪了:“你既然不恐同,为什么又看不起身为基佬的沈玄清?”

    韩致远沉默一会,才憋出一句:“因为我觉得他对你有想法啊。”

    江宁无语望天:“……”这堪比宇宙黑洞的脑洞啊,他忍俊不禁地问道:“你到底是从哪儿看出来这个事实的?”

    韩致远干脆地甩出一句话:“哪儿都看到了,不然他怎么总想着跟你套近乎,等等——”他忽然停下来,问道:“你是吗?”

    江宁认真脸:“我是直男。”

    韩致远有点失望:“哦。”他的情绪一下子跌破了新低度,翻了个身,拿背对着江宁,仿佛完全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江宁不由挑眉,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低声道:“韩总,我记得咱们还没有讨论完毕。”

    韩致远头也不回,声音捂在被子下,老神在在,语气懒懒地道:“朕要罢朝,朕今日不想讨论沈玄清,爱卿该就寝了。”

    江宁:“……”皇上你开心就好。

    由于商队准备在渔阳城将药材售出,所以整个商队又在城内停留了三天,所有人都很开心,雇来的短工们因为不需要再跟随商队长途跋涉去往汴州,便能拿到两倍的工钱,掌事们也因为原本被毁损的货物这次竟然还能成功脱手,回去也不用担心受到东家的责难,自然是欢欣无比。

    至于最高兴的,应该当属商队的主事沈玄清了,他打通了官府的关系,若是经营得好,日后沈家在渔阳城开设药行都不成问题,是以整个商队皆大欢喜。

    只有韩致远不太开心,自从那天晚上跟江宁谈过之后,再见到沈玄清时,总觉得那人与江宁交谈时,笑起来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做出来的动作,无一不像是在撩骚和暗示,这个死基佬!

    可恨江宁这个愚蠢的直男竟然什么都看不出来,韩致远郁闷不已,他或许忘了有这么一个说法,心中有佛,看什么都是佛,心中有那什么,看什么都是那什么。

    商队在渔阳城遣散了短工之后,也没有再多做逗留,再次启程时,车队已经缩水了接近一半人手,在得到沈玄清的吩咐之后,所有的随从都坐上了马车,于是商队脚程较之前相比,几乎快上了一倍多。

    一路轻车简从,只花了半个月时间便到达了汴州城,因需要与汴州的沈氏药行招呼,又逗留了几日,待一应事务打点妥当之后,便租了一条船,带领商队去往越州。

    在船上,江宁靠着船舷坐着,把手中的工钱数了又数,其实说实话,也没什么好数的,四个碎银子,加起来一共是四两,两个人这一趟的所有工钱了,就这还是沈玄清允诺翻了一倍的结果。

    江宁捏着那么一点银子,发自内心地觉得有点儿少,他对于古代的钱币没有什么认知,但是在韩致远的科普下,以及从其他随从脸上的兴奋的表情中可以得知,这点银子已经很多很多了,足够一个普通人家一年多的开销。

    但是,说真的,太少了,一毛钱逼死英雄汉啊,江宁感叹,韩致远蹲在他旁边,盯着他看了好久,才默默问道:“少了?”

    江宁叹了一口气,掂量着那点银子,神情若有所思:“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啊,一年的开销呢。”

    韩致远想了想,说实话他活了二十多年来,像拮据到这种程度的情况还真是没有过,四两银子,放在古代普通人家,确实能过上一年,但是他们总不能这一年里光靠这点钱吧?更何况,越州城内繁华,开销肯定不少,钱肯定是首要解决的问题。

    江宁站起身来,望向茫茫的江河,水上云雾缭绕,九月底已经是深秋了,再过几日就是霜降,江河两岸是重重叠叠的高山,层林尽染,美不胜收。

    大船一路顺流而下,载着两人驶向不可预测的未来。

第21章 看房啦() 
到了傍晚,江宁一手拿着个馒头,被韩致远从船舱里拖了出来,他一边笑着,一边还不忘调侃道:“没想到你还晕船?”

    韩致远脸色苍白,抿了抿唇,道:“我没有晕船!”

    真是倔强啊,江宁心里忍不住发笑,嘴上故意问:“那你拉我出来干什么?这里风大得很,我们还是进去吧。”他说着,转身就要往船舱走。

    韩致远一把拖住他,开玩笑,这船上大部分都是货舱,里面堆满了货箱,中间的过道都需要侧着身子走,之前有个胖子错估了自己的体型,硬生生被卡在里面,最后还是被人费了老大的劲才拖出来的,里面拥挤的程度可见一斑!他以前只是稍微有点晕船,现在待在那个逼仄的空间,只觉得更晕了。

    但是韩致远自然不会承认这个,于是他找了个看似很靠谱的理由:“里面太闷了,空气不流通。”

    江宁三两口吃完了馒头,道:“那好吧,我们来聊聊人生。”

    傍晚时船尾的风确实大,吹得江宁直哆嗦,总算能体会到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了,两人被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更别提观看江上风景了,最后只好靠在角落,就未来的发展方向展开了一场正式且慎重的对话,然后江宁就发现,这只是他的错觉,韩总只想和稀泥。

    江宁道:“到了越州之后怎么打算?”

    韩致远盯着他搭在膝盖上的手看,嘴里答道:“你说呢?”

    江宁认真想了想,道:“衣食住行,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不知道越州物价怎么样。”

    韩致远聚精会神:“嗯……应该不便宜。”

    江宁继续道:“租个房子,便宜点的那种,我们的钱应该够,至少能撑到明年开春吧?”

    韩致远点头:“应该可以。”

    江宁面无表情:“你能不能提点有建设性的意见?”

    韩致远终于抬起头来,在昏黄的光线中看清了他的面孔,忽然笑了:“都听你的啊。”

    这个笑容明亮且灿烂,江宁看了一会,有点虚弱地抚了抚额头,摆手道:“算了,我来想。”

    太阳一点点没入山林中,最后消失不见,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船尾的风越发的大了,韩致远半坐着,道:“进船舱去吧。”

    江宁努力地抑制着想要发抖的冲动,从牙缝里挤道:“你不是晕船?”

    “骗你的,”韩致远镇定地站起来,顺便一把拉起他,往货舱走:“就是想吹吹风,我连过山车都不晕,怎么会晕船?”

    江宁的关注点立刻被拉了过去:“你还坐过过山车?”

    韩致远:“……”这个是重点吗?

    过了半小时,韩致远为他的嘴硬付出了惨痛而甜蜜的代价。

    江宁有点担忧地看着他惨白惨白的脸色,道:“头晕得厉害吗?”

    韩致远满头冷汗,一边强撑着摇头,心里一边想,过山车都没这个厉害。

    基本上江宁对他的装逼程度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了,所以并不予理会,只是道:“你等会。”

    他说完,站起身四处看了看,货舱里面到处都是货箱,挤挤挨挨的,塞了满满一舱,但是最后好歹让江宁找到了一个极其狭小的缝隙,一掌宽,从他这里能看到货舱壁上有一个紧闭的通风窗口。

    所幸每排货箱之间还留有一点缝隙,江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各种货箱推到一起,留出一条刚好容一人通过的小道来。

    江宁累得满头大汗,把通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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