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臻狗腿重生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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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臻狗腿重生以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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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的。本来就傻,别砸得更傻了。”

    按以往的相处之道,这是的阮瑨该跳起来,大怒地骂道:“你才傻。”

    而今,阮瑨没说话,一双眼眸里,说不清道不明的万千思绪。

    唐宋明:“。…。。”

    最近,我发现我的发小们都有病!

第6章 第六章() 
天台事件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袁晓之之后,阮瑨消沉了不少,但没一会儿又好了。

    她向来不是一个会费心琢磨事情的人。她前半截的人生中,除去缺朋友这项,是十分顺遂的,几乎没有能让她费心琢磨的事儿。如果有,也不消琢磨,花钱就好;要是钱了都能办不到,那么,这种破事儿不管也罢!

    但如今,重来一次,之于小学姐这件事上,让她不再管必然是不可能的,但她也并不打算跟旁人再提及。为了更好的保护小学姐,这件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当即最重要的还是按住事态发展,医治好小学姐。

    教室内,正是语文课。

    阮瑨一向不太喜欢这些文绉绉的之乎者也,就没多听,只抄着管笔一边费心思考从前自己没有注意过的细枝末节,又一边想着怎么安抚好精神受挫正躺在医院观察的小学姐。

    她握着笔边想边画,时间一晃没一会儿就下课了。同桌李慕慕探头过来看着那张4A纸上重重叠叠的墨迹,来回看了几眼,问道:“这是什么?”

    阮瑨刚重生回来时,就觉得周围处处都透着与记忆不相符的诡谲。随着时间进程,这种感觉越见浓烈地盘桓在心头上。

    在她清晰的记忆之中,在她初中三年的学习生涯里,基于对袁晓之的依赖情节,也为了更方便抄书抄作业打掩护,她都是以袁晓之作为同桌的,这是她软磨硬泡求爷爷告姥姥换来的革/命成果,可现如今,革/命不负,她的学霸同桌却换成了一惊一乍的稳拖班级后腿的小狗腿子李慕慕,实在令人扼腕。

    再也没有学霸可以依靠的阮瑨忍不住抬头看向教室中央,在学霸专属黄金位置上,在那里,袁晓之正转头凝视她。

    阮瑨私心里觉得,在袁清风将‘有罪论’扣到自己这件事上,她并不怎么在意,也未曾将它变成自己的枷锁。周放说得对,她对于那一群人来说,不过算个熟识的局外人,他们这群人能发展到各奔东西的状态,根本不是她能主导的。

    她信了并花费许多时间思考,最后觉得,主要的原因大概还是每个人锋芒毕露的中二病。

    比方说,如果没有唐宋元创建的‘狗头军’,那么唐宋明就不会从唐宋元得到继承权;如果他没有得到继承权,那么他就不会不要命了似得将‘狗头军’发展壮大,也不会在黑心肝的单重将‘狗头军’败光时扛着砍刀去拼命;如果唐宋明他不去拼命,那么他就不会酒驾意外死去。

    那么为什么会有‘狗头军’呢?

    还不是因为中二病!

    ……他们这群人都太过主张以自我为中心,自我意识过剩,思想、行动、价值观里满满都是自以为是,是妥妥的中二病少年。

    她很明确的知道,那么多璀璨闪耀着光芒的中二病凑在一起是必不可能和谐发展的,毁灭是必然结果。现如今,她能做的,想做的,不过是捞一把唐宋明而已。

    因为他是她的朋友。

    而她之所以那么介怀上辈子的那些过往,为此沉沦黑暗,拼命想挽回……她做过的这么多事,无非是因为不舍得。

    她的人生中,能奉为至交的、陪着她走过那段弱小又漫长岁月的人并不多,袁晓之唐宋明算是最重要的两个,她不愿意,也不舍得他们过得不好,就像每一个普通的人面对自己普通的朋友一样,她总是想着他们好的。

    如果自己能做得到,那她必将愿意去给唐宋明更好的生命,也愿意给袁晓之更广阔的未来。

    阮籍长叹一口气,避开袁晓之的视线,转头对李慕慕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你好吵啊。”

    一整节课就说了一句话的李慕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打定了主意,阮瑨沉稳了许多。

    她虽然没有从唐宋明手上得到确切的、不再为难小学姐的保证,但以她对小明同学的了解,只要他没有明确反对,那事情就成了一半了。现如今只要按住事情,不让传到高中部去,不让大院里其他人知道,这事多半就能作罢。

    李慕慕骤然被嫌弃,半是幽怨半是不甘地瞪了阮瑨小半节课,见阮瑨没有回心转意哄哄她的意思,又看她一时间叹气一时间忧郁的样子,也知道多半还是因为小学姐的事情,就也不去多烦她。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附中是全日制学校,家里远的学生一般中午是不回家吃饭的。阮瑨家里不算远,但耐不住她懒,故而中午也不怎么回家。

    早间放课铃一响,李慕慕准备去买饭,问道:“小祖宗,你要吃什么?”

    食欲不振的阮瑨:“炸鸡。”

    李慕慕:“。…。。”

    基于一个狗腿的基本素养,李慕慕给阮瑨带回来的是炸鸡盖饭。

    毕竟阮瑨身体不健壮,过分摄入油炸食品很容易导致肥胖,而且她的食谱里也根本没有安排炸鸡这种东西,李慕慕心里暗自量夺,诚惶诚恐地将盖饭交给阮瑨。

    阮瑨心里事多,饭到口里都没有想起来自己点的是炸鸡。李慕慕长舒一口气,并在阮瑨看不到的地方给那位大人打短信报备日常。

    阮瑨吃着饭,又翻了翻课表,转头对着自己的小狗腿说:“下午没什么要紧课,我们逃了吧。”

    正在那厢按手机的李慕慕手指一颤,一条短信已发送。她愣了愣,一时间没有想起来下午是什么课程。

    这时,手机那边回了短信,很是简洁的一句话——随她,跟着她。

    作为一个合格的狗腿子,当李慕慕看着课表上赫然写着的两节数理课,想起那种似懂非懂的天音,她毅然决然地跟着阮瑨把课给翘了。

    两人翘了课,轻车熟路的找了扇矮墙翻了出去。

    果不其然,阮瑨一出门就直奔小学姐在的医院而去。扛着一堆水果补品到病房时,医生正给小学姐做着体检。

    小学姐的脸已经消了肿,身上的伤口也都做了处理,只是精神仍旧不太平定,医生说是受了比较大的刺激需要做心理治疗。彼时,她正一个人静静地,不和任何人对上视线,只盯着窗外澄澈的天空看。阮瑨不缺钱,自然一口答应,嘱咐医生用最好的手段以及最好的药。

    李慕慕将东西放到桌上就去跟医生做交涉,剩阮瑨坐到床边。

    小学姐不愿意跟人交流,阮瑨就自己拿起苹果削。她极少看顾病患,替人削水果的事也做的少,手法并不好,一颗苹果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把皮削干净递过去。小学姐不搭理,短暂的僵持后,阮瑨收回手,自己拿着苹果咬起来。

    又沉静了片刻,阮瑨吃完苹果,将果核扔进垃圾桶里,问道:“需要我通知你的爸爸妈妈嘛?”

    话音一落,小学姐在纱窗扬起之刻转头看向站在床沿边的阮瑨,看清她眼眸里的愧疚与关切。

    “对不起。”阮瑨顿了顿。“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难过,但是我会负责的。我会尽我最大的可能保证你的安全。”

    小学姐没有说话。

    阮瑨又说:“如果你实在害怕的话,可以让你信得过的人来陪着你,或者你想回家的话,我也送你回去,但是你得保证会好好地看医生。”

    整个病房静悄悄的,只有阮瑨在。两人对视着,良久,只见小学姐身体一颤,漂亮的眼眸里像是回忆起十分令人害怕的记忆,骤然蒙上一层阴霾,双手裹着细弱的身躯,脸埋进膝盖里,她哀哀地哭起来:

    “我…我很害怕……”

    阮瑨心里难受极了,她无比地想上去安抚这个突逢大难的稚气女孩。她的人生本来可以平淡如意,她的未来甚至可以是和顺安康的,可现在……

    “你放心,”阮瑨停下话,她顺着阳光看到窗外飘飞着白云的透蓝如境的天空,静谧下来久久地没有说下一句话,久到小学姐昂起头看她。

    阮瑨很艰难地对着她牵出一抹笑,那笑意像是堆砌了很多难以言喻悲怆苍凉,那些冰凉的东西包裹着她,拉扯出一大片虚空的荒芜来,寂静地沉默地将阮瑨与世人隔绝开来,让人害怕。

    病房之外,李慕慕靠在墙边,低着头摆弄着手机。过长的刘海掩盖,让来往过道的行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而后几天,阮瑨隔三差五地往医院跑,有时带着李慕慕,有时是自己一个人。到底这件事阮瑨发现的早,处理的也好,没在小学姐身上留下什么难以磨灭的痕迹,心理医生开导了几天后,她开始愿意跟人交流说话,也偶尔能笑一笑,也愿意跟阮瑨说话沟通了。

    阮瑨得了空就往医院跑,陪着她说话,带她去花园逛逛,说点新奇的事、好听的笑话逗她。

    隔壁病房的老爷子们还笑着夸奖阮瑨是个好同学,说小学姐人好能有这么个好的朋友云云。

    鉴于阮瑨为开导小学姐专程高价聘请到一个很年轻、和顺毫无攻击力的专职心理护士,小学姐恢复得快,终于在周末得到了医院医生的许可,可以离院返校了。阮瑨独自一个人带了花去送她。

    两人站在医院门口,阮瑨问:“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嘛?”

    “不用了,今天是周末,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阮瑨点点头,又说:“那,有事你可以找我。”

    小学姐笑了笑,把耳边的软发挽好。“对不起,一开始就是我不好,砸到了你,之前很害怕,都没能很诚挚地跟你道个歉,后面还累得你为我的事情奔波那么久。”刚说完,目标公交车按时到点,小学姐刷卡上车。车门临关上的最后一刻,她突然转过头对着阮瑨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那些事情都不是你属意做的。”

    阮瑨目送着她上车后,自己也调头往家里走。最终把小学姐安顿好后,卸下重担,连日奔波的劳累感齐齐地涌上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家补个觉。李叔把车开到她面前,静静地等她上车。

    远行的公交车上只剩一个座位,小学姐走过去落座,正要将手边的公交卡放回口袋里,忽然,从旁传来一声很是磁性好听的笑声。她好奇地往旁边看去,只见是一个极其丰神俊朗的高中生,他摆弄着手里的手机,璀璨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镶嵌在上挑的凤眼中,薄唇勾笑地喊着她的名字,他说道:

    “孙晓婷,是吧?”

第7章 第七章() 
回到了家,阮瑨梦游着摸回房间睡了一觉,等到醒来时,已经是正午了。

    是周末,王嫂顾虑阮瑨这几天跑上跑下的没能好好休息,也没多打扰她,做好饭放在厨房吩咐她饿了就吃。阮瑨应着,却赖在床上眯着眼懒得动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等补好觉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

    百无聊赖的阮瑨掏出手机玩了会儿小游戏,又觉得不得劲,就拨出李慕慕的电话,打算闲聊一会儿,关心关心自己山头的狗腿子。电话拨出,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李慕慕很低很低地压着声音喂了一声。

    她边上很嘈杂,像是在一个人很多的地方,浓重的电音透过话筒传来,不知为何,阮瑨心里突地一咯噔,她问道:“你在哪?你那边为什么这么吵。”

    电话那头静了很久,李慕慕像是离开又重新回到话筒前,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说:“在家呢,怎么了?”

    阮瑨:“……”老哥你在忽悠谁呢?

    李慕慕处在一间KTV边上,乌鸦鸦一群人正看着她。光线不明朗的厅中的沙发上,为首的一个人双手交叠在腿上,目光灼灼,似笑非笑。

    他的目光不怎么专注,像是因为突然而来的电话才费心多看了她两眼,可就两眼,李慕慕却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绷紧,脑子飞快地运转着。冷汗在暮春凉薄空气里一点点渗出来,浸透衬衫,她又干干地笑了两声,对着电话说:“真的,在家呢,大周末的不在家能去哪儿?对了,老沈的试卷你写了没?我这弄到了答案,你要不要?”

    老沈是他们班的数学老师,一向严苛,回回周末都固定的留一张卷子做家庭作业。从前阮瑨不爱做,一遇到这事儿就东西南北的找人要答案。

    阮瑨:“……”

    这么强硬地转移话题真的没问题嘛?你真当鄙人是傻子??——她知道李慕慕的个性,人不笨,情商高,做事尺度一向把握得很好。这么久跟在自己身边一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连下课间没事都要找点事来说的人,怎么这个时候吞吞吐吐地说这么明显的谎言糊弄她?

    这没道理啊……

    阮瑨脑子转得飞快,事情怪异,尽管情理上全都推不通,但是敏锐的第六感还是不停的沸腾着,她迫切地想告诉自己一件事。

    可是,什么事呢?这个时间能有什么事……

    阮瑨仔细想着自己周围的是,关乎李慕慕的事,还有重生以来的遭遇的事件,越推敲,心里当即沉到海底,她啪地一声挂断了李慕慕的话,转而拨了另一个电话。

    清脆的电话铃声再度在KTV内响起,厅上的小跟班们互看了一眼,有人识趣飞快的将所有的音乐声关掉。

    小学姐僵坐在中间沙发上,在一众人的视线中捏着响铃的手机,一动不敢动。时间逾久,电话仍旧响着。电话那头心思笃定,就算没人接还是一遍接一遍地打着。所有人都不敢动,这时,从旁伸出一只手,小学姐听到一声极其轻微的笑叹声:“手机给我吧。”

    她不敢驳,颤着手将手机递过去,递到一群人围着的上座里那个极其尊贵的少年手上。

    那人接了手机,粗略看一眼,果真是阮瑨的来电。他按下接听键,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阮瑨焦急的声音:

    “小学姐,你在哪儿!”

    没有人应声,阮瑨又喊了一声,仍旧没有声。

    电流串麦,阮瑨突然觉得仿佛能听到电话那头浓重的心跳声一样。她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我不管你是谁,让你们为首的来说话。”

    她这句话说得很坚决凛冽,颇有那么一点子大将之风。

    军区大院里统共就那么十多个人,但十多个人里互有山头和几个狗腿子跟班。这些狗腿们看着事事以自己的山头老大为主,但还是少年心智,十分容易偏激过度,小学姐才刚好些,若是再遭遇不测……她不敢往深了想。

    自己被砸了这个事顶多只在附中传扬,高中部与附小应该都是不知道的,而且小明已经报复过的事已经在校内传扬开,自己也下了死令不许以这件事找人麻烦,按道理这件事已经翻篇了,怎么还会有人掳走小学姐?表姐苏千秋?可是她表姐现在根本不在学校了啊。

    她正想着,忽而如清泉击石带着让人迷醉磁性的声音,伴着熟悉的一声轻哼在话筒里传出来:“你说,我听着。”

    周放挑着眉,嘴角抿住往下垂了垂,不知为何,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显得狠厉阴霾起来。旁边站的近的小弟们,心忽地提高,为这番对话捏了一把汗。

    阮瑨整个心忽地一下抬高,又忽地一下跌进万丈深渊,这声音在脑海里几经回荡,最后化成一草原的草泥马,在阮瑨心里奔腾着。阮瑨愣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改先前拿捏起来的大将风度,变得可怜兮兮的,低声喊道:“周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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