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乱世有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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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乱世有空间-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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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管事,俺们今天一是为换纸,二是为着求见夫子,哥哥们想进县学里读书。”

    “哎哟,这可是好事儿的呢,你们先在这儿等着,俺去问问蒋夫子,这县学里最有学问的就是蒋夫子了。”王管事也是得了好处,所以特意将县学里最有学问的夫子介绍给司徒嫣。这也是司徒嫣没想到的意外之喜。

    不一会儿王管事回来,领着几人去拜见夫子。

    蒋夫子人端坐在学堂上,四十岁左右年纪,身形纤长,着一件蓝色翔云蝠纹长袍,腰系束带缀一枚莹白玉佩,头带绸缎帽冠,给司徒嫣的第一感觉,就是干净。

    由李大郎领着几人上前给蒋夫子见礼。

    蒋夫子从几人进门时就发现,来的几人最大的也只有15、6岁的样子。而几人中只有两人身着长衫,可见这几个孩子里只有这两人是要来读书的“你们上前来?”用手一指三郎和四郎,他并没有因为几人没有大人陪着而心生不满,其实他更喜欢这样独立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往往不需要督促,自己就知道上进。

    李大郎忙向后退了两步,将位置让给了三郎和四郎,而司徒嫣一直站在四人身后,她年纪最小,这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差了礼数。

132章,蒋夫子出题考教,司徒嫣疲于应付() 
“见过夫子!”三郎和四郎昨晚跟着司徒嫣学了好久的礼仪,这会儿两人做起来反而显得很自然。看的蒋夫子暗自点头,“是两个知礼的。”

    “你二人之前可有读过书?”

    “回夫子的话,学生和舍弟只学过《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和《弟子规》。”司徒嫣听着三郎的回答很是满意,这些话她昨天晚上教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没白费力气,两人还能记得。

    司徒嫣是满意了,可蒋夫子却楞了,这两个孩子看上去不过9、10岁的年纪,竟然已经开蒙了,这倒引起了他的兴趣,用手一指三郎,“你,‘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下句是什么?意作何解?”

    三郎定了定神,这句是《三字经》里的,这些小妹都教过,他记得清楚,“回夫子的话,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下一句是‘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讲的是玉不打磨雕刻,就不会成为精美的器物;人若是不学习,就不懂得做人的道理,也同玉一样成不了大器。”

    “好,你。”又指向了四郎,四郎跟着行了礼,蒋夫子这才接着问道,“唯德学,唯才艺,不如人,当自砺。若衣服,若饮食,不如人,勿生戚。意作何解?”

    四郎记得这是《弟子规》中的句子,当时小妹特意给他们举例讲过,“回夫子的话,这句意指‘当道德学问和才艺不如他人时,应该自我督促努力赶上,至于穿的衣服和吃的饮食不如他人时,可以不用担心、郁闷。’”“好啊,我这是捡了两块璞玉,王管事你先下去吧,这两个学生我收了。”

    蒋夫子问的这两个问题一是提醒二人要努力学习,方可成才;二是让二人知道,多向别人学习优点,不要比较吃穿。这两个问题让司徒嫣对这位蒋夫子多了些好印象。一般的夫子第一次见学生,多会要求学生听话,尊师,而这位夫子注重的却是学生自身素质的培养。将三郎和四郎交给这样的夫子,她也能放心了。

    等王管事退下,蒋夫子这才问起几人的家境情况,“回夫子的话。”李大郎往前站了一步,因着蒋夫子问这话时,看的正是他,“爹娘已经过身多年,家中只留俺们兄弟。”李大郎不能讲司徒姨是个女娃儿,所以回答的很是含糊。

    这下连蒋夫子都惊的站了起来,“你们可知这上县学里读书是要交束修的?”

    司徒嫣这时才上前一步,“回夫子的话,小民知道。六礼、束修、粟米小民一家已经准备妥当。只求夫子能收下我三哥和四哥,让其拜蒋夫子为师。”司徒嫣将准备的东西从李大郎和李二郎背着的篓子里取出递给了夫子,又从身上摸出一个装着二两银钱的荷包递了上去。

    这下蒋夫子不惊都不行了,他原以为这一家最明事儿的就是这二个读过书的,却不想连个7、8岁的小娃娃说话也是礼数周全。甚至他有种感觉,这小娃子懂得比这最年长的还多些。

    “好。既然你们成心向学,我就收下你二人,至于你这个小娃娃,要不要也一起来学?”

    “谢谢夫子厚爱,小民年纪尚小,应在家多读些书再来,还是让哥哥们先拜师!”

    “哈哈哈,你这娃儿合老夫脾气,如果你想来,老夫定将你收入门下。行了,先行拜师礼吧!”司徒嫣见事儿成了,忙行了礼,又退到了最后面。

    蒋夫子领着三郎和四郎去了县学里的“大成殿”。先为二人“正衣冠”。二人这才拜了孔子像,将“六礼束修”奉上,又向蒋夫子行了礼。礼成,蒋夫子带着三郎和四郎去了学堂里将其介绍给其他学生,互相鞠躬,表示互爱互帮。

    让三郎和四郎将手放到水盆里,正反各洗一次,然后擦干,称为“净手”。寓意,净手净心,去杂存精,希望能在日后的学习中心无旁骛。

    这才提笔亲手为二人写了“亲供”,(相当于新生入学登记表)写下自己的“姓名、年龄、籍贯”。由于当时没有照片,所以还必须在“亲供”中注明“身中(即身高)、面白、或有须、或无须”,再存于县学备案。

    “李仁、李严,你二人的名字是谁取的?”在写“亲供”的时候蒋夫子详细了解了一下几人的情况,虽然李大郎语焉不详,可他还是听的出来,几人出身农家,家中先辈并无人读书,断取不出如此的名讳。

    “回夫子的话,名字是小五给取的。”四郎喜欢自己的名字,所以一时高兴,嘴快的将司徒嫣给“卖了”。

    司徒嫣心里一急,可想拦时,为时已晚,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夫子明鉴,小民与几位兄长并非血亲,小民父母早亡,幸得几位兄长收留,小民只是有缘略读过些粗浅的书籍,识得几个字,所以一时幸起以‘智、信、仁、严’,为兄长取了名字。”

    蒋夫子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子了,他也看过一本书,仍是《孙子兵法》,其书有云,将者,智、信、仁、勇、严,莫非这个娃子看的是本兵书,更是对司徒嫣充满了好奇。

    “那你可知这‘六礼’中,并没有公鸡这一礼,你又当如何解释?”

    “夫子容禀,六礼中第一礼即是芹菜,可这个季节,小民实在找不到芹菜,而在六礼中芹菜寓意勤奋好学。所以小民选了公鸡,寓为闻鸡起舞,即为鸡叫时就已起身读书,当可解释为勤奋好学。”

    “哈哈哈,好,说的好,这闻鸡起舞比芹菜更贴切。”蒋夫子还想再问,已有学生来请,是授业讲课的时辰了,这才歇了心思,领着三郎和四郎去了学堂。司徒嫣忙拉着大郎和二郎去找王管事拿了废纸,连和蒋夫子商量让三郎他们上半天学的事儿都忘记,就急匆匆的跑出了县学。

    “小五,你咋走的这么急,可是有啥事儿?”李大郎背着篓子在后面追着司徒嫣问。

    “还不是四哥,把俺卖了还在那儿傻乐。气死俺了。”

    “小五,小四啥时把你卖了,俺咋不知,俺去找小四去。”二郎根本没听明白司徒嫣和蒋夫子说了些啥,更不知司徒嫣指的“出卖”是怎么回事。

    李大郎也有些不懂,可他感觉一定和蒋夫子有关,“小五,是不是刚刚那蒋夫子和你说了啥?还是小四说错了话?”

    “算了,俺看这蒋夫子也不是啥坏人,等下晌三哥他们回来再商量吧!俺忘了跟蒋夫子提三哥他们上半天学的事儿,也不知三哥他们自己会不会提的?”司徒嫣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四人经历太少,思想太单纯,只盼那蒋夫子不是啥坏人,别对她起了啥坏心思,不然她也不是吃素的。

    大郎见小妹脸上又带了笑,这才放心,二郎还是一脸的不知所措,可看着大哥和小妹都不再提这事儿,他也就不问了,反正问了他也不明白。三人还要等三郎和四郎下学,所以就在新昌县城里逛了起来。

    司徒嫣在街上转了一圈想给家里再找个营生,豆芽菜过了年再卖个10次刚好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地里的菜也多了起来,这银丝菜虽然新奇,可要想卖个高价怕是就难了,所以停了豆芽菜的营生她也想趁着这会儿,再找个营生,好给家里多些进项。转了一圈,除了粮铺里还有些生意,就是茶楼里有些闲人坐着喝茶,而街上到处都是行讨的乞丐。其它的店铺都不见客人上门,想来这段日子生意都不好。

    见没啥灵感,就领着李大郎和李二郎去了茶楼,这里人多口杂,打听起事情来最是方便。

    “小五,俺们不累的,来这里干啥?”李大郎以为小妹是心疼他们,想找个地方让他们歇着。

    “大哥,俺想打听点儿事,这里最方便,哥哥们只管坐着就是。”李大郎见小妹来这儿是有事儿,这才拉着李二郎安心坐了下来,司徒嫣给二人叫了一盘点心,点了一壶茶,价格还算公道,只收了30文钱,当然这钱也是背着李大郎二人给的,免得二人见了心疼。

    一边喝茶,一边听周围的人说闲话,从中司徒嫣了解到朝廷的一些新政,司徒嫣叹了口气,这北魏皇帝真是昏庸,讲着重农轻商,可在她看来是重赋重役,这政策完全走了样。

    又听人谈起了突厥,今年大雪,马都断粮了,时不时的就有突厥兵卒袭边侵扰。这更让司徒嫣担心,要是今年再有什么灾难,就算北魏没有内乱,这边关也是要乱的。这场仗是一定要打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李二郎吃着点心,喝着茶,高兴的眼睛都眯到了一起,他是第一次进茶楼,也是第一次喝茶,虽然这茶没小妹煮的甜,还有股子苦味,可他还是一口接一口的喝的起劲。

    倒是李大郎,见小妹坐下后,并没有动,只是竖着耳朵在听别人讲话,有些好奇,也跟着听了起来。

    三个人一直坐到午时,这才起身离开,去县学接三郎和四郎。

133章,半日学堂苦读书,浸种育秧农事忙() 
早上离开时并未与蒋夫子商定好三郎他们只上半天学的事儿,而司徒嫣又怕被蒋夫子碰到会问东问西的,所以在离县学尚有一条街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只让李大郎去接三郎和四郎。

    其实还真是司徒嫣过于谨小慎微,三郎和四郎早就等在了县学门口,授课间歇时,三郎就已找过蒋夫子,商量了只上半天学的事儿,蒋夫子考虑到几人家里的实际情况,也并未为难,只是叮嘱三郎回家后也要多练字,参加科考无论你如何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如果写的字入不得监考官的眼也是惘然。并给三郎和四郎布置了五页字的课业。

    李大郎接上三郎和四郎几人这才出县城回了李家村。

    “三哥,蒋夫子后来可有再问起什么?”司徒嫣还是有些担心,怕蒋夫子对她存了疑心。

    “没有,小五别担心,俺觉得蒋夫子人很好。”其实今天三郎也被司徒嫣的机敏有礼、应对自如给惊到了。也更加看到自己与小妹之间的差距,这些日子从书中学到了不少的知识,也跟着司徒嫣明了事理,开拓了眼界,他能明白小妹在怕些什么,刚刚在回家的骡车上,三郎已经狠狠的教训了四郎一顿,这才让四郎明白,今天他把自己的小妹给卖了。羞愧得一回了家,就跑去挑水干活,连话都不敢和司徒嫣讲。

    “但愿如此吧!俺以后还是少去县学。”司徒嫣正和三郎讲话,大郎卸了骡车,这才进灶房找司徒嫣。

    “小五,今天在茶楼,俺看你好像在听别人讲啥子,俺听着好像在说徭役边城的事儿,听又听不大懂的,是不是出啥子事儿了?”

    “没呢,大哥别担心,这开了春银丝菜的营生也停了,俺今天在街上见的全是乞丐,也没见有啥东西好卖的,就想着去茶楼里听听,看那些个商人都在聊些什么,看能不能想到给家里再添个营生。”司徒嫣不想告诉哥哥们,朝廷时政的动荡,免得他们跟着瞎担心。

    “俺说呢,只见你喝茶听音儿的,俺还奇怪来着。”习惯了司徒嫣管家的李大郎并没有注意到司徒嫣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转身出了灶房去找二郎,“这也不知道老二跑哪儿去了?”

    三郎虽然也没注意到司徒嫣的异常,可他有种感觉,小妹不会为着这事儿就跑去茶楼听墙根的,可他也想不到是为了什么,见小妹忙着煮午饭,也就没在细问蹲在灶台边帮着烧火。

    晚上的时候,村正就过来了,司徒嫣已经料到村正会来,这村里本来只有村正、族长和李大牛家的招财有在县学里读书,如今又多了三郎和四郎,对于李家村来说,那可是大事,所以晚上村正听儿子说起三郎和四郎今天也去县学读书,连饭都没顾上吃就跑来打听。

    “旺福叔,俺家去年地里也有些收成,又卖了些东西,虽然交了赋,可也还有个几两,就想着让哥哥们能多读些书,也能明个事理,辩个事非。”

    “丫头,这束修可不是交一次就行的,月月要交粟米,年节还要给夫子送节礼的,你可都准备了?”

    “俺都准备着了,就算家里一时没有,俺再想法子寻个营生就是了。”

    “这样也好,俺这村里能多出两个读书的娃,那也是长脸的事儿,三郎、四郎在这县学里读书,可不能跟在村里一个样,要知礼听话懂不?可不能给俺们村丢人现眼喽。不然叔可不答应。”

    “村正叔尽管放心,俺和小四乖着呢,蒋夫子还夸俺们‘敏而好学’,而且这束修的银钱都是小五想法子给俺们凑的,要是俺不好好学,拿啥脸再见小五。”

    村正听三郎这么说,也就放心了,出门前还叮嘱让他们每天跟着小羊儿一起搭牛车去县学,司徒嫣觉得这样也好,道谢了两句这才送村正离开。

    等人走远了,司徒嫣这才问起三郎,“三哥,蒋夫子可有夸赞别人?”

    “没。就夸俺和小四了,咋了?”

    “那三哥以后要多留个心,这夫子夸赞说明你和四哥够用功,可也会让其他的学生心生不服,多多少少都会针对你们。毕竟你们是刚入学的新生。”

    “为啥呀?又不是俺让夫子夸的。”

    “这就是人性,他们在学堂的日子比你们久,自认为学的也比你们多,而且有些人出身富贵之家,本来就看不起俺们这样的人家,又哪里能见得你们比他们强了去,所以三哥和四哥以后在县学,除了要认真读书,更要多加小心,别让人算计了去。”

    “小五,俺是不是惹祸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俺之前就教过哥哥们,做人要低调,俺们不主动惹事儿,可也不怕事儿。只是不愿让事儿找上门招惹麻烦。可要是事情真发生了,一是要沉着冷静,二是要处变不惊,这样才能看的清想的明处理得当。更不能少了自信让人欺了去。”

    四个兄弟坐在炕上听着,这些话小妹以前就讲过,只是当时几人还不太明白,这会儿总算明白了,起初对县学里的期待也淡了几分,四郎更是想回家来跟着司徒嫣学习。司徒嫣自然不肯,遇着事儿就退,可不是她的性格,她要教给几人的是,遇着困难就要想办法解决,男子汉大丈夫,怎能退缩。当然这可不包括有性命之忧之时。

    司徒嫣又问了问蒋夫子教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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