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提了。毕竟眼下儿子的事才是头等大事。
“乳娘,你帮我寻个由头,将墨风和墨雨支开,我就不信凭锦瑟几人的姿色,玄儿他还能把持得住!”如果搁在现代,这国公夫人就是在给儿子拉皮条,怕也算是街头一景。微博头条了。
“是。夫人只管放心,奴婢定办的妥妥儿的!”乳娘笑的有些暧昧不明,她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入夜时分,墨风和墨雨急冲冲的从外面赶回府中,他们被国公夫人支出府去办事,虽然得了老主子的同意。可毕竟没有问过少主,两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稳。可还没等进少主的院子。就听见院里传出噼里啪啦“竹板炒肉”的声音,二人忙加快脚步,紧跑了两步进了院子。
“少主!”先给端木玄行了礼,这才偷偷看了一眼院子中被按在凳子上受罚的几个手下。
“嗯!”端木玄连眼皮都没抬。直接无视了二人。吓得二人一直跪着,连起身都不敢。
“少主,属下管教无方。不知这几人犯了何罪?属下甘愿与他们同罪!”墨风看着自己的几个手下,被打得身上已见了红。有些心疼,可也知少主从不会无故责罚,定是这几人犯了少主的忌讳。所以想着先将错揽在自己身上,好让少主消气。
端木玄闭口不答,只冷眼看着,“少主,二十军棍已经打完!”这时行刑的人将竹板往旁边一立,上前回话。
“谢少主责罚!”几个被打的铁血卫,忍着痛从凳子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谢端木玄罚。
墨风和墨雨心里一凉,少主是真的动了大气,不然不会连他二人下跪都无法令其改变心意,硬是让这几人受全了责罚这才让他们起身。
“墨风,去把侧间里那几个晕过去的,给母亲送回内院,就说这四人身子不好,无用的很伺候不了本少爷,让母亲不用再为我这院子里操心。还有这几人让他们回铁血卫,不要来我身边侍候,我这里不养听不懂主子话的属下!”端木玄直接交代了两句,就转身进了屋子,甚至都没叫墨风和墨雨起身。
“你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墨雨心里也是一惊,见少主进屋,这才走过去将几人扶了起来。
“夫人派了四个贴身丫鬟来照顾少主的起居,属下等未通报,就让人进了院子!”
“你们,嗨,明知道少主最在乎什么,怎的如此糊涂!”墨风这不听还好,一听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和墨雨也是得了夫人的命令去办事,如今想来原来是夫人早有预谋的,看来他二人这罚也是少不了的。
“行了,你们先下去歇着,这里有我们!”墨风见几人伤的不轻,忙让他们去养伤,和墨雨找来府上的小厮,把被端木玄踹晕过去的锦瑟四人,给抬进了内院正房。
端木玄没把四人弄死,已经是给足了母亲的面子,毕竟这四人都是没眼色的,前脚刚进了他的院子,后脚就想给他下药,爬上他的床。就算没有司徒嫣这档子事,端木玄也不可能轻饶了这四人。
所以一脚一个直接将四人给踹飞了出去,自然是伤的不轻,到现在还是人事不醒。
国公夫人本来还在内院等消息,哪里会想到自己刚派过去的人,竟然被人给抬了回来。“啊!这是怎的了?好好的四个人怎么都晕过去了?”虽然她也得了信儿,知道儿子重罚了手底下的人,可毕竟儿子的院子口风紧的很,她并不知自己的四个丫鬟竟然被人打晕了。如今亲眼所见,这才明白儿子这是演给她这个母亲看呢。
“回夫人,您交代的差使,属下已经办妥当了。少主让属下转达,这四人身子弱,当不得少主院里的奴才,还请夫人见谅!”墨风斟酌再三,这才将端木玄的原话,委婉的转达给国公夫人。其实说白了他们这些铁血卫也不过是国公府里的奴才,在国公夫人和少主这里是两头受气。可毕竟国公夫人对他们没有赏罚之权,所以两害择其轻,他们只能听端木玄的吩咐。
“你们,好,好,你们铁血卫规矩严,甚至都不把我这个国公夫人放在眼中,我自会找老爷凭理,你们退下!至少在这内院,如今还是我这个国公夫人当家!”国公夫人是真的气急了,虽然墨风没有名说这四人是被自己儿子打晕的,可从四人身上的脏污也能猜出一二。她没想到儿子竟然会如此对她这个母亲,心里伤心不说,更多的还是心痛。
乳娘也吓得不轻,甚至连着好几天都不敢出内院,就怕让世子爷知道这主意是她出的。司徒嫣哪里会想到,她还没过门,就已经竖敌无数了。
当晚国公夫人就跑到外院书房和国公爷大吵了一架,只不过国公爷两句话就给夫人打发了,国公府的历代铁血卫,都只效忠于国公爷一人。所以国公夫人就是吵翻了天,国公爷只要将府规一抬出来,她就只能偃旗息鼓认命回去。
回到内院的国公夫人哭了大半宿,乳娘劝了不知多少好话,这才止了哭歇着。端木玄自然也没那么好过,被父亲叫到了外院书房,也是罚跪了近一个多时辰,此事这才算作罢。
司徒嫣在司徒府本来是不知这些的,可偏偏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七皇子府,穆奕更是像讲故事一样告诉了司徒谨,至于其真正的用意,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了。
司徒谨一脸担忧的进了内院,将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小妹,“嫣儿,子恒他对你的心意,我想就算为兄不说,你也明白!可如今国公夫人以门当户对为由,对你已有偏见,如果以后你真进了国公府,怕是婆媳这一关,就未必好过。为兄不愿你吃苦受气!如果你对子恒未动真情,不如早早了断这段孽缘!”
“兄长无需为我担心,我嫁与不嫁由不得人,如果我嫁进国公府,婆婆善待于我,我自会敬她三分。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如果子恒他信其母挑拨是非,大不了就和离,到时我这被人休回家的小妹,可就要依仗兄长的照顾了!”司徒嫣做事只求无愧于心,哪怕那人是端木玄的母亲。她会敬会让,但都有她自己的底线,只要不触及底线,再难她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路是自己选的。
可如果伤到了她的亲人,伤到了她的自尊,那对不起,离个婚而已,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合则来不合则散,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就算以后永远都嫁不出去,又有何妨。
司徒嫣越是如此,司徒谨越是担忧,甚至悄悄给端木玄传了话,端木玄本就在府中生着闷气,却不想收到了司徒谨的邀请,而且并不是请他过府,而是望月楼一叙。>;
第311章,兄护妹两难取舍,国公府设宴来函()
司徒谨怕妹妹司徒嫣嫁进国公府后会受尽委屈,越想心里越怕,这才不得以邀端木玄于望月楼相谈。
两人进了雅间,并未忙着传菜,“子恒,你我兄弟一场,我就不和你打哑迷兜圈子了!”司徒谨开门见三,他是司徒嫣的亲大哥,就算与端木玄如异姓兄弟般,可毕竟没有血缘亲情在。
“仲贤,有话但说无妨!”端木玄多少能猜到一些,既然司徒谨愿意和他谈,至少他还有希望。
“你府中之事,我已略有耳闻?舍妹如果过府,怕将来只会受气,我这个当兄长的虽然无能,可也不愿明知舍妹进府后会受气,还把她往火炕里推,请恕我无理,往后还请你不要再来司徒府寻舍妹,你和她终归是门不当户不对!”司徒谨今天就是打算拒绝端木玄的,哪怕因此失去这个朋友也在所不惜。
“仲贤怎会出此妄言,我自问绝没做任何对不起嫣儿之事。至于国公府的事,不论仲贤听到了什么,我还是那句话,我端木玄非司徒嫣不娶!并对于发誓,一生一世永不纳妾。如果仲贤是担心母亲那里,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嫣儿过府,除晨昏定省,无须在母亲那里立规矩,只要我还是府中世子一天,就不会让嫣儿被人欺了去!”端木玄心里有些急,原以为司徒谨是找他商量,却不想是直接拒绝他再登门。那往后他怕是十天半月的都见不到司徒嫣,一想及此心内没来由得疼痛不已。
“子恒,你的保证我信。可那里是国公府,你再有身份,也不过是个世子。而且你总会有不在府的时候,要是国公夫人传话让嫣儿过去,难道嫣儿能拒绝吗?子恒,如果你真是为了嫣儿好,还是不要再纠缠了,我只想让嫣儿过几天舒心的日子!至从母亲离世。这些年她过的太苦了!”一想到司徒嫣这些年过的日子,司徒谨心里就会抽痛。
“仲贤,如果我的保证仍无法打消你的顾虑。那我可以开府另过,这样如何?嫣儿在世子府就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端木玄也不是没想过开府。可毕竟母亲只生了他一个儿子。可这会儿看司徒谨的态度,如果他不开府令过,怕是就此要和司徒嫣再我往来。
“子恒,高门大院,朱门深宅里的那些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不懂。就算你整日呆在嫣儿身边,也未必能护其周全,更何况如果你被皇上委以重任,白日里不在府中的时候,不论嫣儿在自己的府邸也好,在国公府也罢,国公夫人都是你的母亲,是嫣儿的婆婆。只这一身份,嫣儿就永远都受制于人。哪怕面儿上露出一丝不喜,都会被人诟病。我这个当兄长的又如何能让嫣儿去过那水深火热的日子。”司徒谨这会儿倒是想起了李家兄弟,毕竟李家没有长辈在,也许小妹跟着四兄弟中的一个,会过的更幸福也说不定。
司徒谨这番话让端木玄心里一凉,这些他当然有想到,可他一直想当然的觉得以司徒嫣的聪慧,万不会让自己吃了亏,毕竟他会站在司徒嫣这边,成为她的依靠。也是他自己有了些鸵鸟心态。可如今被司徒谨一针见血的点醒,如今就算他想逃避也不可能了。
“仲贤,你的担忧我明白。母亲最在意的无外乎是嫣儿的出身。一切都交给我,我保证给嫣儿一个荣宠的身份。哪怕就算是母亲,也不会再拿门第出身论之,只求仲贤不要拒我于府门之外!”端木玄从小到大都没有求过人,如今为了司徒嫣竟甘愿对司徒谨俯首行礼。
就算司徒谨的心是铁打的,也不由得有些动心,想着如果端木玄果真能给小妹一个显赫的身份。至少国公夫人那里不会再刁难。小妹说不定可以过的很幸福。刚还一心想着将小妹嫁给李家兄弟,被端木玄这么一说,司徒谨又动摇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像个墙头草,小妹的性子他最清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样的性子在深宅大院里,最是吃亏。只是李家虽好,毕竟四人出身寒微,就这样让小妹委身下嫁,他又于心不甘。
思及再三,最后只得叹了口气,“嗨,你这又是何苦!”
二人再没提起此事,反而喝起了闷酒,端木玄这些日子被母亲烦的坐立难安,如今又被司徒谨逼的差点儿走投无路,几杯酒下肚即有了醉意。常听人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如今端木玄算是身有体会了。
入夜后,墨风和墨雨才把少主和司徒谨各自送回府。
司徒嫣有些意外,兄长竟然和端木玄吃个饭都会酒醉,问了一下墨雨,也知问不出所以然,只好等司徒谨醒了再说。
端木玄酒醉回府之事,自然传进了内院,国公夫人一脸的担忧,以为是自己过于强势害得儿子借酒浇愁。
“乳娘,你说玄儿他会不会冤怪我这个娘亲!我只生了玄儿一个,要是连儿子和我都不亲厚,那这个家我呆着还有何意义?”
“夫人多虑了,世子爷八在是去七皇子那里,被七皇子灌了酒,这才醉了。夫人别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而且如今‘菊花宴’在即,夫人还是要早做打算的好!”
“你之前说让我发贴给司徒府,请那司徒小姐来赴宴,可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夫人,您想啊!那天是重阳佳节,那司徒小姐是什么出身,府里必定拿不出什么像样儿的节礼来,而且来赴宴的哪个不是出身名门,举手投足间自有大家风韵,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只能自惭形秽!而且这女人啊就怕比,到时世子爷自会看清那小女子难登大雅之堂。到时不用夫人多说,世子爷也就死心了!”在乳娘眼中,司徒嫣和那些农家院出身的差不了多少。所以把她想的及为不堪。
“当真能如此,可以玄儿的眼光,这小女子怕没有咱们想的那般简单,要是她不肯来呢?”
“不来更好,您把话传出去,只说司徒府家的小姐眼高于顶,不敬长辈,单就这两条。就够她背一辈子黑锅抬不起头来!”也不能怪乳娘恨心,毕竟司徒嫣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这样好吗?”国公夫人有些犹豫,毕竟她心地上算良善,这种事以前虽也做过。不过都是对府里的妾侍,对外人特别是个没及笄的孩子,倒是动了恻隐之心。
“夫人,这可关系着世子爷一辈子的幸福,您可不能事到眼前却打起了退堂鼓。再说了这谣言吗。左不过传上个几个月也就没人再提起了。要是夫人心里难安,等世子爷的事一了,您再给那司徒小姐寻一门好亲事,说不定还能成人之美!”
“好吧!”与自己的良心想比,还是儿子的幸福最重要,国公夫人还是应了乳娘的要求,给司徒府发了邀请函。
如果端木玄知道自己的母亲却打算给自己的心上人拉皮条,不知会不会直接疯了。
第二日司徒谨一早就起身,睡前司徒嫣给他灌了醒酒的汤药,所以早起头并未疼。只是感觉有些晕沉。可还没过午,就收到了国公府设宴的邀请函,甚至上面还注明请的是司徒府的公子和小姐。吓得司徒谨差点儿在送信人面前失了礼数。给了些跑腿银,先将人打发了,这才急急忙忙的传话去铺子,将司徒嫣找回来相商。
“栓子,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司徒嫣人还没进院门,就先出声寻问起了栓子。
“大小姐别急,大少爷没事,只是大少爷刚收到了国公府设宴的邀请。拿不定主意,这才让奴才去寻了大小姐回来商量!”
“哦,没出事就好!”司徒嫣觉得司徒谨有些小题大做,这事儿可以等晚饭时候再说的。没必要特意让她跑回来一趟。可如今她人已经回来了,立时离开也不好,只得先进了书房。
“兄长!”进门正好看到一脸担忧的司徒谨,正坐在书桌前发呆。
“嫣儿,你回来的正好,快来看看。你说国公府设宴邀请为兄也就罢了,毕竟为兄与子恒算得上异姓兄弟,可国公夫人却下贴邀请你过府,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司徒嫣也是一愣,她从未见过这国公夫人,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会突然想起自己。
“兄长,昨儿和子恒喝酒,他可有说起什么?”司徒嫣还以为此事和司徒谨昨天酒醉有关。
“并未提起此事!”司徒谨不想把他和端木玄的对话告诉小妹,小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哪怕能少操一份儿心也是好的。
“那还真是奇怪!”司徒谨有意瞒着,所以一时间司徒嫣也有些想不明白。
“兄长不必过于担心,等会儿着人去给子恒带话,一问便知!”司徒嫣直觉上觉得这事儿应该交给端木玄,一是她不想麻烦,二是她一时还没想到为什么。
“也好!”司徒谨也觉得这样最好,兄妹两个刚用过午膳,端木玄就登门了。
“子恒,你这是何意?”司徒谨一脸的不高兴,把邀请函往端木玄面前一递,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事情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