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可是在为我担心?”端木玄今天是太高兴了,所以说话间就有些轻浮。甚至看向司徒嫣的眼神中也不再隐藏,**裸的全是爱慕。
“家兄怕是在家等急了?我也该回去了!”司徒嫣才不会接这种没头脑的话,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嫣儿,是我错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高兴了!”端木玄见司徒嫣起身,这才惊觉自己一时得意忘形,说错了话。
“我是真的要回去了,不然家兄怕是要来将军府接人了!”
端木玄这会儿后悔的不得了,可司徒嫣说的在理,他只好安排墨风亲自将司徒嫣送回军屯。
他自己还要装病,这会儿不能出府,所以只将人送出了内院,则返回卧房,暗自生气,甚至气急时。还会给自己一拳,“怎么会得意至此?连嫣儿最不喜欢的话都说了出来,看来这佳人难追,这条路还很漫长啊!”
墨风倒是觉得司徒小姐并未怪责少主。倒是少主关心则乱,没能看得清,可他却不想提醒,难得见到手足无措的少主,这当奴才当久了。也想看看主子出丑的样子。算是心底阴暗面中苦寻到的一点乐趣。
端木玄送走佳人,将怀中的相思结和签文摸了出来,看了又看,这才小心的放进锦匣内,并找了一块木头,亲自给风车做了个座,将风车立于窗口,看着迎风而转的风车,心里想的全是今天发生的点点滴滴,脸上的幸福藏都藏不住。
“今日之事。多谢司徒小姐!”墨风一边赶车,一边和司徒嫣聊天。
“我只是看不惯他们的行径,又何谢之有?”
“虽然您这么说,可墨风失职在先,您救少主在后,而且还帮将军府赚得了十万两白银,墨风的这一声谢决不为过。更何况您惩罚二女的法子,兵不血刃,甚至没给郡守他们留下任何话柄,如此高明的手段。墨风更是便服。”
“于我不过动动脑子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墨侍卫也不用放在心上!”
“您不知,这些日子少主为了筹措借银。急得连饭都吃不下。今天少主不仅开心的很,甚至银子也筹到了。连我们这些身边侍候的,都跟着松了口气!”墨风讲的多少有些夸张,也是为搏司徒嫣对少主的一丝同情。
“我当子恒是兄弟,兄弟间相互帮忙而已。墨风,你在子恒身边。帮着多劝劝他吧,我想你也看的出,我们身份有别,我不想他陷得太深!”司徒嫣觉得怎么连这墨风也跟着端木玄一起使劲,之前她还觉得墨风和墨雨并不看好他们的
“司徒小姐,我家少主早就已经深陷其中,而且如今别说是少主,连我和墨雨都心甘情愿的奉您为少主夫人!”这话吓了司徒嫣一跳。
“墨风,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她觉得有些头痛,这些人一个个的怎么就是说不通讲不明呢?现在竟然连墨风都跟着起哄,那端木玄又怎么能清醒得过来。
墨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得闭上嘴继续赶路。
晚饭前,司徒嫣才匆匆回到军屯,吴谨虽然有些担心,但并未向以前那般着急的跑到军屯口去等着。
吃了晚饭,司徒嫣才将去参拜神庙的事儿说了,也只是捡些能说的,简单讲了一下。
“嫣儿,子恒对你的心思,我想就算为兄不说,你也能感觉得到。为兄别的不行,可只要你不愿,哪怕是不要这官职,不要这身份,也不愿看到你为了为兄而委曲求全!”吴谨直到司徒嫣回来,才想起今天是七夕,有些后悔答应小妹去赴约。
“兄长别担心,我自有分寸。而且没有人能强迫于我!”司徒嫣信心满满,至少此刻她还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等吴谨和栓子各自回房就寝后,司徒嫣却动摇的反而失眠了。白天里发生的一幕幕如电影片段般不断在她脑中闪过,甚至端木玄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记忆犹新,深刻的连她主动想去忘记都做不到。
思及此,她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从何时起,这个人竟然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甚至占据了一席之地,虽然司徒嫣单方面的将端木玄和李家四兄弟划在了一处,可这也太不正常了。毕竟李家四兄弟和她一起生活了近三年的时光,而这个人满打满算也相处不过只有几个月而已。
不会吧,难不成是七星娘娘显灵了,真的听到了她的乞求,可她没乞求那个人就是端木玄啊!
“为什么?我到底是怎么了?”越是想不明白,越是焦躁、恐惧,甚至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让司徒嫣连躺着都做不到,起来坐了一会儿,仍感觉心跳过快。听吴谨那边没有了声音,知他已睡熟,这才披上衣服,一个人带着雪狼去了后院。
主人情绪上的波动,似乎也感染到了雪狼,它跑来跳去的,比司徒嫣还不安。
司徒嫣给马加了夜草,又走到骡子“胡萝卜”面前,抚摸着它的头,“我是不是错了?如果我已经深陷其中,是不是他更无法自拨了?”
胡萝卜当然无法回答,甚至连个理解的眼神都没给司徒嫣,只顾着低头吃草。司徒嫣又蹲下身子,抚摸雪狼软柔的毛发,“雪狼,我的战友,如果你能开口说话,请你告诉我,我错在了哪里?为什么事情会演变于此?”
“雪狼,如果你能说话该有多好,我现在好乱,甚至有些害怕!好想找个人好好聊聊!”她在这个古代太孤单了,孤单到连个可以说真心话的朋友都没有。
其实细想一下,如果说错,也是阴差阳错,毕竟司徒嫣骨子里就不是十岁小女孩儿。她的心里年龄,可是一个真正的成年女性,让她这么个成人,去相信男女间的纯友谊,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如果端木玄做了这么多,她还能理智的面对,不被其打动,那她就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是冷酷无情只会数据分析的机器人。
这一夜司徒嫣几乎彻夜未眠,鸡呜三声,她才小睡了片刻。端木玄倒是幸福的安心,还做了个美梦。
而第二天,墨风还真的去郡守和郡尉府去打听了,府中二位小姐果真如司徒嫣所说,面部起泡脱皮,甚至边城中有名的几个郎中、大夫如今全都被招进了这两人府中。如果二人因此毁容,怕是只能吊死在家中,再也无脸见人了。
将事情回报于端木玄,这下端木玄不由得不信,他的嫣儿是天底下最聪明之人,甚至犹胜于他,可这样的认知又让他有些羞恼,他可不想被心上人给比了下去。
别说是古代的男人,就是现代的男人有些钱的哪个不是带着点儿大男子主义,更何况是端木玄这种古代人。有哪个男人愿意在心上人面前露怯。这可是男人自尊的问题。(。)
254章,忙秋收谷物成堆,蛮荒地也能出粮()
七月初十这天,司徒嫣有些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是该记得而忘记了,问了一下栓子,可栓子也不知是何事?
直忙到晚饭时,司徒嫣才想起,今天是李大郎的生辰,也是她太忙了,而李大郎人又不在她身边,所以才隐约记得而又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个时候一没微信,二没脸书,要想及时送上祝福什么的,也只能对天兴叹而已。
“大哥,祝你生辰快乐!希望三哥他们会记得你的生辰,至少也要帮你煮一碗长寿面!”司徒嫣的祝福虽然传不到千里之外,可三郎还是感觉到了,他可是一大早的就给大郎准备了寿面,就和小妹在时一样。
“小三,谢谢你!”大郎吃着弟弟们准备的寿面,无限怀念远在他乡的小妹,不知这会儿小妹是否还记得他的生辰,如果能在吃上小妹亲手煮的寿面,他一定会幸福的哭倒在炕上。
看着面带欣喜,又略带牵挂的大哥,三郎他们也眼望窗外,今天早上煮面时,三郎比平时更加想念司徒嫣,甚至还偷偷的抹过眼泪,只是这会儿是在给大郎庆生,所以他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初十这天,对于西北边城的司徒嫣来说,只是在心里划过一丝涟漪而已。毕竟军屯里的事情太多太忙,没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思念远方的亲人。忙过了整个七月,端木玄这些日子倒是老实了很多,大概每三、五日的才会来军屯走上一回,虽然话说的不多,可望着司徒嫣时那炙热的眼神,却不减分毫。
八月初一,吴谨的军屯谷物已熟,秋收开始,比其它的军屯早收了近半个多月不说,而且中等田一亩产粮1石半,就是下等田也产粮近一石。
军户们不只交了田税。而且还有了存粮,更可喜的是,开垦的荒地,也种出了粮食。虽然一亩多地也不过只出了半石粮,甚至少的才只有几斗,可这些都是不用交税白来的粮食,哪家不是欢天喜地的往吴谨家送谢仪。
这事儿吴谨和司徒嫣一早就料到了,谢礼当然是照单全收。劝着军户们将过冬的粮草留下,剩下的按当初说好的,队里以市面8成的价格收购。
一时间整个队里家家有存粮,户户有存银,喜得每个人脸上都开了花儿。军屯里整日都飘着饭菜香,引得周边的军屯都跑来看,有羡慕的,但更多的却是嫉妒,当然走关系,拉亲戚的也不在少数。秋收过后,军屯中光是办喜事的人家,就不下五家,倒很是热闹了一回。
除了上交的田税,司徒嫣建议吴谨在军屯中建军粮库,将收购上来的粮食草料一部分都存放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而多出来的她则全部收进了戒指里。
而买粮食的银钱,并没有动司徒嫣的存银,而是将种植的草药卖了。而且喂养的羊羔也已经产出了羊毛,羊奶,羊肉,屯学里的鸡、鸡蛋、猪肉也都已经可以用来换钱。
吴谨和司徒嫣今年可是大丰收。不只是钱财,就是粮食、草料,甚至是一些药材也没少收。
而整个屯田和荒地产出的秸杆,全都让司徒嫣做成了草料砖,除了队里留存的,剩下的一部分分发给了军户。多出来的当然是存进了她的戒指,这一下倒是占去了整个戒指大部分的位置。
因为不用再大量的割草存冬草料,所以今年地表植被未经破坏,军屯外也不见了往日的飞沙走石,甚至整个秋季,风沙比往年都要少上很多。
吴谨带人赶着车马拉着收下来的田税进边城时,着实吓了端木玄一跳,按照他的算计,这秋收少说至少应该还有半个多月,怎么仲贤这会儿就进城了,忙带着人去查收。
“仲贤,你这屯田里的收成怎会如此之早?”端木玄拉着吴谨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一车车的粮草好奇不已。
“舍妹说,是因为勤施肥,多浇水的关系,至于其它的,我这也是第一次耕田种地,多还是跟着军屯里的那些老把式学的,除了这两点,还真没有特别之处!”吴谨自己也弄不明白,刚开始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突出的,直到看了别的军屯的地,才觉得自己军屯的产生是早了些。可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毕竟从春天下种,到秋天收割,他带人一直细心照料着,所以早产出些,也算是正常吧!
“这倒也是!”端木玄当然知道,这吴谨根本就没有种过地,可他还是有所怀疑,反正只要是与司徒嫣有关的事儿,总是透着股邪气儿和意外。而且他想着,如果整个西北军屯的秋收都能提前,至少不会再遇到霜降,或是风沙,这对于西北军来说,可是大大的好处。可也知此事怕是吴谨自己也说不清楚,还是等得了空,去问司徒嫣好些。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等着手下的人登记入账。
“启禀将军大人,所有粮草已经登记入账一分不差!”负责登记的兵丁此时满脸的兴奋,毕竟将军大人看重吴队率,而吴队率也果真成了军中的表率。
“好,你先下去吧!”端木玄将回报之人打发了,这才担心的看向吴谨,“仲贤兄初次耕田种地,就能有如此收成难得啊!只是不知军屯中是否还有余粮?西北常有大雪,还是早做准备的好?”毕竟去年端木玄才经历了一场天灾,担心也是正常的。也是怕吴谨贪功,把粮草全都交了,而没准备存粮。
这会儿没了外人,吴谨与端木玄相处也自在了些,“子恒兄无需担心,不只粮食充足,甚至屯中还建了粮库,连过冬的草料都已经存储妥当!”这些早在司徒嫣的归划之内,而且吴谨也带着人准备妥当。
“哦!当初分地时我记得,仲贤分到的多是下等田,怕是交税都有些困难,怎么会还有如此多存粮?”这才是端木玄担心所在,以他的记算,交上来的粮草,应该就是吴谨所在军屯全部的收成。
“除了军户分到必须耕种的屯田外,开春时舍妹还带着人去开荒种地。如今荒地也多有所出,这才能存够冬粮,而且不只军户手里有了过冬粮,甚至多出的队里全都收购了。就算是整个冬天都下大雪,人马也都可以安置妥当,而且这些日子军户们都在修缮屋舍,万不会再发生去年的灾情了!”这些是司徒嫣和吴谨一起商量的,毕竟如今吴谨管着好几百人。上千的马,要是再遇雪灾,以他们一家之力,毕竟有限。
“这收购的银钱又是从何而出?”端木玄知道吴谨有些存银,毕竟皇上恩赐的就不少,可是如果是动用自己的银钱,那可算不得什么功绩。
“一些是草药田所出,一些是饲养的牲畜,还有一些是荒漠草场所出!”听着吴谨这么说,端木玄这才安心。更多的还是兴奋。
“好啊!仲贤,你这未动军屯一文一银,就收上来这么多的粮食,而且还建了粮仓,明天我一定亲自去看看!”端木玄甚至想到,这件事也许也可以为吴谨请功,虽说功绩不算显著,可也比没有强。
“这事儿,并非我一人所想。倒是累了嫣儿,跟着我吃苦!”在端木玄面前。吴谨无需隐瞒,虽然很高兴小妹的聪慧,真的是帮了他大忙,可看着越来越消瘦的小妹。愧疚之情,也越来越深。
端木玄明白吴谨的痛,他也心痛,可他就是想帮忙,司徒嫣也是不许的。司徒嫣坚持要用自己的双手,扶吴谨走出军屯。回到京城,如果是端木玄帮忙,她会看不起自己。
“仲贤,嫣儿这般全因爱护兄长之情,她不会计较,更不会怨怼!”
“子恒,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军屯里的大事小情,几乎都是舍妹在帮我出谋划策,这才成就了如今的我。有时看着那些前来道谢的军户,我都无颜以对,如果嫣儿是男儿之身,我怎么也不会让她跟着我吃苦,却白白占了原本属于她的功劳!”
“嫣儿一定不是如此之想,以前她就对我说过,她要的是平淡的生活,是和亲人相扶相持的日子,她不在乎名利,甚至不在乎金银,她只求乱世中活出清平一世!”
“是啊!这样的嫣儿,如何让我不为其心疼?”
“是啊!这样的嫣儿,如何能让我放手,如何能让我不去守护?”端木玄和吴谨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他们共同在乎的人儿。两个人一个是兄妹情,一个是爱情,都占了个情字,也都为情所困。
两人一起用过午饭,吴谨带着人拉着空车回了军屯。第二天,端木玄果然一大早就如约而至,看着建好的粮仓,里面分门别类的装满了谷物和草料,这个冬天就算是再有雪灾,吴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甚至是边关兵祸起,朝廷来不及运粮至此,有着这些,撑上数月都不为过。这倒是给端木玄提了个醒,如果所有军屯都能如此,那西北军哪里还愁什么粮草不继,银钱不足。
“仲贤,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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