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乱世有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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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乱世有空间-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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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和二郎举着火把回来,看到三郎外翻的伤口,心疼的直流眼泪,四郎一边烧着炉子一边哭,反是三郎一滴泪都没掉,司徒嫣又用烧好的热水给三郎清了伤口,这才又重新上了药,等到伤口不再渗血这才包扎好。可司徒嫣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会儿周围灰尘满天飞,难保不会再受感染。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伤口包扎好,司徒嫣让大郎和二郎把板车寻了来,给骡子套上,又在板车上铺上草席和厚棉被,这才将三郎抬了上去,几个人赶着车直奔城门而去。

    信都城内早已经一片废墟,屋无半间,瓦无半片,水源污染,空气混浊,甚至因无人救火,西坊区火光已经连成了片,如果县令再不妥善安置,怕是烧上一晚,这县城就全数葬尽火海,实在不适合再留下来。

    幸好城门城墙还算完好,这会儿也早已大开,李大郎赶着车一路未停直接出了城,连夜往南而去。

165章,伤口发炎发高烧,进村庄借宿养伤() 
车才行至天亮,司徒嫣就发觉三郎身上开始发热,伤口果然还是受了感染。忙让李大郎将骡车赶至驿道边的小树林。

    “小五,是不是小三的伤重了?”李大郎看着不断为三郎擦拭额头的小妹,很是担心。

    “嗯,有些烧。二哥、四哥把炉子点上,给三哥熬药。”一边吩咐二人,一边重新处理了一下三郎的伤口。不一会儿的功夫,药已经煎好,给三郎喂下,这才又继续赶路。

    “小五,要不找个村子先借住段日子?让三郎把伤先养好?”李大郎见三郎难受的直哼哼,心里着急。

    “信都县这一片儿的怕是难有屋子可住,再往前赶赶,入夜前再找村子就是。”不是司徒嫣不想找村子借住,实在是这里离信都县城太近,就算有村子,怕也是屋塌房毁。

    一直赶至太阳落山满天晚霞时,才看到驿道边有条土夯的小路,路虽然不平整,可至少能赶得下骡车,司徒嫣忙叫李大郎把车赶进去,沿着土路一路往西,直走到天黑,二郎和四郎举起了火把,又赶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一片村子。

    隐隐的传来土狗的叫声,村子中有几户人家还掌着灯,显然是有人住的。进了村司徒嫣打量了一下房子,见墙上略有细缝,但屋子并未倾斜,勉强算还能住人,这会儿也顾不上再寻别的村落,李三郎已经开始打摆子了,再烧下去可能就会痉挛。虽然用了药有退烧的现象,可中草药来的慢,病中最好的恢复就是休息。而且入了夜气温骤降,更不适宜带着病人赶路。

    试着找到一户还亮着灯的农家,司徒嫣将躺在她怀里的三郎交给四郎,这才下了车,腿发麻差点一个不稳摔了下去,还是大郎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小五,当心!”

    “没事儿,大哥别紧张,就是坐的久了腿有点儿麻。”许是李大郎的惊叫声有些大,村户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正房的屋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司徒嫣忙隔着篱笆院墙朝内喊话,“有人在家吗?俺兄妹赶路,哥哥染了风寒,无奈想跟您这儿借宿一宿!”

    还没等司徒嫣把话说完,屋门碰的一声又关上了,司徒嫣试着又叫了两声,屋里连灯都熄了。

    “大哥,看来这户人家不愿意收留俺们,再去别家问问吧!”李大郎看着也没办法,他们不是响马,不能强占人家的房子让人收留。刚要去赶车,就见这户人家边上的院子里传出动静。

    一阵“嘎吱!”声,破旧的屋门被推了开来,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司徒嫣看的出这是一个老人,只是天太黑了,人还在院子里,司徒嫣他们虽有火把却也看不清来人的样貌。

    来人将院门拉开,司徒嫣这才看清,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妪,一身灰麻布的衣裳,身子瘦弱的随风摇摆。司徒嫣忙上前去扶。

    那老妪拉着司徒嫣的手,声音中还有些颤抖,“娃儿们是逃难的吧!要是不嫌弃,就在俺那儿歇上一晚。这黑灯瞎火的,别人家也不敢开门。俺家里就俺和当家老头子,没啥好怕的。”司徒嫣听出这老妪话里带着些东北口音,心下一喜。

    “谢谢大娘!”这才让大郎把三郎背着,跟着老妪先进了东边的一间屋子。院门太小,骡车进不来,只得将板车卸在了院门边上,只把骡子赶进了院。

    屋子里漆黑一片,司徒嫣从背篓里摸出油灯点上,这才打量了一眼,茅草顶有些破,墙上不知是因为地震还是年久失修有着不少的裂缝,可是屋里还算干净,像是才打扫过的,并不见什么灰尘,许是初五那天扔穷才扫过。

    司徒嫣先上炕铺上草席,这才将三郎安顿好,给他加了被子,又让二郎在院里点上炉子,打算给三郎熬药。

    老妪一直在一边看着,并没有帮忙,也没有细问,正房里更是没有动静,连灯都没点,那个老妪口中的当家老头子也没有出来。司徒嫣先安顿好三郎,等着熬药的空儿又看了一下伤口,这才有空和坐在一边的老人聊天。

    “大娘,深夜打扰,多有不便!”司徒嫣向老妪行了一礼,这才发觉自己说话太文纣纣的了,怕是这妇人听不懂,忙又解释了一句,“三哥病着,谢谢您收留俺们!”

    “嗨,客气个啥,昨儿个那地龙翻身,这娃儿的伤怕是那时弄的吧!也亏得你们能逃出来,俺们村里有好几户人家的男人都去那县城里找活计,这会儿连点子信儿都没有。”老妪有些唠叨,司徒嫣从她的话中得知,这户人家男的姓秦,今年已经七十岁,家中无儿无女,倒也不是一直没有,都是这些年服役累死病死了。

    老人家里早就没了官田,全指着后院里的几分地种些个菜,换些银钱渡日。秦老爹腿怕受寒,一入冬的就只能在炕上猫着,连地都下不了。两人甚至连口黑面都吃不上,能吃点糠皮麦麸的那就算是好吃食了。

    司徒嫣听的有些心酸,善有善报,两位老人能在他们最无助的时候,给间屋子,收留他们,她司徒嫣自然会有所回报。

    “秦大娘,俺这里有几张饼子,您先拿着,这里俺们自己照顾着就行,天儿也不早了,您就先歇着,等明儿天一亮,俺们再去给秦大爷请安。”

    “这哪里使得,俺这家里没啥好招待的,哪还能要你们这好吃食的。俺那当家的,就是个病老头子,可当不起这个,你们快好好歇着。”秦大娘说什么也不肯要,连推带让的回了屋。

    司徒嫣也没强求,正好这会儿药煎好了,先给三郎喂上,等三郎发出了汗,烧也渐退,这才借着火把的光亮,烧了一大锅的苞谷面疙瘩汤,先让李大郎给秦大爷和秦大娘送去两碗,又喂了三郎吃了多半碗,几人这才吃饱歇下。

    正房的炕上,秦大爷正和秦大娘闲聊,面前的炕桌上摆着李大郎送来的两碗疙瘩汤,“老婆子,你可看仔细喽,那几个娃的可别是啥歹人?”

    “俺这破屋烂草的,有啥好招人惦记的。俺看着这几个娃都是好的,人家大晚上的做口吃的,还想着俺们,能有这份心的,那心就黑不了。”

    “那倒也是的,俺先尝一口这疙瘩汤。”秦大爷这才安心将碗端了起来,吸溜着喝了一口,“老婆子,你快来尝尝,俺吃着咋像是苞谷面的?”

    秦大娘听着,忙也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哎哟,老头子,还真是的,俺都不记得是啥时候吃过这苞谷面,好像是打二小子走,家里连口黑面都吃不上的,这可托了几个娃子的福了。”

    两人再没说话,秦大娘舍不得喝,喝了一口的就放在了一边,想着留着给老头子补补身子。

    “嗨,老婆子,你也别留了,是俺对不住你,一天福没享,尽跟着俺吃苦。难得今儿得了这好吃食,你就趁热吃了,就是明儿俺们死了,俺这心里也能少些个愧疚。”

    “你说的这是啥话,俺打嫁到你老秦家,那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秦大娘抹了抹泪,话也没再多说,怕老头子心里难受,就端着碗将疙瘩汤喝了个干净,两人又嘀咕了两句,这才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司徒嫣就听到院里有了动静。又试了试三郎的体温,见已经正常,这才活动了一下坐得僵直的身子下了炕。昨天晚上为了照顾三郎,她整坐了一夜,李大郎一开始还陪着,可一天一夜没睡,哪里还能熬得住,丑时不到就困倒在了炕上。

    “大娘早!”司徒嫣出了东厢,就见秦大娘在院子里拾掇柴火。

    “娃儿,俺就看着这天冷的紧,你那屋的炕灶里的火小了,想着加些个柴火,倒是把你给吵醒了。”

    “没呢,俺昨儿个照顾三哥,一直没睡。大娘你可别跟俺客气。”

    “你这小子倒是心疼兄弟!”

    “大娘,俺可不是小子,是个丫头。俺们一路从北边逃过来的,一路上全赖哥哥们照顾着,不然俺就不饿死也累死了。”

    “看俺这老眼晕花的,见你穿个男娃儿的衣裳,还以为是个小子。也是你心善。”

    司徒嫣又和秦大娘聊了几句,见天儿大亮了,二郎几个也起了身。大郎许是昨儿夜里累了半宿,倒是比二郎几个晚起了一个时辰。司徒嫣给三郎喂了药,又喂了早饭,告诉大郎看着三郎,让二郎和四郎去帮着秦大娘挑水捡柴,这才倒在炕上眯了一会儿。

    等司徒嫣睡着了,三郎才叫来四郎,“小四,俺这一病是不是累着小五了?”

    “三哥,你打俺一顿吧,要不是俺你哪里会遭这个罪,小五也不会累成这样,都是俺的错。”四郎一直自责,甚至一想起来还会给自己几掌巴。

    “俺不都说了吗,是俺自己不小心的,这事儿以后别提了,俺就是怕自己这病拖累了小五,俺看着心疼。”三郎点了一下四郎的头,回头看着缩在一边的小妹,心里有疼痛,更多的却是怜爱。

    “打从你受伤,又发高烧又打摆子的,全是小五在一边照顾着,俺和大哥、二哥的也只能在一边搭把手。三哥你这命是小五救回来的。要是你这次去了,俺也不要活了。”

    “胡说,要是俺真走了,你不留下好好照顾小五,你对的起俺吗!以后这话你再也不要说,听着没?”三郎瞪了四郎一眼,这才又躺了下来。

    四郎见三哥累了,叫来院里帮忙的大哥,这才出了屋子。

    等到中午吃饭时,司徒嫣才起身,熬了一大锅的菜汤,热了饼子,和秦大爷一家吃了起来。

    “大郎、丫头,俺跟你秦大爷可托了你们的福了,连着吃了好几顿的饱饭。俺可有好些年没吃过饼子了!”

    “大娘,您不是说好心有好报吗,您肯收留俺们,三哥这才能有间屋子养病,俺就做些个吃食的,可当不得大爷和大娘的谢!”

    “你说你这丫头,这嘴皮子咋这么溜的,俺看着大郎几个小子都说不过你。”

    “那是哥哥们让着俺!”几人欢欢笑笑的吃了饭,司徒嫣让几兄弟歇了个午觉,这才让大郎找些土和些泥,把她们住的屋子修补一下。

    天亮时司徒嫣就将屋子里外看了一遍,这屋子根基还不错,只是有些年久失修,想来秦大娘的儿子们还在时,这一家人的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

    二郎去割了茅草,将正房和东厢的顶子都换了,一时秦大爷家比过年还热闹。

    村里的村正也来看了一次,得知几人只是暂住养病的,看着又不像歹人,这才没再刁难。

166章,请大神族长吃憋,善人善举有善报() 
大定二十三年,正月初八,为给三郎养病,司徒嫣一行人不得不暂时耽搁在清河郡边的一个小村子里。这杨柳村地处清河郡与安平郡交界的地方,离东武县城还有一天的路程。

    初十一大早,已经住了两天的司徒嫣,今儿又起早做着早饭,三郎已经不再发烧,伤口也已经开始愈合,李大郎几个都很高兴,这两天除了帮着秦大爷修屋补院,还帮着挑水捡柴,甚至连一日三顿饭,都是司徒嫣做的。

    直把两位老人乐得合不上嘴,“娃儿们快别忙了,俺这家里可有些日子没这么热闹喽!”

    “大娘,俺们不累。”李大郎和秦大娘熟了,这话也多了起来,二郎早就和秦家二老说笑在了一处,反倒是四郎因心里还很愧疚,话越来越少,司徒嫣开解了两次,这才好些。

    村里的人家都知秦老爹家收留了几个逃难的娃子,一开始说啥风凉话的都有,想着两个老的连口吃的都没有,还瞎发善的留着几个娃,却不想这几个娃虽是逃难的,可吃食家什一应俱全,连着秦大爷一家都跟着沾光。

    一时又后悔当初没收留这几个娃子,特别是秦大爷的邻居,每天闻着饭香,看着秦大爷家从屋子到院子修缮一新,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当晚这几个娃还是先找的他们家。本想着能和几个娃套套近乎,可司徒嫣每每见到这家人上门,都是冷着一张脸,连话都不说,二、三次的也就不好意思再上门。

    村里的族长倒是常上门,对于这些想打秋风的,司徒嫣只是笑脸相迎,却连根柴都没让这些人得了去。如果平日里这些人肯帮着秦大爷家一把,两位老人也不会瘦的一阵风就能给吹跑了。

    “平日里不积德行善,这会儿倒想来占便宜,门儿都没有。”司徒嫣看着秦大娘将族长送出门,朝着院外吐了吐舌头。

    “二哥,你帮俺在东厢灶房的角上挖个坑,俺想做个小地窖,也不用太深,能放下两三袋的粮就好。”

    “小五,你让大哥和小四进东武县城去买粮,可是要留给秦家的?”李大郎和李四郎,寅时正就出门去东武县城去买粮了。

    “嗯,三哥这病再养个几天俺们也得走了,要是不把这粮藏好,依着村里那些厚脸皮的,怕是俺们前脚刚走,后脚就能来秦家要粮。老人家年纪大了,哪里算计得过那些个狭促鬼!”

    “好,俺看着这些人就来气,小五放心,俺今儿天黑前就能挖好。”

    “二哥别急,俺们还得住些个日子的,别累着了。”两人在东厢的灶房里闲聊,三郎躺在炕上养病。秦大爷陪着一些村民也在闲聊,看着这些平日里见面连招呼都不打的人,这会儿厚着脸皮硬赖在他们家不恳走,就算是两位老人再没见过世面,可也知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都是冲着几个娃子来的。

    可他们老两口又惹不起这些人,只得硬着头皮应付。司徒嫣做的更绝,每天一到了中午,只要这些人赖着不走,她就将饭摆进东厢,让秦大娘和秦大爷轮着在东厢吃饭,让那些个想来蹭饭的,连看一眼都看不到。有些个不要脸的硬要往东厢进,可却被守在门口的雪狼给吓跑了。

    近亥时初李大郎才赶了回来,“大哥,这一路的可还太平?”

    “没出啥事儿,就是离着远,俺和小四轮着赶车,也赶到这欠儿。”

    “人没事就成!快吃饭歇歇,剩下的俺和二哥来弄。”大郎和四郎洗了把脸,这才进屋吃了饭,也是累得紧了,倒在炕上就睡了。司徒嫣将粮和布先放进东厢存着,给骡子喂上细料,这才进屋,借着灯光做起了衣裳。

    “小五,俺们衣裳够了,天儿也不早了,歇了吧?”三郎白天睡了一天,晚上反而不困了,看着小妹在他身边缝衣裳,怕她累着。

    “俺看着秦大娘眼睛不太好,白天时俺给秦大爷补衣裳,见那冬衣连棉花都漏光了,还有些地方全都结成了块,哪里还能保暖的,这是给大爷和大娘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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